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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墨水？！”
    花榮呆住了，不得不說，邢天戈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
    “對的！就像墨水可以畫出千姿百態的畫一樣。”，邢天戈雙手用力一挪，小香爐動了，“宇宙中存在一種東西，也可以組成千姿百態的世界。”
    “隻不過方法嘛……不是畫，要比畫畫更複雜一些。”
    “而這跟墨水一樣的東西，也有一個名稱。”
    邢天戈一邊說，一邊繼續用力，竟然把小香爐舉了起來，“它的名字，叫做——「能量」。”
    “不是，你要幹啥？！”，花榮大驚，伸手就要去製止邢天戈。
    “這玩意這麽能碰？製造怪物的！”
    “怎麽就不能碰？我研究一下還不行嗎？”
    “可是，可是……這玩意出來挺嚇人的！”
    “這「虛妄之地」，還不夠嚇人了嗎？”
    “……”
    兩人爭論不休，小香爐也在兩人手中爭搶著，一個想拿起，一個非要放回去。
    最後，邢天戈一把將小香爐按到花榮手中，看著他說道，“我覺得，這個香爐裏，藏著「虛妄之地」的秘密！”
    “啊？！”，花榮手中捧著小香爐，愣在了原地。
    “給我！”，邢天戈知道自己震住了花榮，伸手帶著命令口吻說道。
    花榮不由自主地將小香爐遞給邢天戈，反應過來後又覺得不妥，但是好像再拿回來又有點不太合適了。
    “你確定，不會用這個害人？”，花榮遲疑地問道。
    “我能害誰？”，邢天戈瞥了花榮一眼，“到這裏來的，都是一無所有的人。我幹嘛？謀財害命？殺人滅口？有意義嗎我？”
    花榮歪頭想了一會兒，好像也是這個道理，製止邢天戈的決心就不那麽強烈了。
    “不過，你最好和我解釋一下，你是怎麽想的。”，他看著眼前這個戴眼鏡的秀氣男人，感覺自己看不透這個人的想法。
    “行。”，邢天戈隻簡單地回答了一個字，就開始觀察那個被噴出來的小狗人。
    隻這麽一會兒功夫，那隻小狗人又長大了不少。
    “看樣子，它們自己會長大。”，邢天戈抬頭看了一眼花榮，“我們走吧，再不走估計真會被堵上了。”
    “邊走邊說……”，邢天戈說著就抱起那個香爐，走出了那個房間。
    花榮隻能跟上，無形之中邢天戈完全掌握了主動。
    所謂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此話一點不假。
    兩人又回到大走廊上，之前動物人都被吸引過去，最後被邢天戈一把「放電」全部電暈了，現在走廊上空曠的很。
    “能量守恒定律，你聽說過吧？”，邢天戈一邊走，一邊回頭對跟在後麵的花榮說道。
    “這個知道，初中就學過了。”，花榮還是很警惕，依然把箭搭在弓上，隨時可以發射。
    “我懷疑，這些動物人，也是用能量製作出來的。”，邢天戈繼續朝前走著，沒有注意到花榮聽了這話以後表情很精彩。
    “一個宇宙的能量，是守恒的。”，邢天戈邊說邊走，他現在更像是個物理老師。
    “如果，「虛妄之地」是一個獨立的天地，那就相當於一個小宇宙世界。”
    “我在想，「虛妄之地」的能量，也應該是守恒的才對。”
    “既然如此，多出一樣東西，那麽就會少去一樣東西。”
    “直到我看見香爐吸入了空氣和牆壁……”，邢天戈說到這裏，突然停下腳步問花榮，“那些殘缺的牆壁後來怎麽樣了，你注意到了嗎？”
    花榮茫然地搖了搖頭，剛才他和邢天戈爭搶那個香爐，確實沒有去注意。
    “它們恢複原樣了！”，顯然花榮沒注意的，邢天戈注意到了，“雖然花了一點時間，但是它們慢慢恢複原狀了。”
    “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邢天戈又問道，兩隻眼睛愈加明亮了。
    “哎喲我說老邢，你就直說唄，別讓我猜謎語了。”，花榮苦著臉說道，“我就是一介武夫，這些我真不擅長。”
    “這很重要！”，邢天戈推了推眼鏡，嚴肅地說道，“這意味，某種「東西」，修補了牆壁！”
    “而這某種「東西」既然能夠修補牆壁，說明它們有共通之處。”
    花榮已經完全變成了聽眾，或者說是聽講的學生更為恰當一些。
    “既然同源，那麽牆壁可以被吸收，它就也能被吸收……”
    “而且，它就充斥在這裏，隨時都在。”
    “那麽你覺得，這是啥？”，邢天戈說著又問花榮，估計是忘了花榮不太喜歡這種問題。
    “是……空氣？”，花榮試探地說道，瞄了一眼邢天戈表情後又改口說道，“是能量！一定是能量。”
    “嗬嗬，你也不算笨嘛~”，邢天戈笑了笑，他說這些話，除了是在跟花榮解釋，其實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馴化」。
    自從餘景澗莫名離隊之後，邢天戈就少了一個擁躉者，隋芳雖然還是願意跟著他，可是隻有一個隋芳，邢天戈感覺還是很薄弱，如果這個花榮能夠為己所用，那就太好了。
    而要收服一個人，就先要收服他的觀念。
    秘訣也是有的，那就是你要比他更大、更高……
    並不是身材體型，而是你的思想，是否想的是更高的層麵，更廣的領域。
    而且，你還必須包含他，如果是對衝相左的思想，也是不行的。
    簡單說就是，你的理想中，必須包含他的理想。
    他的夢想，必須能夠在你的夢想中去實現。
    又或者，你的夢想實現了，他的夢想可能也會實現……
    出於這樣的目的，邢天戈必須要給花榮「造夢」。
    “能量隻是籠統的說法，具體到分子、原子、質子、電子……甚至包含暗物質，哪一種不是能量？”
    “花榮，我想要用科學分析這個世界。”，邢天戈推了推眼鏡，望著已經聽呆了的花榮，真誠地問道，“你願意幫助我嗎？”
    “科學？真的可以嗎？”，花榮有點難以置信，“老大好像不是這麽說的。”
    “哼……”，邢天戈鼻孔裏冷哼一聲，“如果真的有一種辦法，那就一定是科學！”
    “你們的老大，不是已經讓「梁山」幾乎死絕了嗎？”
    “他已經證明了，他的思路是行不通的。”
    “跟我幹吧，是時候試試別的辦法了！”
    “隻有科學，才是唯一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