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突破了嗎？”
    蘇言嘲弄的聲音，落在東方菱耳中。
    隨之而來的，是天空中那隻龐大到看不見邊際的擎天巨掌。
    “噗！”
    東方菱終於是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雪白的臉蛋多了一抹鮮豔的血色。
    “小懲大誡，這是作為你冒犯了我靈寵的懲戒，若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蘇言點到即止，並沒有真的將這一掌轟下來。
    但也已經看出了“摩柯無量”的威力，一掌足以抹掉一座秘境。
    “她們是你的靈寵？”
    東方菱睜著美目，看著雪靈。
    這可是獸神級別的雪族，竟然是這個少年的靈寵？
    不過仔細一想，以少年展現出來的實力，收服一尊獸神做靈寵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的事。
    顧清淺欲言又止，我什麽時候成靈寵了？？？我明明是人！！！
    但是想到東方菱那恐怖的威壓，顧清淺為了小命著想，還是沒敢說話。
    高高在上的武神真的會一言不合就殺人！
    剛才要不是有雪靈護著，她已經去見太奶了。
    蘇言冷笑道：“不僅她們，你也會是我的靈寵。”
    “你……”
    東方菱莫名一慌，想要逃跑。
    可是蘇言再度捏著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對視。
    “攝魂大法！”
    蘇言眼中閃爍電芒，漫入東方菱眼中。
    東方菱本來氣憤惱怒的神情，漸漸平靜下來，變得迷茫，隨後浮現堅定的神色。
    最後，她的眼神無比狂熱，唯有蘇言！
    “主人！東方菱聽您吩咐！”
    東方菱單膝下跪，誠懇地開口。
    她的眼瞳深處有掙紮，但是很快被狂熱占據。
    【叮！宿主強迫女武神認主，獎勵五十萬點殘暴值！】
    【叮！宿主使得顧清淺內心巨顫，惶惶不可終日，獎勵一千點殘暴值。】
    “嗯？”
    蘇言扭頭望向顧清淺。
    這個美少女已經嚇懵了，她剛剛看到了什麽？眼睜睜看著蘇言將夏國知名女武神東方菱收為奴隸？
    “蘇蘇蘇……蘇言，接下來不會我也要……”
    顧清淺嚇得話都說不清楚。
    收靈寵她可以理解，可是蘇言竟然連人類都能收為寵物，這太可怕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變成蘇言的寵物，心情就十分複雜。
    “嗬嗬——”
    蘇言仿佛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忍俊不禁道：“你配嗎？”
    “……”
    顧清淺扁著嘴，莫名感覺受到了羞辱，自己好歹三品武者，雖然確實離武神很遙遠，可也不至於連被收為靈……人寵的資格都不配吧？
    莫名很受傷！
    【叮！】
    【宿主對妙齡美少女內心造成了摧毀式打擊，獎勵一千點殘暴值。】
    【當前殘暴值餘額為：二百七十九萬六千點。】
    蚊子腿也是肉，蘇言玩味地瞥了一眼顧清淺，絲毫不嫌棄。
    顧清淺被看得心虛不已，低下了頭，想在地上畫圈圈詛咒蘇言，真的太打擊人了！
    “嗯？還有個看熱鬧的？”
    蘇言扭頭望向某個方向，抬手虛抓一下。
    劉夏連滾帶爬，從一座高山上滾過來。
    “大人饒命！前輩饒命！小的什麽都不知道！小的什麽都沒看到！”
    劉夏早就嚇傻了，連連求饒，這位前輩連女武神都收服了，想要搞他這種七品小武者，比殺雞還簡單。
    蘇言望向東方菱，想看看她有什麽建議。
    東方菱銀色發絲飛舞，冷豔的眼神瞥著劉夏。
    “他是真理教會的內應，死不足惜。”
    話音落下，一根飄帶已然穿透劉夏的喉嚨。
    劉夏吐血身亡，眼睛瞪得極大，顯然他到死都沒想到，東方菱下手竟然如此果決。
    蘇言挑眉玩味道：“他真是內應？”
    東方菱反問：“這重要嗎？”
    顧清淺忍不住插話道：“怎麽不重要了，他可是七品武者啊，就這麽殺了？”
    東方菱冷冷回了一句：“武神之下，皆為螻蟻！”
    “……”
    顧清淺沉默了，你讓我這個三品武者怎麽接話？
    蘇言淡淡笑著，突然掐著東方菱的臉頰，用力拍了拍，打出了幾道紅印子，嘖嘖稱奇道：
    “有意思，你成為武神之後，喪失了人性，多了幾分神性？”
    若是其他人敢如此羞辱自己，東方菱會將那人的手剁下來喂狗，可這個人是主人，她隻能繃著臉，默默忍受。
    東方菱說道：“九品之後，生命蛻變，不再是凡胎肉體，與普通武者已經不是一個物種，主人你突破武神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嗎？”
    蘇言嗬嗬說道：“我啊？我才一品七重，離武神還遠著呢。”
    “……”
    東方菱用單純的眼神看蘇言，仿佛在說，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信不信由你。”
    蘇言聳肩攤手，懶得解釋，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蘇言隨手喚出係統界麵，查看剛才的消息提示。
    【叮！】
    【宿主給秘境無數人造成驚嚇，留下嚴重心理陰影，獎勵十萬點殘暴值。】
    【宿主的人寵東方菱，辣手無情，擊殺七品武者，獎勵十萬點殘暴值。】
    【殘暴值餘額：二百九十九萬六千點。】
    蘇言瞥了幾眼，又將目光放在東方菱身上：“東方菱，你繼續當好你的女武神，有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召喚你。”
    “是！主人！”
    東方菱單膝下跪領命。
    ………………
    半個小時後。
    蘇言與顧清淺傳出副本。
    “太好了，你們還活著！”
    一回到副本廣場，導遊美女蕭雨薇就小跑過來，一對大雷晃呀晃，像史萊姆一樣，很有彈性。
    “什麽叫我們還活著？”顧清淺嘴角微抽。
    然而蕭雨薇完全不理會顧清淺，而是來到蘇言身旁，細聲細語道：
    “我聽那些從魔窟地下城出來的人說，魔窟裏發生了武神與獸神之間的戰鬥，天崩地裂，連秘境都差點湮滅了。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
    蕭雨薇故意拍了拍史萊姆，試圖引起蘇言的注意。
    然而蘇言目不轉睛在看著顧清淺的側臉，但，實則是在看係統界麵。
    蘇言調出武學烘爐，“係統，將太極拳與如來神掌融合。”
    【叮！】
    【需要一百萬點殘暴值，是否融合？】
    蘇言眼皮一跳，還真不便宜，但還是選了【是】。
    【扣除一百萬點殘暴值，融合中……】
    武學烘爐緩緩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