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仙魔一念,是魔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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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我伴著微微晨光來到了藥山,老伯背著手早已等候多時。
    “跟我來。”
    我在老伯身後跟著,周圍的一切好似變得更加不同。
    “老伯,這周圍的樹木先前沒有這麽高啊,短短幾日就長得如此了。”
    老伯放慢腳步,緩緩說道:
    “我們現在走的是我製造出的虛幻空間,這裏與外界隔絕,若非極道之境修士其他人感知不到。”
    我看著越來越陌生的環境漸漸的一片開闊驟然出現。
    “到了,在這裏我將將我的畢生所學盡數傳授與你。”
    我看著眼神中透露出一點鋒芒的老伯心中的星星之火油然而生。
    “孩子,你覺得修仙者的意義是什麽?”
    “修仙嗎……我在前世是一個得了我們那個世界無法醫治的病,整日生不如死,最後尋死而去。老天既然給了我一個重生的機會,這一世我將用我的全部來保護好我所珍視之人。所謂修仙我並不對此有什麽感觸,隻是在見識到了這個弱肉強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世界後唯有修得仙法才可守護好愛護之人。”
    老伯摸著花白的胡須,遙望天邊。
    “真正的強者之路注定坎坷,你的覺悟不錯,很久以前我就見到過一人為了自己珍視之人而放棄所有。世間的道皆為虛無,人情的暖才是真諦。”
    我看著眼前這個經曆了歲月蹉跎的人,抬頭望向天邊,淡然一笑。
    “走吧。”
    我隨同老伯來到了川流的瀑布旁,看著眼前洶湧的水流,不禁想起了李太白當時的驚歎,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老伯,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隻見老伯將手一揮,剛才奔流的瀑布漸漸向兩邊消散。
    “進去吧。”
    驟然間一道冰橋出現,我跟在老伯後麵進入了這瀑布之後的山洞之中。
    洞內別有洞天,寬闊的空間時不時傳來水滴的回音,輕盈的腳步也在這裏變得響亮。我注視著這裏的一切久久無法自拔,卻不知已和老伯相距數米。
    “過來看看。”
    我跑在水滴蕩漾塵土間的世外之地,眼中滿是對這新世界的期待。
    我來到老伯麵前,隻見老伯指著一把插在石台中央早已青苔滿布的石劍說道:
    “這就是魔神劍,世間最強大也是最邪惡的帝器。”
    我看著眼前早已布滿青苔的石劍心中的恐懼漸漸滋生,這魔神劍曆經數百年魔氣雖消散甚多但其中散發的氣息卻也叫我陣陣膽寒。
    “你也應該感受到了,這魔神劍雖曆經百年封印但其中的魔氣也不是你可以承受的。天地之間,人族的某些人為了追求力量墮入魔道,這魔神劍的主人便是世間成帝的第一人。而我們人族中千百年來也隻出現了仙帝一人,此後再無人能及二人所成。”
    “老伯,那魔帝和仙帝孰強孰弱?”
    “魔帝修為高深莫測,其掌握的萬魔之法無與倫比,仙帝成就天地萬物,其自然之間盡可為其所用。二人都是人族天驕,隻不過走的路不同罷了。”
    “我把你帶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加快你的修行,這魔神劍已被封印其內雖蘊藏著萬千魔力,但經過這裏自然之物和封印的洗禮周圍靈氣濃鬱你在這裏修行事半功倍。”
    “今日,我將傳授你我寒冰宗的絕世三絕中的第一絕,魄冰掌。此法共分為三重,一重冰骨,二重冰魂,三重冰體。待到你練至三重之時便可成就極冰之體。修行一道法門萬千,切記不可激進,務必穩紮穩打腳踏實地。你的身體現在是普通人的體魄用藥草浸泡後會更加有效,你且在這參悟此法,我去外山采藥。”
    “是。”
    老伯漸漸化作一縷寒氣消失在這山洞中。我仔細打量著這處福地洞天無限的遐想印在腦海。
    “這裏真大啊。若是前世中有此地,必是著名的景點。”
    我緩緩走在這裏,漸漸的我走近那魔神劍。一個低沉的聲音漸漸響起。
    “過來……過來……”
    我神情恍惚緊張著望著周圍的一切,聲音轉瞬即逝。我緩緩看向魔神劍,聲音再次響起。眼前的魔神劍頓時散發陣陣魔氣,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靠近,刹那間雙手不受控製的握住魔神劍驟然間我的腦海空蕩而那魔神劍也在我毫無意識的時候慢慢拔出。等到我再次回過神來時自己身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上。
    “這……這裏是哪裏?我不是在洞穴裏嗎?”
    我拍打著疼痛的頭,眼前的一人讓我瞬間清醒。
    “小子,這是你的識海。不過你似乎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癡癡的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暗道:
    “老伯身為極至之境的修士才看透我的身世,眼前這人年紀不大竟然一眼就識出了。此人的修為深不可測。”
    “你是誰?”
    那人緩緩轉過頭,向著我望去。漆黑的眼眸鑲嵌在那張俊美的臉龐上縷縷黑發無不透露著男人的不凡。
    “小子,問別人名號前不應先報上自己的名號嗎?”
    “我叫餘生,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嗬,有點兒意思。本座乃魔帝夜星河!”
    “魔帝?!”
    聽聞二字我心中一顫。
    “你,魔帝不是死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眼前的男人不屑一笑道:
    “我的確被那人殺了,這是我留存在魔神劍的虛影罷了。”
    他瞬間移到我的身旁打量起來,其身外的威勢讓我動彈不得。
    “小子,你身上毫無靈氣隻是一個普通人,為何會對我的魔神劍有如此強大的感應。莫非你生來就是魔修之體?”
    “我才不是可惡的魔修呢!”
    “哼,可惡?那些虛偽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惡!將正義正道掛在嘴邊,卻行著殺戮之事,還將所有罪過加於我們身上。嗬,可笑的正道……”
    我看著他那微微泛紅的雙眼滿是憎恨與不甘。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麽,虛偽的正道?撲朔迷離的魔道?孰真孰假不得而知。
    “小子,你來自哪裏?”
    “我來自地球,生前的我患了無法醫治的絕症,自己了解了生命,醒來之時便來到了這裏。”
    “地球,沒聽說過,那裏出過什麽樣的強者?至尊?聖王?亦或是出現過大帝嗎?”
    我微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說道:
    “不,那裏沒有什麽至尊,聖王,大帝,甚至沒有修仙者,有的隻是一些為了生活而日夜奔波的普通人。”
    “怪不得你這麽弱。那你們那裏有什麽?”
    “豐富的文化,美味的佳肴,溫暖的人情……”
    我們聊了很多很多,漸漸熟絡起來。
    “你們那還真是有點兒意思。言歸正傳,既然你對我的魔神劍感應如此強烈現在它已經對你認主了。”
    “認主?!”
    “沒錯,現在你擁有了仙玄大陸最強大的帝器。怎麽樣興不興奮?”
    我神態焦急的喊道:
    “興奮?!有什麽好興奮的?我這不就成萬人追殺的魔修了嗎?!還有這魔神劍這麽顯眼我哪裏還敢出去啊!”
    “喂,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這魔神劍的力量。”
    “那我也不要。”
    “你!”
    “沒辦法了,魔神劍的魔氣已經滲透在你的血液裏了,除非你死,要不然它將一直跟著你。”
    “我不管,現在讓我回去。”
    “嗬,小子,你真以為那老頭是真心幫你嗎?你隻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
    “你想挑撥離間?這把戲也太爛了。”
    “是不是挑撥離間你自己心裏清楚,堂堂護國三宗宗主放棄了宗門來到這裏還要將畢生所學傳授給你一個毫無修為,從外界來的人。真是可笑。”
    我聽完魔帝的話心裏微微顫動。
    “老伯不會騙我,他還從魔修的手中救了我。”
    “魔修?嗬,也就是騙騙你這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了。但凡有點修為都看得出那不是魔氣,他隻是用寒氣進行了偽裝罷了,而那些人也隻不過是那老頭的傀儡罷了。”
    “我憑什麽信你?”
    “信不信由你,那個女孩也不是一般人,老頭養育了她十幾年為的就是她體內的朱雀之血。四聖獸的血會讓修行者修為大漲,不過聖獸之血的養成需要很長時間,那老頭也真是有耐心,竟然呆了這麽多年。小子,而你的體內蘊藏著萬年難得一見的陰陽血。以你的陰陽血和朱雀之血結合便可直接升至帝境,從此世間無人能敵。魔神劍正是感受到了你體內的陰陽血感應才如此強烈。”
    我對魔帝所說的一切都是那麽的震驚,我癡癡的站在原地不願相信。
    “時間快到了,小子你要是想要那個女孩和你自己活命今晚就快點離開這裏。”
    “我……我能相信你嗎?”
    魔帝轉過身去說道:
    “小子,你記住你命定不凡。擁有陰陽血的你注定會引來無數人的覬覦,你的修仙路注定孤獨漫長……”
    說罷,我眼前白光乍現待我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現實。
    “三千幻身皆入空,順境成仙逆成魔。這路該往何處走,還要看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