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她竹馬,她還能不了解?(求月票~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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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後,並沒有在衛生間找到第二種洗衣液跟柔順劑的陳深默默的在心底給自己老媽道歉。
    他居然懷疑他親愛的老媽,他真是個不孝子!
    可問題來了,如果不是新的洗衣液跟柔順劑,那為什麽許歲幽身上總是那麽好聞?
    難不成人真有體香這玩意?
    帶著滿心的疑惑,陳深走出衛生間,正好許歲幽拿著外賣從門口走來。
    “吃飯啦,你怎麽了,肚子不舒服嗎?”
    陳深搖頭,順手從許歲幽手裏接過外賣。
    被剛才自己這麽一鬧騰,他現在自然多了。
    平時他倆都是在電視前吃飯的,找個綜藝或者電視劇邊看邊吃。
    但因為今天一回來就開始猛學習,電視也沒開,陳深索性直接把晚餐拿到了學習用的書桌上。
    許歲幽配合默契的把桌上的書本收好,騰出一片地方來。
    “現在文綜上去了,語文你打算什麽時候開始下功夫?”作為陳深的第八位任課教師,小許老師咬著一塊土豆,含糊不清的問道。
    “寒假之後吧,現在分不出那麽多時間來。”
    陳深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現在這個強度他才適應,要是再在現如今的基礎上多加一門語文,那他感覺自己會顧頭不顧腚。
    此刻距離寒假也不過還有20天左右,等到那時候,他差不多就完全適應了現在這個強度。
    不過話說回來,今年他還能過寒假嘛?
    十月一都壓縮成一天休息了,回想起十月那次的連上十二天,陳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也對,千萬不能急。”許歲幽很讚同陳深的想法,她勾著唇角,迷人極了,“還有我呢。”
    陳深低頭,跟自己餐盒裏的雞肉較勁。
    “顧好你自己就行了,你必須得上清北,聽到沒?”
    見到陳深笨拙的戳著雞肉,許歲幽噗嗤一笑,麻利的把一塊兒沒有骨頭的雞肉夾到陳深碗裏,然後一手托腮,打趣道:“你現在都敢給我上壓力了?”
    陳深深吸一口氣,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拋開,十分認真的抬眸,目光鎖在麵前漸漸收起笑容的許歲幽身上。
    不管喬鵬的話是對還是錯,但有一點,是陳深決不允許的。
    許歲幽絕對不能放棄上清北的機會。
    他很聰明,不然也不會在短短一個學期內提升這麽多成績。
    也正因如此,連張妍都能覺察的問題,他沒理由覺察不到。
    “必須,必須得上清北。”
    “你怎麽了?”許歲幽沒有答應,而是疑惑的看著陳深。
    這小子有點奇怪,她知道陳深有心思細膩的一麵,但在她麵前這小子總是單純的像張白紙,好猜的不行。
    可今天不一樣了,即便她怎麽去猜測此刻陳深的想法,她都感覺這些猜測,跟真相對不上。
    那不如直接開口問。
    “我沒事,你先答應我。”
    許歲幽從不對他撒謊,從小到大,她所有答應他的事情都做到了。
    所以這次也一樣。
    他收起往日的笑容,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認真。
    最終,讓他感到不可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從來沒輸過對視遊戲的許歲幽,第一次主動選擇與他錯開視線。
    ...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許歲幽似乎從這個馬上18歲的少年身上,看到了前世那個她熟悉的陳深。
    她忽然不敢直視對方。
    她更不想哭。
    “很多事不是我答應,就能保證萬無一失的。”許歲幽無意識的用筷子戳著飯盒裏的米飯,低垂著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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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深愣住了,這還是印象中那個總是對任何事都能露出胸有成竹笑容的許歲幽嗎?
    “但你從來沒...”
    “我失敗過。”許歲幽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很多很多次。”
    早已被塵封的記憶緩緩湧上心頭,許歲幽依舊沒有撒謊,隻是這些失敗,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從小就跟在許歲幽屁股後麵的陳深真的從對方身上學到了許多。
    但這不代表他隻會像個影子一般模仿著優秀的許歲幽。
    起碼有一點,是麵前這個堪稱完美的女孩不會的。
    那就是撒謊。
    他清晰地看到了此刻縈繞在許歲幽周身的那股陰鬱,但他沒有貿然去追問這些就連他都不知道的細節。
    而是像往常一樣,恢複到許歲幽最熟悉的那個狀態。
    “少來,你可是許歲幽,你的事我能不知道?”
    他這次好像真的不知道。
    不加掩飾的變化被敏銳的許歲幽察覺,她先是一愣,很快也是跟著一起露出揶揄的表情。
    “怎麽不可能,現在就有一個有可能失敗的事情擺在麵前呢。”
    “什麽?”
    看著好奇的陳深,許歲幽懶洋洋的開口道:“幫你考上京郵這件事唄。”
    “...哈?”
    “哈什麽哈,我再怎麽努力幫忙,去考試的也是你,所以不要辜負姐姐我的努力,聽見沒?”
    陳深落在桌下的手攥緊,麵上不動聲色,始終都是許歲幽最為熟悉的樣子。
    “滾蛋,瞧不起人是吧?還有,我比你大!”
    “嘻嘻~”
    伴隨著許歲幽可愛的笑顏,飯桌上的聊天暫時的結束了。
    之後陳深很自然的把話題拉到了今天學校裏發生的趣事上,覺得與平常無異的許歲幽雖然一開始還有些奇怪,但很快也就不在意了。
    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是這樣的,時不時的發個神經,正常。
    吃過晚餐,二人依舊是與往常一樣,一起學習。
    許歲幽找好一開始提到的政治重點,然後陳深拿過來,埋頭苦背。
    中間給家裏打了個電話之後,等到九點半一到,二人輪流泡腳,洗漱,互道晚安後回到房間。
    房間門關閉的那一瞬,無論是陳深,還是許歲幽,皆是鬆了口氣。
    許歲幽是真被剛才的陳深嚇了一跳,畢竟從小到大,她一直都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剛才她居然猜不透陳深心中所想。
    秦瑜這個神秘轉學生的出現曾短暫的讓她對自己產生了一絲遲疑,以及對未知的一絲畏懼,不過很快她也就調整過來了。
    今天這次是真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以至於讓她都差點沒控製住情緒,把那些早就遺忘的事情重新拾起。
    好在問題不大,陳深還是老樣子。
    這可是陳深啊,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啊!
    她竹馬,她能不了解?
    這長達十八年對陳深的掌控與影響,讓她有一種對自己的絕對自信。
    自信的女孩輕輕哼唱著一首應在六年後發布的歌曲。
    而就在她看不到的隔壁,陳深正坐在床邊,心情複雜的看著橫亙在他與許歲幽之間的這堵牆。
    喬鵬的那些說法已經不重要了,他此時更在意的,是剛才許歲幽低垂著眼眸,陰鬱的樣子。
    那些連他都不曾知道的失敗...是什麽?
    他抬手撫上心口,試圖撫平那仿佛被針紮一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