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痛得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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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薄霆梟瞥了眼地上的時願,冷聲提醒她,
    “別以為玩這種裝暈的小把戲,我就會借給你錢。”
    以前他忙起來不能經常陪她的時候,她就來他的辦公室裏表演裝暈。
    直到他緊張的放下工作,她突然嚇他一跳的爬起來衝他扮個鬼臉。
    還一臉驕傲的說,她可是警察,身體素質哪有那麽弱!倒是他,怎麽那麽好騙!
    薄霆梟俊臉冷沉下來。
    現在他不好騙了,所以這套表演她還是收起來吧!
    然而等了一會,地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他才察覺出不對來。
    她全身都是汗,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臉色透著一種不正常的緋紅,嘴唇卻白的嚇人!
    在摸到時願的頭燙得驚人時,薄霆梟頓時心下一緊的把她抱了起來,衝裴春吼道,
    “快去叫雲檀!”
    ……
    雲檀在一番檢查過後,皺著眉頭的把時願腿上的紗布解開。
    當看到她膝蓋腫脹的就像個蘿卜,中間的傷口已經化膿了。
    雲檀沉著臉的處理著傷口,嘴上埋怨道,
    “昨天我走的時候就叮囑過她,她的腿要少走路多養著,傷口千萬不能碰水。看來她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再這麽折騰下去,這腿就算不截肢,也會因為落下病根而變跛。”
    一個‘跛’字,讓薄霆梟瞬間臉色難看下來。
    “她怎麽會突然暈過去?”
    “高燒再加上痛經,這副風一吹就散了的身子,自然是撐不住了。”
    來時雲檀就問過,時願都哪些不舒服的情況。
    她一直都有痛經體寒的毛病,每次來時幾乎會要了半條命。
    薄爺曾托他尋了位厲害老中醫,開過幾副中藥給她調理過。
    效果是有,但微乎其微。
    高燒碰上痛經,對一般人來說都是災難,更何況是她這種要命的類型。
    雲檀給時願打了退燒和止痛針後便離開了。
    看她連睡覺都蜷縮著身子,像隻對環境感到不安的小狗,薄霆梟蹙了蹙眉,打了個電話給裴冬,
    “她今天在劇組都幹什麽了?”
    得知她今天帶著腿傷,在臭水溝裏拍了幾個小時的戲,他煩躁的叼著煙,撥了好幾下都沒打著火後,把火機被狠狠的砸在了牆上!
    “跟秦宋說一聲,一個月內不準再給她安排下水的戲份!”
    時願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薄霆梟臥室的沙發上。
    她身上蓋著一條薄毯,房間裏暖氣十足。
    時願掀開毯子,發現她的腿被重新包紮過,床頭櫃上放著消炎藥和布洛芬。
    裴春敲了敲門的進來,
    “時小姐醒了,昨天你高燒暈過去了。薄爺臨走前吩咐我看著時小姐,吃完早餐後把藥吃上,裴冬會送你去劇組。”
    時願昨晚就沒吃東西,肚子餓的很。
    樓下的餐廳裏準備了三明治、海參雞蛋羹、牛奶和水果拚盤。
    她拿了那塊三明治,站在桌邊大口大口的吃完,把桌上的消炎和止痛的藥吃了後才回傭人房洗漱。
    衛生間有人在占用,時願打算先換衣服再洗漱時,突然發現她的褥子被水潑濕了。
    隨著衛生間的門打開,她冷冷的看向從裏麵出來的人,
    “為什麽往我床上潑水?”
    兩個傭人沒想到她問的這麽直接,愣了愣後諷刺的道,
    “你悄悄逃走連累我們一起受罰,還有臉質問我們?說我們往你床上潑水,誰看到了?”
    “難怪昨晚一回來就忙著洗澡呢,原來是為了去勾引薄爺!就算你跟薄爺告狀也沒用,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
    時願不知道因為她逃走,薄霆梟處罰了跟她一個房間的人。
    但同樣她們也在她洗澡的時候,故意關掉了熱水,還往她床上潑了水!
    兩個傭人以為她要吵架,架勢都準備好了,沒想到時願一言不發的把被褥扯下來,抱去外麵曬了。
    上午時願抱著還隱隱作疼的肚子,蹲在劇組等戲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她。
    看到陸野過來時,她一臉意外的站起身來,
    “哥,你怎麽來了?”
    陸野買了兩串糖葫蘆,一串帶回去給念念,另一串是給時願的,
    “附近有個活,我過來看一下。順便看看你在劇組怎麽樣。”
    “替身的戲份少,活很輕鬆的。哥你不用擔心我。”
    時願接過糖葫蘆,被人記掛的感覺讓她心裏暖暖的。
    她暗自慶幸秦導今天還沒給她安排戲份,不然陸野看到又要擔心了。
    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停在劇組旁。
    時璟寒臉色陰鬱的看著時願手裏拿著糖葫蘆,挽著陸野的胳膊,親昵的喊著他‘哥哥’。
    那副笑音淺淺的樣子,跟在他麵前時的冷漠疏離,死氣沉沉是截然不同!
    曾經在他麵前,時願也是這麽笑的……
    看到時璟寒坐著沒動,陸淺歌好奇的看過去,
    “哥,你在看什麽呢?”
    陸淺歌看過去的時候陸野已經走了,時願也回去了。
    “沒什麽。”
    時璟寒從車上下來,把陸淺歌抱到輪椅上,
    進了劇組後,他下意識的尋找起剛才那抹熟悉的身影。
    人群中一身淺綠色戲服的時願,身姿纖細窈窕,氣質清雅安靜的就像拂過湖麵的柳枝。
    陽光刺眼,卻讓他挪不開眼睛。
    時願正在拍一場追殺的戲份,秦導讓她在桌子上翻個滾,順勢撞破窗子後逃出去就行了。
    對時願來說,這算是幾天下來最輕鬆的一場戲了。
    她有聆曲的底子,做起這一連串的動作來行雲流水,一條就過了。
    聽到一向以‘苛刻’著稱的秦宋,竟然還誇時願做得好,陸淺歌頓時不高興的沉了臉。
    “秦導,我覺得剛才那條,我的替身做得不怎麽樣。”
    陸淺歌自從摔斷了腿,就再沒來過劇組。
    今天她突然過來,秦宋一臉意外,
    “哦?那淺歌你覺得應該怎麽樣?”
    陸淺歌是主演,自然有資格說出她的想法。
    她看向時願,不客氣的指教著,
    “剛才你在桌上翻的那下,就像慢動作一樣,是在那表演作秀嗎?麻煩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而不是想著擺什麽姿勢更勾人!”
    秦導扭頭衝時願道,
    “ok,那時願你準備下,再來一條。”
    重新開機,時願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些,但陸淺歌還是不滿意。
    不是在說她這做的不夠,就是說那做的不好。
    說完陸淺歌以後還一臉歉意的對秦宋說,
    “秦導你知道的,我拍戲一向要求高。就算隻是個替身,也不能得過且過的隨便拍下就行,不然別人會以為是我本人不敬業呢。”
    “那當然。”
    秦宋心裏跟明鏡似的。時願是薄爺送進來的,做的又是陸淺歌的替身。
    他的那句‘隨便用’,自然也是陸淺歌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道具都是撞斷後再粘起來,多次利用的。
    時願一遍遍的撞破窗戶,尖銳的木刺一遍遍紮進她的後背。
    直到她身後血肉模糊,血浸透了身上的戲服,陸淺歌才滿意的勾起唇角。
    “行了。”
    這時就聽操控室的大喇叭裏,傳出副導演跟編劇的吐槽,
    “陸淺歌可真變態!看人家替身長得比她漂亮一百倍,心理扭曲就故意折磨人家!”
    “可惜這個替身沒有資源,要不然就憑她那張臉,陸淺歌在她身邊也就配演個丫鬟!”
    ……
    “靠!外麵是什麽聲音……”
    “你他媽不是來修設備的嗎?怎麽還把喇叭打開了!”
    陸淺歌臉色一陣中一陣白的,恨不能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
    他們都瞎了吧!竟然說時願比她漂亮一百倍!她隻配當時願的丫鬟!
    周圍的人努力忍住笑,覺得副導跟編劇簡直就是他們的嘴替。
    “哥!”
    陸淺歌委屈的扭頭,想要尋求時璟寒的安慰,卻發現……她哥人呢?
    時願淡漠的離開了場地,經過換衣間的走廊上,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等在窗邊,
    看到她那張蒼白的臉,時璟寒目光沉黯的問她,
    “疼嗎?”
    “這是我的工作。”
    時願這副不哭也不喊疼,一臉淡漠的表情,激得時璟寒心裏莫名的煩躁!
    他冷冷的攔住她的去路,
    “隻要你叫聲‘二哥’,跪在地上求我跟導演說一聲,我可以讓你在劇組的日子好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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