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隻是覺得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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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獵場在南郊,早在半個月前就收到了宮裏的消息陛下要來秋獵。
看守獵場的人自然要率先清理裏麵的獵物,什麽老虎、豹子之類危險性高的全都被清理了出去,就連狼群都給殺了打散,重新弄了一批野狼進去。
秋高氣爽,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由禁軍開路,直奔南郊獵場。
一到地方蕭昱照、睿王和逸王就湊到了一起。
蕭昱照春風滿麵,手臂上托著海東青,威風十足。
睿王看了一眼就酸了:“瞧你一臉春風蕩漾的,知道的這是海東青,不知道還以為這是你相好的!一隻扁毛畜牲,有什麽可樂的。”
他和逸王這幾天都在神機院沒有上朝,今日就直接被王學洲喊來了獵場。
雖說能出來玩睿王心情不錯,但看到那隻海東青,他還是酸了。
蕭昱照心情好不跟他計較,他憐憫的看了一眼睿王和逸王:“唉,趁著現在能傻樂一天是一天吧,朕怕你們等下就笑不出來了。”
他,可是要當爹的人了!
自然不能跟這些人一樣幼稚。
蕭昱照挺了挺胸,站直了一些。
睿王嗤之以鼻,咧著嘴:“我笑不出來?我笑的不要太開心!”
他媳婦懷孕了呢!
他最晚成親,卻是最早有孩子的人。
等她媳婦坐穩了胎象,說出來嚇死他們!
想到這裏他鄙夷的看了一眼蕭昱照和逸王。
這倆哥哥不行啊!
逸王如沐春風,瞧著兩人拌嘴微笑不語。
等他媳婦兒坐穩了胎象,驚掉這兩人的下巴!
唉,當皇帝又怎麽了?
比他成親早,卻還沒孩子,這也不行啊!
三人站在一起,互相鄙夷著。
百官喜氣洋洋的聚在一起說話,李侍郎神思不屬的看著蕭昱照他們這邊,臉色變來變去,眼神飄忽,看上去心事重重。
韓侍郎走了過來,低聲道:“李大人,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李侍郎眼神一變,攥緊了拳頭。
王學洲拿著盒子上前:“陛下,這是臣最近改良後的手槍,等下你試試。”
三人的眼神齊刷刷的看向了王學洲。
不約而同的升起憐憫的眼神。
先生才是成親最久的一個吧?
王學洲臉上的笑容僵住,看著三人的表情拉著臉:“皮癢了?還是太閑了?”
睿王意味深長一笑:“嘿,嘿嘿……”
王學洲看的有些手癢。
蕭昱照幹咳了一聲:“朕看看這是什麽。”
拿出東西,他立馬愛不釋手:“還有這麽小巧的槍?射程如何?”
“陛下稍後不如親自感受一下。”
朝恩稀罕的多看了兩眼:“這要是近衛都配上,哪怕射程隻有兩丈遠也足夠保護陛下了!”
“兩丈遠遠不止。”
王學洲笑著開口。
“快教朕怎麽用!”
蕭昱照讓人將海東青帶下去,請教王學洲使用方法。
“裝彈之後,可以連射,握緊槍把,瞄準目標,後挫力有點大,壓一下槍口,扣動扳機等待這個輪子轉······”
王學洲細心的給他介紹了使用的時候需要注意的地方。
學會之後,蕭昱照興奮極了,接過彈藥翻身上馬:“好東西!朕今日就好好的試一試這手槍的威力!”
睿王和逸王也翻身上馬:“誰沒有似得!我們比一比,看誰獵的多。”
“朕有幫手。”
蕭昱照說著,吹了一聲口哨。
“唳——”
一聲銳利的長鳴,海東青飛到了天上,在他們的頭頂盤旋。
蕭昱照大笑一聲,看著百官:“眾卿自由活動,騎馬、打獵都可以!如果不想去也不要一個人亂走,在這附近轉一轉,待朕獵了東西回來給你們分一分!”
“陛下小心!”
車公肅提醒了一聲,蕭昱照人已經跑了出去。
睿王和逸王緊隨其後。
楊禾看的眼饞極了,催促王學洲去玩。
王學洲跑過去喊邵泰:“師兄要去玩一玩嗎?”
邵泰敬謝不敏,瘋狂搖頭:“我一把年紀了玩什麽?我就在這裏喝喝茶,你們玩去吧!”
湯亭林雙手抄袖,吸吸鼻子湊過來:“王尚書,你要去玩不?你要去我就舍命陪君子!”
老王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出門在外老王真的很有安全感啊!
“瞧你這猥瑣的!我去打獵,你去不?”
“啊?真去啊?”
湯亭林剛才那話就是說說而已,他不是很想動。
王學洲卻拉著他:“走啊,一起去!”
楊禾二話不說衝了出去,牽過來兩匹馬催促王學洲上馬。
李侍郎早在蕭昱照衝出去的時候,也騎馬跟了上去。
韓江成看了一眼,放了心。
“韓大人,今日這事···”
有人忐忑的不安的過來,壓低了聲音問道。
韓江成淡定道:“成與不成都跟我們無關,等著就是了。”
要不是陛下太過狠絕,居然派何常一路從姑蘇潛伏到福州,試圖查清楚走私的情況,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明明說好了不再計較這事,卻私下暗查。
要不是有人送信給他,他還不知道。
他身旁的人看他如此鎮定,也跟著鎮定下來,隻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
“王大人!”
王學洲剛進林子,就看到前麵的李侍郎。
他挑眉看著李侍郎:“怎麽?想要跟我決鬥?”
李侍郎汗如雨下,沒理會他的調侃,一臉急色:“我有話跟你說。”
他看了一眼湯亭林和楊禾強調:“單獨說。”
湯亭林撇撇嘴,拉著楊禾去了一邊。
楊禾拉著臉,有些不高興,狠狠地瞪了幾眼李侍郎。
王學洲看出他神情不對,下了馬:“有話快說。”
李侍郎跑過去,臉色糾結:“昨天,韓侍郎找到我·······”
李侍郎將韓江成給他說的話,一五一十全說了。
王學洲聽得表情逐漸凝重起來:“你跟我說這個什麽意思?”
兩人的關係可稱不上好,好端端的給他說這個?
李侍郎咬牙:“是!我承認我特別想再進一步做尚書,可我又不是傻子!我和韓侍郎素無交情,他突然說這個做什麽?雖然我們同樣是侍郎,但我是左侍郎,他是右侍郎,就算抱不平也該是左侍郎不是他吧?”
“我思來想去,我現在什麽都不做最多就是坐不了尚書,但我如果一步踏錯可能侍郎的位置都沒了····所以,我就過來將此事告訴給你了。”
王學洲挑眉:“那為何不直接告訴陛下?偏要告訴我?”
李侍郎漲紅了臉:“和陛下比起來,我還是更願意麵對你。更何況,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