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二小姐,喝著茶暖暖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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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遠侯府的仆從大多數都是宴席那裏。
    算了,不來也方便她行事。
    沈竹漪深知此時生氣並沒有多大用處,於是她走到一個拐角處。
    裏麵的人正在等著。
    “事情都辦好了?”沈竹漪問。
    冬夏點了點頭。
    “已經辦好了。”
    但冬夏明顯還有些猶豫,“這,這會不會不太好?”
    沈竹漪本就心情厭煩,冬夏還質疑她。
    她立馬甩了冬夏一個耳光。
    “陸挽月如今都已經成了侯府二小姐了,與你從此便是雲泥之別,你甘心嗎?隻要你幫我辦成了這件事,我便給你一些銀子還你賣身契,陸挽月也成了我的手下敗將。”
    說完後她甩了甩手,繼續看向捂著臉的冬夏。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這件事你要是再辦不好,你的命就別想要了。”
    當初她讓她去把陸挽月的華服上動著手腳,好讓她在這個宴席上出醜。
    哪曾想,卻被陸挽月識破了,她更加下不去手。
    她院中的嬤嬤自小看著她長大,知曉她心中委屈。
    於是便在今日陸挽月從池塘路過時,假意從她身邊路過,想借機把她推入水中,這樣,她就耽擱時間,惹侯爺厭煩。
    哪曾想,陸挽月沒有落水,嬤嬤落了水。
    如今還在院子躺著。
    此事沈竹漪並不知道,她本想再次栽贓給陸挽月。
    但當時在場的丫鬟們都看的一清二楚,是張嬤嬤自己想撞二小姐,卻被二小姐躲開自己跌入水中。
    有了張嬤嬤這件事,她知道侯府的人如今心中頗有微辭。
    陸挽月今日大擺筵席,她的嬤嬤想推她入水。
    目的顯而易見。
    但這根本不是沈竹漪叫人去辦的,隻能吞下了這口氣。
    沈竹漪冷笑一聲:“她陸挽月,不,如今應該是沈昭了,變得精明無比,你要是再不想辦法去辦,恐怕到時候你我都要被她針對上。”
    冬夏想到了當時陸挽月對她說的話,心中的一些不忍也消失殆盡。
    “奴婢明白了。”
    見她終於識趣了,沈竹漪這才滿意的笑了。
    “去吧。”
    …
    沈夫人見沈竹漪遲遲沒有回來,蹙眉看向沈懷川。
    “去派丫鬟尋一下漪兒。”
    沈懷川點了點頭,剛派了丫鬟出去,沈竹漪便回來了。
    “去了哪了?”沈夫人看向她。
    沈竹漪笑了笑,“漪兒剛才替妹妹開心,不由得多喝了些酒,頭有些疼,邊去吹了吹風。”
    見狀,沈夫人麵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你身體不好,怎麽能喝這麽多,下次不許了。”
    到底是自己疼到手心的女兒,沈夫人也不能多說些什麽。
    此時大家都在談話吃酒。
    陸老夫人老毛病又犯了,便先回了院子。
    見老夫人離開,沈竹漪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這老不死的終於離開了,不枉她今早特地給她準備的藥。
    不會傷人,卻能讓人頭疼。
    而老夫人的毛病便是經常頭疼,如今頭又疼了,便以為又是老毛病。
    見眾人都在誇讚陸挽月,沈竹漪在心中冷笑。
    “對不起小姐。”
    突然一個丫鬟端茶時,突然被另一個丫鬟撞上,手裏的茶水直直往陸挽月的身上潑過去。
    華服瞬間濕透了一片。
    那丫鬟立馬跪著磕頭認錯。
    沈夫人暴怒無比。
    她本想好好懲戒一下這丫鬟,卻被陸挽月給攔住了。
    “母親,今日不宜見血。”
    陸挽月邊安撫沈夫人,邊看向跪著的那兩個丫鬟。
    見陸挽月這般說,沈夫人這才冷靜下來。
    “瞧我糊塗了這不是。”
    陸挽月笑了,“母親不是為女兒準備了兩套衣裳嗎?我再去換便是了。”
    沈夫人這才點了點頭。
    “也好。”
    周圍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有人說道:“二小姐真是隨了老夫人的菩薩心腸啊!”
    “是啊,這麽好的日子突然被丫鬟破壞了好心情,她還能從容對待。”
    見眾人都在誇陸挽月,安遠侯哈哈大笑起來。
    安遠侯與沈夫人對視一眼,這才移開了視線。
    還好,他們的決定沒有錯。
    早該讓陸挽月認祖歸宗了。
    就連沈懷川也也對著沈竹漪頗有些欣慰的開口。
    “漪兒,你看,沈昭她好像那次落水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沈竹漪察覺到他對陸挽月稱呼的變化,臉都要笑僵了。
    當初三皇子逼宮,連累到了安遠侯。
    懷著孕的沈夫人被送到一個漁村裏。
    她與安遠侯感情和睦,對這個未出生的孩子充滿了希冀。
    沈昭這個名字在她還未出生時就已經取好了。
    無論這個孩子是男是女,都喚沈昭。
    “昭昭若日月之明,離離如星辰之行雲。”(出自文心雕龍宗經。)
    但沒想到,沈夫人剛生下孩子沒多久,便被人追殺了過來。
    她那時身邊隻有一個嬤嬤跟一個侍衛。
    但逃離途中,孩子還是被追殺過來的人給奪走了。
    …
    就連他們把沈竹漪帶回來,也沒有把沈昭這個名字給她。
    而陸挽月那時候隨身帶的玉佩恰好有一個昭字,耳後也有一個小小的蝴蝶胎記。
    沈夫人來找沈竹漪時,便瞧見她那些那塊玉佩看。
    這才把陸挽月認了回來。
    …
    陸挽月同翠雲被另一個丫鬟帶路。
    她的院子離前廳有些遠了,沈夫人便派了一個丫鬟帶她去另一處房內。
    丫鬟停在一個房門前。
    “二小姐,您先在此處等候,奴婢去給您拿衣裳。”
    陸挽月點了點,同翠雲進去。
    丫鬟見兩人進去了,這才離開。
    翠雲見人走後,這才開口:“小姐,我看剛才撞人的那個丫鬟根本就是故意的,您為什麽不追究?”
    陸挽月搖了搖頭。
    “當時的場合不適合,我今日才被認回身份,在場的都是些達官貴人,我要是為難那丫鬟,恐怕會讓父親生氣,怪我不識大體。”
    翠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正當兩人說話時,冬夏端著茶水進來了。
    翠雲蹙眉:“你不是剛才朱柳。”
    “朱柳姐姐去拿衣裳了,叫我來給小姐送些茶水。”
    見狀,翠雲還不放下警惕心。
    直到聽到陸挽月認識冬夏後,這才鬆開擋在陸挽月前方的手。
    “二小姐,喝些茶暖暖身子吧。”
    陸挽月看著她有些紅腫的臉,直到冬夏冷汗都流了下來時這才轉移了視線,拿起來了茶杯。
    做勢便要往嘴邊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