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哥哥送來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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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墨去找猛叔。
    馮雲阿爹也跟著走了,家裏就剩下沈意和三個小崽崽。
    沈意看著秦墨離開,他把背簍提過來,隨後伸手往現實家裏方向拽。
    手似乎抓到什麽東西,是,袋子嗎?
    軟的,麻布袋。
    一定是大哥準備的。
    沈意往外麵一抽,遇到的阻力有點大。
    這是之前沒有過的,前麵幾次,都是手穿過去有阻力,東西拽回來比較容易。
    好在,沈意還是把布袋抽過來了。
    沈意看向手裏抓著的東西。
    這是一個灰撲撲的麻布袋子。
    真是太為難他大哥了,和這邊袋子有點像,看上去還是手工縫製的。
    布袋口子還用黑線縫了一個99的字樣。
    沈意,別告訴我,家裏還有98個,不,可能不止99個,說不定同樣的東西,他哥準備了上百份。
    大哥的腦子,一直都比他好使。
    這是羨慕不來的。
    打開袋子,沈意看著一個個陶瓷罐子,沒有花紋,和這邊的陶瓷罐子顏色差不多。
    一罐粗鹽,一罐棕色的白糖,是粗製的那種。
    一竹筒醬油,一竹筒醋,一竹筒料酒。
    一小袋帶著一點殼子的米,是胚芽米吧?
    一小袋全麥麵粉,顏色沒那麽白。
    一小袋小米。
    量都不多,也就兩斤左右。
    一小布袋肉幹,大概一斤左右。
    一塊用荷葉包裹的豬肉,大概就兩斤左右的樣子。
    隨後就是幾個小瓷瓶,瓶口被蠟封住,白色瓷瓶上畫著一個太陽,太陽中間有二字。
    沈意一眼就猜出來,一定是蘇尋的注意,意思是一日兩次。
    太陽周圍還有好幾個變大了無數倍的細菌。
    一看就知道,這是消炎藥。
    藍色有雪花的瓶子,上麵有個三,這是感冒藥,一天三次。
    紅色瓶子上有個二字,不用想,應該是退燒藥。
    綠色瓶子上一朵菊花,畫中寫著三,一日三次,這肯定是拉肚子的腸胃藥。
    布袋最底下有一個筆記本,一支筆,一個微型錄像機。
    沈意翻開筆記本,果然有藥瓶子介紹。
    很好,有藥,感冒退燒消炎拉肚子的藥,這是最基本的藥材。
    隨後就是大哥詢問他需要什麽,家裏幾口人,安不安全,需不需要準備一些武器……
    沈意很快把東西歸置好,隨後把筆記本和筆藏在糧食缸中米袋下麵。
    他要仔細想想,也許□□不錯。
    秦墨會武功不需要,但是他要,有□□他就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當然力氣大,一般打架他是不怕的,就怕有人劫道。
    要感覺學武功,然後,不知道可不可以交大哥他們,蘇尋一定會喜歡的,那家夥本身就愛練武,手上功夫很好,尋常個人,壓根不是蘇尋對手。
    也就和他打架吃過虧,被他用煙灰缸砸了一下,腦袋破了。
    沈意現在想道就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但是他也沒有想到蘇尋會沒有躲開,後來才知道,那家夥用苦肉計。
    害的他之後打架都不敢用力了。
    還得到哥哥的愧疚,簡直一箭雙雕!
    真是個大聰明,他和大哥的性格都被蘇尋給摸透了。
    不過話說回來,蘇尋也對他很好。
    就是搶他哥這個事情特別讓人惱火,蘇尋原本是他哥找來給他當保鏢的,救過他一次。
    他真的把蘇尋當兄弟了,結果,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相當我嫂子。
    現在想想那時候他的簡直腦子一根筋,兄弟和嫂子也沒差,都是自家人!
    秦墨和馮雲阿叔分開,他先是去裏正那邊。
    陳林看著秦墨歎口氣道:“秦墨我也不是不想讓你起院子圍牆,你家有三個那麽點大的孩子,又住在山腳,比較危險,有院子可以安全許多。”
    “但是現在村裏用水緊張,烏江水除了澆田,不適合飲用。要不,你就先用烏江水湊合一下,也就味道難聞了一些,起院子圍牆還是沒有問題的。”陳林開口。
    秦墨看向裏正開口道:“我明白的,現在井水總被打幹,大家都難。是這樣的,陳叔我想挖個水井,就在我家邊上。”
    “我家那邊距離江邊比較近,肯定能出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喝,起院子圍牆應該沒有問題,不會那麽臭。”秦墨解釋。
    陳林聽到後:“你要挖井,行啊,這事情你自己琢磨著做,村子裏絕對不會幹涉這事情。”
    秦墨得到裏正的答複後:“那太好了,謝謝裏正支持。”
    “對了,陳叔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老沈家那邊要口糧,我家阿意說明天買口糧送去老沈家,他希望您能幫忙送過去,不然老沈家可能還會鬧幺蛾子。陳叔,老沈家收了糧食,一定要讓他們寫收條,還有時間。”秦墨開口拜托。
    陳林聽明白秦墨的話;“還是你這孩子想得周到,行,明天我走一趟。記得有一份精糧就行,九份就備粗糧。”
    把挖井的事情和裏正報備後,秦墨這才朝著猛叔家走去。
    沈意把東西放好後,又把筆記本拿出來。
    上麵除了第一頁哥哥寫的藥物注解外,第二頁就是哥哥的各種詢問。
    咬掉筆帽,沈意開始回答哥哥的問題。
    t
    家裏五口人,他和夫郎兩個成年人,雙生子三歲,還有一個五個月的崽崽。
    這裏有沒有天花病毒沈意還不知道,他要問一下秦墨。
    村子裏沒有聽人說過,原主記憶裏沒有這個東西。
    沈意又把這裏沒有女人,能生崽崽的是和男性差不多的哥兒。
    他家哥兒長得超好看,簡直就是男神級別。
    還會武功。
    夫郎說有空就教他練武功。
    還說他穿越的原主是個愚孝的,連累孩子夫郎都瘦哩吧唧的,崽崽就剩下大眼睛了,超級可愛的崽崽。
    他家夫郎冷白皮的,怎麽都曬不黑,皮膚摸著就很好。
    絮絮叨叨寫完這些。
    沈意才開始要□□,越小越好,威力越大越好,最好來點麻藥啥的。
    把這些都寫好後,沈意才把筆記本藏起來,隨後把微型錄像機找個地方放好。
    這東西也就鵪鶉蛋大小,家裏光線太暗,沈意把微型錄像機放在窗台上麵的茅草下麵,正對院子,肯定可以拍攝到他們。
    隻要看臉,他哥就能把他認出來,他和原主長相不說一模一樣,八分像絕對有的。
    雙生子崽崽跟著父父後麵,不知道父父在幹嘛。
    兩個小家夥也不問,就看著。
    弟弟現在正睡在小竹床上,比炕涼快一些。
    而去最重要的是,弟弟睡的竹床有圍欄弟弟翻不出去,他們就不用時時刻刻看著弟弟,可以在院子裏走走。
    比如跟在父父後麵當小尾巴。
    秦墨找了猛叔,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
    王猛聽到後:“你找個注意不錯,如果打出來的井水可以喝,你們也不用跑那麽遠。就是水脈不好尋,挖井便宜,尋水脈價格貴,要找專門的打井人,我們村沒有,要去鄰村。”
    秦墨聽到後詢問:“大概要多少銀子。”
    “至少十兩吧,而且還不一定能出水,打十幾米的井,和打五米的井價格不一樣,貴三倍,看打井人怎麽說,然後按照難易程度算。運氣不好的三四十兩,運氣好出水快的十多兩就行。”王猛介紹。
    秦墨點點頭:“我回去和阿意商量一下。”
    王猛聽到後:“你確實要和沈意哪小子商量一下,他以後是一家之主,你,有點強勢了。”
    “沒事,我家喜歡我這樣。”秦墨笑了。
    王猛看著秦墨有點無奈:“等定了水脈,可以讓我家小子去幫忙挖井。”
    秦墨並未反對,錢給誰不是給,自然要給關係好的。
    沈意幹好自己的事情,看著跟在背後的小崽崽笑道:“晚上父父給你們煮紅燒肉好不好。”
    “父父,崽崽喜歡這個肉肉。”月崽崽開心的叫嚷。
    昊崽崽也亮了眼睛,紅燒肉肉很好吃。
    沈意看著兩個開心的崽崽:“當然,父父什麽時候騙過你們,今天父父買了白糖,做起來更好吃。”
    紅糖版的,味道其實有點怪。
    沒吃過的人,自然分辨不出來,沈意,我腦海裏的紅燒肉不是這個味啊!
    沈意又去零食布袋裏拿出三根硬邦邦的豬肉幹,一根塞自己嘴裏,雖然僅僅是五香味的,不是麻辣味的,但還是好好吃。
    兩個崽崽接過肉肉,小小的眉頭皺起來:“父父,好硬硬。”
    “這就是給你們磨牙用的,慢慢吃,是零嘴。”沈意解釋。
    兩個崽崽很聰明,知道零嘴是怎麽回事,嘴裏的肉肉雖然很硬,但是好香好香……
    秦墨會到家裏,就看到兩個崽崽坐在小竹床邊上,沈意再給他們扇風。
    天氣越來越熱,不下雨,田裏的稻子已經開始枯黃,挑水也很難救。
    沈意回頭,就看到秦墨站在門口,那麽大一隻,光都被擋了。
    “怎麽樣,裏正沒反對吧,找猛叔問過了嗎?”沈意詢問。
    秦墨看著父子三個嘴裏叼著的,應該是肉幹,什麽時候買的?
    背簍他瞟了一眼,應該就隻有一匹布和一袋豆子,應該沒有其它東西了。
    “阿爹,父父買了肉肉,我們晚上做紅燒肉肉吃。”月月這個小吃貨開心的和阿爹分享消息。
    秦墨,賣肉了嗎?
    算了,還是不問,不然小妖精要怎麽解釋,怕圓不了謊。
    “裏正沒反對,不過猛叔說打井需要尋找水脈,要找打井人。價格有點貴,運氣好十兩,運氣不好,定位多處,可能就要三四十兩。”秦墨開口解釋。
    沈意聽到後一拍大腿道:“這個我會一點,我們不用找打井人,我自己來,我們挖就行。”
    秦墨聽到後有點詫異,居然會尋水脈,小妖精難道是個魚或者其它水裏的,可別是王八,烏龜勉強也能接受。
    若是鯉魚也挺好,比較好看。
    隨即秦墨又覺得不可能,畢竟早上剛抓來好幾條鯉魚,晚上準備燉的魚湯中就有一隻巴掌大的小鯉魚。
    同類可殺不可食,在妖精中應該也一樣吧。
    水中蛇也可以接受,若是水中蛟龍哪就更好……
    “我們家屋子左側二十多米處不是長了一顆大柳樹嗎,而且那邊周圍還長了一大片艾草,地下肯定有水,是不是水脈我不知道,但是水肯定有。”沈意解釋道。
    秦墨聽了沈意的話:“我去看看,如果土地濕潤,等下就找人挖。”
    沈意家要挖井的事情,一下子就在村子傳開了。
    老沈家得到消息後,張柳敲著桌子氣憤道:“我就知道三房肯定有錢,秦墨是從省城來的,還是個大戶人家的仆人,怎麽可能沒點本事。”
    “老大家的,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現在分家了,地裏的活幹不好,水沒人挑,眼看著稻子都枯了,今年的糧稅怎麽辦。”張柳氣急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