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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市。
    一行人在步行街閑逛。
    蘇言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悠閑自在。
    青苒與雪靈好奇地東張西望，她們作為魔獸，從來沒逛過人類的步行街，十分新奇。
    因為幾女的存在，回頭率拉滿。
    甚至有幾個人撞到了電線杠子才回神。
    顧清淺低著頭，跟在蘇言身後，今晚的她表現得像是個悶葫蘆。
    蘇言突然頓足。
    顧清淺一頭撞在蘇言後背。
    “哎呀~”顧清淺捂著額頭。
    蘇言轉身看著她：“你在發什麽呆？”
    “我……”
    顧清淺哭笑不得，難道要跟他說，‘我一直在回想修煉時赤果果被你看光的囧境。’
    忽然，凶光咋現。
    一道刀芒自虛空中來，斬向顧清淺的喉嚨。
    顧清淺哪怕反應再遲鈍，也感覺到了殺意，身上立即亮起金光。
    “九陽真罡！”
    顧清淺渾身內力早已轉化為九陽真氣，由九陽真氣凝聚的真罡堅固無比。
    叮！！！
    刀芒與九陽真罡相碰撞，響起清脆的聲音。
    碰撞的餘波形成一陣氣浪，將許多攤位掀飛，連同許多路人也受了輕傷。
    “薩日朗！”
    “臥槽！有殺手！”
    “救命啊！”
    夜市瞬間亂成一團。
    “凍結！”
    雪靈漂浮起來，虛空一按。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所有事物一動不動，連同虛空中隱藏的殺手，也陷入了呆滯。
    “噗！”
    顧清淺這時噴出一口鮮血，身上的金光消失，麵色慘白無比。
    “你沒事吧？”
    青苒連忙扶著顧清淺。
    “沒……我沒事……”
    顧清淺勉強搖頭。
    蘇言不慌不忙，抬手按在顧清淺的胸口，渡入一縷神照功真元。
    顧清淺臉頰迅速泛紅，也不知是因為嬌羞，或是因為傷勢恢複而出現的紅暈。
    “主人，是一個五品武者。”
    雪靈托著一塊堅冰，裏邊困住一個黑衣人。
    蘇言招了招手，堅冰飄了過來。
    黑衣人保留著意識，瞳孔猛縮，震驚地看著蘇言。
    堅冰化開，黑衣人跌落。
    蘇言揮揮手，扯掉黑衣人的麵巾，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正是四大家族之一，王家的族長，王守義。
    王守義慌張道：“你聽我解釋……”
    “看著我的眼睛。”
    蘇言直接發動攝魂大法。
    王守義變得渾渾噩噩，眼瞳失去焦距。
    蘇言問：“為何要殺我們？”
    王守義呆呆傻傻地答道：“真理教會的任務。”
    蘇言眼中閃過殺意，繼續問：“真理教會的駐地在哪？”
    王守義呆呆地搖頭：“我不知道，我隻是外圍成員，隻要配合真理教會擊殺人類天才，就會獎勵許多修煉資源，我太想進步了。”
    蘇言繼續問：“揚州城還有誰是真理教會的？”
    王守義繼續搖頭：“不知道，真理教會從不以真麵目相會。”
    蘇言問：“你如何與真理教會接觸？”
    王守義答：“真理教會有任務的時候會找我，其他的我不知道。”
    蘇言皺眉想了想，直接催眠他：“從現在起，我是你的主人，一旦真理教會的人現身，立即通知我。”
    “是！我的主人！”
    王守義瞳孔閃過掙紮之色，但馬上跪下順從道。
    蘇言隨手將王守義扔出去，像流星一樣，越飄越遠。
    隨後他掃視全場，眼瞳裏射出幽光：“你們什麽都沒有看到，什麽都沒有發生。”
    頃刻間，攝魂大法生效。
    所有路人被催眠。
    顧清淺看得眼神驚悸，第一次知道，蘇言竟然懂這麽邪乎的武功。
    但仔細想想，似乎也不奇怪，蘇言無論會什麽武功都很正常。
    甚至就算蘇言跟她說，其實他是神仙，顧清淺覺得自己也能接受。
    雪靈雙手掐訣，撤去永冬領域。
    雖然她還未真正領悟雪之領域，但總算明悟了一絲皮毛，這一絲皮毛，對於普通人來說就完全是降維打擊。
    比如，短暫地凍結時空。
    夜市恢複正常，眾人就仿佛吹了一陣冷風，除了有些涼快，並沒有察覺任何異常。
    但有少部分攤主比較倒黴，他們的攤位被震飛了，東倒西歪，他們罵罵咧咧地去找自己的攤位。
    顧清淺小聲道：“蘇言，謝謝你。”
    “嘴上說謝謝就算了？”
    蘇言聳肩道。
    “我……”顧清淺雪亮的眼睛骨碌碌轉了轉，猶豫著踮起腳，終於鼓起勇氣，在蘇言側臉輕吻一下。
    “嗯？”
    蘇言驚訝了，“你不是女桐嗎？”
    “什麽女桐？”
    顧清淺本來因為害羞地低下去的頭，抬了起來，愣愣看著蘇言。
    “沒什麽。”
    蘇言擺擺手，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
    顧清淺撓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女同學？還是女童？
    作為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學霸，她雖然接觸過網絡，但還是白紙一張，並不知道這些奇怪的詞匯。
    帶著疑惑，顧清淺夜裏查了很多資料。
    當看到網上對“女桐”的解釋，顧清淺人都傻了，我什麽時候變女桐了？誰說我喜歡女人？蘇言同學怕不是有什麽誤會？
    ……
    翌日。
    一大早。
    蘇言收到了王守義的通知，真理教會聯係他了。
    城外一處隱秘山洞。
    兩個黑衣人碰頭。
    “廢物！連三品武者都殺不掉，要你何用！”
    其中一個黑衣人用冰冷的腔調開口。
    另一個黑衣人低著頭沒有說話。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此次一定要殺了蘇言，他死，或者你死！”
    “我選擇，你死！”
    低著頭的黑衣人忽然獰笑，悍然拔刀，刀芒似血紅月光，斬向另一人。
    “哼！找死！”
    清冷的黑衣人絲毫不懼，冷笑著伸出猙獰的手臂，竟徒手抓住了刀芒。
    “怎麽可能？”
    王守義驚得瞪大了眼睛。
    清冷的黑衣人扯掉黑巾，露出熟悉的修羅模樣：“我的好爺爺，你再練一百年，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竟然妄圖背叛真理教會，你怕是忘了，你這血刀之法是從何學來的！”
    “是你！夢瑤！”
    王守義驚呆了，一直以來，直屬上司竟然是自己的親孫女。
    “爺爺，我更喜歡你叫我的另一個名字，夢魘！我會是你們所有人的夢魘！”
    修羅之體的王夢瑤冷笑道。
    她的麵部肌肉扭曲，顯得猙獰恐怖。
    “你們在說什麽夢魘？”
    山洞外傳來懶洋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