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就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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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了蕭福安會騷氣一點,但誰都沒想到他這麽騷氣。
    不止王學洲看呆了,就連日日和他在一起的養豬小分隊的四個人,也都看傻了。
    蕭昱照也感覺有些意外。
    沒想到蕭福安···真挺會的。
    看起來沒選錯人。
    蕭放喃喃道:“之前他說虎父無犬子我還不信,現在信了。”
    “說的是啊!沒想到他是真有東西,是我狗眼看人低了。”
    蕭鳴當即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喜婭好奇的看著麵前這個英俊的男子,伸出手將那朵花接了過來,有些驕傲又矜持的微微點頭:“謝謝。”
    蕭福安收回自己特意擺出的造型,有些歉意的開口:“這朵鮮花不及公主殿下十分之一的美麗,它在您麵前都黯然失色了,我為自己魯莽的送花而感到抱歉,等回府我便尋找最美麗的花來送給公主賠罪,還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
    周圍一片吸氣聲。
    喜婭被這話說的臉色微紅,心中終於找回了一點自信。
    原來不是她不好看,也不是大乾人和他們的眼光不同,而是她之前看上的人沒眼光!
    想到這裏她頓時抬起了頭,眼中重新有了光,對著蕭福安露出燦爛的笑容:“本公主等著你的花。”
    烏斯看的哈哈一笑:“皇帝陛下,這位公子是哪家的?有眼光!”
    蕭昱照眼神複雜:“讓您見笑了,這位是朕的族兄弟,寧親王府的世孫,之前一直在念書,後來學的還不錯朕就給了他一個官職,目前在朝中為官,不過官職不算高。”
    烏斯欣賞的看著:“我看他年紀尚輕,官職不高有什麽要緊的,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鄭廣才對著下麵使了一個眼神,歌姬、樂師立馬重新開始忙活了起來,一片歌舞升平。
    蕭福安回到位置上坐下,他身旁的幾個人立馬靠了過來。
    “行啊你,追小娘子有一手,還有這絕活兒?這把我承認你比我強。”
    “這該不會是你家祖傳的手藝吧?老弟兒,咱都是兄弟,藏著掖著就不好了。”
    蕭福安嘴角一直掛著淡笑,脊背挺直,儀態優雅的喝了一口茶,嘴裏卻罵道:“滾蛋,等我裝完這一波回去說。”
    喜婭的眼神時不時的落在他身上,好奇的看著他。
    蕭福安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不敢放鬆,一直裝到了宴席結束。
    等到烏斯帶著人走了,他的脊背才猛然一彎,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宛如死狗一般喃喃道:“累死了!這比養豬還累!”
    睿王、蕭闊等一群紈絝,瞬間圍了過來。
    “行啊你蕭福安,怪會裝的嘛!”
    “哎喲我去!你那花從哪掏出來的?我都沒看清楚就送出去了!”
    “這招誰教你的?回頭讓我也學學,騷氣極了。”
    蕭福安有氣無力:“花藏袖子裏,趁著轉身的時候掏出來就行了,不然真以為我會戲法變出來的嗎?這招……嘿嘿嘿·····”
    他對自己的改良也十分滿意。
    帥氣而不油膩,清爽中帶著瀟灑,殷勤中帶著自然。
    他簡直發揮了畢生的功力好嗎?
    一群人滿臉興奮,圍著蕭福安裏三層外三層,七嘴八舌的問他。
    王學洲已經湊到了蕭昱照的身邊:“陛下,這樣幹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烏斯隻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什麽意思了。
    蕭昱照淡淡道:“明顯就明顯,現在是我們的男子在討好他們的公主,他不會有意見。不過····”
    蕭昱照表情有了一些變化,怪異的看著蕭福安:“他居然弄得還挺像樣,先生幫著問問送花那一招怎麽來的?”
    他都被驚到了。
    這還有追不到的小娘子?
    王學洲尷尬一笑:“臣··給的靈感。”
    蕭昱照錯愕:“先生,你·····表妹知道嗎?”
    王學洲疑惑:“這和阿蟲有什麽關係?”
    “您這,一般人能想到這些招?您該不會在外麵···”
    “汙蔑!您這純屬汙蔑!不信就讓錦衣衛查我!我這腦子好使還有錯了?簡直冤枉他娘給冤枉開門,冤枉到家了!”
    阿蟲還懷著孕呢,這話傳出去有了誤會可咋整?
    那邊一群紈絝拉著蕭福安一定要仔細聊聊,養豬小分隊的人一邊扯著人一邊往外走,等到了宮道上甩開人撒腿就跑。
    王學洲不滿朝著蕭昱照要了好幾樣大菜,全都打包回家給楊禾當宵夜,這才離開了宮裏。
    烏斯他們回到驛館,他便吩咐人去打聽一下寧親王府的情況。
    “喜婭,今日給你送花這個男子,你對他的長相滿意嗎?”
    喜婭果斷點頭:“滿意!”
    烏斯微微一笑:“滿意就好,你記著,你是草原上最美麗的明珠,不管男人討好你是為什麽,你隻要享受就好。情情愛愛的微不足道,你不可深陷,你最重要的是不要忘記你的子民,你的使命。”
    喜婭想到父汗為了讓她嫁過來拿出來的嫁妝,她表情一凝:“是,父汗。”
    ······
    第二天王學洲剛出門,就被蕭闊堵在了王家大門口。
    看著麵前三個蹬著兩輪車的‘鬼火少年’,王學洲有些無奈:“作甚?”
    蕭闊看到他,討好一笑:“妹夫,出門上衙呢?”
    王學洲麵無表情:“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要浪費時間。”
    三個人訕訕一笑,推了推蕭闊讓他開口。
    “那個,上次我們說的事情,妹夫考慮好了沒有?”
    蕭闊試探的詢問。
    王學洲疑惑反問:“什麽事?”
    蕭闊頓時急了,一個掃腿從車上下來:“就是讓我們去養豬的事兒啊!沒道理都是親戚,你還偏心吧?蕭鳴他們都去了,我們也想去!”
    王學洲一臉‘你是不是瘋了’的表情看著他:“你們不是在國子監念書嗎?養什麽豬?”
    一人尷尬開口:“我們三個,國子監的恥辱。”
    另一個人接話:“夫子如果聽到我們棄書養豬,隻怕要喜極而泣。”
    蕭闊肯定的點點頭:“我們三個,人憎狗嫌。我爹嫌我在家礙眼,把我甩去國子監,夫子看我們如臭蟲,他們巴不得我們從國子監畢業。”
    王學洲:“······”
    你們擱這唱相聲呢?
    “你們感覺養豬是什麽好差事?”
    蕭闊聳肩:“主要就是湊個熱鬧。”
    王學洲氣笑了:“行,那跟我來吧!”
    三人臉上一喜,蹬著自行車跟在王學洲的馬車後麵直奔西山。
    大早上的還沒到豬舍門口,王學洲就聽到了裏麵聲如洪鍾的口號聲。
    “大乾是我家,美好靠大家!”
    “國之脊梁,吾輩擔當!”
    “心係大乾,誌在四方”
    “大乾兒女心連心,愛國精神貴如金。同心共築大乾夢,強國路上齊奮進!”
    王學洲一個趔趄差點坐地上。
    好家夥!
    他一進門就看到豬舍的所有人正站在空地上高聲喊口號。
    為首的嗓門最大的居然是那個金發碧眼的歪果仁。
    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