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秦牧野,我想回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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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獨一無二的稱呼,秦牧野拔腿就往房間跑去。
    剛靠近,便聽到江慕檸和秦暖的尖叫聲。
    秦牧野快步進屋,便見江慕檸和秦暖扭打在一起。
    沒有多說廢話,秦牧野大步上前,利落地將兩人分開。
    江慕檸氣紅了眼睛,麻花辮早已淩亂,直盯著秦暖。
    秦暖胸腔劇烈地起伏,顯然沒想到江慕檸這麽難纏。
    “二哥,這賤人欺負我。”秦暖惡人先告狀。
    “賤人說誰?”
    “賤人說你。”
    說出口後秦暖才意識到著了她的道,憤怒地準備反擊,便見秦牧野沉著臉喝道:“閉嘴。”
    見他動怒,秦暖這才乖乖閉嘴,憤怒地瞪眼。
    “怎麽回事?”秦牧野看向江慕檸。
    江慕檸指著秦暖手裏的雪花膏:“她要搶走我的雪花膏。”
    “這是我二哥買的,就是我們秦家的。”秦暖大聲地喊道。
    聽到這話,秦牧野眉頭皺起,看向秦暖:“給她。”
    聞言,秦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直接將雪花膏藏在身後:“我不給,這雪花膏我要了。二哥,你幹嘛幫著外人?”
    秦暖生氣地鼓著臉,以前秦牧野會疼她,現在卻幫著小賤人欺負她,秦暖很憤怒。
    “江慕檸是我妻子,是我共度一生的人。”秦牧野正色,“自己給,還是我打斷你的手。”
    秦暖清楚,秦牧野向來說一不二,不情願地將藏在背後的雪花膏拿出,卻依然不舍得給。
    “二哥,我跟你才是一家人。媽說了,江慕檸就是咱們家的傭人!她就是賤,看你有出息非要賴……”
    秦暖的話還沒說完,秦牧野揚起手,啪地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她的臉頰上。
    秦牧野慍怒,那張本就嚴肅的臉,此刻布滿寒酸,眼神駭人地看著讓自己覺得陌生的秦暖。
    臉頰火辣辣的疼,秦暖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打我?你為了這賤人打我?”
    秦牧野又給了她一巴掌:“她是你嫂子。”
    淚水奪眶而出,秦暖用力地將雪花膏扔到地上,衝著秦牧野哭著喊道:“二哥我討厭你,我再也不理你了。”
    說完,秦暖傷心地跑走。
    看到這情況,江慕檸也是驚詫不已。她記得文裏,秦牧野對這個唯一的妹妹挺照顧的。
    如今,卻為了維護她而教訓她?
    見她呆愣著不說話,秦牧野以為是她被嚇到了。
    彎腰撿起地上的雪花膏,交給她,秦牧野主動道歉:“對不起,秦暖被寵得性格驕縱了點,那些話別往心裏去。”
    江慕檸接過,看著麵前的他,麵含笑意,卻不及眼底:“新婚第二天你媽就說過,我是你們家的傭人。娶我,是讓我來伺候你們全家的。”
    話音未落,秦牧野堅定地回答:“不是。”
    看著手中的雪花膏,江慕檸悠悠地問道:“牧野哥,在家時你還能護著我,在部隊時呢?”
    轉身,將雪花膏放在梳妝台上,淺笑地說道:“所以呀,你終究保護不了我。指不定你下次回來,是參加我的葬禮。”
    江慕檸以玩笑的語氣,說出了原主的結局。
    但她和原主不一樣,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傻傻地被虐待。
    秦牧野沉默著,看著身邊的她,總覺得隨時都可能失去,唇部的線條因為用力而變得更深。
    他在思考隨軍和留在家裏,對江慕檸來說,哪種才是最好的選擇。
    第二天,江慕檸起床,窗外的太陽透亮,看著已經空了的床,江慕檸就像漏氣的皮球:“就這麽走了?這幾天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心情鬱悶的江慕檸走出房間,還沒去吃早飯,王桂芬便叫住她:“跟我去田裏幹活。”
    幹農活?江慕檸搖搖腦袋:“我不會。”
    “不會也得去,像個米蟲一樣待著,除了吃飯啥也不幹。”王桂芬嫌棄地說道。
    想到昨晚秦暖哭著和她告狀,說秦牧野為了江慕檸打了她,把她給氣的。
    但想到今天秦牧野就要走了,她便想著忍忍。
    等他走了,再好好收拾她。
    “我還跟牧野哥睡覺。”江慕檸淡定自若地應道。
    “你……”王桂芬手指著她,“聽聽這話,也不怕人笑話。”
    “媽是羨慕嗎?想要給我找個後公公嗎?”江慕檸眼眸發亮地看著她。
    王桂芬氣得憋紅了臉,大聲喊道:“去幹活,不然下午別吃我家大米。”
    想著這幾天確實吃了她家的米,在家待著也沒事,江慕檸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
    隨著王桂芬來到田裏,一路上,不少男人的眼睛恨不得黏在江慕檸的身上。
    王桂芬見狀,惱道:“看什麽看。”
    “娶的媳婦兒長得漂亮,還不許人看啊。”糙漢子笑眯眯地喊道。
    “再看也不是你的,就你那窮酸樣,一輩子打光棍。”王桂芬不客氣地嗆聲。
    被戳中痛點的糙漢氣紅了臉。
    終於來到田裏,隻見秦燁和李花都在那幹活。
    “老二呢?”王桂芬四處張望。
    “老二去村長家了。”秦燁回答。
    聞言,王桂芬沒再說什麽,叉著腰,對著江慕檸說道:“草長得太快,苗都不長了,你去把這些地裏的草拔了。”
    看著那些都是綠油油的東西,江慕檸一臉懵:“哪些是草?”
    聽到這話的王桂芬氣得從田裏拔出一把的草:“這是草,草!”
    看她激動那樣,江慕檸善良地提醒:“媽別激動,小心血壓升高腦充血,一下就嗝屁了。”
    “你你你!你咒我死?你想害死我啊!”
    江慕檸無辜地望著她:“媽,你可別亂扣我帽子。要我真有那咒死你的能耐,現在指不定你都快頭七了。”
    “江慕檸!”王桂芬氣得頭暈,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見狀,江慕檸真擔心她直接被氣死,決定大發善心放她一回,隨後捋起袖子:“來吧。”
    見她真的開始拔草,王桂芬這才緩口氣,去幹自己的活兒。
    江慕檸看著那些茂盛又有精神的野草,倒有些舍不得。
    畢竟,小草也有生命,於是心善地留下一些。
    隻是拔啊拔,江慕檸漸漸忘記小苗長什麽樣……
    一聲獅子吼,在田間響起:“江慕檸,看你拔的是什麽!!”
    “草啊。”江慕檸拿起手中的草,振振有詞。
    李花訕笑:“弟妹,那是苗。”
    “……”江慕檸歪著腦袋一臉迷茫,“錯了?”
    小康家庭的江慕檸生活在繁華的一線城市,從未去過農村。
    對她來說,草和苗長得一樣,都是綠油油的。
    別說,這草還比苗精神呢。
    王桂芬氣得給自己掐人中:“罪孽,家裏怎麽出了你這攪屎棍。”
    “那要不我回家去?”江慕檸滿是期待。
    臨近中午,太陽老大,曬得她腦袋有些暈。
    “把苗全部種回去,不然不準吃飯。”王桂芬氣急敗壞地命令。
    江慕檸不情願地努努嘴,隻好把苗重新栽回去。
    隻是栽種苗需要不停地站起蹲下,那股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
    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江慕檸眼前一黑,直接栽進田裏。
    “桂芬,牧野他媳婦兒暈倒了!”
    “秦家新媳婦在田裏暈倒了!”
    “……”
    秦牧野剛打了電話回部隊,正準備回家找江慕檸,聽到這聲音,清冷的臉上閃過慌亂。
    來不及多想,撒開腿往田裏狂奔。
    當他心急如焚地趕到田裏時,便見江慕檸麵容蒼白地躺在草垛上。
    “慕檸!”秦牧野焦急地將她扶起身。
    王桂芬罵咧咧:“真沒用,工作一會就暈倒。”
    輕拍了下她的臉,見還是沒醒,秦牧野厲聲道:“大哥,你去秦叔家借下車。”
    聽到這話,王桂芬立刻阻止:“你想帶她去上鎮裏的衛生所?那得花多少錢!不行,就讓她在這躺一會,等下自己會醒。這江慕檸就是矯情,我看她八成是想躲懶裝的。”
    “住口!”秦牧野猩紅著眼,“要是她有個好歹,我不會原諒你。”
    說完,秦牧野抱起江慕檸,飛快地往外衝。
    “老二,老二!”
    秦牧野用最快的速度,抱著江慕檸一路趕到秦叔家裏。
    說明情況後,秦叔連忙開著三輪車,載著他們前往鎮上的衛生所。
    路上,秦牧野抱著江慕檸的手臂收緊,青筋暴起。
    那雙眼更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生怕她就這麽從他的眼裏消失。
    總算趕到衛生所,秦牧野抱著江慕檸衝了進去。
    見她暈倒,醫生連忙檢查她的情況。
    半小時後,江慕檸緩緩地睜開眼睛。
    看著麵前的環境,眼裏滿是迷茫:“我在哪裏?”
    聽到聲音,秦牧野的聲音裏帶著急切:“醒了?這是衛生所。”
    看到他,江慕檸想坐起,卻頭暈得厲害。
    “我這是怎麽了?”江慕檸暈眩得厲害,整個人顯得無力。
    “醫生說你低血糖,餓暈了。”秦牧野如實地回答。
    聞言,江慕檸這才想起昏迷前的事。
    她本身有低血糖,今早沒吃早飯就被拉去一直幹活,身體畢竟吃不消。
    “現在感覺怎麽樣?”
    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江慕檸渾身虛軟。
    其實剛暈倒時,她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她親耳聽到王桂芬說,讓她在那躺著,不用理會。要死了,就是她倒黴。
    思及此,江慕檸緩緩地開口,沙啞地說道:“我知道,你不願意帶我隨軍,我不勉強你了。秦牧野,我們離婚吧,我想回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