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第二個問題。
    白墨在拆解吞噬地球，順帶一路回溯星球曆史的過程中，算是找到了一點結論。
    地球的每一塊碎片，在被吃之前他都仔細端詳過，確實是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也沒有什麽大能，在主動地布局著什麽。
    地球，不過是一個被名為“靈子”的“病毒”，在無意中感染到的“倒黴”星球，0號感染者是外星人。
    靈氣，本質是靈子與外部環境質能的絡合物。
    核心是靈子黑盒，絡合的質能隻是一個外殼。
    數百年過去，人類雖然對外殼的研究不斷深入，開發出了無數多的靈氣使用方式，但離攻破外殼，進入到靈子內部的世界，仍然有著頗長的一段距離。
    即便以白墨已經可以開始短暫嚐試溝通平行時空的力量，還是看不透靈子的本質。
    頂多是能意識到，並且勉強感知到靈子的存在。
    發射到鄰近數百個星球的前沿探測器，它們對當地的靈子水平檢測，基本也支持白墨的結論。
    第一位將“靈”帶到這片天區的，應該是身受重傷，從另一個空間層意外流落到地球的外星人薩卡斯基。
    他是最初的“帶靈者”。
    在數百年前，薩卡斯基來到地球以後，便一直躲在極北之地養傷，還向當時的部分人類，暗中散播來自己方文明的肉雞培養功法。
    得到功法的少數人類，在向著薩卡斯基種族的優質食物方向發展的同時，也成為了靈的第二批傳播體。
    他們在薩卡斯基沉睡的時間裏，建立了名為血族的組織。
    可惜由於地球在這個階段並沒有足夠的靈子，完全就是個無魔世界，什麽超凡之力都使不出來。
    缺少武力支撐，最強者也不過是十人敵，麵對大量火器一樣會被輕易幹掉的血族，空有超越普通人的壽命，卻一直無法大肆擴張，幾百年隻能藏身於暗中。
    血族功法，完全淪為了養生功，還是有著巨大副作用的養生功。
    第二位將“靈”帶到這片天區的，則是來自天玄大陸那位不幸的煉氣小修士。
    他在一次意外中“穿越”到地球，被困在了這片無靈之地。
    其實這時候的地球，已經不能算是絕對無靈，薩卡斯基身上帶來了極微量的靈，被他影響的“食物”也有一點靈。
    隻是靈子的濃度水平，低到不足以讓那煉氣修士所知的任何功法生效。
    靈，跟病毒一樣，是一種會自我增殖的東西。
    但也許是時間觀念不同，也許是真的慢。
    算上薩卡斯基沉睡的時間，靈子又再慢慢磨蹭地自我複製了許多年，一直到這位穿越修士幾近油盡燈枯的時候，才堪堪達到了靈潮爆發的濃度下限。
    再往後，便是靈河之秋，一切的開始。
    “蓋亞也騙了你。”白墨平靜地說道。
    “他騙了我?”
    “你們能來到這個世界，實際是因為他提前做好了定位。很多年前，一個身上帶著蓋亞後手的煉氣修士，意外穿越空間風暴，從天玄大陸來到了地球。”
    “正常
    法蕾爾聽罷倒是沒有多少訝異。
    “他的小心眼最多了，我估計蓋亞那家夥，當年應該偷偷撒了成百上千的心魔種子，讓他們到處穿越，剩下最後這個活下來的幸運兒，就變成了我們的信標。”
    “都過去那麽多年了，隨他去吧。”法蕾爾甜甜地賣萌道。
    “我現在隻想過平靜的日子，不知道你能否高抬貴手，給個機會?作為交換，我可以交給你潛入天玄大陸不被那一位發現的方法。”
    “我知道你從當年那扇黃金大門上，得到了來自天玄大陸的坐標，但直接通過坐標穿越過去，肯定會觸發到他布下的警戒陣法。”
    “你想要借刀殺人?”
    法蕾爾前世出身的天玄大陸世界，實質是一位八階大能的養殖場，她前世到死才知曉這個真相，自己不過是對方牧場裏一頭尚未完全成熟的豬羊。
    “我要踏入八階遙遙無期，與其將這件事繼續留在心裏鬧騰數千年，倒不如交給現在就有能力去處理的你。
    “一頭至少八階中期的獵物，就當是我的買命錢。”
    “他不死，我意難平。
    這話她沒有說出來，但從法蕾爾逐漸認真起來的眼神裏，白墨隱約能讀出來這個意思。
    自己努力一輩子的成果，竟然就是當別人的韭菜，拚命修煉僅僅是為了變得更好吃，以至於從裏到外全是對方的烙印，不得不放棄一切修為轉世重修，這個仇她可是一直記著的。
    “你就確定，我以後一定會跟他敵對?”
    “我相信會的。”
    “你的執念化身，注定舉世皆敵。”她在心裏碎碎念道。
    法蕾爾從平行世界的自己遺言那兒，知曉了一些關於白墨三尊執念化身的情報，清楚這些化身的執念特性。
    特別是其中的惡屍，有著絕對的排他性，會屠滅除卻自身以外，幾乎一切的生靈。
    唯有投身的善屍相應的白之大地內，才能夠暫時避開這種追殺。若不是另一個她後來知曉，白墨的三大化身之間，真的隻是無法直接互相幹擾，她都以為這是標準的雙簧戲碼了。
    一個唱白臉負責殺人，另一個唱紅臉負責救人。
    另一個法蕾爾還告訴她，多年以後，“引白墨入室“成了一些知曉部分內幕的修士，他們在麵對無法戰勝的敵人時，有可能選擇的騷操作。
    這些人會想方設法，將仇人所在的世界坐標泄露給白墨本人，變相就相當於通知了黑潮。
    過不了多少年，黑潮便大概率順著坐標開始入侵，給當地帶來無盡的噩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白墨想了想，法蕾爾應該是從漂流瓶裏知道了不少東西，惡屍的執念，確實是會舉世皆敵。
    可惜他也無意改變什麽，惡屍毀滅一切智慧生靈的背後，還有道化這一層推動力，本質上是在釋放道化帶來的，毀滅有情眾生的**。
    p:上章有些影響劇情的小筆誤，已經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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