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5章 阿姝帥炸天!讓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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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瀾之,快給我藥!”
    戚鳴威的聲音飽含痛苦,整個人都處於犯病的癲狂狀態。
    “我真的要受不了了,全身都好癢!好疼!”
    謝瀾之沒時間理會他,深沉幽邃的眼眸靜靜地盯著秦姝。
    秦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好吧,我不多管閑事了。”
    她神色淡然地收回金針,冷眼看著戚鳴威沉浸在痛苦之中。
    一路上,戚鳴威雖然痛苦,但沒有卑微到骨子裏的狼狽,一直以命令口吻索要緩解痛入骨髓的藥。
    區委家屬院。
    神智不太清醒的戚鳴威,是被阿木提、郎野架著送到樓上。
    “嘭——!”
    門剛打開,謝瀾之從身後一腳,把戚鳴威給踹進了房間。
    戚鳴威嚎叫:“哎喲!誰特麽踹我!”
    謝瀾之粗暴地拎著戚鳴威的衣領,熟門熟路地往臥室方向走去。
    秦姝震驚地看著這一幕,詫異地問:“老公,你幹什麽去?”
    謝瀾之嗓音沁著冷意的森寒:“讓他清醒清醒!”
    “砰——!”
    臥室房門被用力合上。
    屋內很快響起,戚鳴威的淒慘哀嚎聲。
    “啊啊啊!!!”
    “你下手輕點!老子的胃都快炸了!”
    “靠!謝瀾之你瘋了!你特麽的想弄死我吧!”
    阿木提跟郎野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在滿屋狼藉的客廳內,找到堆滿雜物的沙發。
    “嫂子,你坐這來。”
    秦姝扶著孕肚走上前,坐在沙發上打量著,遍地雜物與垃圾的房間。
    這得多久沒收拾,才能製造出來堪比豬圈還髒的環境。
    半個小時後。
    脫下軍裝外套,衣袖挽到小臂的謝瀾之,步伐沉穩地走出臥室。
    他拿著紙擦手背上的血:“阿木提,立刻聯係戚老。”
    “是!”
    阿木提找到移動電話,直接撥到禦府戚老的專用電話線。
    嘟嘟了好久,那邊才接通。
    戚老的困倦聲音響起:“喂?”
    謝瀾之握著跟磚頭一樣的大哥大,朝陽台的方向走去。
    “戚伯伯,是我,瀾之。”
    “鳴威哥的情況很不好,染上了藥癮,主謀是日裔女人,人已經死了。”
    “田立偉此人心機相當重,我認為他並不能全麵代表薑家,薑家也許並不知道他在雲圳的所作所為。”
    “好……我明白……是……知道了,嗯……”
    謝瀾之忽然站直身體,挺直了腰背,語氣也變得肅穆起來。
    “我沒有任何問題,保證不負組織的信任!”
    戚老含著笑意的嗓音,從手機裏傳來:“瀾之,雲圳的工作要穩打穩紮,就算是要大刀闊斧的改革,也要一步一個腳印的來。”
    謝瀾之神情肅穆道:“我明白。”
    戚老:“行,明天調令會傳過去,你派人把戚鳴威那個不爭氣的送回來。”
    謝瀾之猶豫道:“鳴威哥的身體情況不太好,恐怕要在雲圳多待幾天,需要阿姝給他調理身體。”
    戚老那邊沉默片刻,聲音緩慢地說:“侄媳婦會不會太辛苦?我記得佩奇院士的女兒,就是由侄媳婦來負責,鳴威的情況不嚴重,可以往後拖一拖。”
    站在陽台上的謝瀾之回首,溫和透著一絲冷冽的眼眸,凝向倚在沙發上睡著了的秦姝。
    他下意識放輕了聲音:“佩奇院士女兒的藥,阿姝都已經製作完成,我想她應該有時間調理鳴威哥的身體。”
    戚老的態度明顯更加和藹,語氣也親昵不少:“那就辛苦你們小兩口了。”
    謝瀾之收回視線,透過玻璃窗盯著不遠處,屹立在這座城市的大院辦公大樓。
    “戚伯伯,我希望在調令送達之前,先處理一下私事。”
    戚老疑惑地問:“跟你上任後會有衝突的事?”
    謝瀾之唇角勾起矜冷弧度:“阿姝的醫藥公司被人搞了,我打算替她解決後再正式上任。”
    戚老一聽就知道,謝家人的護短脾氣發作了。
    他笑哈哈地說:“沒問題,你看著安排,一切以你的時間為準。”
    就在謝瀾之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全身上下沒有絲毫外傷,走路卻慢騰騰的戚鳴威出來了。
    “謝瀾之!你小子下手真狠!我與你不共戴天!”
    暴躁洪亮的聲音,清楚傳到戚老的耳中。
    “是鳴威?你讓他接電話。”
    謝瀾之風輕雲淡地瞥了戚鳴威一眼,邁大步伐走到他麵前。
    “戚伯伯讓你接電話。”
    一句話,讓戚鳴威的臉色又驚又怒,恨不得轉身就逃。
    謝瀾之把大哥大放到戚鳴威的耳邊,對著聲筒提醒:“戚伯伯,鳴威哥接電話了,他能聽到。”
    他話音剛落,戚老暴怒的斥責聲,清楚傳入戚鳴威的耳中。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竟然別人用藥迷了心智!等你身體好了,立刻給我滾回京市!”
    戚鳴威臉都綠了:“伯父!我還有一年才到任期!”
    戚老沒好氣地說:“等你到任期回來,骨頭渣都被人嚼碎了!”
    戚鳴威滿臉的不服氣:“我不回去,雲圳的情況很複雜,作為我們經濟發展最有前景的特區,不少外資想要進來,我不能讓他們在這裏紮根紮底,不然,十年二十年後,我們一定會被人掐住喉嚨的!”
    這番話清楚傳入,戚老跟謝瀾之的耳中。
    謝瀾之低垂著眼眸,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麽。
    戚老的語氣緩和不少:“我知道,這裏麵的水太深,牽扯也比較複雜,你不適合留在那,謝瀾之會接替你的位置。”
    戚鳴威詫異地抬頭,目光狐疑地凝視眼前,姿容如玉,氣度矜貴溫雅的謝瀾之。
    好半晌,他慎重道:“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交接完回京。”
    “嗯——”
    電話結束,戚鳴威立刻犯藥癮了,渾身都在顫抖,眼神也逐漸發紅。
    在他開口想要求藥前,謝瀾之聲音冷厲道:“吵醒我媳婦,把你綁起來扔進房間!”
    “……”戚鳴威滿臉無語,氣鼓鼓地瞪著他。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戚鳴威瞥了一眼,倚在沙發上睡著的秦姝。
    他壓低聲哀求:“讓你媳婦醒醒,給我紮兩針!太特麽的難受了,丫的!這輩子沒遭過這罪!”
    謝瀾之笑裏藏刀,譏諷道:“忍著!我媳婦懷著孕呢,需要補覺。”
    “……”戚鳴威。
    他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臂,仿佛在冰天雪地裏一樣,顫顫巍巍地往臥室走,準備自己想辦法挺過去。
    就算是挺不過去,戚鳴威也不想自己的狼狽樣子,被其他人看到。
    戚鳴威走路不穩,在路過秦姝的時候,碰到放在地毯上的那雙小腳。
    “誰?!”
    秦姝唰的一下睜開雙眼,妖冶黑眸裏,顯露出殺戮狠戾之色。
    “哎喲!!!”戚鳴威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誰也沒看清楚,秦姝是怎麽出手的。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以刁鑽狠辣的敏銳身手,控製住了戚鳴威,把人按在地上趴著。
    秦姝坐在戚鳴威的腰背上,手中那枚明晃晃的金針,抵在戚鳴威的太陽穴。
    這一刻的秦姝,像是變了個人,一出手就招招殺機,滿身的殺伐果斷氣場,襯得她精致嫵媚的臉龐一片冰寒,無端讓人生畏。
    謝瀾之盯著兩人不雅的姿勢,矜貴斯文的臉色黑沉。
    他攜著鋪天蓋地的盛怒低氣壓,快步走到秦姝的麵前,把人攙扶起來。
    “有沒有傷到哪裏?肚子有沒有不舒服?”
    秦姝仰頭盯著謝瀾之,茫然地問:“這裏是哪?”
    謝瀾之一看就知道,她還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彎身把人抱入懷中。
    “這是戚鳴威在區委家屬院的宿舍,你剛剛睡著了。”
    秦姝小鳥依人地倚在謝瀾之的懷裏,捏著金針的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她聲音嬌軟,含糊不清地問:“那他為什麽要偷襲我?”
    趴在地上沒人管的戚鳴威,委屈巴巴地訴苦。
    “弟妹,我沒偷襲你,是不小心碰到你的腳。”
    秦姝剛那一手,吊、炸天好麽!
    他活得不耐煩了,才會偷襲這麽危險的人。
    秦姝困倦眼眸懶懶地睨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哦,我還以為有人偷襲我。”
    戚鳴威沒有跟她掰扯這個話題,從地上爬起來,看向被放到沙發上坐著的秦姝。
    “弟妹,我藥癮犯了,快撐不住了,你給我紮幾針?”
    秦姝倚在謝瀾之的肩上,聲調慵懶沙啞:“針灸暫時解決不了你的根本問題。”
    她上下打量著精神不濟,神情萎靡,臉色發青的戚鳴威。
    “你現在的藥癮處於即將步入重度的程度,再過半個月,毒素就會侵入心脈,從此陷入藥癮的泥沼,尊嚴跟未來都會被徹底碾碎。”
    這對於一個天之驕子來說,可謂致命傷害。
    戚鳴威的微垂的眼眸,閃過一抹不加掩藏的濃烈殺意。
    他聲音輕不可聞地問:“還有治嗎?難不成我要一輩子這麽渾渾噩噩的活下去?”
    秦姝歪著頭笑了:“那倒不至於,針灸加湯藥互相輔助,半個月才能把你體內的餘毒清理完。”
    戚鳴威臉上的陰鷙消失,心底也鬆了口氣。
    他對秦姝客客氣氣地說:“請弟妹幫我。”
    秦姝坐直了身體:“拿紙跟筆來!”
    戚鳴威邁著不穩的步伐,親自找來紙跟筆。
    秦姝寫下藥方後,又給戚鳴威進行針灸,她手法嫻熟精準,一副遊刃有餘的輕鬆姿態。
    “針灸隻是在調動你的氣血活躍,把體內的毒素逼到一個地方,湯藥要按時吃,它才是徹底清除你體內毒素的關鍵。”
    趴在沙發上的戚鳴威滿頭大汗,咬著牙忍痛道:“我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
    秦姝把紮在戚鳴威身上的金針收回,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謝瀾之攬著她的肩,柔聲問:“又困了?我們回去?”
    趴在沙發上的戚鳴威,猛地抬起頭來:“不行!瀾之你留下,我需要跟你交代清楚,雲圳領導班子的底細。”
    調令明天就下來了,了解雲圳的水深程度,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