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這是大秦能十萬年屹立,能與仙魔爭鋒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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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戰將無數,唯有能引大軍氣血為陣,方才能稱騎戰軍將。
    唯有真正的猛士,才能領大軍衝陣,以武道之魂,凝聚戰獸。
    這是大秦能十萬年屹立,能與仙魔爭鋒的根基!
    彭政咬著牙,麵上全都是激動。
    東境戰將之中,能一息成陣者,哪位不是名傳天下的大將!
    沒想到今日自己能親身感受,什麽叫一息成陣!
    這等經曆,隻要不死,就是他彭政他日領軍,一輩子受用的資糧與機緣!
    “殺——”
    張遠一刀橫握,駕馭戰騎,領軍衝陣。
    軍陣一成,就能激發所有人的氣血之力,隻要掌軍之人願意,可一路鏖戰,至死方休。
    隨著長喝,血色猛虎飛撲而出,前衝十丈,將那些衝撞來的僧人,武者,全都直接撞飛。
    一擊之力,骨碎筋斷。
    這就是大秦軍陣!
    氣血相連,生死相牽!
    凝聚戰陣之力的武魂戰獸,擁有先天境中期之上的力量,飛撲騰挪之間,磕碰就是傷殘。
    一道道阻道的身影,被武魂戰獸撞碎。
    張遠持刀在手,一衝而過,已經將散亂的追兵殺穿。
    他身後,彭政滿身熱血沸騰,口中長嘯,緊隨張遠從敵陣中殺出。
    二十餘騎,四蹄踏血,刀鋒盡紅!
    東源寺前,那些僧人,百姓,都瞪大眼睛。
    不過區區二十餘騎,就這麽直接殺穿十倍之敵,仿佛撕開一張破紙!
    身處梁原域腹地,他們是第一次看大秦戰騎這等肆虐橫殺。
    這等軍陣手段,武魂戰獸,梁原域中真的沒幾人見過。
    “這,這些凶徒……”
    東源寺門前,有人雙手合十,聲音顫抖。
    “佛陀慈悲,這些惡人,別來我東源寺啊。”前方披著袈裟的老僧麵色蒼白。
    “吼——”
    戰獸隨著張遠的戰騎調轉,轉身而動。
    猙獰的猛虎,滿身血色,雙目中盡是殺戮之意。
    “逃……”
    “秦人凶殘,逃啊……”
    當戰獸轉頭的時候,那些衝來的身影已經崩了。
    當戰騎衝陣而過,刀鋒斬殺數十身影,斬斷身軀,馬蹄拖拽腸肚,滿地鮮血時候,沒有人再有留下交戰的勇氣。
    管你什麽後天初期,管你什麽後天中期,被踏爛腸肚時候,沒有什麽兩樣。
    “逃,逃……”
    不少人慌亂轉身逃。
    張遠手中刀橫壓,墜在奔逃的身影後方,鋒利的長刀從脖頸後擦過,帶起鮮血飆濺。
    二十騎在後,化為索命的修羅。
    “人手,真的夠了……”
    站在後方車架旁的郭少東家口中低語,握緊手中短刀,隻覺後背發寒。
    他身側,那些出身江湖的武者,全都麵色凝重,透著幾分蒼白。
    江湖械鬥,那些拚殺手段,在這等戰騎衝鋒之前,都如小兒打架一般。
    軍陣一人力就是十人力,百人力,千萬人力。
    什麽樣的高手,才能在這軍陣之前不敗?
    “轟——”
    一道氣勁擋在戰騎衝陣的前方。
    先天境!
    擁有先天境修為,肉身一牛之力,真元加身,可四境橫行的先天境強者!
    那持著一柄黑色重劍的先天境大漢,咬著牙,長劍橫舞,劍鋒上先天真元流轉,化為青灰流光。
    血虎戰獸一拍,其手上大劍竟然硬生生擋住,隻是腳步踉蹌,往後退幾步。
    先天境強者能擋住戰獸衝擊,其他奔逃的僧人,武者,都轉過身來。
    “是斬馬劍馮少棠!”
    “哈哈,馮少棠可是我梁原域少有能上精英榜的強者!”
    幾聲驚呼,那些奔逃的僧人武者都是將手中兵器握緊,準備隨著斬馬劍馮少棠一起反殺衝陣戰騎。
    “先天境啊……”郭少東家握拳,緊張看著前方。
    他身側的周元武和江少宏麵上神色複雜。
    他們兩人都是先天境。
    剛才戰騎衝陣,武魂戰獸肆虐景象,他們看得也後背發寒。
    此時看到一位先天境強者出手,阻住戰騎與戰獸,他們既希望張遠所領的戰陣能擊敗先天境,又希望先天境能擋住戰陣。
    先天境,該是橫行一方的強者,該有強者的尊嚴。
    此時,所有觀戰人中,最輕鬆的就是徐長誌等人了。
    他們這些廬陽府武衛,早見識過比這酷烈百倍的衝陣廝殺,麵前這等場景,算得了什麽?
    何況當初那領軍衝陣之人,可不就是此時領戰騎奔行的張遠?
    戰騎奔行,張遠的目光隻微微落在那手持黑劍的大漢身上。
    也就是在這梁原域腹地,才能看到這樣的蠢貨,敢在結陣的戰騎之前阻陣。
    若是大秦,見識過戰陣之利的先天境,此時絕對頭也不回的離開。
    以先天境的腳力,戰騎隻要不是圍住了,真的難奈何對方。
    可惜,麵前這位,是個傻子。
    “刺啦——”
    張遠的長刀與黑色重劍相撞。
    不是巨力碰撞斬擊,而是刀鋒橫帶,抵在劍鋒上,然後借馬力,一個前壓,順帶刀鋒橫切。
    持劍大漢麵色微微一變,腳下穩不住,往後倒退。
    張遠沒有與其糾纏,刀鋒斜斜一拉,借馬力斬開一旁兩個僧人脖頸,帶著淋漓鮮血而去。
    從始至終,張遠並未展露超過先天境中期以上的戰力。
    沒必要,戰騎衝陣講求的是軍將武卒的配合,並非個人戰力的凸顯。
    何況此時衝陣,張遠的用意,更多的是磨礪彭政等人。
    從拿到菩提子時候,他張遠就可以隨時脫身離開梁原域。
    他一位宗師,天下何處不可來去?
    但他要做的是將所有人都帶回大秦。
    戰騎奔踏,張遠身後的彭政手中刀已經到了持劍大漢身前。
    “當——”
    同樣先天境的力量碰撞,彭政身軀微微一震,戰騎帶著他斜向奔行,撞飛兩個想要上前圍殺的武者,隨著張遠而去。
    持著黑劍的大漢麵上漲紅,長劍才舉起,兩柄長刀一左一右帶過。
    戰騎借力,刀鋒撞在長劍上。
    刀鋒拉過,一抵長劍,一從大漢臂膀處劃過,帶起一捧鮮血。
    後方,三道長刀已經到了。
    兩柄刀擦著大漢的腰腹,拉出血口。
    一柄刀從肩頭帶過,斬了個空。
    但這戰騎的前蹄踏在大漢的胸口,將大漢踢翻,揚長而去。
    再後方,四匹戰馬踏過。
    ……
    先天境隕落的氣柱升騰。
    這景象,東源寺的那些僧人,百姓,這輩子沒見過。
    “好粗的柱子啊……”
    東源寺門前,有人喃喃低語。
    站在寺門前的老僧,此時已經雙腿顫抖。
    “殺先天就像殺雞一樣,真他娘的痛快。”隨在車架旁邊的姚大善人揮舞拳頭,轉過頭看向永平佛爺,“佛爺,我說髒話,佛陀不會記恨吧?”
    “不會。”永平佛爺搖搖頭。
    “艸他奶奶的,殺,殺,殺……”姚大善人手舞足蹈,唾沫橫飛。
    站在車架前的郭少東家鬆開手,擦一把汗,低聲道:“真暢快啊。”
    “痛快!”緊隨張遠身後的彭政一聲長喝,甩落手中長刀上血珠。
    張遠再調轉馬頭,看一眼已經所剩無幾,慌亂奔逃的那些追兵,雙刀橫握,再次衝擊而去。
    不留活口!
    那等殺意激蕩,引動所有組陣戰騎,讓他們身上煞氣激蕩如潮。
    刀鋒橫握,戰騎奔踏,一趟,兩趟,三趟……
    馬踩血如泥。
    到最後一位奔逃的武者被一刀兩斷,張遠一聲長喝,引戰騎狂奔,徑直往東源寺大門前衝去。
    遠隔數十丈,張遠左手長刀橫甩,刀鋒飛旋,帶著呼嘯,斬在東源寺門庭的門楣。
    “嘭——”
    長刀入木兩尺,斬開數尺木柱,刀身嗡嗡作響。
    張遠的戰騎在寺門前五丈,人立而起。
    戰騎前足重重踏下,亂石橫飛。
    身後戰騎聚陣,虎影再現,張遠右手長刀前指,一聲高喝:“阻我大秦軍陣者殺!”
    這一聲喝,仿若雷霆。
    那立在山門前的老僧渾身一顫,雙膝一軟,跌跪在地。
    “降,降,東源寺願降……”
    半個時辰後,東源寺上下三百餘僧人被趕出,寺院中所有財物都被搬出。
    火焰升騰,直上雲霄。
    當大天龍寺的傳戒大師帶著大隊人馬到來時候,東源寺已經隻剩廢墟灰燼。
    “你們,你們,怎麽才來啊……”
    一眾被剝了衣衫,在風中瑟瑟發抖的東源寺僧人涕淚滿麵。
    傳戒大師和身後的梁原域僧人,武者,都是麵色陰沉。
    “他們去何處了?”
    傳戒大師一聲低喝,身外金光閃動。
    當先的東源寺僧人渾身一震,目中無神,口中低語:“那些,那些凶徒,惡魔,他們搜刮了寺中所有地契,所有財物,領著,領著那些百姓,去,去白瓦鎮了……”
    此時,戰騎奔踏,已經在白瓦鎮的街巷中穿行。
    一位位軍卒手持長刀,放聲高呼。
    “我大秦勇士破了東源寺,拿了所有的田地商鋪地契,願意要的就到鎮東廣場來拿——”
    “沒人要的地契我們就一把火燒了!”
    “東源寺的珠寶財貨我們帶不走,想要的都來拿——”
    散落的金銀,珠玉,隨意拋灑,滾落在青石街巷,滾落在那些地溝路牙……
    滿鎮的百姓,要瘋了。
    當傳戒大師帶著大天龍寺的僧人,還有浩浩蕩蕩的僧兵,武者到白瓦鎮的時候,看到的是一雙雙警惕,凶狠的目光。
    “那些秦人呢?”
    “那些秦人在何處?”
    “秦人在何處——”
    傳戒大師的怒吼在鎮子上空回蕩。
    除了他的聲音,無一人開口。
    這等場麵,是傳戒修行這麽多年第一次見。
    螻蟻一般的百姓,竟然敢以此等目光看著自己?
    他探出手,一把抓住一位十三四歲少年的脖頸,雙目之中金光閃動。
    “秦人,去何處了?”
    “去,去,去那……”那少年呆滯的緩緩抬手。
    小天龍寺地界方向?
    來時的路?
    不可能!
    傳戒一聲怒吼,一把將少年的脖頸扭斷,然後看向一旁的白發老者。
    連殺數人,傳戒終於確定,秦人真的重回來時路。
    “他們,到底想幹什麽……”傳戒咬著牙,雙目之中,盡是赤紅。
    大隊人馬掉頭往回趕。
    等他們離開,鎮子中,一輛車架駛出。
    姚大善人從車上跳下,向著站在鎮口的百姓,還有那些撲倒在血泊中的身影連磕三個頭,踏上馬車就走。
    “等有一日,我姚俊生必領大秦戰騎,踏平梁原域所有的佛寺。”
    坐在車架上,姚大善人轉頭看向後方,目中透出精亮。
    到敵人想不到的地方,聚敵人想不到的兵力。
    秦人踏足之地,皆為秦土。
    秦人所聚之兵,皆為大秦武卒。
    張遠說的話,在他耳邊回蕩。
    這些話語為他打開了一扇大門。
    ……
    小天龍寺治下,白果寺地界。
    綿延的寺廟之外,張遠緩緩舉起長刀。
    “半個時辰之內,搬空所有財貨。”
    “焚寺廟,分田地,聚兵,散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