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危機催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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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天邊的雲層猶如一層厚重且灰暗的棉被,嚴嚴實實地捂蓋著靈霄小城,幾縷微弱且清冷的日光,仿若拚盡全力的囚徒,艱難地從那密不透風的雲層縫隙間擠出身來,吝嗇地灑落在林霄家族那飽經戰火、依舊滿是瘡痍的宅邸之上。往昔那雕梁畫棟、透著古樸莊重與家族榮耀的樓閣,如今不少地方已是破壁殘垣,斷裂的房梁像殘損的手臂無力地耷拉著,在黯淡天光映照下,投下一道道歪斜且寂寥的影子,恰似家族此刻命運的寫照,飄搖而又充滿未知。牆壁上交錯縱橫的劍痕與焦黑印記,仿若猙獰傷疤,無聲訴說著不久前九幽魔宮突襲的慘烈,每一道劃痕深處,似還殘留著當日靈力碰撞的餘韻,隱隱散發著肅殺之氣,在清晨微風拂動時,仿若低吟著那段驚心動魄的過往。
家族議事堂內,氣氛凝重壓抑得仿若能將空氣凍結,四周牆壁上懸掛的先輩畫像,平日裏透著威嚴與激勵之感,此刻在昏沉光線中,卻顯得有些陰森肅穆,畫像中人的目光仿若也滿含憂慮,凝視著堂內眾人。長輩們神色凝重,早早齊聚於那古樸厚重的長桌旁。桌麵滿是劃痕與凹坑,見證著家族曆代決策時刻,此刻其上攤開著幾卷古籍與陳舊羊皮卷,古籍書頁泛黃、邊角卷曲磨損,仿佛是歲月與戰爭共同啃噬的結果,每一頁翻動都伴隨著簌簌脆響,恰似往昔歲月的低語呢喃。那羊皮卷繪製著神秘圖案,線條時而模糊、時而因墨水洇染而略顯詭異,詳細描繪著家族禁地的零星線索 —— 在一幅仿若曆經煙熏火燎、顏色暗沉的地形圖上,幾處用朱砂醒目標注的區域,恰似張牙舞爪的巨獸蟄伏之地,危險氣息仿佛要破紙而出;另有一些被先輩們以隱晦筆觸暗示的角落,文字或因年代久遠難以辨識,卻隱隱指向可能藏有絕世傳承的隱匿之所,似在等待有緣後輩以無畏勇氣揭開塵封秘密,重啟家族榮光密碼。
堂外,庭院中的靈植本是蔥鬱繁茂、生機勃勃,象征著家族的昌盛與底蘊,如今卻枝葉凋零、萎靡不振,有的甚至被連根拔起,歪倒在地,幹涸的泥土散落四周,宛如戰後廢墟,一片死寂。一陣冷風呼嘯而過,吹得殘枝敗葉沙沙作響,那聲音傳入議事堂內,更添幾分蕭瑟與不安,似是不祥之兆在悄然低語,預示著即將開啟的禁地之行充滿艱難險阻,前路茫茫,生死未卜。
林霄與同輩的年輕子弟們,身姿雖顯稚嫩卻挺拔如鬆,昂首而立於堂下,眼眸中滿是好奇,好奇那禁地中未知神秘,卻又難掩忐忑不安,心跳聲在靜謐堂內仿若擂鼓。他們目光在長輩們飽經滄桑麵龐與神秘古籍間頻繁遊移,試圖捕捉更多信息,或是汲取一絲鎮定力量。
“諸位,” 家族大伯林鎮嶽率先打破死寂沉默,聲若洪鍾,可那聲音中透著掩飾不住的無奈與沉重,更有一抹決然,恰似困獸發出的最後抗爭怒吼,“如今九幽魔宮那惡賊勢力,已然對我族亮出獠牙,上回突襲,雖承蒙各方仗義援手,暫得喘息之機,可家族已然傷了元氣,精銳折損、宅邸殘破,往昔安寧祥和,仿若夢幻泡影,一戳即破。” 言語間,他目光環視眾人,飽含期許與擔憂,落在林霄身上時,微微頷首,滿是信任托付之意。大伯起身踱步至窗邊,望著窗外凋零庭院,眉頭緊鎖,背手而立,身影在黯淡光線下顯得格外滄桑,那挺直的脊背仿若在倔強支撐著家族的未來,雖艱難卻絕不屈服。
“大伯,那魔宮此番突襲,來得毫無征兆,手段又如此陰狠,著實可惡!咱家族可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啊。” 一位年輕子弟林羽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攥緊拳頭,滿臉憤懣地說道,額頭青筋微微凸起,眼神中燃燒著不甘的火焰。
“是啊,大伯,咱們得想辦法反擊,可這禁地雖說可能藏著轉機,但其凶險也是眾所皆知,先輩們輕易都不敢涉足,咱們貿然進去,能行嗎?” 林霄身旁的林風也皺著眉頭,麵露擔憂之色,話語裏既有對家族處境的憂慮,也有對禁地之行的怯意,聲音微微發顫,目光在長輩們臉上急切地搜尋著答案。
“若想重振聲威,護得家族長久安寧,於這風雨飄搖中尋得生機,探秘禁地、挖掘那失落已久的傳說中的傳承,已是勢在必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二伯林禦海緊接話茬,眉頭緊皺,雙手握拳,似在對魔宮惡行憤恨,又像為家族困境焦慮,“那禁地,先輩封印邪祟之所,亦存放絕世劍道傳承,往昔歲月,危機四伏,非絕境不敢輕易開啟,可如今,家族存亡關頭,便是龍潭虎穴,吾等後輩亦當闖上一闖。” 二伯邊說邊重重捶打桌麵,桌上古籍微微震顫,那聲響如同出征前的戰鼓,沉悶而有力,激蕩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弦。
“二伯說得對,咱們身為家族子孫,怎能在這危難時刻退縮?先輩們能在那般險惡環境下封印邪祟、創下傳承,咱們就不能承其遺誌,尋出那助力家族翻身的寶貝?” 林霄挺直腰杆,目光炯炯,語氣堅定且激昂,話語中滿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又帶著對家族傳承沉甸甸的責任感,雙手不自覺握緊腰間木劍,劍柄上木紋仿若古老圖騰,似在解放前先輩們往昔探索禁地、守護家族的英勇故事,悄然傳遞力量。
一番權衡討論,家族最終決定選派精銳子弟組成探索小隊,肩負起重振家族使命。林霄,因在先前魔宮突襲中,劍心覺醒、臨危不懼、嶄露頭角,展現非凡潛力,被家族長輩委以牽頭之責。那一刻,林霄心潮澎湃,仿若洶湧海浪拍擊心岸,胸膛中熱血滾滾,既為家族這份沉甸甸信任而倍感驕傲,自覺脊梁骨挺得更直,似要扛起家族未來;又對前路未知充滿憂慮,腦海中不自覺浮現禁地中可能潛藏的種種危險,毒霧彌漫、機關重重、邪祟肆虐,雙手不自覺握緊腰間木劍,劍柄上木紋仿若古老圖騰,似在解放前先輩們往昔探索禁地、守護家族的英勇故事,悄然傳遞力量。
“靈霄征途險且艱,禁地探秘覓機緣。” 這豪邁詩句仿若一道靈光,自心底升起,在腦海中盤旋回蕩,恰似先輩英靈於冥冥中鼓舞打氣,為這場充滿未知、吉凶難測的出征添了幾分悲壯色彩,更如出征號角,激得林霄渾身戰意昂揚。
歸家後,林霄獨坐於窗前,月光如水,透過斑駁破舊窗欞,灑落在那本伴隨他成長、滿是褶皺與批注的劍譜之上。窗外,街巷寂靜無聲,偶爾傳來幾聲夜梟淒厲鳴叫,劃破夜空寧靜,似在警示著暗夜隱藏的危機。他輕輕摩挲著劍譜邊緣,紙張脆裂感傳來,往昔日夜研讀、依圖練劍畫麵如走馬燈浮現眼前,此刻,在月光輕撫下,竟從那些早已爛熟於心的劍招圖示與注解文字中,品出新意,仿若先輩透過悠悠歲月,跨越時空給予前路指引,手指劃過劍招線條,似能觸碰到先輩執劍之手,汲取智慧勇氣。
原本心中憂慮,漸漸在這靜謐月夜、劍譜啟示下,化為熾熱探索渴望,他起身,有條不紊地收拾行囊,仔細檢查幹糧儲備、靈水密封性,將備用衣衫疊放整齊;又踱步至牆角,拿起磨刀石,細細磨礪劍刃,“霍霍” 聲在屋內回蕩,每一下磨礪,都似在為即將到來戰鬥預演,火星四濺中,劍刃愈發鋒利,寒光凜冽,恰似他眸光中的堅毅,恰似利刃出鞘之光,斬斷彷徨猶疑,隻待破曉,踏上禁地探秘征程,隻願能於家族危局中尋一線生機,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晨光熹微,淡薄的光暈艱難地穿透氤氳霧氣,吝嗇地灑在林霄一行人身前。林霄身著家族特製靈甲,那靈甲用靈犀獸皮與千年玄鐵混製而成,質地堅韌,輕撫甲麵,能感受到其上銘刻符文微微凸起,似在沉睡中蟄伏,又像在悄然積蓄力量,隨時準備抵禦未知侵襲。他背挎長劍,劍鞘古樸,木質紋理中鑲嵌著細碎靈晶,隱隱有靈力嗡鳴,恰似困於匣中的猛獸不甘蟄伏,腰側掛著幹糧靈水袋,袋身繡有簡易防禦法陣,以防幹糧受潮、靈水靈力消散。
同行眾人,皆為家族同輩精銳,雖麵龐尚顯稚嫩,眼神中卻透著果敢堅毅。林羽,身形矯健靈活,恰似山間靈猴,手中劍輕盈鋒利,常能以刁鑽角度製敵;林風,體格魁梧壯碩,如熊羆般沉穩有力,劍出沉穩厚重,一招一式盡顯紮實功底。此刻,他們在數位家族長輩護送下,步伐匆匆卻又小心翼翼,朝著禁地邊緣進發。
眼前,禁地入口宛如上古巨獸張開的血盆大口,兩側巨石高聳入雲,表麵粗糙且布滿青苔,歲月侵蝕讓巨石滿是裂縫,恰似滄桑老人臉上的皺紋。巨石之上,刻滿神秘符文,符文線條古樸流暢,仿若有靈,蜿蜒曲折間似在講述著古老神秘的故事,既似嚴厲警告闖入者速速退去,又像忠誠衛士默默守護內裏秘密。符文深處,隱隱散發著幽藍色光芒,時明時滅,透著難以捉摸的詭異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