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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阿爾在蘇曼的眼中一直跟別人家正常的孩子是一樣的。
    蘇曼上輩子知道門派不同立場不同，不要輕易相信別派門徒的道理。
    這輩子蘇曼又懂得了立場不同，很可能會你死我活的道理。
    可蘇曼怎麽也想不到不是同一個種族，那因為基因不同，帶來的思維以及行為方式會差異那麽大。
    不，蘇曼其實也知道。
    以前在英倫魔法界的時候，蘇曼就知道巫師遇到狼人、血族、巨人以及一些危險的、凶猛的神奇生物的時候，哪怕這些種族能跟你交流也不要拿他們當巫師看待。
    蘇曼會防備其他危險種族，隻是從來沒有把防備心放在自己女兒身上。
    所以，語落後，蘇曼還在一下一下輕柔的拍女兒的後背，想要安慰女兒，可她女兒卻給了她一口。
    蘇曼詫異的看著咬了她一口後，退離她的懷抱，一臉‘我幹了大好事兒，快表揚我’的女兒，魔杖瞬間從袖口滑落，蘇曼一道魔咒止住了傷口處吸血鬼毒素蔓延的速度。
    小阿爾看著媽媽的舉動不理解的開口：“媽媽，你不想變成沃爾圖裏派係的吸血鬼，完全可以變成爸爸家族派係的吸血鬼啊。”
    蘇曼：……
    被凱厄斯逼的不得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蘇曼都沒這麽心寒過。
    怎麽想也想不到，無視自己心意，身體力行想要強迫自己的會是女兒。
    “阿爾，是你爸爸教你這麽做的？”蘇曼的魔咒雖然能阻止毒素的蔓延，可到底不如解毒魔藥來的效果好。
    問完女兒，蘇曼起身從壁爐邊上櫃子裏取出來解毒魔藥吞下，才徹底消除掉吸血鬼毒素。
    虛空珠無語了一會兒，在蘇曼意識海裏叫囂：“你的孩子是這麽可怕的東西嗎？居然會反噬你？”
    反噬算不上，沒成功，可蘇曼也心寒了，阿爾那執拗的雙眼表達了太多的想法。
    這不是尼克勞斯慫恿阿爾做的。
    想要把她變成吸血鬼，是阿爾本心的意思。
    阿爾知道她不想成為吸血鬼，卻還是想要一個她自己喜歡的結局。
    孩子單純的隻是想要媽媽變的跟她一樣，且能長久留在她的身邊。
    可惜，這種單純的願望，對蘇曼來說，不對，是對任何一個不願意變成吸血鬼的媽媽來說都很殘忍。
    虛空珠不止一次的告訴蘇曼，巫師，哪怕是變成狼人都比變成吸血鬼好，吸血鬼的靈魂不是沒有，而是跟血肉融合在一起，全都變成毒素了。
    蘇曼如果真的變成吸血鬼了，以虛空珠如今的實力，無法把蘇曼的靈魂再次抓取出來，一起帶走，而身為外來者，世界意誌騰出手來，會不會留著蘇曼還真不一定。
    “媽媽你為什麽要拒絕呢？隻要媽媽變成邁克爾森派係吸血鬼，那麽凱厄斯就不能繼續把媽媽變成沃爾圖裏派係吸血鬼，媽媽就不能喜歡爸爸，跟爸爸在一起嗎？我今天咬媽媽不是爸爸教我的，誰也沒教過我，我隻是想要一個完整的家，這有錯嗎？”阿爾說到最後語氣高昂，眼眶發紅，看著蘇曼的雙眼甚至盛滿了抱怨。
    阿爾隻是感覺到了一陣風從自己身邊刮過，在睜眼，就看見凱厄斯宣示主權，摟著她媽媽的腰。
    阿爾的狼人血脈對於吸血鬼的好感度一向很差，除了父親叔伯姑姑她不討厭之外，不管是沃爾圖裏還是巫師世界的血族，阿爾都厭惡，看見就想攻擊。
    呲了呲牙，阿爾的舉動讓凱厄斯好笑的勾起了唇角。
    凱厄斯今天真的應該開心大笑才對。
    一直都不喜歡蘇曼把關注放在別人身上，可他跟蘇曼結婚的時候，蘇曼的身邊有太多會吸引蘇曼關注力的人了。
    最難處理的就是蘇曼的女兒。
    沒想到小姑娘能給他這麽大的驚喜。
    不管咬自己的母親是自己的意願還是被人慫恿的，蘇曼心中對女兒的愛總會被消磨一些吧？
    “你還好嗎？要不要去地底城巫師醫院檢查一下？”凱厄斯其實也想咬蘇曼一口，可絕對不是現在。
    阿爾停止了挑釁行為，再次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蘇曼：“媽媽對不起，您能原諒我嘛？我隻是太想跟媽媽永遠在一起了而已。”
    凱厄斯張了張嘴，最終閉上，沒開口，已經這樣了，他也不用自降身價的做多餘的事兒。
    “好的，媽媽不會生氣的，阿爾你該回去了。”蘇曼的表情跟以前一樣溫和，看著阿爾的雙眼依舊慈愛，可等阿爾不情願離開後，蘇曼的表情徹底冷下來了。
    凱厄斯安撫的拍了拍蘇曼的肩膀，略顯強勢的讓蘇曼坐在沙發裏。
    “別傷心，她還隻是個孩子，孩子渴望母親一直在身邊是正常的，我小時候也有想跟母親永不分開的想法，長大了就好了。”凱厄斯這話不僅沒安慰到蘇曼，反而讓蘇曼更難受了。
    蘇曼想反問一句，那你會咬你媽媽一口嗎？
    阿爾難道不清楚巫師變成吸血鬼，會失去魔力？
    失去魔力的巫師跟死亡是沒區別的。
    這是蘇曼這一世的認知。
    阿爾也知道這個的！
    蘇曼第一次迫切的想離開地底城，凱厄斯卻想讓蘇曼多看看阿爾這孩子不靠譜的模樣。
    “別這樣做，親愛的，她還是個孩子，我們要多給孩子一些時間，孩子總會長大的。”凱厄斯甚至還開心的親了親蘇曼的額頭。
    這是迄今為止，兩人之間最親密的舉動了。
    阿爾的確每天都來，蘇曼眼中阿爾跟以前一樣乖巧，笑起來像個小天使，可是，她對阿爾的防備心一旦升起來，就再也放不下了。
    而蘇曼如今的眼中，阿爾還有另一麵，這孩子還是沒有放棄把她這個母親變成吸血鬼的想法。
    言辭中總是在試探她這個當媽的。
    就連來看望蘇曼的貝拉特裏克斯、納西莎都聽得出來阿爾話裏隱藏的意思，看得出來蘇曼和阿爾這對母女之間的隔閡。
    等阿爾走後，貝拉特裏克斯才擰眉問蘇曼怎麽了？
    蘇曼不太想把母女倆之間的事兒說出來，她早晚要走的，阿爾不會走，她就算對阿爾有防備心，也不想阿爾的缺點暴露在親戚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