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杆子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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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蘭見狀,急忙衝上去想要護主。
裴玄卻一把扯住雲卿的衣領,猛地一撕。
布料碎裂聲響起,她的衣襟敞開,露出裏麵淺綠色的小兜,春光旖旎。
青蘭驚呼出聲,“姑娘。”
卻是不敢繼續往前,生怕那渣狗再做什麽禽獸的舉動,傷了自家主子。
雲卿死死咬著牙,強忍著澀意不讓眼裏的淚水掉下去。
恥辱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那一瞬間,她眸子裏湧出了瘋狂的殺意。
總有一日,她會百倍千倍的向這畜生討回來的。
屏風內的帝王也猛地攥緊了拳頭。
最後一絲理智尚存,他硬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那女人應該不希望外人看到她這副狼狽模樣。
這個時候闖出去,他的身份就會曝光,到時候讓她情何以堪?
裴玄……
慶國公府……
他想南蕭少了這麽個家族,應該無關痛癢。
裴玄嗅著少女身上甜膩的體香,有些心猿意馬。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真想就這麽將她壓下,強行破了她的身。
圓了房,她應該就老實了,不會整日裏將和離掛在嘴邊。
最好再生個孩子,永遠的困住她。
雲卿對上男人赤裸裸的眼神,澎湃的怒火鋪天蓋地而來。
她猛地抬手,狠狠朝他右臉甩去。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裴玄的腦袋都被她給扇歪了。
雲卿順勢從他懷裏掙脫出去。
青蘭見狀,急忙撲過去摟住她,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嘩嘩的往下掉。
“姑娘……”
雲卿還算鎮定,胡亂攏起敞開的衣襟後,冷眼睨向裴玄。
“還真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瘋狗。”
扔下這句話後,她搭著青蘭的胳膊頭也不回的朝外麵走去。
主要是擔心再這麽糾纏下去,他會發現屏風後的墨公子。
裴玄看著她玲瓏的背影,忍不住用舌尖抵了抵被打得發麻的後槽牙。
不讓他碰?
嗬,這可由不得她。
總有一天他會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疼愛一番。
雲卿離開後不久,裴玄的貼身小廝石岩從外麵走進來。
“世子,您怎麽又跟夫人吵起來了?眼下咱們急需銀錢打點軍中的關係,得哄著些少夫人啊。”
裴玄理了理袖子,淡聲開口:
“等我得到了她的身子,她自然而然就向著我了,回府。”
“……”
腳步聲漸漸遠去,蕭痕推開屏風走了出來。
他的耳邊一直回蕩著裴玄剛才那句‘得到她的身子’,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自登基以後,他一直修身養性,很少動殺戮。
這裴家,將會成為他即位後第一個被除名的家族。
“主子。”
暗衛首領冥起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身後。
將雲卿交代餘掌櫃去辦的三件事稟報給了他。
蕭痕聽罷,眸中的殺意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淺淡的笑意。
他就知道那女人不會白白讓裴家欺負了去。
瞧,大招都在後頭呢。
“你去查查裴玄想要籠絡軍中的哪些人。”
朝臣賄賂邊關將領,罪名可大可小。
若那邊將有謀反之心,那這朝臣就會同罪論處。
如果裴玄上趕子找死,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冥起應了聲‘是’,又悄無聲息的躍出了窗外。
他剛離開,餘掌櫃便匆匆走了進來。
“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姑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讓我過來知會您一聲,
她說咱們可以聯手做這筆買賣,後續事宜由我來跟您對接。”
蕭痕微微頷首。
早在她衝出暖閣的那一刻起,他便猜到她不會再來見他。
好不容易爭取到的相處機會,就這麽被裴玄那狗東西給攪黃了,真是掃興。
“好,我會安排我的掌櫃過來跟進,勞煩你了。”
餘掌櫃聽罷,一連說了幾個‘客氣’。
“……”
蕭痕從玉品坊後門出來後,徑直朝候在巷子裏的馬車走去。
守在外麵的程霖見主子陰沉著臉出來,心裏咯噔了一聲。
陛下不是去見雲姑娘了麽?
為何還板著一張龍臉?
難道是不歡而散了?
或者是……欲求不滿?
咳咳,他連忙掐滅腦子裏那亂七八糟的念頭,小心翼翼湊了上去。
“主子,咱們是回宮還是?”
蕭痕頓住腳步,沉吟了片刻後詢問,“你妹妹跟她是不是手帕交?”
程霖眨了眨眼。
陛下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眼看帝王臉上露出不耐之色,他急忙回答:
“她們未出閣時的確常常走動,後來嫁了人,也半月一小聚。”
蕭痕的腦海裏浮現出她匆忙離開暖閣的背影,眸色深了幾分。
那一刻的她,應該很脆弱很無助吧?
或許此刻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時候。
那兩個丫鬟雖然與她親厚,但畢竟出身卑微,眼界不高。
“讓你妹妹明天去陪她聊聊天。”
程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連忙開口:
“臣妹剛懷孕,正是孕吐最嚴重的時候。”
眼看帝王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他急忙轉移話鋒,
“臣擔心她婆母康寧長公主不讓她出門。”
蕭痕斜睨了他一眼,“朕相信你有法子。”
程霖:“……”
不是,這麽為難他真的好麽?
他已經冒著被太後砍頭的風險安排陛下與世子夫人私會了。
這下又讓他去得罪大長公主,主子的心不會痛嗎?
…
國公府的馬車上。
雲卿替青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順勢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
“哭什麽,我這是被瘋狗咬了,難道還咬回去不成?”
青蘭破涕為笑。
可剛笑兩聲,不知想到了什麽, 臉上又露出了擔憂之色。
“小姐,當時房裏還有那位談買賣的公子,您與裴玄的交談都被他聽了去,他不會往外宣揚吧?”
雲卿收手的動作一滯。
那般恥辱不堪的一幕,竟被他瞧了去,以後她還有何顏麵去見他?
原本她打算將墨公子的身份告訴青蘭的。
轉念一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和他,餘生恐怕不會再有交集了。
“那位公子是個明事理的,不至於在背後論他人長短,你別擔心。”
說完,她又連忙轉移話題:
“也不知道雅雅現在怎麽樣了,孕吐還嚴不嚴重?
我這樣也不好去長公主府,平白的惹她跟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