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夏侯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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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來這次的行動,非但六位大宗師齊出,連陸仙都親自出手了,朱秀衣和軒轅問天實在是敗得不冤……
    那封信是左延慶按照陸雲的意思,吩咐人投遞到東大營的。夏侯不敗衝出大營,急匆匆趕回夏侯坊的那一刻,陸雲就知道夏侯霸不會讓隱患過夜的。
    另一邊,商贇早按照陸雲的指示,找借口將軒轅問天約到了四海當鋪見麵。軒轅問天不知是計,趕來京城相見,被陸仙守了個正著。猝不及防之下,堂堂天下第一刺客,連一招都沒出就被擒下了。
    六位大宗師肅清了四海當鋪,陸雲也學著當初夏侯不敗的樣子,戴上軒轅問天的麵具,穿上他的袍子,還墊高了靴子,在當鋪裏守株待兔,等朱秀衣逃出夏侯坊後來自投羅網。
    商贇告訴陸雲,朱秀衣平素深居簡出,輕易不離開夏侯坊。而軒轅問天迫於與各閥的協議,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是不會踏足洛都的……這也是朱秀衣平素主要跟商贇聯係的原因。
    所以,朱秀衣和軒轅問天,這二十年間,最多隻見過三麵而已。而且最近的一次,還是十一年前,兩人共同殺入報恩寺那次。因此陸雲大可放心冒充,不用擔心朱秀衣會把他認出來。
    果然,半夜裏,朱秀衣倉皇而至。其實從他進門的那一刻,結果就已經注定了。朱秀衣在大宗師中,武功隻能算是一般,怎麽可能從六大宗師聯手布下的天羅地網中逃脫?
    陸雲之所以還要假扮軒轅問天,跟他虛與委蛇,無非有兩個目的。一是通過朱秀衣探聽一下,夏侯閥對局麵的判斷如何。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聽他親口說出,當年是如何謀害自己的父母,將大玄推入深淵的。
    果然如商贇所料,饒是朱秀衣智計百出,一時間也沒猜到,堂堂白猿社居然被人一鍋端,軒轅問天這位大宗師,竟也被人李代桃僵,結果把什麽都說了出來,徹底的解開了陸雲的疑惑——他就是報恩寺之變,幕後最大的黑手!
    。
    夏侯坊。
    天一亮,三省三軍的官員們,便從四麵八方湧來當差,可等了好一陣子,也不見坊門敞開。
    這時,代表尚書省前來聽命的謝洵,也乘車到了夏侯坊外。見大街上已經被車馬堵了個水泄不通,卻還是沒人給開門,他便命眾人讓開去路,親自到坊門外喊裏頭的人上牆說話。
    好一會兒,夏侯閥的一名執事夏侯不語上到城頭,看著外頭的人群,神情不善的嗬斥道:
    “瞎嚷嚷什麽?”
    “請問,今日為何還不開坊門啊?”謝洵卻絲毫不以為意,對一名夏侯閥的執事,也保持著逆來順受的低姿態。
    “閥中有事,今天不開門,明天再等消息吧。”夏侯不語不耐煩的揮揮手,便轉身下了坊牆,似乎裏頭有什麽天大的事情,在等著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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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坊門外,百官不禁議論紛紛。
    “這是怎麽了?昨天還好好的?”
    “瞎說,昨天就不對勁了。聽說後晌開始,一直到天黑,大塚宰簽押房的門,就沒開過。好些去辦事的同僚都看到過……”
    “是。我也看到了,確實關著門。”
    “難道是大塚宰,因勞成疾了……”
    “別胡說!”見百官越說越不像話,謝洵吹胡子瞪眼的嗬斥道:“你們是活膩了嗎?居然敢妄議大塚宰!再胡說一句,通通抓起來!”
    對這位前倨後恭的謝相公,百官是很不以為然的。一個個聽得直撇嘴,不過多事之秋,自保為上,誰也不敢再廢話,不一會兒便作鳥獸散了。
    謝洵卻顧不上理會那些官員的不敬,在謝宣的攙扶下,心事重重的上了馬車。
    一上車,他便道出了心聲。
    “老六,我這心裏怎麽直打鼓?莫非老太師真如他們所說,不行了?那老夫這些年的曲意逢迎,不全都白費了?”
    “閥主且安心,夏侯閥攔的是普通官員,不會對我們也封鎖消息的。”謝宣忙安慰謝洵道:“咱們隻管回去,天黑前一定有夏侯閥的人來解釋的。”
    “好吧,但願千萬別出事……”謝洵這才稍稍安心。他們謝閥不像崔閥也不像裴閥,沒有人家獨樹一幟的本錢,隻能緊跟夏侯霸的步伐,跟著喝兩口肉湯,這就是謝閥的生存之道。
    所以他是真心實意希望夏侯閥無事的,因為謝閥的命運已經和夏侯閥連在一起了……
    。
    夏侯坊,淩雲堂中。
    “你給我說!和姓朱的到底有什麽勾當?!”
    夏侯霸揮舞著皮鞭,劈頭蓋臉的抽打著夏侯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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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雷赤著上身,跪在祠堂中,全身已是皮開肉綻。卻仍嘴硬道:
    “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我也是夏侯閥的子孫,怎麽會跟他吃裏扒外呢?”
    “你還敢嘴硬!”一旁的夏侯靂煽風點火道:“當初榮升和榮光的矛盾,就是他教唆你家的!你們整天勾搭在一起,私底下好成了一家,昨天大夥都看到,你們散了會還聊了一路呢!”
    “我,我和他聊天怎麽了?”夏侯雷委屈的瞪著祠堂中的眾人道:“你們誰沒討好過他?沒去他家裏送東送西的!”
    說著他一指立在一旁的夏侯不敗,罵起夏侯靂道:“你兒子昨天故意放走了那朱秀衣,怎麽不問他的罪,反而把我父子往死裏打?!”
    祠堂外,夏侯不害和一眾與朱秀衣過從甚密的嫌疑人,也都被五花大綁捆在院中,遭受族人的毒打審訊。
    “冤枉啊,我隻是求他辦點事,根本不知道他是奸細……”
    “我才冤枉呢,我不過是和他住隔壁,難道也有罪嗎?”
    “我跟他釣過一次魚而已……”
    那些嫌疑人大聲喊冤,族人們唯恐引火上身,哪個敢包庇?反而打得更狠了……
    “說實話,不然打死你們!”
    一時間,場麵混亂無比,夏侯閥上下人人自危。
    但誰都知道,朱秀衣這二十年來,對夏侯閥的影響已經深入骨髓,想要肅清他的餘毒,絕非一日之功!
    漫長的猜疑和動亂,還在等著夏侯閥上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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