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這麽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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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綏寧在來的路上看過她的海報,是葉小婉。
她沒記錯的話,這幾天八卦新聞的頭條,就是葉小婉和秦應珩的花邊軼事。
那些人對秦應珩的身份諱莫如深,連個側臉都不敢放,可是對於葉小婉,卻是極盡描述之能事,恨不能將她的祖上三代都扒得幹幹淨淨。
當然可以扒,這姑娘祖上數三代,沒一個有權有勢的。
京港眾人皆知,秦應珩對妻子薑希無微不至。這些風流韻事,也不過就是男人本性,排遣寂寞罷了。
誰又會把她葉小婉當成一個人對待?
玩物罷了。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恐人位高權重,怪人出身卑微。
卑微就該死,更何況這是在星河傳媒,一姐是薑希。
她葉小婉今天就算是在這裏把血流幹,也沒人敢插手。
可薑綏寧死過一次,她知道性命可貴,更何況葉小婉讓她想到了當初慘死的自己。
薑綏寧看見葉小婉腿上的傷,白骨森森,穿透薄弱的皮肉,裸露在外,血沿著她纖細的小腿蜿蜒而下,觸目驚心。
薑綏寧看向身後已經被嚇傻的行政,“馬上打救護車!快!”
行政小姐表情遲疑,其中一個猶豫半晌,道:“這件事不在我們的職責範疇裏。”
薑綏寧顧不得和行政小姐爭論,她在葉小婉麵前蹲下,沉聲道:“我現在讓我的司機送你去醫院,你是演員,你的腿不能廢。”
葉小婉痛得呼吸都在發抖,可她還是看清了眼前的女孩子。
一張格外年輕漂亮的臉,眼角淚痣嫵媚,五官明豔白皙,是那種無可置疑的美人。
哪怕自己身處演藝圈,也沒有見過幾個這麽漂亮的女子。
葉小婉艱難的點頭,“好謝謝”
薑綏寧聯係了黎敬州的司機,讓他折返回來,將葉小婉送去醫院。
那兩位行政看著薑綏寧如此利落的把事情處理了,眼中都有遲疑驚恐。
薑綏寧走上前,敲了敲前台的大理石台麵,“找人把血跡處理了,算不算前台的工作?”
門口那輛車牌張揚的邁巴赫才剛剛開走,眼前的女子很顯然也不是什麽善茬。
剛剛還在一口一個“職責範疇”的行政小姐,此刻連忙道:“我們馬上找人處理!您要找的夏彤老師在7樓的休息室,您可以直接上去。”
薑綏寧點頭,露齒一笑,“謝謝。”
偏偏電梯的門在下一刻打開,一群衣著光鮮亮麗的小明星簇擁著薑希,走出了電梯。
哦,來看戲的。
薑綏寧心底一聲冷笑。
薑希已經笑著看了過來,但是很顯然,她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畫麵。
薑希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有些滑稽。
那些跟在江西身後的女演員們,也都安靜了下去,看著麵前空蕩蕩的大廳,臉色都頗為古怪。
薑綏寧堂而皇之的走了過去。
“找什麽呢?”
薑希手攥成拳,她氣得快瘋了。原本想要給葉小婉一個下馬威,現在薑綏寧多管閑事,她的計劃泡湯了!
“葉小婉呢?”薑希咬牙切齒的問。
薑綏寧挑眉,“我送她去醫院了?怎麽,你要給她報銷醫藥費嗎?我還以為這個是工傷,是星河的事,原來是你想要殺人,得私了啊?”
“你閉嘴!”不等薑希說話,便有妝容嬌豔的藍裙女子惡狠狠地說:“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在這裏對薑希老師指指點點?”
薑綏寧點頭,朝著薑希走近了些。
她擺出不恥下問的姿態,“薑希老師?你說說,什麽叫指指點點?”
薑希正欲諷笑,薑綏寧沒有絲毫征兆地,一個巴掌甩在了她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大廳回蕩,所有人都嚇傻了。
薑希捂著發燙的臉,眼中都是不可置信的憤恨。
薑綏寧微笑,她抖了抖手,表情嬌氣得很:“你臉皮真厚,打得我手都疼了。”
“薑”薑希硬生生的咽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名字。
不行她不能是薑綏寧
她是薑綏寧,那自己算什麽?
薑希咬唇,恨恨的盯著薑綏寧,“保安呢!把這個人趕出去!”
薑綏寧故作錯愕,“我當眾打了你一巴掌,你就隻是把我趕出去?薑希老師,你怎麽不找你的秦先生告狀啊?”
薑希根本不會為了教訓薑綏寧聯係秦應珩。
薑綏寧心裏也很清楚,要是有可能,薑希隻怕是恨不得自己永遠都不要再見到秦應珩。
偏偏剛剛開口的藍裙女子還在煽風點火,“薑希老師!你快聯係秦先生,你可是秦先生的合法妻子,秦先生這麽寵愛你,一定不會允許有人欺負你的!”
“夠了溫梨!”薑希惱羞成怒地說:“我不想和她這個瘋子一般計較!”
可是誰能不說一句世事無常呢?
薑希的話音剛落,一直在戰戰兢兢旁聽的兩名行政小姐突然朝著正門的方向,異口同聲的恭敬道:“林總,秦先生!”
眾人看過去,林宗年和秦應珩正站在門口,看著這繁亂的一幕。
秦應珩一貫笑意淺淡,溫潤雅致,此刻表情有些冷。他的目光落在薑希的臉上,那裏還赫然印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林宗年則是緊鎖眉頭,本就不苟言笑的人,此刻周身的氣場更是凝重得令人窒息。
薑希的臉色就像牆紙一般,白到沒有半點血色。
薑綏寧本來隻是想打薑希一巴掌出出氣的,沒成想能鬧到秦應珩和林宗年跟前。
林宗年和秦應珩走之前,吩咐下屬把薑綏寧叫到辦公室裏。
在別人的地盤上打了別人的一姐,薑綏寧沒什麽可說的,跟著林宗年的助理進了總裁辦公室。
二人都在,看見薑綏寧進來,臉上表情各異。
薑綏寧在秦應珩麵前坐下,平靜地說:“我確實打了她一巴掌,你想怎樣?”
林宗年好整以暇的看著秦應珩。
秦應珩麵色寡淡,他垂眸,將一杯熱茶遞到薑綏寧麵前,“黎敬州知道你在外麵這麽放肆嗎?”
薑綏寧將茶盞中的熱茶潑在了桌上,梗著脖子冷笑,“我在他麵前更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