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年關將至,衣錦歸鄉(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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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年看著黃君文一臉蛋疼。
尋思著對方行這麽大禮,自己該給他包多少紅包。
“威武威武—”
卻在這時,隨著一陣鳴笛,警車急駛而來。
縉雲派出所接到報警,得知在景區裏有老虎出沒傷人後,馬不停蹄,立刻趕來。
而在來到現場,看到那騎在老虎背上的薑年後。
他們頓時一驚。
隨後下意識的就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對準老虎,同時看著距離老虎僅僅隻有不到二十米距離的眾人,大聲喊道:
“散開,都散開!”
“這位先生,不要害怕,放輕鬆,我們立刻就過來救你!”
說罷,他們就邁開腿,警惕無比的朝著薑年那裏走去。
感受著那從黑黢黢槍口中傳出的致命威脅。
雌虎頓時如臨大敵。
它的皮毛直接炸起,不斷後退。
“吼!”
“吼!”
雌虎瘋狂發出警告,聲厲色茬。
薑年自是知道其被嚇到了,於是連忙安撫著雌虎,看著那一眾警官,道:“各位,別緊張,它已經被收服了,現在是無害的!”
警察眉頭皺起:“你確定?”
“確定,確定以及肯定,不然你們看本公公坐在它身上,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薑年為雌虎找著開脫。
雖然這頭雌虎性格頑劣,並且還傷了陳僑恩。
但再怎麽說,它被收服了,馱著自己和陳僑恩來到這裏。
要是現在,它就這麽被殺了。
那他薑年不就成了玩弄虎心,始亂終棄的渣男了?
聞言,警察眉頭皺起,還想要說些什麽。
但就在這時。
“手下留虎,手下留虎啊!”
一個激動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薑年和警察順勢看去。
便見到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身後跟著好幾個年輕人,連滾帶趴的才來到了現場。
“你是?”警察輕咦一聲。
便見那人氣喘籲籲的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證件,上氣不接下氣,道:“我我們是縉雲林業局的,我姓周,周科,警官,您聽我一句話,這隻老虎殺不得,殺不得啊!”
“為什麽?”
聽他如此鄭重其事,警察忍不住反問一句。
雖然他們本來也沒準備打死老虎。
但看到薑年和這個林業局的人都如此為其開脫,還是讓他們感到很是好奇。
這老虎到底是有什麽魔力,值得被他們如此認真對待?
聞言,周科咽了口口水:“因為這是一頭野生的華南虎!”
“野生?”
此話一出,警察頓時輕咦一聲。
對此,周科則是一臉認真:“對!而且大概率還是純野生,意思就是不管是它,還是它的父母,都從未與人類接觸過!你們可能無法理解,總之你們隻需要知道,像這樣的純野生華南虎,如今放眼全國,也僅僅隻有不到二十餘隻,無限接近滅絕!是我國的一級保護動物!”
聞言,在場之人皆是一怔。
他們扭頭看著那被薑年騎在身下的雌虎,眼中滿是驚訝。
全國僅有不到二十隻的野生華南虎?
我靠,來頭這麽大?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把槍收起來啊!”
回過神來,警察隊長連忙說道。
如果這就隻是一頭普通的傷人老虎,為了製服,將它打傷也就算了。
但現在,都知曉其身份了,並且它現在看起來也沒什麽威脅,這要是一個不慎擦槍走火,不小心傷到了它,又或者是打死了它,回去後就等著挨批吧。
聞言,其他警員紛紛回過神來,而後連忙將槍給收起。
而薑年,他則驚訝的看了一眼身下的雌虎,隨後咧嘴一笑,摸了摸其腦袋:“小東西,沒想到你還挺稀有的啊。”
雌虎聽不懂,但它對於薑年的撫摸還挺受用。
於是昂起頭,眯起眼睛,喉嚨裏發出類似貓咪一般的‘呼嚕’聲。
見其這般,旁邊的周科頓時大跌眼鏡。
他很確認這頭華南虎絕對是野生的,此前沒有登記在冊。
可它在薑年手底下,怎麽卻是這個樣子?
周科不理解,但也沒有多想,隻以為這頭華南虎的性格就是如此。
於是他看著薑年,道:“那個,這位先生,這頭華南虎很稀有,能不能先麻煩您從它身上下來,讓我們檢查一下啊?”
“當然。”
薑年點頭,表示自無不可。
周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而後便要上前,檢查一下這頭華南虎的情況。
不料,就在他靠近的瞬間。
“吼!”
那剛剛還在薑年手下打呼的雌虎頓時麵露凶相。
其伸出利爪,猛地就向前撲了一步。
好在薑年就在一旁,見其這樣,立刻斥道:“站住!”
話音落下,那作勢要撲的雌虎這才哼哼唧唧的停了下來,但那雙眼卻死死的盯著周科,眸中的戒備一絲都不見少。
顯然,如果不是薑年及時喊住了它,它絕對不會就這般善罷甘休。
而周科,他則是被這頭雌虎的突然暴起嚇得連連後退,麵色蒼白。
“它估計對生人,還抱有很大的警戒,我個人不是很推薦你繼續上前了,不然得話,離太近了,就算本公公在,也不一定能夠喊住他。”
薑年幽幽說道。
“可你怎麽沒事?”周科不解。
薑年頓時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你家的狗難道會咬你?”
周科捕捉到關鍵:“它是你養的?”
“想啥呢,肯定不是啊,本公公隻是把它給打服了而已。”
“打打服?”
“對啊,不然你以為本公公是怎麽製服的它?你不會以為它作為一隻野生的華南虎,性格很溫順吧?”
薑年看著周科,表情很是奇怪。
聞言,周科一滯,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因為他剛才的的確確是有過這樣的想法。
“那那個,這位先生,能麻煩你幫我們一下嗎?”
“他這麽抗拒,我們沒有辦法給它做檢查,更沒有辦法把它放歸山林啊。”
意識到這頭雌虎並不好處理,周科向薑年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對此,薑年表示自無不可。
畢竟他之所以把這頭老虎整回來,本就是抱著讓人把它重新丟進深山裏的這一想法。
總不可能是為了帶在身邊吧?
這種事就算是他想,國家也不會允許啊。
於是接下來,為了處理這頭雌虎,薑年和警方以及周科所代表的林業局,展開了密切的合作。
其中,薑年是毋庸置疑的主力。
他負責震住這頭雌虎,穩住其情緒,讓它不會暴走。
周科等一眾林業局成員則是趁著這個機會,連忙上前進行檢查,采樣。
至於警方,他們則負責在一旁安撫人們的情緒,記筆錄。
而也是在他們的忙碌下。
十分鍾後,救護車趕到,把受傷的陳僑恩拉走。
兩個小時後,雌虎的檢查結果出來,得益於薑年在對付它的時候收手了,雌虎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並沒有什麽異樣,便被放歸山林。
至此,一切看上去,好似塵埃以定。
除了
“誰能告訴我這他媽是哪兒?”
“這還是景區嗎?”
“薑哥?黃導?”
“誰來救救我啊!”
一處深邃的密林之中,**玉看著那已經沒電關機的手機,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別把他一人丟在這裏啊!
人們常說,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不管是甜美絕倫的愛情,還是痛徹心扉的過往,在時間的洪流之下,最終都會歸於平淡。
如今,距離陳僑恩被老虎叼走,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
在這兩天的時間裏,陳僑恩積極接受治療。
身上的傷情雖然並沒有好,但也得到了十分良好的控製。
“僑恩姐,你現在怎麽樣了?”
醫院病房裏,坐在床邊,袁杉杉看著那身上纏滿繃帶的陳僑恩,遞去一個削好的蘋果,滿臉關切道。
陳僑恩接過,輕咬一口:“還好,起碼已經脫離了危險。”
“那就好,那就好。”袁杉杉鬆了口氣:“那天的事真是把我給嚇壞了,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陳僑恩歎了口氣:“是啊,我當時都以為我要死了。”
旁邊的鄧紗頓時就察覺到不對,於是看著袁杉杉,嗔道:“杉杉,你說什麽呢?僑恩姐好不容易才從中走出,你這話一出,又回去了。”
聞言,袁杉杉頓時滿臉尷尬:“僑恩姐,不好意思啊,我這一時激動,說錯話了,您不要介意啊。”
陳僑恩搖頭一笑:“沒事,你們這也是無心之言,隻是我突然想到了,所以就說了一下。”
“僑恩姐,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是準備安心養病,還是.”
楊榕試探性的問道。
雖是問,但她的心裏其實已經有數了。
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陳僑恩還在這件事中受傷了。
一般而言,這部劇就不會再演了。
她現在哪怕找到導演說要退出,也沒人能說的了她什麽。
當然,楊榕這麽說,倒不是覬覦陳僑恩的角色。
隻是覺得多少有那麽點不舍。
怎料聽到她的話,陳僑恩卻微微一笑:“當然是先修養一段時間,然後繼續演了。”
“繼續演?”
此話一出,在場眾女皆是一愣,下意識問道:“為什麽?”
“當然是因為我想演啊。”陳僑恩理所當然道。
眾女卻並不信她的鬼話。
尤其是鄧紗。
她幾乎是眼珠子一轉,便想到了什麽,揶揄的看著陳僑恩:“僑恩姐,工不工作咱們先放一邊,你實話跟我說們是說,你是不是對薑老師有點意思了?”
“啊?”
此話一出,眾女還沒從陳僑恩的回答中反應過來,就又連忙看來。
這又是什麽問題?
好端端的,怎麽扯到薑年身上了?
她們本以為這是鄧紗在抖機靈,陳僑恩不會理會。
卻不料,陳僑恩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對啊,薑老師救了我,我怎麽可能對他沒有意思呢?”
“臥槽?!”
眾女又紛紛看來。
她們感覺她們現在都有點像一個擺鍾了。
各種震驚,各種來回看。
“啊呀?”袁杉杉滿是好奇:“英雄救美就這麽吃香?”
“當然。”陳僑恩點了點頭,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眼中都閃出了亮光:
“你們當時不在現場,不知道。”
“薑老師可厲害了,他跟那頭老虎之間,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打的難舍難分,而是碾壓,碾壓你們明白嗎?”
“我跟你們說啊,當時的情況.”
陳僑恩侃侃而談。
她說的雖然沒有薑年那麽誇大,那麽精彩,但卻勝在細膩,勝在真實。
聽的眾女恍惚中,感覺她們現在不是在醫院,而是在兩天前的山上,那老虎此刻就壓在她們的身上,張開血盆大口,欲要將她們吃掉。
“這件事原來是這樣的嗎?這也太離譜了吧!”
“就是說啊,跟老虎對掌?而且還逼得老虎不斷往後退?我之前還尋思,如果打的這麽難舍難分,老虎這麽野性的動物,怎麽可能會對薑老師這麽唯命是從,原來是這樣!”
“合著薑老師當時還是照顧到我們的情緒了,說的收斂了。”
“難道就隻有我一個人在關注其中的一個細節嘛,薑老師最後才用力把這頭老虎給製服的,這也就是說,在此之前,他都是在跟那頭老虎玩鬧?”
“怪不得僑恩姐會對薑老師有意思,危機關頭從天而降,全程閑庭信步,輕鬆寫意,我光是聽著都感覺快要愛上了,更不用說親身經曆了!”“薑老師他知道自己這麽帥嗎?”
“我感覺他肯定知道!”
“.”
眾女議論紛紛,激動不已。
而作為她們的話題的核心。
薑年此刻,則是看著那前天半夜才被巡邏保安找回來,滿臉害怕的**玉,懵逼無比:“你說啥?老虎又找回來了?”
**玉點了點頭:“對,薑哥,那老虎不光找回來了,而且就蹲在咱們屋門口,你趕緊去看看吧!”
薑年:“???這特麽纏上我了?”
推門走出,看著那前兩天才被自己送走,完事現在卻又找了回來,老實巴交蹲在門口,歪頭看著他的雌虎。
薑年不禁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6◇9◇書◇吧
他在思考,思考到底是這個縉雲仙都景區的人太廢物,還是這老虎實在是太精。
要說它偶爾一次越過巡查,遛進景區裏也就算了。
百密一疏,可以理解。
但現在,這才剛剛過去兩天,你咋又跑了出來?
你特麽肖申克啊?
薑年嘴角一抽,麵對這頭雌虎,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反觀雌虎,則是夾著嗓子,奶聲奶氣的嚎了一聲,似是在給薑年打招呼。
“好了好了,寶貝,本公公知道你在打招呼,你怎麽還找過來了?”
薑年連忙捂住了它的嘴。
得虧他所在的這個公寓是在景區裏,且周圍沒有住人。
不然的話,它這一嗓子,絕逼得炸鍋。
對此,雌虎不懂,它隻是看著薑年把手抱住了自己的嘴,以為這是人類打招呼的方式,便舔了舔。
布滿倒刺的舌頭劃過薑年的掌心,阻力感很強。
如果不是薑年身為一流武者,已經開始練皮,恐怕都要被她舔下一塊肉
“臥槽,你狗啊。”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濕膩,薑年頓時一臉嫌棄。
而在這時,屋內,**玉聽到了薑年的驚呼,忍不住問道:“薑哥,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這老虎舔了本公公一下。”
薑年轉過身來,找著紙巾,擦著手。
“啊?那它為什麽把屁股對著你啊?”**玉問道。
“啥玩意?”
薑年一愣,扭頭看去,就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那雌虎竟然已經轉過身來,伏下前身,翹起尾巴,對準了他,不斷搖晃。
“臥槽!”
見此狀,薑年一臉懵逼。
這尼瑪是啥情況?
現在也不是春天啊?
這老虎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等等!”
薑年突然想到了什麽。
頓時打了個哆嗦。
早幾天前,他便覺得有些奇怪,心想這老虎好端端的,怎麽會平白無故出現在景區內。
要知道,像這種頂級的獵食者,對於領地的態度十分敏感,不出意外,它們會在自己的地盤裏一直呆著,直到死。
眼前這頭老虎雖然未成年,但其體型這麽大,毛發靚麗,顯然在山裏,也是有屬於自己的領地。
可它為什麽要千裏迢迢的過來?
並且在它第一次出現之前,其腳印,還好巧不巧的出現在了薑年經常練武的山上?
要說這隻是個意外,薑年感覺有些牽強。
但,要是說它是受到了什麽牽引呢?
這一刻,無數線索集合起來。
自己全力練武時發出的虎豹雷音。
那晚**玉在山上迷路,帶**玉下山所感受到的窺視。
幾天後就出現在山上的虎掌印。
以及這頭老虎明明都被送回去了,卻還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找他,並把屁股對準他的異樣舉止。
“這特麽,你該不會是被本公公練武時的動靜所吸引,以為本公公也是頭老虎吧?”
薑年不敢置信。
但這一刻,他就是不信也得信。
因為在排除了所有的錯誤答案後,剩下的那個就算再怎麽荒謬,也是事實!
意識到這點,饒是薑年巧舌如簧,見多識廣,此刻也有些懵逼,不知道該怎麽辦。
也就在他看著那老虎,陷入懵逼之時。
“媽呀,老虎?!”
一聲驚呼從走廊盡頭傳來。
聞聲,薑年和雌虎紛紛看去,便見到一個陌生人此刻被直接嚇趴在了地上,然後就連滾帶趴的離開了這裏。
見此狀,薑年嘴角一抽,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
“所以,你們能給本公公解釋一下,你們是如何做到前腳把老虎放回去,加強管控,後腳就讓老虎出來的嗎?”
十分鍾後,站在房門前,薑年雙手抱胸,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匆匆趕來的一種保安,問道。
聞言,保安們頓時汗流浹背。
他們看了看那麵對薑年一臉溫順的老虎,感受到了一股宛如蟒蛇纏繞的窒息。
“這”保安隊長想要說些什麽。
可話到嘴邊卻又什麽都說不出口。
所幸就在這時,那《笑傲江湖》的導演黃君文得知了這裏的消息,匆匆趕來。
見到薑年,老虎,以及這群保安之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過的次數太多了,他此刻竟然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黃君文走上前,道:“薑老師,這老虎還真是挺黏你啊。”
“看出來了,所以它該怎麽處理呢?以後就跟著本公公在劇組裏拍戲?”
薑年低頭看了一眼這老虎,有些發愁道。
“可以啊,真實野生老虎出鏡,這可是個大噱頭,我倒是沒有什麽意見,就是不知道其他劇組能不能接受,你們說對吧?”
黃君文扭頭看著保安,皮笑肉不笑。
此言一出,保安們哪兒還不知道黃君文這是在敲打他們。
偏偏他們還不敢吭聲。
因為自打前兩天,鬧出這老虎傷人的事後。
他們就已經大幅度的加強巡邏力度了。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還能讓這頭老虎給跑出來。
現在他們要是再誇下海口,完事這老虎再跑出來一次,那他們就真沒的解釋了。
於是他們選擇了沉默,以不變來應萬變。
見他們這悶葫蘆的樣子,三棍子下去都打不出一個屁來。
黃君文也懶得跟他們計較。
隻是扭頭看向薑年:“對了薑老師,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什麽事?”薑年問道,接著瞥了一眼那跟石獅子一樣站在哪兒的保安:“要不要先進屋說?”
“不用,就隻是一些工作上的調整而已。”
黃君文表示無傷大雅,然後道:
“薑老師,你應該也知道,僑恩現在進醫院了,短期內沒辦法拍戲,雖然說整體也沒有什麽影響,但我這幾天想了想,眼瞅馬上要過年了,就尋思著放個年假,大家回家過個好年,順便都調整一下。”
“然後等過完元宵了,再重新開工,您看怎麽樣?”
黃君文試探性的問道。
聞言,薑年卻有些恍惚。
因為回家過年這種事,在他當年背井離鄉來到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他的生活當中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少年壯誌,不知天高地厚,自覺能爭一片天。
然紅塵滾滾,能人輩出,少年之熾微如螢蟲之火,蹉跎半生,寸進不長。
回望當年之誌,羞愧難耐,何以麵見家中父老。
“不過現在,應該可以了吧。”
薑年喃喃道。
他現在雖然算不上是功成名就,但起碼是在娛樂圈裏,站穩了腳跟。
從網劇杜高,到電影雨化田,最後是眼下的林平之。
“是時候回家了。”
薑年心中喃喃道。
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被逼無奈的外出浪子了。
他現在,要榮歸故裏。
於是薑年看著黃君文,道:“黃導你安排就行。”
“那就好。”
黃君文鬆了口氣。
他就怕薑年這邊不同意。
畢竟現在在他看來,薑年就是上天派下來拯救他的‘神使’。
他有什麽問題,自當是要和‘神使’溝通一下,請示一下其意見才對。
而既然神使都沒有問題的話。
“那我這就在群裏說一聲,落實了啊。”黃君文道了一句。
“ok。”
薑年點了點頭,然後就掏出手機,開始訂票。
說來也奇怪,明明這兩年他在全國各地奔波,去往那些陌生城市時,訂票訂的特別得心應手。
可眼下,要回到他最熟悉的家中,他卻像是剛剛拿到了智能機的老年人一般,一個地址,都要仔仔細細,反反複複的確認好幾遍才肯點下。
而在他訂票的這個期間。
林業局的人終於是姍姍來遲。
見到那窩在薑年腳邊的雌虎,他們雖然很是無語,但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夠再請求薑年出手,把這頭雌虎送進深山之中。
對此,薑年自然是不會拒絕。
畢竟這老虎是他引來的,他自當是該為其負責才對。
而在把老虎又送回去後,薑年掏出手機就發現,回家機票已經被搶到。
薑年也不耽擱,立刻就回到房間內,開始收拾東西。
一邊收拾,他還一邊在想,這次回家後,要準備什麽。
錢?
以他父母那老實巴交的性格,自己就算是給了,他們也不會亂,大概率是會幫自己存起來,美名其曰未來娶媳婦用。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從生活用品下手。
“家裏的洗衣機在我記事的時候就有,時好時壞,得買個洗衣機。”
“空調也得有,最好是帶新風的。”
“床的話雖然是土炕,但是床墊子也得整一個,我記得前段時間我媽說她最近腰不舒服,買個好床墊,順便再給他買點理療儀。”
“爸喜歡喝酒抽煙,這次回去給他帶十箱茅台,讓他喝過癮,整個幾十條好煙,讓他以後都不愁買。”
“還有廚房.”
薑年一遍在心裏默念,一遍在手機上坐著規劃。
手指飛舞間,直接就出去了一百五十多萬。
但薑年卻一點都不心疼。
畢竟這是他時隔兩年的第一次回家。
他必須得讓父母,讓他的所有親戚都知道,他老薑家的孩子出息了!
而在做完這些規劃後,薑年又皺起眉頭,因為他總感覺,自己有什麽東西給漏了。
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幹脆就不想,把這份清單交給了**玉,先讓他幫忙給自己買一下。
見此狀,**玉都傻了。
他看著薑年:
“不是薑哥,你這是回家啊,還是進貨啊?”
“這麽多東西,我特麽怕是得給你叫輛卡車才能給你送回去吧?”
聞言,薑年頓時一愣,隨後猛地一拍手:“對了,車!還有車!怎麽把特麽這個給忘了,你現在趕緊查一下這附近哪兒有路虎的4s店,現在就過去提車。”
**玉:“???”
他看著那滿臉激動的薑年,嘴角一抽。
“我是真他嗎的羨慕啊!”
“有錢真好!”
**玉暗暗罵了一聲,隨後就趕緊掏出手機,搜了起來。
同時聯係起了自己的那些朋友,讓他們幫忙給自己買一下薑年清單上的東西。
而薑年回家的倒計時,也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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