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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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薑年在地上像死狗一樣拖著的殺戮,此刻卻是滿臉嘲諷。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死定了,能在死之前拉一個高手陪葬。
那也算值了。
而且還是這樣一個連自己都會為之恐懼的高手。
此刻下巴合不上的殺戮,愣是讓嘴角鉤勒起來,樣子可謂是極其恐怖。
但薑年根本沒心思關心他,隻是不斷目視前方急速奔跑,同時薑年那能觀察四周的探查能力,也在極速留意著身後大夏駐紮地的方向,心裏卻無奈又急切:
“還不夠,還不夠!”
伴隨著薑年不斷估算,感覺自己已經跑了五十公裏。
要知道這五十公裏距離何其遠,就算是一些大城市的機場與市中心相距的距離,也未必有五十公裏,開著車最快不過半小時就能到達,有的快的話也就二十分鍾。
可薑年的速度比汽車還更快更猛。
就算這樣已經跑了十分鍾,看上去好似跑了很長距離。
可實際上遠遠不夠。
殺戮一旦爆炸,百公裏之內都會化作焦土,也就是說現在還差一半距離,還需要再跑十分鍾,
“一定要趕上!”
薑年心急如焚。
可突然間他猛地刹住腳步,被他像破布一樣拖著的殺戮,此刻更是笑得猖狂,眼神裏滿是興奮,身體各處還鼓起一個個鼓包,這是要突破穴位封印的征兆!
“咯咯咯咯咯咯……”
看著殺戮那想說話卻發不出清晰聲音、急得嘰裏咕嚕的樣子,薑年哪有心思搭理他,對殺戮那一臉得意的樣子,薑年想理都不想,直接將他扔在地上,握緊拳頭,心中有了答案:
“現在逃已經不可能了,就算在此處爆炸,大夏駐紮地也難以避免風險。
如果幸運的話,外圍的爆炸力會大幅度削弱,要是同胞們能躲在各種鋼鐵掩體後麵,極有可能避過這次風險。
但這隻是小概率,大部分人一定還是會被瞬間蒸發。
所以危險之際,終究還是要找天池穴。
可惡,天池穴到底在哪?”
薑年抱著腦袋,瘋狂回想腦海之中東方不敗的記憶。
可翻遍他所有的經曆和記憶,都找不到一絲絲關於天池穴位置的存在。
“怎麽可能?
即便天池穴的相關記憶在後續片段裏。
可在東方不敗過去的記憶裏,總該有天池穴所在地的位置信息吧?
明明我是以他的身份經曆他的每一次思考、每一個瞬間,我都是盡心盡力進行體會,就像是我自己的人生一樣,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天池穴在哪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薑年此刻冥思苦想,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因為他可以肯定一點,東方不敗肯定是找到了天池穴,才敢去給那些人點穴打通任督二脈。
可明明答案好像就在眼前放著,卻偏偏找不到答案具體在哪,就仿佛把答案放在一片大海之中讓自己去找一樣,完全是大海撈針。
如此結果,讓薑年崩潰萬分:
“難道天池穴是不能夠被我所知道的嗎?
又或者說是係統覺得以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知曉天池穴的所在地?”
薑年滿腦子都是找天池穴的想法。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大夏總部大樓頂部的監控室內,卻已經炸開了鍋。
伴隨著一個陶瓷杯的摔碎聲,白永旭此刻麵紅耳赤,臉漲得發紅發燙,氣得喘不上氣,手指著下屬們怒吼:
“你們這些蠢貨!
我不是說過了嗎?
不論發生何事,都要以薑年先生的生命為前提!
你們是怎麽做的?
他現在居然帶著殺戮去了沙漠深處,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如果薑年先生出事,我們將會損失多麽大的力量,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白永旭像發了瘋一樣發泄怒火,心中怒火燃燒得無法遏製,最後忍不住拿起一旁的電腦顯示屏,狠狠摔在地上,
“砰砰砰”
的碎裂聲不斷。
“還愣著幹什麽?
還不快盡全力去找!
立刻派出頂級戰鬥機!”
聽完這話,下麵的下屬一個個愣住了:
“什麽?
長官,這不合適吧?
我們一旦派出戰鬥機,是要違反當地領空規定的!”
聽聞此話,白永旭被氣笑了:
“領空?
這東西隻有有實力的人才配擁有!
我倒要看看,誰敢阻攔我方戰鬥機!
別管那麽多,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把戰鬥機派出去!
如果薑年先生出事,我要你們全都負責!”
聽了這話,下麵的下屬們卻一個個不知所措地看著白永旭。
其中身為副手的軍師,十分理解白永旭火急火燎的樣子。
薑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堪稱國之重器。
甚至已經可以與國家命運綁定在一起,其重要性已經堪稱為世界第一殺器,絕不可有一絲絲損耗。
所以白永旭會這麽著急、這麽憤怒,也十分理解。
可現在派出戰鬥機過去毫無意義。
因為殺戮的情況他們現在已經完全清楚了。
就在王承澤回到大夏組織駐紮地的那一刻起。
他隻用了十分鍾就趕到總部,第一時間找到負責人並且聯係總部,將此事告知了對方。
當白永旭得知情況的時候,瞬間都懵了,整個人都慌了:
“怎麽會這樣?
明明一切都應該是順暢完成。
可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這完全就是超出我的預料啊!
絕對不能允許,絕對不能允許薑年先生出事!”
此時的白永旭,才會變得如此暴躁。
而最讓他憤怒的是,在大夏駐紮地內。
那些被保護的科學家周圍還有很多防衛隊成員。
他們在遇到這種緊急情況、聽到外麵有動靜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出去接應或者勘察情況,反而是一個個縮在掩體裏不曾出去。
“如果他們隻要有一個人出去探查情況,就能更早接應王承澤。
那麽就能更快把此事報告給自己,自己也能有更多的時間去安排應對。
從總部派戰鬥機飛向薑年所在地,最多需要半小時。
可實際上還有一項更厲害的殺器沒拿出來,為了薑年先生,我願意把國之重器親自拿出來。
那東西五分鍾就能到達。
可是這個前提是必須要給他們留出十五分鍾的時間。
因為光是啟動就要十分鍾,準備時間極長,這就是這項國之重器的最大缺點。
而且因為這國之重器在薑年沒有出現之前,是被封存的絕密武器,不到絕望之際絕不可使用。
所以其中的能量倉便一直空著,幾乎沒有輸入過一次能量,這也導致現在這點能量根本不可能支撐它到達薑年所在的地點。”
所以說他們現在為今之計,已經隻能是幹瞪眼看著,想到這,副手無奈地說:
“長官,現在急也沒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沒人可以預料到。
而且薑年先生出發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預想過最壞的結果,現在一切都隻能祈禱薑年先生能夠活下來,希望他能夠逃離此處。
與其在這裏發火,不如立刻派遣新的部隊,聯係當地力量讓他們的部隊進入金三角,去保護我們的駐紮地。
現在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想必不少勢力會動歪心思。”
聽了這話,白永旭猛然清醒過來:
“是啊,我是當領導的、當老大的,居然在這個時候昏了頭,在這個關鍵時候糊塗起來,不能穩穩當當想辦法解決此事,反而在這裏發怒,這往往就是自亂陣腳啊!
實在是剛才一激動,想到薑年先生會有危險,我整個人都慌了。
因為薑年先生現在的重要性,是下麵這些人根本無法理解的。
他們根本不明白薑年先生的地位是何等之高。
而且上麵那些高層領導們,反複強調一定要讓薑年先生安全活著,絕對不能出現一絲的意外,否則我拿頭謝罪都不夠!
薑年先生現在的重要性,已經能和大夏的國運綁定一半,絕對不能有絲毫損傷!
可現在我能做什麽?
根本就是無能為力!”
而與此同時,在沙漠中心區域,薑年看著麵前趴在地上、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殺戮,並沒有絲毫輕鬆,反而是神情緊張。
“找不到天池穴。
那麽今天大夏駐紮地所有的同胞都必然會死亡!”
這一刻,薑年仔細檢查殺戮身上的每一處經脈穴位。
可怎麽都找不到那最後的天池穴。
因為在薑年看來,殺戮的身體上總共也不過三百六十七個可探查的穴位。
而最後的七個關鍵氣門已經找到,就差最後一個天池穴找不到。
就連心髒、大腦、眉心、丹田、腹部之處,包括手掌心、腳掌心這些隱秘又關鍵的地方,薑年全都檢查過了。
甚至連五髒六腑每一個位置上麵都掃過一遍,把他身體的每一個細節處全都找了一遍,沒有一絲的遺漏。
可就是找不到最後的天池穴還會出現在哪裏。
甚至連頭皮的每一個細節處都沒放過。
如果說頭發上有三萬根青絲。
那薑年就檢查了三萬個可能有穴位的地方,幾乎把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看了一遍。
可愣是找不到會出現天池穴的地方,這也是讓薑年崩潰的情況。
天池穴很明顯是一種非常隱秘的穴位,已經不是自己靠能力能找出來的,會就是會,不會則不會。
所以如今之計,隻有想辦法通過其他的方法來解決目前這個禍害,至於天池穴,就不必再想了。
在三番五次嚐試之後,薑年終於放棄了找天池穴的想法,不再執拗。
“自己已經耗費了十分鍾,愣是沒想出來,再想下去也無意義。
這可不是在修煉,能有充足的時間去想、去突破、去鑽牛角尖,這是在搶時間啊!”
想通之後,薑年不再有絲毫猶豫,目光死死盯著麵前的殺戮,雙手緊握,目光隻盯著他的丹田之處。
“那裏就是一切禍害的根源,隻要把丹田處的真氣引導出來。
那麽所謂的危險便會迎刃而解。
隻要能夠讓他體內的真氣自然流淌在外。
那麽就能解決此事。
可該怎麽做呢?”
他的真氣害怕流露在外。
因為畏懼外界,很明顯能看出來,一旦真氣出現在外界,就會立刻消散,再無可能留在體內。
等等,薑年突然靈光一閃:
“對呀,這些真氣就好像有本能意識一樣,或者說有本能不想離開身體內部。
如果我給他打造一個溫馨的環境,讓他以為傷口之外也是一個可以安然躲避的地方。
他們自然會快速離去。
因為相比於殺戮這樣隨時都會爆炸的身體,一個更溫馨、更安全的集成體,更值得他們選擇。”
可如何打造溫馨環境是一個大問題,薑年盯著眼前的殺戮,看著他身上傷口處那黑色的血液粘合在皮膚之上,不願落下。
薑年抬起手,凝聚出一個內力小球,這東西是薑年經過精心打造的,隻要內部環境調整得細微一些,裏麵就像是一個溫馨的人體環境一樣,能夠模擬肉體的感覺。
薑年此時小心地來到殺戮的傷口邊,心裏期待著將小球推向傷口之處:
“希望有用吧。”
而殺戮則是目瞪口呆看著此幕,眼中充滿了驚恐:
“他要幹什麽?
這是要幹什麽?”
殺戮想逃走。
可是穴位被封,經脈被鎖,身體根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此幕,無能為力。
“砰!”
就在內力小球碰到殺戮傷口處黑色血液的瞬間,竟然直接爆破,根本無法融入其中,更別說引導真氣了。
殺戮看到這一幕,頓時興奮起來,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嘲諷:
“想阻止我自爆?
門都沒有!”
現在殺戮完全坦然接受了自己會自爆的事實。
甚至還把這當成自己最後的武器。
麵對殺戮的嘲諷,薑年並不在意。
而是眉頭緊鎖,心裏思索:
“看來用模擬環境的方法不行,唯一的辦法,隻能是用真實的人體環境去吸引他的真氣,畢竟真的不會是假的,假的也成不了真的。”
想到這,薑年眉頭一皺,眼神變得堅定,直接用內力在自己的手臂上劃出一條超長的裂痕。
頓時間,手臂上的傷口像是打開的閘門一樣,露出裏麵的經脈,將內部的經脈毫無保留地敞開,就仿佛任由外麵的東西進入其中,也任由手臂中的血液流淌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