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二胎必須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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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家宴的氛圍算不得好。
    而且最關鍵的還是這場聚會的席麵看起來有些清湯寡水。
    盡管飯菜並沒有多麽的差強人意,但如果是跟以前聚會時的大葷大素、湯茶甜點比起來,自然是一個天一個地,所以這段飯吃下來,南建龍的臉上並沒有什麽光彩。
    對於他這麽一位喜好舉辦家宴,籠絡這些家庭成員來到老宅、享受天倫之樂的南建龍來說。
    這頓飯就是他的臉麵。
    這段時間,南建龍也感覺到了老伴蔡菊英的某些細微變化。
    他也不可能再跟之前那樣,對老太太要求這要求那。
    尤其是在知道女婿顏鵬繼承了顏家的產業之後,弄得是風生水起。
    這老頭兒對待蔡菊英的態度更是變得和藹非常。
    “顏鵬啊。”
    “這家裏也沒什麽需要更多記掛的,你們年輕人把事業搞好比什麽都強。”
    “平時的時候有空跟君山多溝通下,兩家互相幫襯著點。”
    南建龍樂嗬嗬的賣起來了老臉。
    陸澤看了夏君山一眼,笑道:“好說好說。”
    卻不料,這時南儷的臉色並不算好看。
    南建龍這位親閨女的臉上閃過明顯不悅的情緒。
    南建龍的話無疑是好意,但落在生性要強的南儷耳中,便有著貶低自己丈夫的意味在裏麵,以前時間兩家來到老宅聚會,田雨嵐喜好比拚的是孩子學習成績,如今竟又開始比起來拚爹了?
    爹這個字眼,本南儷心中本就是意味最為複雜的存在。
    “他們兩個人所處的行業天差地別,有什麽需要幫襯。”
    南儷低著頭吃飯,甩出令南建龍感覺很是尷尬的話來。
    夏君山見狀則是出來主動解圍。
    說來奇怪,每次在老宅聚會的時候,總是會出現這樣或是那樣的問題。
    明明這幾個家庭在各自小圈裏的時候都是和睦非常,但一旦聚集在一塊就會有無數的矛盾滋生,南建龍的臉色更顯黑沉幾分,但麵對親生女兒的他其實已經習慣這種態度,幹笑道:“這不是話趕話嘛,他們兩個人本就有共同話題,我讓兩個女婿平時多聯係,有什麽問題啊。”、
    南儷隻是低頭扒拉著碗裏的米飯,並未再說話。
    這場家宴,最終又是不歡而散。
    隻是陸澤一家子並未直接離開,而是選擇幫著蔡菊英一塊收拾起來碗筷餐具,甚至於連子悠這個小孩子都在主動的幫忙,這讓田雨嵐感覺格外欣慰,很多東西並不是在學校跟補習班裏學的,整個家庭對於孩子的影響同樣極其重要。
    所以,田雨嵐在望著丈夫的脈脈眼神裏,情意流轉若水。
    熱鬧當中忙碌。
    隻有那個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隻聽見南建龍清了清嗓子,接著捂著胸口又咳嗽了兩聲:“這段時間的溫差有點大,我這身子骨是真的老咯,先去書房躺一會兒,顏鵬,待會就不送你們啦。”
    陸澤的家庭跟事業都漸漸朝著更好方向在運轉。
    他其實並不想來老宅這邊聚會,最主要原因是聚會的次數過於的頻繁,老丈人南建龍如果單純隻是想著天倫之樂那也沒什麽,關鍵這個老頭心裏的想法實在太多,很多事情都隻是個借口,所以這樣家宴的味道自然也變了許多。
    回家路上的田雨嵐一路沉默。
    直到到了家裏以後,子悠不再旁邊。
    田雨嵐才在陸澤的麵前吐露了實情。
    “今天我媽在廚房的時候跟我說了實話,原來是前些天她在家裏看到南叔偷偷的查看賬單,她自己個偷摸哭了好幾個晚上,她跟我說,是不是南叔從來都沒有信任過她。”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安慰她說,南叔是個精細的人,是想著在打理這個家。”
    田雨嵐微微歎氣。
    母親在她心中的位置,並不比兒子顏子悠要遜色。
    隻是田雨嵐也沒有想到母親跟南叔結婚已經這麽些個年頭,老兩口之間還有著這麽多很難說出口的事情,她自己這裏的日子越來越會,卻沒成想母親的安穩生活出了岔子。
    夫妻之間,感情是基礎的地基。
    但最為關鍵的溝通橋梁,恰恰還就是信任二字。
    這似乎是要比那張薄薄的結婚證更加重要的東西。
    所以,蔡菊英在家中的態度肯定會有所變化,因為自從上次那一出之後的老太太心中便不由多了個巨大的疑問出來:那就是相伴多年的老伴究竟有沒有她想象當中的那樣美好?
    這個問題,陸澤知道答案。
    實際上現在老兩口居住的老宅還是南建龍跟前妻趙娜之間的共同財產,兩個人甚至還有份協議存在,但這種隱秘的事情,都被老辣雞賊的南建龍給隱藏了下去,所幸蔡菊英結婚這麽些年也沒有提及在房本上加名字的事情。
    “我媽啊,她就是性子直接。”
    “所以當初才會在那種情況下選擇跟南叔走到一塊,不惜背著個難聽的小三名號。”
    “圖什麽?”
    “圖南叔的錢,圖他那中風以後不知道能活幾年的身體?”
    “要沒有我媽,南叔早就那錢不都是我媽的了嗎?還至於這麽些年跟當老媽子一樣的伺候他,甚至現在連買菜的賬單都要看,落不下半點的好。”
    說著說著,田雨嵐便淚流不止起來。
    今日在老宅的她顯得那般沉默寡言,就是在因為心裏藏著太多的東西。
    現在在丈夫的麵前,田雨嵐終於再繃不住心中的情緒。
    “看媽怎麽想的吧。”
    “要是覺得還能夠搭夥過日子,那就搭夥。”
    “實在不行,大家幹脆就好聚好散。”
    田雨嵐哭聲止住,胡亂扯了幾張紙巾在臉上擦了擦,通紅的眼睛瞪大:“啊?至於散夥嗎?”
    陸澤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破鏡再難重圓。
    要是在南建龍那些藏著的事情爆出來之後,她還願意跟對方過日子,那以後生活還是平淡如水的過下去,隻是卻不能如當初那樣沉浸在幸福裏去度過。
    要是散夥,那更是簡單。
    風帆小學舉辦“家長校園”,希望能夠架起孩子與家長之間的溝通橋。
    原著裏的子悠在這個環節裏爆發出來了對於田雨嵐的不滿,跳狼指責田雨嵐從始至終隻愛自己,從來不管兒子是否開心,隻知道讓他背題做卷子。
    隻是這個世界的子悠,便要幸福太多。
    隨著活動接近尾聲,學生陸續上台抒發內心真實情感,歡歡當眾表白夏君山,米桃則是希望家人永遠幸福,等到顏子悠舉手時,大胖小子表達出來了對於爸爸媽媽的喜愛,暢言著未來想要成為名優秀的生物學家。
    陸澤微笑著記錄下來了這一切。
    他來到這方世界,本就是改變原著裏的劇情世界線走向。
    中午的時候,陸澤在辦公室裏跟班主任張雪兒聊了許久,其中大部分都是關於孩子的事情,後麵張老師說起來了關於鍾益的事情,顯然也知曉了男朋友做出辭職決定是受到了陸澤的影響。
    張老師直言不諱:“我更希冀著鍾益還是以前那個富有責任心的人民教師。”
    陸澤聞言,啞然一笑。
    這位張老師還真是跟原著裏那樣的天真無邪,跟鍾益完全是兩個極端,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走到的一起。
    “張老師是覺得現在的鍾益沒有責任心?還是說他辭職了有編製的公立教師崗位,去到沒有編製的私立學校,周六周日到輔導機構當講師就是沒有責任?”
    “張老師,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做好,這就是責任。”
    張雪兒無疑是個好老師,是快樂素質教育的現實載體。
    她是為了學生好。
    隻是很多事情在某種意義上都淩駕於社會現實之上,這樣的老師沒有什麽問題,但是覺得更適合她的賽道其實是幼兒園,從小學開始,這種類型的老師便有些不太合適,至於初中或是高中,那她更是超現實派的老師代表。
    高考是應試教育大背景下的鯉魚躍龍門。
    你隻有考得比別人好,才能夠考上更好的學校。
    而在這一奔跑的過程裏,要是能夠快樂的跳躍龍門,當然是最好不過。
    隻是寒窗苦讀十二年,還是苦逼的過一輩子,想來每個人都知曉該怎麽去選擇。
    陸澤並沒有試圖改變張雪兒老師的觀念。
    因為她的觀念,從本質上來講是沒有問題的,正如圖鍾益的唯成績論觀念,放在現在看也沒有什麽問題,在很多家長看來,隻要學習成績能夠上去,打罵孩子都可以。
    張雪兒眉頭微微的蹙起。
    還想說些什麽,卻發現這時陸澤已然起身。
    “張老師回見。”
    “我們家子悠在學校的情況,麻煩您跟我愛人多溝通聯係。”
    夏日裏,梅雨紛紛。
    細蒙蒙的雨絲勾勒出來了霧氣煙雨的美妙畫卷。
    距離陸澤來到這方世界已有幾個月的時間。
    顏家公司那邊的情況,算是進入到了正軌當中,顏父顏母拚搏下的這份家業並不算薄,陸澤也沒有打算大刀闊斧的進行整改,隻是結合整體大環境,跟實地實況考察之後進行了小方麵的整改。
    盡管這一小方麵,在顏父顏母看來,對公司已經是巨大的變革。
    起初的時候,二老都表示著強烈反對。
    在他們看來,公司整體利潤方麵,哪怕稍微有所下降都算是成功,因為這麽一份家底哪怕稍微掙點都足夠一大家子去花,卻不料陸澤的手腕如此之大,剛上來接管過公司,便展現出來了十足魄力,一番操作令二老心驚不止。
    “天爺啊。”
    “咱兒子現在是真的出息了啊。”
    “這是公司這個季度的報表。”
    顏父遞過那份藍色文件夾,老邁臉頰上泛著濃濃不可置信,但緊接著便是抑製不住的狂喜之色,一旁的顏母看完以後更是震驚的合不攏嘴:“這麽多?”
    僅這一個季度的利潤,足以比得上過去最旺盛的一年!
    “我們終於能夠放下心來養老了啊。”
    “現在可以讓兒子跟兒媳婦談論下生二胎的問題了啊,我們倆閑著也是閑著,正好給他們帶孩子嘛,子悠小時候不也是我們帶大的嗎?”
    顏母興致勃勃。
    陸澤在知曉顏母的意願之後,深感無奈。
    其實這段時間跟老婆之間二人生活過得很是頻繁,之前時候的田雨嵐總是會采取措施,但最近卻也不再要求,如此下去懷孕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陸澤一家三口這段時間,過得極為順心。
    子悠在金牌班裏最終也隻是報了個奧數,其餘的科目完全憑借著在學校學習,以及回家之後,靠陸澤與田雨嵐的聯合輔導,嚴格來說陸澤絕對是個遠比任何老師更優秀的存在,但他一直認為家長在孩子學習過程裏隻是起個輔助作用。
    畢竟,這什麽事情都讓家長幹了,那學校的存在還有什麽意義?
    這兩個月時間,子悠是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
    學習上麵的勞累,外加每周還要去踢球,種種因素累積,使得這個胖小子在朝氣磅礴當中個頭躥的很快,隻是落在孩子爺爺奶奶眼中卻心疼不已,總覺得孩子是不是沒吃飽、沒吃好。
    在天下所有的奶奶看來,孫子隻有胖起來,那才是家庭和睦與幸福的標誌。
    陸澤這邊去往老宅的次數少了很多。
    而南儷一家子同樣如此,原因是那位長公主趙娜腰椎體壓縮性骨折,需要臨床休息一個多月的時間,這令夏君山跟南儷疲於在家庭、公司、大人、孩子之間來回奔走,又哪裏有時間去老宅。
    南儷從家政公司臨時請來保姆,奈何趙娜的要求高,眼光挑剔。
    以至於很長時間都沒有遇上心儀的保姆。
    保姆一時無法到崗,夏君山和南儷隻能交換請假在家照顧,一來二去便不由影響到了各自工作,恰逢這時南儷正在升任總監關鍵期。
    所以,趙老太太便語重心長的開始暗示起來夏君山:“君山啊,你是應該多為儷儷考慮,這些年她不容易,好不容易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事業的重要階段,絕不能被一些繁瑣小事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