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長公主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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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慕容雪薇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張景急忙扶住慕容雪薇。
"快給我解開穴道。"
張景手一抬,一顆石子落到寧妃的身上,寧妃的穴道也解開了。
月色如水,太清宮密室中燈火搖曳。慕容雪薇靠坐在床榻上,眼中滿是痛苦與仇恨。
張景正在為她把脈,寧妃則坐在一旁,滿臉擔憂的看著慕容雪薇。
"身子太虛弱,需要好好休養。"張景收回手,神色凝重。
"哎!孩子一出生就被搶走了,你現在讓她修養,她怎麽會願意呢!"寧妃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慕容雪薇睜開雙眼,掙紮著要起身。
寧妃把慕容雪薇按回床上,"別亂動,你剛剛生產完,需要好好休息。"
慕容雪薇搖頭:"不。顧燁和孩子都在他們手裏,我必須盡快"
"你現在這樣去,和送死有什麽區別?"寧妃突然打斷她,"就算要救人,你。也得先養好身體。我先去打聽打聽孩子和顧燁被關在哪裏。"
張景點頭:"寧妃說得對。林管家說他是為了顧燁,這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什麽意思?"慕容雪薇問道。
張景沉吟片刻:"林管家跟隨顧燁二十年,一直忠心耿耿,若他真的想害顧燁,早就應該動手了,除非"
"除非他另有目的。"寧妃接過話頭,"或者說,他的主子另有其人。"
就在此時,一個道童匆匆跑來:"張大夫!有人送來一封信!"
張景接過信件,隻見信封上寫著"給慕容雪薇"幾個字。他將信遞給慕容雪薇:"是給你的。"
慕容雪薇打開信件,入目的字跡讓她渾身一顫:"是顧燁的筆跡!"
信中寫道:"雪薇,勿憂。林叔並非表麵看起來那般簡單,他的身份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複雜。記住,你的平安最重要。"
"這是什麽意思?"慕容雪薇抬頭看向張景。
張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來將軍早就知道些什麽。寧妃,二十年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寧妃麵露遲疑:"我隻知道一些。當年先帝駕崩,新帝登基,但其實"
"其實什麽?"
"其實先帝並非暴斃,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寧妃壓低聲音,"這件事,連太後都不知道。"
慕容雪薇心頭一震:"你是說,連太後都被蒙在鼓裏?"
"不止如此。"寧妃站起身,走到門邊查看,確定四周無人後才繼續說,"當年負責調查此事的,正是太清宮的一位長老。"
"是誰?"張景追問。
"孫道真。"
這個名字一出,張景臉色大變:"太清宮大長老?不可能!他從不過問朝廷之事!"
寧妃苦笑:"這就是最大的謎團。孫道真查到了一些事,但還沒來得及上報,整個太清宮被神秘力量襲擊,收集到的證據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隻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從此歸隱太清宮,再也不問世事。"
"所以林叔的真實身份"慕容雪薇若有所思。
"很可能和這件事有關。"張景接口道,"難怪將軍說,二十年前的真相是關鍵。"
慕容雪薇正要說話,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道童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不好了!蕭琬凝帶兵圍住了太清宮!"
"什麽?"寧妃臉色一變,"她好大的膽子!"
張景快步走到窗邊查看:"不對,蕭琬凝不可能這麽魯莽。除非"
"除非她知道了什麽。"慕容雪薇接過話頭,"或者說,她是在逼某個人現身!"
就在此時,又有一個道童跑來:"寧妃娘娘!孫道長讓您立刻帶著夫人從密道離開!"
"讓我們離開?"寧妃喃喃自語,"難道道長他"
話音未落,外麵突然響起一聲巨響,整個太清宮都震動起來。
"不好!"張景臉色大變,"有人在強攻山門!"
寧妃一把拉起慕容雪薇:"走!道長既然這麽說,必有他的道理!"
三人剛要動身,密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白發蒼蒼的身影走了進來。
"師父!"寧妃朝著孫道真行禮。
孫道真擺擺手:"不必多禮。時間緊迫,聽我說。"他轉向慕容雪薇,"二十年前的真相,就藏在皇陵裏。"
"皇陵?"慕容雪薇不解,"可是"
"具體的路上再說。"孫道真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帶著這個,去皇陵最深處的地宮。一切真相,都在那裏。"
"那您呢?"寧妃擔憂地問。
孫道真苦笑:"老夫要去會會一個老朋友了。"
又是一聲巨響,似乎山門已經被攻破。孫道真推著三人往密道走:"快走!記住,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回頭!"
慕容雪薇隨著寧妃和張景進入密道,回頭看時,隻見孫道真的身影在燭光中顯得格外蕭索。
密道幽深曲折,三人快步前行。突然,寧妃停下腳步:"等等!"
"怎麽了?"張景問道。
"我想起來了!"寧妃神色激動,"二十年前,道長查到的最後一個線索,就是關於皇陵的!當時有人說,先帝臨終前曾秘密去過皇陵,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和他一起去的,還有一個人。"寧妃深吸一口氣,"那個人,就是現在的皇帝!"
此話一出,慕容雪薇和張景都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慕容雪薇聲音發顫。
"沒錯。"寧妃點頭,"這一切的源頭,很可能就在那個時候。林管家帶走令郎,是要逼著某些人現身。而這些人"
她話還沒說完,前方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張景立刻護在兩人身前:"有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夫人。"
是林叔的聲音。
慕容雪薇渾身一震:"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裏?"
"小少爺很安全。"林叔的聲音從暗處傳來,"不過在擔心小少爺之前,夫人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他緩緩走進燭光照耀的範圍,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沉重:
"其實,真正的長公主,早就死了。如今坐在外麵的的那個人,是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