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他連明德帝的光都敢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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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幾個姨娘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熱火朝天。
    “現在就小娘子最熱衷於榻上那點子事兒!”
    “她沒兒沒女,年紀又小,沒見過幾個男人,自然就以為二爺最好。別的不說,二爺在床上還是挺疼人的,他也就這點子好了。”
    眾人嘴裏的“小娘子”,就是最新進府比時安夏大不了幾歲的女子。她還是個通房,就等著姐姐們不搭理二爺,自己好多多得寵,生個一子半女,抬個姨娘。
    如今這府裏正室空置,小娘子還想著萬一得寵被扶正了,豈非是潑天的富貴加身?
    吳氏冷笑,“也就是小娘子沒見過什麽世麵!”
    文氏道,“還蠢!”
    周氏也不裝了,“二爺蠢,小娘子比二爺更蠢!”
    邱氏隻覺各位姨娘字字句句都說到了她的心坎上,“姐妹們,你們要這麽說話……那我就不吐不快了。二爺以前是被老夫人一手拉起來的,在朝廷任職,也是老夫人托了多少關係花了多少銀子才進了禮部。”
    她才剛起個頭,還沒說到點子上,周氏就把點子搶過去數落,“結果他進了禮部多少年,除了喝酒就是吹牛,屁事不幹。”
    吳氏壓低聲音道,“我敢說,隻要明德帝在位,偷奸耍滑的奸臣會越來越少,二爺就算在京城也毫無立足之地。”
    邱氏翻了個白眼,“二爺在京城本來就沒有立足之地了。他被朝廷免了官職,以後根本不可能再入仕。兒子女兒又不待見他,好好一個正室夫人還和離了。你說他這輩子還能幹什麽?”
    吳氏眼眶都紅了,“造孽的還是我們幾個,有兒有女,以後也不知道能靠誰?”
    文氏唉聲歎氣,“這麽一看,還是大房的大爺有真本事。要不是因為他那閨女不爭氣,大爺恐怕……”
    邱氏打斷,“恐怕什麽?還不是得回家丁憂!那倆一隻蝴蝶一朵花,早不死晚不死,非得在起少爺中狀元的時候死!晦氣!”
    漸漸就跑了題,吳氏眼眶也不紅了,笑,“你怎知起少爺一定能中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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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氏與有榮焉,“隻要起少爺考,肯定中狀元啊,這還用問?還不是那兩個……什麽一隻蝴蝶一朵花,分明是一隻蛤蟆一隻蛙!呲!”
    她撇了撇嘴又繼續道,“反正我和文妹妹生的都是女兒,大不了就是嫁得不好唄。可周姐姐和吳姐姐,你們生的可是兒子!若不回京城,就陪二爺在這找死,那是連命都要搭進去的呀。”
    眾人都是時成軒身邊的老人了,齊齊點頭。能這麽齊心,也是被二爺搞怕了。
    邱氏見火候到了,便提議,“那咱們給夫人和姑娘寫信吧,趁著二爺犯的事兒還隻在吹牛階段,估計能救救。要是等他收受了人家的賄銀,那就來不及了。”
    三個姨娘齊齊一震,“對啊,好辦法!還得找夫人!二爺這又是冒充朝廷命官,又是謊稱……天,他連明德帝的光都敢沾!”
    唐楚君接到一眾妾室寄來的書信時,剛和女兒一起,一步一叩首,在報國寺山門前的階梯上磕完九十九個響頭,為姚笙祈福。
    磕頭祈福這事兒是秘密進行的,唐楚君不願用這個為噱頭,讓人無端議論姚笙,是以求了女婿這日禁止香客出入報國寺。
    她回居士寮房時,氣兒還沒順過來呢,看完姨娘們的來信,砰一聲拍在桌上,火冒三丈,“我看這狗東西是想死!”
    時安夏這兩日都是和母親住在寺裏,是東蘺送來了幾個姨娘的來信。
    信裏淒淒慘慘,哭聲一片,主打一個求海晏公主做主。
    時安夏得知她蠢爹幹的破事兒,一時腦門子都疼了。其實前世,她就最不喜歡處理她蠢爹的事兒。
    這蠢爹!怎麽說呢!壞得不徹底,但蠢得徹底。這種人最難收拾!
    且,還是親爹!
    別說什麽“弄死算了”的話,畢竟是親爹,弑父會遭天打雷劈。
    棘手啊!
    時安夏默了片刻,“母親,我倒是有個不算主意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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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楚君問,“什麽?夏兒你說。”
    時安夏道,“您把和離的事公開了吧,讓整個溫家都知道這事。溫家知道了,估計甘州那圈子也就都知道了。隻是這樣一來,您在京城可要被議論了。”
    “議論就議論吧,這事兒遲早是要公開的。”唐楚君不解,“光是這樣,也治不住他啊。”
    時安夏沉聲道,“以冒充朝廷官員,謊傳聖上口諭、冒犯天子為由,當眾把父親抓起來,再嚇嚇他。父親膽兒小,估計能消停一陣。咱們到時假裝救他,找個地方把他圈禁起來養著就行。經此之後,很多人就不會在他身上浪費精力了。”
    唐楚君點頭,“女兒你說了算,隻是……”
    “你擔心那幾個姨娘和她們的子女?”時安夏笑,“母親仁慈啊。”
    唐楚君想了想,正色道,“也不是擔心,就是想著,大家都是女子,生活本不易。”
    她便是想到了曾經的自己渾渾噩噩生活著,“以前我是主母的時候,也沒給她們帶來什麽好處,反倒是被溫姨娘暗裏搓磨。如今她們寫信來,字字句句都是想念,其實哪裏是想念我?實則是想念京城的日子,希望兒女能在京城落腳。甘州那種地方,原本就不是她們的家,哪裏會有歸屬感?隻要她們本分一點,不作妖,給其一條生路,權當是認識一場的緣分。”
    時安夏其實讓那一大家子遠離京城去甘州也隻是權宜之計,那時候不知道皇太後一黨什麽時候才能除掉,是以含糊歸期。
    其實她那蠢爹但凡過去後老實點,足不出戶,不惹事,不顯擺,很快就能回京城。
    這才過去多久?他又在新的地方作死。
    時安夏道,“那就把子女都接回侯府來教養吧。願意離開父親的姨娘,讓他發放妾書給人自由,先和韓姨娘住一起。讓韓姨娘帶帶他們,自己做點生意,就能養活自己。不願意離開的,就讓她們跟父親一起圈禁起來。”
    唐楚君將那信又重頭看了一遍,還是忍不住拍在桌上,“對他仁至義盡了!”
    轉天,新一期《翼京周報》上麵刊登了一則很稀奇的申明,是建安侯府世子的父親時成軒與母親唐楚君因種種原因和離,此後雙方婚喪嫁娶,互不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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