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諸子百家之謎,李信之功,扶蘇自請,北方長城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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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扶蘇疑惑了一下,但並未多問,既然贏宣心中有數,那他便不再多說。畢竟,雖然是親兄弟,但扶蘇也知道,贏宣如今已經是大秦皇帝,很多事情,他即便心中疑惑,也不能問出口,更不能知道。“那李信將軍呢,你打算怎麽辦?”扶蘇話鋒一轉。聞言,贏宣眸光微凝,直接沉默了。扶蘇對此並不意外,因為此事確實是棘手。昨夜之局,若說犯下大罪的,其實並不是李斯、趙高這些人,而是看守詔獄的右監李全。不僅是因為他身為大秦朝臣,明著叛秦,私放詔獄第九層的囚犯,以至於詔獄染血,無數獄卒和典獄長身隕。最重要是,李全是李信之子。作為嬴政在世之時,為大秦攻滅諸國,掃蕩天下的功臣,李信的功勞無可指摘。即便後來,李信兵敗,致使數十萬大秦將士殞命,那也不是他的錯。但在那之後,嬴政確實是對李信多有擱置,以至於在大秦一統天下之後,李信便像是銷聲匿跡一樣。與之相比,蒙恬和王賁等人,無論是在朝堂還是軍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尤其是蒙恬,統帥大秦北方數十萬大軍,更是被封為上將軍,年紀輕輕,已有金仙境修為,勇武第一,大秦無有出其。今日李全所為,正是為了李信,也是為了李氏一族。這是從嬴政在世之時,便開始積蓄的不滿,一直到了贏宣登基繼位。“李全必須死,因為他的緣故,這一次死了太多人,他不死,不足以平息。”贏宣緩緩說道。雖然李斯、趙高等人才是幕後黑手,但李全是那把刀,沒有李全的話,詔獄不可能出事。大秦詔獄,在建立之初,就被嬴政召集了眾多修為高深的煉氣士,銘畫了無數威能強大的禁製,以大秦國運為基,刻入陣法之道。若是李全不背叛,或是暴蘊這個廷尉未死,二人隻要有一個人在詔獄,便可開啟這些禁製,形成陣法。到時候,即便是太乙金仙,都沒法攻破詔獄。這才是詔獄真正的守衛力量。詔獄是沒法從外部被攻破的,一旦破了,那就說明是內裏出現了問題。而這一次的裏應外合,李斯、趙高等人,就是瞅準了這一點。若是贏宣沒有猜錯的話,隻怕暴蘊的死,也跟李全脫不了關係。別忘了,暴蘊是死在了兵家神通之下。而李信是大秦之中,少有的幾位兵家弟子出身,並且修為極高。若說李全不懂兵家神通,那簡直是開玩笑。“那李信將軍怎麽辦?”扶蘇沉默了一會兒後,仿佛是在重複剛剛的話。沒錯,贏宣所說的都沒有錯,但問題並不在李全,而是在李信。李全是李信唯一的兒子,若是將李全處死了,那麽李信怎麽辦?即便李信被嬴政打入了冷宮,但無可否認的是,李信戰功赫赫,在軍中也是有極高的威望。若是……李信暴動,保不準會引起一些混亂。這混亂可以是李信殺到鹹陽宮,也可以是……嘩變!“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章邯會處理,浮屠軍在,鹹陽可安!”贏宣幽幽的道。穿越來到這方世界十幾年了,他早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個什麽世界。洪荒法則,弱肉強食,心存遲疑,優柔寡斷,最終隻會殞命。而且,他還身處在大秦皇帝的位置上。李全必須被處死,若是李信這位隴西侯不服,那便一起上路吧!父子團圓,未嚐不可!似乎是看穿了贏宣心中所想,扶蘇沉默了一會兒後,緩緩說道:“要不……讓我去與李信將軍談談?”“不,就這樣,李信若是不服,那便不服!”贏宣搖了搖頭,拒絕了扶蘇的提議。並非是他忌憚扶蘇,而是他身為大秦皇帝,不能向任何人妥協!無論是李信這位上將軍,還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聞言,扶蘇沒有惱,隻是默默點頭,但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究其緣由,李信畢竟是為大秦立下了赫赫戰功,即便後來因為大秦內亂,從而葬送了數十萬將士,被嬴政打入冷宮。但終究不是將領之過,現在贏宣這麽做,難免會引起朝中內外的非議。想到這,扶蘇決定等之後找王翦和蒙武兩位大將軍說說,讓他們前去安撫一下。“對了,兄長,你聽說過家嗎?”忽然,贏宣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開口問道:“諸子百家之中,那個被除名的道統。”話音落下,扶蘇思緒被打斷,皺了下眉,遲疑了一會兒。“家……好像聽說過,你問這個幹什麽?”聞言,贏宣眸光幽幽,說起了那錦服男人。良久後,扶蘇若有所思,搖了搖頭道:“我沒聽說過伱所言之人。”“不過,這確實是家的風格,他們並不與漫天仙神交結,反而更多往來於民間,混跡於凡俗,也因此難以尋到蹤跡。”“按說他們不應該與諸國遺民有所接觸才對,恐怕裏麵還有什麽旁人不知道的內情!”贏宣點了點頭,他也覺得不對勁,一個被諸子百家除名的流派道統,突然參與到了諸國遺民的謀劃,並且還膽大包天的潛入到了鹹陽宮中直麵他……這可不像是家弟子,更像是刺客。至於那錦服男人所言的什麽春秋,贏宣一個字都沒有信,或許有這部分原因,但絕對不是關鍵。真正的關鍵,隻怕還要從諸子百家身上下手。“兄長,我記得你與諸子百家之間,頗有淵源。”贏宣目光一轉,落在了扶蘇身上。雖然他不知道怎麽與諸子百家打交道,但他這個兄長,卻應該是很清楚的。因為,扶蘇門下,就有不知道多少諸子百家出身的弟子,成為了他的客卿,與之相交。而且昔年,扶蘇也是被儒家的大神通教導過,其一身修為,也和這百家頗有關係。“你想讓我幫你查探一下?”扶蘇頓時領會了贏宣的意思。“嗯,我總覺得那錦服男人有些古怪,最關鍵是,他主導著毀掉了秦陵,於情於理,我也得將他抓住!”贏宣眸底閃過一抹冷光。雖然表麵上,他對昨夜之局沒有表露出什麽情緒,但不代表他就沒有動怒。隻不過,帝王威嚴,不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