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慕容雪薇可是顧燁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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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燈微光映照著別院內室,蕭琬凝坐在主位上,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麵,眼神陰鬱地看著正在爭辯的兩人。
"邊境的部署已經按計劃進行,"薑淩雲單膝跪地,恭敬道,"張景雖然發現了些端倪,但已被我們的人牽製住了。隻是"
"說。"蕭琬凝察覺到他的猶豫。
薑淩雲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慕容羽軒逃走了。他他可能聽到了什麽。"
蕭琬凝的手指突然停住,眼中寒光乍現:"你說什麽?"
"無能!"南詔使者啪地一掌拍在桌上,茶盞震得跳了跳,"這麽簡單的事都辦不好,你們還在這裏浪費時間!"
蕭琬凝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撫過茶盞:"本宮記得,南詔似乎從未教過你如何與本宮說話。"
"說話?"使者冷笑,聲音裏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別忘了,沒有南詔,你連站在這裏的資格都沒有!"
室內的空氣仿佛在瞬間凝固。薑淩雲悄然握緊了腰間的匕首,他太了解蕭琬凝的脾氣了。
"是麽?"蕭琬凝慢慢站起身,瑩白的麵容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冷豔,"那不如,你現在就去告訴南詔,換個人來辦這件事如何?"
使者被她眼中的殺意驚得後退半步,隨即又硬著頭皮道:"你!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顧燁馬上就要登基,我們等不起了!直接殺了他,占了帝都,這才是最穩妥的"
話音未落,一抹寒光閃過。
薑淩雲的匕首準確地刺入使者心口,他在使者耳邊輕聲道:"你什麽身份輪的到你來對公主殿下指手畫腳的嗎?"
使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薑淩雲,嘴角溢出鮮血:"你你們"
蕭琬凝轉身走向窗前,月光灑在她清冷的側臉上:"本宮不需要南詔來教,如何下一盤棋。"她頓了頓,"薑淩雲。"
"在。"
"處理幹淨,"她望著遠處宮城的燈火,聲音裏帶著幾分諷刺,"就說他一心為南詔,冒險去刺殺顧燁被反殺了。"
薑淩雲擦拭著匕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
"還有,"蕭琬凝突然道,"派人去盯著慕容雪薇。顧燁這個人最大的軟肋,就是在意的人太多。"
陰暗的審訊室內,火把的光芒在牆上跳動。齊正被綁在椅子上,即便如此,神色依然倨傲。
"我再給齊大人一次機會,"張景踱步到齊正麵前,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您真的打算什麽都不說?"
"嗬,"齊正輕蔑一笑,"張太醫年紀輕輕就這麽了得,想必背後有高人指點吧?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能查的。顧燁派你來,也隻是白費功夫罷了。"
張景眸光微閃:"是嗎?那齊大人總該關心關心自己的家人吧?"他看向門口,"帶人進來。"
門開了,一個年輕女子被帶了進來。齊正臉色驟變,身子猛地前傾:"媛兒?你你怎麽會在這?誰讓你回來的!"
"父親!"齊媛撲到齊正麵前,淚水奪眶而出,"求求您,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那些人那些人根本不是什麽好人!"
"住口!"齊正怒吼,聲音裏卻帶著明顯的顫抖,"你懂什麽!快走!你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有多可怕"他猛地轉向張景,"你!是你讓她回來的?"
"不,"張景淡淡道,"是那些你信任的"合作夥伴"把她送來的。"
"什麽意思?"齊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父親,"齊媛緊緊抓住父親的手,抽泣著說,"昨晚昨晚有人闖進家裏。他們他們說要用我的命換您的秘密。說要讓您親眼看著"她說不下去了,把臉埋進手心裏痛哭。
"什麽?"齊正渾身一震,臉色煞白,"不不可能!他們答應過我"
"答應?"慕容羽軒冷笑著打斷,"齊大人,您真以為自己是他們的合作夥伴?您以為您知道的那些秘密,他們會讓您帶進棺材?"
"閉嘴!"齊正厲聲喝道,但聲音明顯在發抖,"你們你們不知道"
"我們知道的比您想象的多得多,"張景緩緩道,"比如,為什麽邊境會突然爆發瘟疫,為什麽解藥會失效,為什麽慕容羽軒會被囚禁"
"你!"齊正看向慕容羽軒,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你你看見了?"
"看見什麽?"慕容羽軒步步緊逼,"是看見您和南詔的使者密談,還是看見了那個戴麵具的人?"
齊正臉色越發蒼白:"你你們"
"父親!"齊媛突然抬頭,淚眼婆娑,"您還記得母親臨終前說的話嗎?她說,讓您一定要記住,齊家祖上都是忠義之士,寧死不屈"
"夠了!"齊正怒吼,聲音卻帶著哽咽,"別說了"
"您忘了嗎?"齊媛哭得更凶了,"您說過要讓母親在九泉之下能安息,可您現在您現在這樣,讓母親如何安息?"
齊正渾身顫抖,眼中的防備終於被痛苦和憤怒取代:"畜生!他們都是畜生!答應給我權勢,答應保護齊家,結果"他苦笑一聲,"結果我成了他們的刀,還要連累家人"
"說吧,"張景沉聲道,"現在說出真相,還來得及。"
齊正閉上眼睛,豆大的淚珠滾落:"是是青州刺史陳明德。他派人來找我,說說有人要對付顧燁,讓我在邊境配合。"
"具體說說。"
"去年冬天,"齊正聲音低沉,"陳明德秘密來見我,說朝中有人不滿顧燁,要在他登基前做些準備。我我以為抱上了大樹,能保住齊家。誰知道"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父親!"齊媛急忙給他拍背。
"我隻和陳刺史見過麵,"齊正緩過氣來,"其他的人物我都不清楚。但是有一天晚上,我無意中聽到他們密談,說這次的事不隻是衝著顧燁來的,似乎似乎還牽扯到一個更大的秘密。"
張景和慕容羽軒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凝重。這盤棋,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還有件事,"齊正突然道,聲音帶著幾分恐懼,"那天我聽見他們說,南詔"
"南詔怎麽了?"張景追問。
齊正還未開口,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