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庫離開了新聞發布會現場，過了大概15分鍾之後，滕哈赫走進房間。
    雖然贏了比賽，但滕哈赫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原因很簡單，他通過更衣室的電視屏幕觀看了科庫接受采訪的全過程。
    該死的科庫！
    該死的埃因霍溫主教練！
    嘎吱——
    滕哈赫拉開椅子坐下，兩隻手放在桌子上。
    他沒有說話，而台下記者已經等不及了。
    “埃裏克先生，你知道科庫剛才說什麽嗎？”
    “埃裏克先生，科庫在賽後采訪中稱呼你為“豬”，請問你對此有什麽回應嗎？”
    “埃裏克！”
    咳咳！
    滕哈赫幹咳兩聲，發布會現場突然安靜下來。
    “我知道科庫說了什麽，我都知道，科庫可能有點生氣，他的脾氣不是很好”
    滕哈赫沒有著急，他有的是時間。
    “科庫說我是‘豬’，說我是混子，這隨便他怎麽說。教練在輸掉比賽之後往往會變得非常生氣，在生氣的時候人總是會亂說話，那時候說出來的話是沒有參考意義的”
    記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和科庫不一樣，我喜歡事實，我喜歡用事實來說話”
    滕哈赫伸出三根手指頭：“這賽季我們和埃因霍溫一共有三次交手”
    “第一次交手，我們打平了；第二次，我們領先對手1個進球贏下了比賽；第三次，也就是今天這一次，我們又贏了，而且贏了2個球”
    滕哈赫把剛伸出來的三根手指頭收回去。
    “你們知道為什麽我們贏球的數量會越來越多嗎？”
    記者搖搖頭，滕哈赫再次伸出他的右手食指。
    “第一次交手，那時候我剛執教球隊4個月，有些東西都還不是很熟悉，所以我很遺憾我們沒有拿下勝利”
    然後是中指：“第二次交手，那時候我執教球隊7個月，多了3個月的執教時間，所以我們從平局變成了勝利”
    台下記者瞪著大眼睛。
    他們沒有說話，不是因為他們不願意打斷滕哈赫。
    而是因為這些記者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最後，滕哈赫伸出他的無名指：“第三場比賽，就是今天，我綜合考慮了第二場比賽的經驗，對球隊的戰術進行了針對性的調整，所以我們贏了2個球”
    “科庫說我沒有做出任何戰術調整，這是絕對絕對錯誤的。如果我不做出戰術調整，那我們怎麽贏的球？”
    滕哈赫拿事實說話，直接完成了對科庫的反擊。
    “混子？”
    滕哈赫攤開雙手：“如果我是混子的話，我不會來到這個球隊。正因為我知道我能帶領這個球隊走向成功，所以我才來的這個球隊”
    滕哈赫知道自己不是混子。
    烏德勒支可能會有混子。
    但絕對不能是滕哈赫！
    現場沉默一片，隨後突然響起了啪啪啪的掌聲。
    台下記者無一例外被滕哈赫征服了！
    ……
    比賽結束之後，烏德勒支的球員和教練組成員陸陸續續來到停車場。
    大巴車已經準備好了，但滕哈赫沒有讓球員們直接上車。
    唐業嚼著口香糖，和邊上的阿姆拉巴特小聲說道：“埃裏克先生好像很生氣？他是不是被人罵了？”
    阿姆拉巴特點點頭：“被埃因霍溫的主教練罵了，就是你去上廁所的時候，我們留在更衣室，話都不敢說”
    被對麵主教練罵了？
    唐業嘴角上揚。
    好人有好報壞人有壞報，滕哈赫這家夥就得遭到報應！
    突然，唐業上揚的嘴角收了回去，因為他發現滕哈赫在看他。
    “埃裏克先生加油，我永遠支持你！”
    唐業握住右拳。
    滕哈赫沒說什麽，很快科庫就和埃因霍溫的球員們一起從樓上走下來了。
    滕哈赫徑直向科庫走過去，後者看到滕哈赫立馬停住腳步：“你想要幹嘛？”
    “你覺得你很聰明，你和記者說了很多東西”
    埃因霍溫的球員把科庫圍起來保護住，滕哈赫走不進去，於是就在外麵喊。
    “我有人救，你有嗎？”
    “我的好夥計，你要下課了！”
    ……
    懂球帝：零封埃因霍溫重回積分榜第一，主教練賽後采訪互噴。
    《烏德勒支晚報》頭版頭條——比賽結束後滕哈赫在停車場等待科庫，見到科庫之後，滕哈赫對科庫進行了嘲諷：我有人救，你有嗎？
    短短幾天時間，懂球帝上關於滕哈赫的新聞突然就火了起來。
    但凡新聞標題帶“滕哈赫”三個字，下麵評論的次數不會少於1000。
    按道理來說一支荷甲球隊主帥在中國是得不到這麽多關注的，但沒辦法，這就是滕哈赫的魅力所在。
    【滕哈赫這麽拽的嗎】
    【額……有點逆天】
    【實話，我感覺滕哈赫真的要帶烏德勒支走向偉大了，我看荷甲好久了，烏德勒支從來沒像這賽季這麽猛過】
    【？？？？】
    【沒人看一下我蒙哥嗎，我蒙哥對球隊的幫助也很大的】
    【對了，還有唐業，說實話，滕哈赫把唐業從二隊帶到一隊，光這波操作我直接吹他一輩子，滕聖！】
    【我感覺科庫說的沒錯，滕哈赫好像真沒啥戰術，全靠唐業一個人在前麵蒙】
    【誰能告訴我那句“我有人救，你有嗎”是什麽意思】
    球迷們對滕哈赫的言論進行了激烈的討論，其中讓人最疑惑的就是那句在停車場說的“我有人救，你有嗎？”。
    沒人拯救科庫，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滕哈赫口中的“我有人救”是什麽意思。
    誰救他的他？
    不光是中國球迷，烏德勒支當地的球迷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
    球迷壓力之下，滕哈赫被迫在社交媒體上做出解釋。
    【我是虔誠的基督教徒，昨天的比賽運氣很好，因為上帝幫助了我們。毫無疑問，那個拯救我的人就是上帝】
    除了滕哈赫本人之外，荷蘭當地的一些記者也在各自的社交媒體上力挺滕哈赫。
    烏德勒支RTV首席記者範德伯格在Twitter寫了一篇關於烏德勒支俱樂部的文章。
    在這篇文章中，範德伯格分析了滕哈赫的戰術，並表示滕哈赫的戰術具有極強的欺騙性。
    “這種欺騙性會讓不懂球的球迷覺得埃裏克不是一名合格的主教練，然而事實相反，埃裏克是偉大的”
    科庫在賽後采訪中說的話讓俱樂部高層一度對滕哈赫有些懷疑，但在看到網上這些記者的評論之後，高層對滕哈赫隻有愧疚。
    他們犯了錯！
    質疑滕哈赫，這是所有俱樂部高層都絕對絕對不能犯的錯誤！
    ……
    啪！
    【德布勞內遠角兜射，lv2：仿真】
    熟練度：23.6/70
    “呼……”
    唐業長吐一口氣，給門線前的魯伊特比了個大拇指。
    這幾天一線隊進行了非常多次的射門訓練，唐業的【遠角兜射】能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根據唐業的推斷，他應該能在2到3個月的時間內把這個射門能力升到3級。
    遠角兜射比弧線直塞要難升級很多，但唐業必須為了這個技能的熟練度付出努力。
    因為這是他唯一的射門技能！
    如果不兜遠角，唐業想要在比賽中進球就隻能在禁區附近偷雞了！
    “唐，今天訓練結束別去基地吃飯了”
    阿姆拉巴特喊道：“蒙特福德有一家印度菜餐廳，今天我們去那裏吃！”
    “印度菜？”
    唐業挑挑眉：“索菲揚，你很喜歡印度菜嗎？”
    “我也喜歡”
    阿萊不知道從哪裏走過來，插了一句：“有好多人都去，今晚我們必須慶祝一下，我們現在是第一了，聯賽第一！”
    上一輪戰勝埃因霍溫之後烏德勒支的聯賽排名猛地往上竄了2位，現在和阿賈克斯的積分相同，憑借淨勝球優勢占據積分榜第一。
    這是烏德勒支這賽季第三次登上積分榜第一，必須要好好慶祝一下！
    阿姆拉巴特和阿萊盛情邀約，唐業當然不會拒絕。
    下午訓練結束，滕哈赫和範德加赫來到一線隊的食堂裏麵一個球員都沒有，隻有幾個體能教練坐在一起聊天。
    “什麽情況，人呢？”
    滕哈赫轉頭看向範德加赫，後者左看右看：“可能被唐叫去打遊戲了吧？”
    ……
    停車場，烏德勒支的球員們穿著便裝，隊長拉姆塞拉爾走在最前麵：“我已經預訂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先去餐廳吃飯，然後再去酒吧，該死，我好久沒有去酒吧了！”
    球員們有些激動，阿萊則是帶著唐業來到他的白色奔馳車前：“come on，唐，你坐我的車，這是梅賽德斯，你知道梅賽德斯嗎？”
    “怎麽可能不知道，阿萊，唐是16歲，不是6歲！”
    揚森搖搖腦袋，詢問唐業想坐前麵還是後麵。
    “我坐後麵！”
    唐業笑著跑到後麵，過了一會後探出腦袋：“沒有放腿的東西嗎？”
    “什麽放腿的東西？”
    阿萊沒懂唐業這話的意思，唐業從車裏出來，然後用手勢阿萊描述：“就是一個東西啊，和座椅連在一起的，然後你可以把腿放在上麵，這樣會比較省力，奔馳不都有這個的嗎？”
    嗯？
    “不對吧”
    阿萊皺著眉頭：“你確定是奔馳嗎？”
    “對啊，就是奔馳。但是你這個奔馳沒有粽子，你知道粽子嗎，那是中國的一個食物，奔馳應該有一個粽子貼在邊上”
    唐業描述著，不過阿萊好像壓根不知道粽子是什麽東西，所以他也就沒準備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下去。
    “沒事，都一樣啦”
    唐業擺擺手，然後跑到副駕駛的位置：“我坐前麵我坐前麵！”
    烏德勒支球員們的轎車在馬路上行駛，車裏播放著舒緩的英文歌曲。
    雖然這車坐的不是很舒服，但唐業很享受這種感覺。
    “所以我們等下吃什麽？”
    阿萊開著車，轉頭看向副駕駛位置的唐業。
    “吃什麽不是重點，重點是喝酒，聚餐就得喝酒！”
    “我去你的，哈哈！”
    後麵的揚森和阿姆拉巴特全都笑了：“喝酒？哈哈！come on，小孩為什麽要來湊熱鬧？”
    阿姆拉巴特拍了一下唐業脖子上的靠枕：“唐，你有喝過酒嗎？”
    “……喝過一點點”
    唐業有些心虛，用手比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
    “去你的一點點，等下我們喝酒的時候你自己打Uber回宿舍吧”
    阿姆拉巴特的手伸到前麵來，抓住唐業的肩膀：“荷蘭未成年人是不可以喝酒的，小心被抓進去！”
    “我不說話他們怎麽知道我幾歲？”
    唐業非常狡猾。
    係統都說他37歲了。
    37歲還是未成年嗎！
    ……
    印度菜餐廳距離烏德勒支的基地不遠，大概開了20多分鍾的車就到地點了。
    “唐，唐業？（中文）”
    剛下車，唐業聽到有人喊他名字，趕緊把頭轉過去。
    那是三個亞洲麵孔的男生，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都是中國人。
    “wow，球星，有人叫你呢！”
    阿萊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
    烏德勒支全隊都在這裏，結果對麵那三個亞洲人隻叫了唐業的名字。
    這就是烏德勒支頂流球星的魅力！
    “咳咳”
    唐業幹咳兩聲，很快馬路對麵的球迷跑了過來：“唐業，我靠，我前幾天還看比賽了，和埃因霍溫的那一場！”
    在荷蘭被三個中國人堵住，唐業有些不知所措，最中間的那個男生主動介紹了他們身份。
    這是3個來自中國的留學生，其中有2個還是資深球迷，不過他們並不是荷甲球隊的球迷。
    他們的主隊在西班牙，不過因為在荷蘭上學，所以他們經常會看一些荷甲的比賽。
    唐業是中國人，自然會引起他們的興趣。
    “對了！”
    男生拿出手機，刷刷劃了幾下，隨後把屏幕內容展示在唐業麵前。
    這是比賽的電子版球票，而且都是6人份的。
    簡單瀏覽一下就知道，麵前這三人看了烏德勒支這賽季幾乎所有的比賽。
    “嘶——”
    唐業深吸一口氣，示意阿萊他們先走，自己則是留在了原地：“我靠，你們每一場都看了？”
    “嗯，差不多吧，不過之前和阿賈克斯那場沒看”
    球迷摸著腦袋：“我沒在第一時間買，後麵買就要500多歐了，然後就沒看”
    說完，站在右邊的男生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來一支寫字用的水筆，詢問唐業能不能在他們的衣服上簽名。
    “簽名……”
    唐業把筆接過來，深吸一口氣。
    這是他第二次被要簽名了。
    “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來，你轉過去”
    唐業讓麵前的中國球迷把身體轉過去，拿著筆在衣服上寫字。
    這不是專業的簽字筆，在衣服上寫字有點困難，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寫就是了。
    “你們一共有6個人？”
    唐業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球迷馬上回答道：“對，我們6個是一起的，另外3個在兼職還沒下班。可惜了，他們沒有我們的運氣，哈哈！”
    “這樣”
    唐業把筆還回去：“我有主場親屬票的，6個人剛好，反正我也用不到，你們要嗎”
    啊？
    唐業的話讓三個球迷愣在原地，唐業繼續說道：“那個票好像是東看台的，視野很好，但就是有時候會被球砸到……”
    “額，你的意思是，你以後的親屬票都給我們嗎？”
    “嗯，你們要嗎，這很方便的，寫個名字的事情”
    “要！要要要！我們要的，我們要的！”
    《烏德勒支晚報》頭版頭條——記者通過望遠鏡發現烏德勒支一線隊食堂內空無一人，滕哈赫疑似禁止所有球員進入一線隊食堂？
    ……
    2月12日，烏德勒支客場對戰坎布爾。
    在這場比賽之前，阿賈克斯以4：2的比分戰勝了ADO海牙，這也就意味著這場比賽如果烏德勒支不戰勝對手，那他們將在這一輪比賽結束後失去聯賽第一的位置！
    當然，有滕哈赫在，這賽季的烏德勒支永遠不會讓球迷失望！
    “唐業，左右走位，很靈活！”
    “雖然跑不起來，但唐業的走位非常具有迷惑性！”
    “給到前麵的約斯滕！”
    “約斯滕傳給阿萊！”
    “阿萊打門！球進了！漂亮！烏德勒支首開記錄！”
    “……”
    唐業向角旗杆隊伍位置慢慢跑去，這場比賽他踢的認真。
    目前他一共有4個聯賽助攻，而法國高級寶箱的升級要求是5個聯賽助攻。
    就差一個助攻。
    真正意義上的一步之遙！
    上半場比賽中烏德勒支又打入了一球，不過很可惜，唐業還是沒有拿到助攻的機會。
    下半場比賽剛剛開始，唐業主動要球，學著德容的樣子開始了推進。
    “坎布爾的防守球員向唐業壓迫”
    “急停轉身，傳給身後的拉姆塞拉爾！”
    “很不錯的配合，拉姆塞拉爾再傳給唐業！”
    “經典的二過一，我們可以看一下烏德勒支的這次進攻！”
    “唐業，要打門嗎？”
    “傳給約斯滕”
    “球進了！”
    “GOOOO——AAAA——LLLLL！！！”
    現場播報員發出嘶啞的怒吼聲，約斯滕跑出去慶祝。
    唐業很冷靜。
    他正在等待。
    等待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法國高級寶箱升級進度：5/5】
    【法國寶箱·高級→法國寶箱·巨星】
    來了！
    唐業激動地跑向遠端正在慶祝的約斯滕。
    他目前隻有【德布勞內遠角兜射】一個射門技術，非常單調。
    但問題不大。
    因為他現在已經又一個新的巨星寶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