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她是本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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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殞閣在易清朵沒在的情況下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會議。而身為閣主的當事人還沒來得及聯係他們就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擾了。
一個神秘強大的一身黑衣黑鬥笠的神秘人在不驚動蕭家任何人的情況下出現在易清朵的蕭錦院裏。
“閣下是誰?”易清朵蹙著眉頭,一臉警惕的看向來人。此人從頭到腳都是一身黑,鬥笠帶著看不清楚麵貌,周身也沒有屬於強者的威壓氣息震攝人,靜靜的站立在那裏,仿佛融入天地,看似平淡無奇,但是卻給她一種高瞻遠矚的感覺。直覺告訴她,此人高深莫測,如那浩瀚無垠的宇宙一般忘不見底。這人一看就是那種不可預知的骨灰級人物,隻是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招惹上了這種強者?
黑衣人不語,隻是靜靜的將她上下打量一番,一雙冰冷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讓她全身發寒。
易清朵雖然看不清此人的臉,但能感覺到一雙視線正盯著自己,這人在打量她。
“不知閣下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你就是蕭清奕?”那人開口,語氣很是淡漠。
“閣下不是早已知曉了麽!”易清朵唇角帶笑,揚起一抹嘲弄。
“是麽!”那人也不惱怒,看著她肯定道:“你跟傳言不一樣,總要親自確認一下才好。”頓了下,道:“是的,很不一樣。”
“哦?”易清朵挑眉,“那前輩又是怎麽看待呢?”
“你很不錯,我也看不透你!”那人直言不諱。
“嗬,那我該是感謝前輩的誇讚了!”
“不過,可惜……”那人歎息一聲。
“可惜什麽?”
“哪怕你天賦異稟,哪怕你很不錯,可惜注定要夭折在大道之路上!”那個人一臉的惋惜,“如果可以,倒是好想收你為徒,不過,可惜了……”
“前輩又是受何人所托?在下自認與前輩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你是與我無怨無仇,我確實是受人所托,取你性命。你盡全力出手吧!”那人一手背在身後淡淡道。
“哦?不知前輩可否告知是誰看不慣在下想除之後快?”易清朵雖然知曉這人來者不善,可卻十分好奇是什麽人竟然能驅使這樣一個強者為己所用。
“抱歉,本座也是償還恩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能說!”說完,黑衣人便直接在院裏設了禁製,隔絕外界影響。
“既然如此,那就亮劍吧!”易清朵見他設了結界知道再多說無用,那就亮劍吧。她覺得自己好倒黴,可是麵對神秘強者,她隻有拚死一搏。
此刻,她也不必藏匿著,毫無保留的展現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玄皇?!”那人一愣,顯然是沒想到。他的信息與現實不符。這蕭清奕不似傳聞那般平平無奇,也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嬌男子,而是一個隱藏夠深的腹黑男子。
也就僅一瞬間,他恢複平淡,笑著搖頭,一臉的歎息,“嗯,雖然不錯,這麽年紀輕輕的就已是玄皇,確實天賦異稟。不過還是可惜了這麽個妖孽天才!”這點修為在他眼裏根本不夠看。顯然這蕭清奕身上有隱匿修為的法寶,但就算他再有底牌,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底牌隱匿的鷹眼都無所遁形。不過,這些他都不在意,他隻是覺得眼前這被標上蕭家藥罐子的蕭清奕甚是有趣。
黑衣人笑了,道:“不錯,麵對強者居然這麽平靜淡定,臨危不亂,一點畏懼之心都沒有,本座很欣賞你。既然你如此優秀,本座也讓你走的體麵一些。這樣吧,本座壓製修為與你一較高低,若是你能勝了我,那本座就不取了你的性命,如何?看你有沒有那個活命的機會。”
易清朵挑眉笑著淡淡一笑,此人還算是有些原則,她或許有機會。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希望前輩能信守承諾!晚輩會竭盡所能保住這條命,誰也無權奪走。”
“本座向來一言九鼎,說話算數!”那人道。
“即是如此,那便一戰。”易清朵也不再廢話,手中多了一把靈劍。
那黑衣人見到那劍一頓,蹙眉。最開始的時候那人跟自己說請他幫殺了蕭清奕之時,他很是不屑一顧,一個廢物藥罐子也值得他出手?後來那人說他是暗閻王的人,他才願意答應。隻是他當時覺得隨便揮一揮衣袖就解決了的人在真正見到之時,他覺得自己也看走眼了。現在又看到他手裏那很不一般的靈劍,他心裏疑惑更甚。此劍已經有靈,不是那種普通的玄器,是一柄高階聖品玄器。這麽深厚的底蘊必然有一個強大的後盾。
“你師承何派?”黑衣人問。
“你惹不起的門派。我師尊的修為比你隻高不低。”
黑衣人聽之笑道,“這天下之大,比本座高的人多了去,不足為奇。隻是本座甚是好奇是誰那麽慧眼識珠收你為徒,傳你功法?”
“家師不喜別人打聽他老人家。前輩,小心了!”
“先發製人,好個小娃娃,倒是有幾分年輕人的魄力和果斷,心性不錯,有幾分血性。要不是因著欠了別人人情,本座定會收你為高徒,傳承本座衣缽。”黑衣人大笑一聲,紋絲不動的靜立在原地,等著她凜冽一劍過來。
易清朵笑著勾唇,飛身而至,一劍直取他的首級,黑衣人頭一偏躲過那來勢洶洶的一劍,易清朵見劍落空,橫劍快速反過來一掃,黑衣人騰空而起,劍氣撲空,而是凜冽的襲向對麵的假山石頭上,“隆”的一聲,假山轟然一塌,淪為粉塵。
二人你來我往,開始是相互追戰,隨即便是雙方對戰。
眨眼間,已過百來招。
“沒想到你這個小娃娃年紀輕輕的經驗倒是挺足的,顯然是平日裏沒少下功夫。你藏的太深了,把所有人都欺騙了過去!”那人邊打邊說,心裏雖然有欣賞之意,手裏的玄力倒是不饒人,一點也不留情。
“沒法,情勢所迫,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小心使得萬年船。死道友不死貧道,有能力埋坑也是一種智慧!”易清朵唇角勾起一抹嘲弄。
那人笑道:“好一句死道友不死貧道,有能力埋坑也是一種智慧!嗯,不錯,本座喜歡!”
屋瓦上,二人各立一邊。易清朵身上多處傷痕,血液染紅了白衣,顯得很是狼狽不堪。那黑衣人卻看不見血染衣衫,隻顯得衣衫不整,還有幾處劍過之後的劃痕,但實則他也受了傷,血痕隻不過被黑衣擋了,在黑夜裏顯得不明顯而已。
“你小子倒是很不錯,同等階位,本座卻討不到一點好處,還處於下風。是本座失算了!”
那人長歎一聲,似是懷念,滿臉憂傷,“好久都不曾見到過自己的血了,沒想到竟還是熱的!原本以為心死,沒想到還有痛感!唉!”
“……”對麵的易清朵挑眉。
“罷了罷了……小家夥,你很不錯,你師尊沒收錯人,可惜本座沒那般好命!”那人再次看向她,愛才之心起,一臉的惋惜。
“前輩是個有原則的人,恩怨分明,一心念舊,不難看出是個重情之人!”易清朵道。
“哈哈哈哈……沒想到活了萬年,頭一遭被一個小娃娃稱讚……”那人笑道。
易清朵心裏卻是苦笑。她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居然派這麽一個老怪物來讓自己上西天?可是在心裏想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有頭緒,一個適合的可疑人選都沒有。真是見了鬼了。
正當此際,一道霸氣的靈力破開結界,易清朵身邊突然多了一個紅衣男子,清冷淡漠的站在那裏,周身的威壓讓對麵的黑衣人瞳孔一縮,驚駭地看向他。
暗忻辰清冷絕塵的臉色清冷無波,看著有些怔愣的易清朵,薄唇輕輕勾起一個弧度,嘲弄,“怎麽每次本君見到你你都是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
隨即便在她開口之際,手裏多了樣東西直接對著她開的口而去,她下意識地吞下那粒丹藥。
“你就這麽信任本君,不怕我對你下毒?”
“下了也無妨,甘之如飴!”
易清朵眉開眼笑地看著他,“你怎麽來了?”
“本君若是不來,又怎麽會知道你給本君準備了這麽大的驚喜。”
易清朵好看的桃花眼燦若星辰,亮晶晶的看著他,“那不是我想的啊!”
他勾唇一笑,輕挑了挑眉,淡淡道:“小朵兒,你是本君的人,本君允許你這般作賤自己了嗎?誰給你的膽,讓自己傷成這樣!”
說完,眸光如淬了冰似的冷冷看向對麵的黑衣人,眸中帶著一絲殺意,“是你傷的她?!”
對麵的黑衣人緊皺眉頭,警惕的看著他。這紅衣男子給他的壓迫感太強烈了,饒是高強如他,還是抵抗不了,他清晰的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
“她是本君的人!本君都未曾傷她分毫,你卻重傷了她!那你也嚐嚐這個中滋味。”暗忻辰眸光越發的冷沉,隻見一道快影一晃而過,向著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如臨大敵,瞬間釋放自己屬於強者的威壓,卻還是抵不過人家。
轉瞬即逝間,易清朵有些怔怔的看著回到身邊的人,隻見他一臉的雲淡風輕,似乎剛剛暴力揍人那一幕不是他做的。
對麵的黑衣人呢,似破敗不堪的風箏一樣,此時正奄奄一息的躺在院裏,易清朵身上各處的傷他的身上一處不少,一動不動,雙眼驚懼的看著暗忻辰。
易清朵咽了咽口水。她知道暗忻辰修為高深,隻是沒想到他修為如此恐怖如斯。她心裏不但不被這恐怖如斯的修為震撼,反而有隱隱激動和期待,她也想要有這麽高深莫測的修為,而且她相信終究有一天她也會達到這高度。
“小朵兒,你說,該怎麽處置他?”暗忻辰伸手抓了她一縷長發在手裏轉呀轉呀的把玩著,姿態慵懶,說話亦是漫不經心的,淺笑盈盈的看著她,仿佛眼睛就隻剩下她。
她被那妖孽一笑魅惑了心眼,奪了魂魄,待回過神,輕咳一聲,對他笑著道:“殿主這是讓清奕做主?”
“嗯!”
“清奕怎麽處理都行?”
“嗯!”
“那清奕多謝君主了!”易清朵朝他一笑,抱拳行禮,然後再看向重傷的黑衣人道:“前輩你走吧,希望咱們不會再有第二次見麵了!”
一旁的暗忻辰眉梢微挑,沒說什麽,也不幹涉,就似剛剛說的那樣,隨她怎麽處理都沒有意見。
黑衣人一愣,長歎一聲,負傷閃離,一代強者可謂是狼狽至極。
待黑衣人走後,暗忻辰看著她道:“沒想到小朵兒的心卻這麽善良,一個要殺你的人你居然也能讓他走,本君是該說你單純還是說你大度?”
“生命不易,屬下可是很惜命的。我雖知他是來殺我,但鑒於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就當是還剛剛不直接擊殺之情。”易清朵道。
“原則?哼!”他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君主不也是個有原則的人麽?對自己人也是極好的!跟著君主有肉吃,屬下真是跟對了主子……”易清朵隨時不忘拍彩虹屁。
暗忻辰看著眼前這心口不一的小狐狸,似笑非笑,看得她心驚肉跳的。
也就一眼,便移開了。掃了眼那因打鬥留下的淩亂痕跡,素手一揮,一陣風而過,一幹二淨,整整齊齊,看不出半點打鬥的痕跡。這才滿意的飛下屋簷,抬步,慢條斯理的向著易清朵的房間走去。
易清朵見他有如走在自己的地方一般悠然自在,嘴角抽了抽,很是無奈望天一眼,飛身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