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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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係統的聲音落下。
    也宣告著在這一刻,薑年終於踏入了一流武者的行列。
    但薑年此刻卻顧不上管這些。
    因為在回歸到現實之後,他便覺得身上奇癢難耐。
    伸手一抓。
    “呲啦。”
    一聲微不可查的脆響傳來。
    薑年定睛看去,就發現自己的指甲不知為何,變長了足足五六厘米。
    皺巴巴的皮屑摻在其中。
    這就是剛才那聲脆響的來源。
    “我靠,什麽情況?!”
    見此一幕,薑年驚疑一聲,連忙朝著手上看去。
    便見在他手上,竟然覆蓋了一層暗黃色的皮。
    而那被他撕下來的地方,其中,竟隱隱透著亮!
    不!
    不是亮。
    那是他皮膚的顏色。
    “這是”
    “脫皮?!”
    看著自己身上出現的異樣,薑年輕咦一聲。
    隨後趕緊走到衛生間,將衣服脫下。
    便見在他身上,一層暗黃色的死皮貼在上麵。
    “薑年,怎麽了?”臥室裏的張雨馨被薑年說話的聲音所吸引,在門口問道。
    聞言,薑年搖搖頭:“沒什麽,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你忙你的。”
    張雨馨不疑有他:“好的。”
    然後就回到房間之中。
    而薑年,則是看著自己身上的死皮,心想這難道就是他突破到一流武者的變化?
    於是伸出手,輕輕一撕。
    “呲啦—”
    一聲脆響,長長的死皮被薑年從身上扯下來。
    不疼,反而有種莫名的爽感。
    薑年拿著它湊到鼻前聞了聞,除了汗臭之外,沒有任何異味。
    見此狀,薑年也不再多想,直接就拿起搓操巾,打開水龍頭,一邊洗,一邊搓了起來。
    隨著層層死皮被薑年從身上搓下。
    不一會兒,他的腳邊便堆起了一個小包。
    等到薑年從那熱氣騰騰的浴室裏走出來時。
    整個人已然煥然一新!
    那因為拍戲而被曬得暗黃的皮膚重新恢複潔白,細膩無比。
    乍一看,甚至都感覺其身上在亮著光。
    用力一戳,彈性十足。
    拿起一旁的可折疊老式刮胡刀,輕輕一劃。
    刀刃從皮膚上略過,卻是連皮都沒有破開。
    隻有用上一定的力氣,才能艱難的在這看似柔軟的皮膚上,破開一個小口。
    並且那刀片在陷進去後,又很快會被皮膚周圍的肌肉給夾住,動彈不得!
    “臥槽,可以啊!”
    見此狀,薑年麵露欣喜。
    顯然是沒想到成為一流武者後,還有這效果。
    這下子,就算是有人拿刀近身他都不怕了。
    “這頓打挨得不虧!”
    薑年對於之前突破時的遭遇釋然了。
    而後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八點。
    心道時候不早,該去片場了。
    於是便穿上衣服,走出浴室,叫上了張雨馨。
    其在見到薑年的時候都愣了。
    “不是,帥哥你誰啊?”
    對此,薑年忍不住笑道:“我啊,薑年,怎麽,認不出來了?”
    “你是薑年?”
    “對。”
    “嘶~~”
    張雨馨倒抽一口涼氣,她滿臉詫異,轉著圈的看著薑年,問道:“你什麽情況?怎麽皮膚突然就變得這麽好了?”
    對此,薑年卻是反問:“我皮膚什麽時候不好過?”
    “可是你這個變化也太大了吧!”
    張雨馨道。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薑年跟兩個小時前的薑年,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
    如果不是相貌一樣,張雨馨甚至都懷疑眼前的人是別人。
    緊接著,她便握住了薑年的手,一臉激動道:“薑老師,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我也想學。”
    “可以啊,不過你想學的話,得跟著我練武,到時候你皮膚可能會變好,但身材嘛大概率會變成金剛芭比,你能接受的了嗎?”
    薑年十分痛快的說道。
    不得不說,他真的很會找痛點。
    這番話一出口,張雨馨臉上的激動直接就僵住了。
    她腦中下意識的浮現出了自己變成金剛芭比的樣子。
    頓時打了個寒蟬,鬆開薑年的手,幹笑道:“哈哈,那什麽,薑老師,我就是說說而已,其實我對皮膚質量也沒有多麽看重哈。”
    “真的?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而且我感覺你的根骨也是很不錯的,雖然現在練完了點,但有我教導的話,其實也可以。”
    “不不不,不要,我不要練,我要去演戲,對,演戲,薑老師,咱們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徐導他們該等不及了。”
    張雨馨匆匆忙忙的說道。
    然後一馬當先,朝著片場趕去。
    見她那匆匆離去的背影,薑年心中暗笑,隨後就跟了上去。
    一個小時後。
    《龍門飛甲》片場。
    縱使已經見識過很多次,薑年也仍是不禁感歎拍戲的神奇。
    明明外麵大雪紛飛。
    但這戲棚裏,卻是黃沙漫天,光是看著,就讓人感覺無比炎熱
    這是薑年的倒數第二幕戲,同時,也是《龍門飛甲》這部電影裏,最精彩的一場群戰戲。
    事情發生在西廠二檔頭譚魯子被風裏刀戲耍過後。
    麵對姍姍來遲的雨化田等人,將譚魯子誤認為是風裏刀故技重施,於是大打出手。
    此刻,雨化田坐在馬上。
    看著自己麾下的大檔頭馬進良在上前對了暗號之後。
    非但沒有得到譚魯子等人的夾道相迎,反而遭遇冷箭。
    他摘下麵具,一臉平淡的接下了旁邊襲來的冷箭,反手丟回去。
    以他的心計,自然是看出了他們的暗號出現了問題。
    這才使得他們自相殘殺。
    但他並不在乎,絕對的武力讓他不管在麵對任何事時,都能夠從容應對。
    “不過這老鼠,還真是煩躁。”
    雨化田呢喃一聲,隨手從旁邊的侍從腰間取出長刀,內力調動,用力一振。
    頓時,長刀迸裂,化做數道碎片,旋轉著砸在了那襲來的蠻族臉上,將他們斬於馬下。
    而後看著那高舉紅旗槍,騎馬朝他這裏殺來的淩雁秋,故技重施。
    但這淩雁秋也不是個善茬。
    麵對雨化田的進攻,直接揮動紅旗槍,就將那打來的碎劍紛紛彈了回去。
    可這般小伎倆,又怎能難到雨化田,他繡袍一甩,打來的碎劍再度折返。
    淩雁秋躲閃不及,頓時被打於馬下。
    所幸就在這個時候,趙懷安趕到,看到淩雁秋在現場,他很是驚訝,但此刻戰情焦灼,他來不及質問對方為什麽孤身一人來到這裏,隻是指著不遠處的弓箭手,示意淩雁秋將他解決後。
    便持劍朝著雨化田殺去。
    看著這個曾從自己手裏逃過一劫的趙懷安。
    雨化田想到了上一次的失利,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同時,因為深知其也不是個小角色。
    他沒有選擇坐以待斃,而是主動馭馬出擊。
    二人距離越來越近,雨化田已經做好了打算,隻待更進一步,便可將趙懷安梟首。
    怎料就在這個時候,一匹黑馬突然闖來。
    趙懷安接機爬上黑馬,淩空一踩,雖然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但還是因為空中無處發力的緣故,挨了雨化田幾招,就摔倒地上。
    滾滾風沙吹起。
    看著那到底的趙懷安堅強的爬起來。
    雨化田眸中閃過一抹冷色。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殺招被趙懷安躲過,已經讓他有了忌憚。
    加之如今風沙極大,如果再騎馬,非但沒有幫助,反而會使自己陷入到劣勢之中。
    於是他翻身下馬,手持長劍,緩緩朝著趙懷安走去。
    一步,兩步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直到彼此之間僅剩下不到五米距離之時。
    雨化田悍然出手,手中長劍直接一分為三,兩邊劍刃閃爍著淩冽的寒光,旋轉著朝著趙懷安殺去。
    上一次,他便是用的此招,差點就將趙懷安殺掉。
    這一次,他自信能夠一雪前恥。
    怎料趙懷安早就為此做好了準備,其直接拿起腰間鐵鏈,旋轉。
    “嘭嘭嘭!”
    金戈交擊的聲音不絕於耳。
    其竟是憑借著這獨特的攻擊方式,將雨化田的進攻給化解開來!
    見此狀,雨化田也當即變招,調動內力將劍刃收回,附著在主劍上,旋轉著劍刃,朝著趙懷安步步逼近。
    二人一時打的難舍難分。
    但最後,還是被趙懷安找到空子,師夷長技以製夷。
    其借助雨化田的進攻,竟是在雨化田的臉上,留下了一個血印!
    “哢!”
    見此一幕,監控器後,徐客直接大聲喊道。
    這一幕什麽情況已經不用多說了。
    影帝李連傑,影後周巡,以及薑年三人同台飆戲。
    不出任何意外,直接就是一遍過。
    聞言,李連劫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放下手裏的鐵鞭,看著徐導抱怨道:“終於結束了,徐導,你要是再不喊哢,我就要喊哢了。”
    “你喊哢幹什麽?”徐客感覺很是奇怪。
    “廢話,當然是因為這戲我快接不住了啊!”李連劫沒好氣道。
    他是內行人,練過武,所以更能感受到薑年在演戲時,表現出來的武力有多恐怖。
    因此,在跟他對戲時,李連劫全程都在提著心,吊著膽,一點都不敢鬆懈。
    但隨後他又看著徐客:
    “不過有一說一,徐導,你在開機第一天就把薑老師的殺青戲給拍了,這真是你這部劇裏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不然的話”
    李連劫看了一眼薑年,忍不住搖了搖頭:“我實在是想不到,也不知道該怎麽演,才能夠將這個怪物給戰勝。”
    頓了一下,李連劫幽怨道:“也沒人說現實中真有雨化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