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陳詩喃追來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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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f “&nbp;嗯,我大概了解了,想來咱媽這些年這麽多科研成果加身,卻從來不在媒體麵前接受采訪,也是對自己的曝光率有過思考的,我理解,且尊重墨太太穩身幕後的需要,你和媽繼續安心做好你們喜歡做的事,其他的,有我呢。”&nbp;墨胤川心裏有了主意,輕輕點了點頭。
    性格低調喜歡安靜的薑甜甜,墨胤川喜歡。
    “&nbp;胤川——”&nbp;薑甜甜正欲開口說些什麽,身後傳來了陳詩喃的聲音。
    墨胤川和薑甜甜像連體嬰似的,同步轉身,與身後的陳詩喃麵對麵,相距大約有兩米的距離。
    “&nbp;詩喃姐,有事?”&nbp;墨胤川對著薑甜甜以外的所有人,幾乎都是惜字如金的,對著陳詩喃也依然如此,多一字都不想多說。
    “&nbp;能單獨跟你談談嗎?”&nbp;陳詩喃眼神複雜地看著墨胤川,從頭到腳,始終沒有正眼看墨胤川身邊的薑甜甜一眼。
    “&nbp;詩喃姐有什麽事嗎,我這沒有什麽事是墨太太不能聽的,您請說?均庭的事就是我的事。”&nbp;墨胤川的話很客氣,卻也一張嘴就建立起了邊界。
    “&nbp;老公,我車上等你,別急,慢慢談,好嗎。”&nbp;薑甜甜抬起左手輕輕拍了拍墨胤川挎在她右手上的手臂,輕聲說道。
    薑甜甜看了一眼陳詩喃,再轉頭抬眼看著臉上神情嚴肅的墨胤川,笑顏溫柔而明朗。
    “&nbp;稍等——”&nbp;墨胤川對著陳詩喃點了點頭說道,然後牽著薑甜甜朝著停車位走去,親自為薑甜甜拉開車門,再扶著薑甜甜上車後,墨胤川才轉身緩緩走向陳詩喃。
    “&nbp;一定要這樣嗎?”&nbp;陳詩喃神情痛苦,聲音哽咽地看著墨胤川。
    “&nbp;什麽?”&nbp;墨胤川自詡聰明的腦子,硬是沒聽明白陳詩喃的什麽事一定要這樣還是那樣?
    “&nbp;一定要當著我的麵對她這麽好嗎?以前你也從來沒有這般小心翼翼地待過我,你不用這般刻意在我麵前秀恩愛刺激我,傷害我的。”&nbp;陳詩喃說著說著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美人淚眼婆娑,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正常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上前安慰,唯獨墨胤川就是跟一般男人不一樣。
    “&nbp;詩喃姐,墨太太雖然識大體,我也不想她一個人在車上等我太久,請您有效表達,目前為止,我依然搞不清楚現在是有什麽事?”&nbp;墨胤川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對於陳詩喃的行為和話語表示看不懂,也聽不懂。
    墨胤川的反應再次刺痛了陳詩喃強烈的自尊心,陳詩喃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身邊所有的人都是把她當女王一般小心翼翼地嗬護著,無論是陳詩喃原生家庭的父母,還是嫁給霍均庭後,霍家上下及霍家的所有朋友無一例外的都把陳詩喃視為女王般的尊重著,哪怕是坊間有傳對人從來都是不假顏色的墨胤川,待陳詩喃都是特別的。
    起碼在陳詩喃看來,墨胤川對她一直都是特別的,在薑甜甜不出現之前,能近距離接近墨胤川的隻有她陳詩喃一個,墨胤川跟霍均庭說他對女人過敏,白幽冥及所有專家都說目前沒有脫敏方案,但是墨胤川卻是對陳詩喃不過敏,所以接近墨胤川沒有關係。
    在陳詩喃以前一直以來的理解裏,墨胤川之所以對誰都過敏,唯獨對她陳詩喃不過敏,就說明墨胤川在心底裏深深愛著她?隻是墨胤川因為過敏體質,接觸女人少,不懂愛情,不承認愛上了她。
    而陳詩喃當年在多次試探墨胤川沒有收到任何回應後,想著幹脆接受對她死追不舍的霍均庭,讓墨胤川嚐償失去的味道,嚐嚐吃醋的味道,再幡然醒悟查覺自己的心意,當年陳詩喃接受霍均庭的追求,隻是想激起墨胤川的占有欲,沒曾想最後變成了跟霍均庭沒把持住,走到了未婚先孕的那一步,而霍家聽說陳詩喃有孕後,也很積極推動兩人的婚事,被趕鴨子上架的陳詩喃暗地裏試了很多種意外流產的辦法,就是沒見有意外發生,陳詩喃也曾經期待過墨胤川聽到她和霍均庭要結婚,而有所表達?
    然,陳詩喃統統都沒有等到,最後,在各種矛盾的心裏糾結中,陳詩喃被兩家的長輩們一步步推著往前走。
    婚後霍均庭對陳詩喃一直都很好,幾乎是百依百順的程度,但是這日子過下來,心裏依終覺得自己在墨胤川心裏更特別的陳詩喃,霍均庭對她越好,陳詩喃越是覺得跟霍均庭的生活越是過得索然無味。
    陳詩喃覺得墨胤川跟薑甜甜在一起,不過是墨胤川退而求其次,沒得選之下的被動選擇,畢竟墨胤川也三十五歲了,墨家家大業大也需要繼承人,剛好墨胤川對薑甜甜也不過敏,正好是理想的替墨家繁衍後代的理想人選。
    “&nbp;胤川,你是不是在生我氣?抱歉,我不是有意讓你等這麽久了,我原本的計劃是等顧之過完16歲生日就跟均庭提離婚,然後再幫你生兒子,後來顧之生病了,我就沒有機會提,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讓你等我這麽多年的,剛剛,哦!不!前幾天我就跟均庭說了,顧之這次出院我就跟他離婚,然後,你再等等我好不好?這麽多年你都等過來了,不在於多等我幾天的對不對?&nbp;過幾天顧這出院,我馬上跟均庭離婚,然後,我馬上嫁給你,我們馬上生孩子,不影響墨家香火的,你相信我好不好?薑醫生,你先讓她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好嗎?讓她別占了別人的位置!”&nbp;陳詩南神色急切地幾步上前,緊緊的握住墨胤川的手,心急如焚地說。
    陳詩喃看墨胤川滿臉聽不懂她在說什麽的樣子,美麗的小臉更顯得更傷心欲絕,好像墨胤川是個可惡的負心漢。
    墨胤川看陳詩喃欲上前欲產生肢體接觸前,連連後退,這樣的陳詩喃在墨胤川看來跟神經病胡言亂語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主要是她為什麽要說這些話?
    完全沒有邏輯依據,墨胤川不明白陳詩喃說這些話的和做這些決定的依據是什麽?他什麽時候在等她?墨胤川對於陳詩喃無厘頭的行為和言語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但是有一點墨胤川心裏是肯定的,腦子也是清醒的,那就是,他從來沒有對陳詩喃有過半分有別於一般友誼的情感。
    墨胤川記憶驚人,自認從來沒有過任何過界的行為和言語暗示過,讓陳詩喃覺得她於他而言是特別的。
    上次陳詩喃沒頭沒腦的胡言亂語,墨胤川當她是因為霍顧之的病情讓陳詩喃精神恍惚,語言思維錯亂。
    陳詩喃這次親自跑到地下停車場叫住墨胤川,又是離婚,又是結婚的……&nbp;墨胤川再不想過腦思考陳詩喃的言行,也不可能再假裝沒聽見或者聽不懂了吧。
    懂確實是不太懂,又好像是懂了。
    至於誤會是怎麽發生的?墨胤川還真的是一頭霧水了。
    “&nbp;詩喃姐,你突然跑來跟我說這些話,讓我覺得很困擾,我想,這其中不知道哪個環節發生的誤會,首先,我不存在生您的氣,您是我好朋友的太太,除此之外,你多這間別無其他,更不存在離婚,再結婚,我直截了當這麽說,不算過分吧?”&nbp;墨胤川向來以冷臉嚴肅示人,也向來是惜字如金。
    對於陳詩喃無厘頭的胡言亂語,墨胤川原想轉身離開,不以理會。
    但轉念一想,畢竟是自己朋友的太太,如果讓誤會繼續發酵下去,可能會讓誤會越滾越大,也許,及時跟陳詩喃澄清,陳詩喃自己及時踩刹車,墨胤川從此當這事沒有發生過,也未償不是一作好事?
    “&nbp;誤會?怎麽可能是誤會?&nbp;難道我不是你這幾十年來,除了子薑醫生以外待在你身邊最久的女人嗎?你怎麽可以一句輕飄飄的誤會就想打發了我?&nbp;我從一開始愛的就是你,我跟均庭在一起就是為了激起你的占有欲,你不知道嗎?”&nbp;陳詩喃顯然是無法接受墨胤川說他們之間隻是誤會一場,實際上什麽關係也沒有這樣的定義。
    “&nbp;等等,你以為我身邊一直沒有女人,是因為你?”&nbp;墨胤川打斷陳詩喃的自艾自憐的自苦情戲,驚訝地問道。
    “&nbp;難道不是嗎?”&nbp;陳詩喃美麗的眼睛滿含淚水質問道。
    墨胤川的反應跟陳詩喃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陳詩喃一直以為她對於墨胤川是特別的,隻要她說她心裏從始至終愛的都是他而不是霍均庭,墨胤川就會感動,就會等她和霍均庭辦好離婚後迎她到他的生活裏。
    墨胤川的反應,讓陳詩喃感到深深的傷害和侮辱,泣不成聲地幾乎無法站穩搖晃的小小身子。
    “&nbp;不是!從來不是!&nbp;你在我眼裏,一開始隻是我的好朋友要追求的女孩,後來,是我好朋友的妻子,再後來,是我好朋友孩子的母親,均庭待你有多好,你不會沒有自覺,不要再讓這個誤會影響了你們一家三口的生活,詩喃姐回去吧,這種事,以後都不要再提了,我也當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nbp;墨胤川在麵對陳詩喃時完全就是理工男思維,找出問題,弄清楚,解決掉。
    在墨胤川看來,他從來沒有對陳詩喃有過任何超出友情,親人的情感,說清楚後各回各家,回到自己本該的位置,這事就算翻篇了。
    墨胤川說完,轉身欲離開。
    而在陳詩喃心裏,事情卻不是這樣的。
    “&nbp;不!你還在騙我!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像當年一樣為了顧及你和霍均庭的感情,而把我推到他的身邊嗎?胤川,我愛你,十八年了,你這樣對我不公平!”&nbp;陳詩喃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完全不顧及地下停車場也是公共場所,也完全不顧及她平時最在意的體麵,直接哭著想撲到墨胤川的懷裏。
    本來還想求個安慰,墨胤川卻像是把陳詩喃視為洪水猛獸般,在意識到陳詩喃的意圖時敏捷地節節後退,最後陳詩喃直接哭倒在地上。
    纖細的身子伏在地上不停地顫抖,哭泣聲在豪華的停車場清晰地回蕩。
    墨胤川沒有紳士地上前扶起陳詩喃的意思,而是轉動手中的手機,給安全部門撥打了電話,讓他們來兩個人,把陳詩喃送回樓上交給霍均庭。
    地下停車場人來人往,陳詩喃看起來情緒不能自抑,這麽伏在地上,有些車開得急,不小心就有被碾壓的風險,拋開朋友妻這層身份不談,這也是墨胤川的資產,真出碾壓人事件,處理起來多少都要費事。
    不一會,兩位安保人員陪同霍均庭一起出現在地車下停車場。
    墨胤川朝著霍均庭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轉身上車,
    上車後直接拿出酒精濕巾不斷地擦試自己的雙手,剛剛墨胤川反應很快,卻也讓陳詩喃的指尖輕輕地碰到了一點點皮膚,墨胤川越想心裏越發的不舒服,不停地擦試數次後,直到手上的皮膚已經微微發紅,墨胤川還想繼續擦。
    “&nbp;老公,好了,已經完全達到清潔或者消毒的功能,好嗎?”&nbp;薑甜甜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這樣黑著一張臉,如此用力地消毒自己皮膚的墨胤川,薑甜甜是第一次見。
    薑甜甜溫柔的輕語,瞬間撫平墨胤川內習的毛躁,墨胤川再看向薑甜甜時,眼神裏沒有了剛剛的戾氣,而是軟軟的柔情。
    墨胤川輕輕地點了點頭,啟動車子回家,一路上墨胤川什麽都沒有說,薑甜甜也什麽都沒有問。
    回到家後,墨胤川依然下車為薑甜甜拉開車門,讓薑甜甜更方便地下車。
    “&nbp;老婆,我還是需要馬上去用洗手液好好洗洗手才能抱抱你,我先去了哈。”&nbp;在薑甜甜在前,墨胤川仿佛變了一個人,話多,溫柔,凡事有交待,事事有回應。
    每次兩人一起回到家,墨胤川都會親自把薑甜甜從車上牽下來,甚至要親自把薑甜甜從副駕上抱下來,視兩人當天開的車的高度而定,而同在墨胤川覺得自己的手上仿佛有至命病毒般讓他感到不安,墨胤川不敢在這個時候抱薑甜甜,怕把那種不好的感覺傳給薑甜甜。
    “&nbp;嗯,去唄,在自己家裏,我又不會走丟嘍。”&nbp;薑甜甜回以墨胤川鬆弛感十足的微笑,示意他快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