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薩茹曼搞出來的煙花？”甘道夫凝重地望著那些速度極快的附魔導彈。
    事實上，薩茹曼創造出這玩意兒，還真是以煙花為原型。
    如果隻是單純的把黑火藥噴上天空，根本毫無意義，可這些金屬柱子表麵和巨型弩箭一樣都附加了“鎖定追蹤”、“加速破甲”的魔法，那不就是中土版本的紅外製導導彈嘛！
    嗖嗖嗖~
    一瞬間，明亮的夜空就被殺傷力極為恐怖的屠龍武器所占據，在魔法的引導下，無一例外地圍攻楚薪。
    呼！
    楚薪也很勇，有恃無恐地迎著衝鋒而去。
    但他的振翅幅度與頻率極為可怕，身處白城的阿拉貢等人都覺得耳膜嗡嗡嗡個不停，腦仁都快給震碎了。
    整個一炎炎夏天的蟬！
    “他在幹嘛？”波洛米爾死死捂著耳朵，五官都要糾結在一起了。
    “施展魔法。”甘道夫一邊給與解釋，一邊拍下波洛米爾的雙手，並示意他把嘴巴張開。
    嗡——
    一刹那，骨翼上的魔咒符文大綻，數道誇張的青色魔法風刃噴薄橫掠。
    一個照麵，所有的巨型弩箭被攔截削斷。
    嘭嘭嘭！
    魔法導彈也隨即碰撞，爆發出聲勢不小的爆炸。
    論威力，一枚就堪比強獸人軍團的十根爆裂箭。
    嗖嗖！
    不過還是有十幾枚從風刃的間隙穿過，徑直轟向楚薪。
    一口龍炎噴出，引爆了三分之二，剩餘的繞後襲來。
    呼！
    根據氣流判斷位置。
    展開強化骨鱗的長尾一蕩、一勾、一甩。
    好幾枚魔法導彈從腰部被洞穿，根本沒來得及爆炸。
    嘭——
    還是有一枚擊中了楚薪的背部。
    “看來是我高估它們的威力了~似乎沒有防備的必要。”
    楚薪安然無恙地顯露身形，別說斷胳膊斷腿，連顯眼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敵人在進步，他又豈會原地踏步？
    “假如給薩茹曼他們更多的時間，挺好奇會不會搞出魔導炮~”
    楚薪瞎想著，同時朝下方極速俯衝。
    振翼！
    嗡——
    風刃如巨大的天幕墜落，瞬間就在地麵斬出一道溝壑，炮兵軍團頓時死傷慘重。
    巨魔們還試圖發射反擊，可楚薪不會給它們這個時間。
    殉爆龍炎落下，薩茹曼的心血全部化作廢銅爛鐵。
    隨著魔多炮兵軍團被楚薪摧毀，決定人類命運的白城戰役也宣告了勝負。
    阿拉貢義無反顧地率軍衝鋒，隨他出征的士兵們渾然沒有察覺那並非他們的將軍波洛米爾，顯然，阿拉貢的表現徹底折服了眾將士，包括緊隨其後且嘴角有些無奈的波洛米爾。
    一方士氣爆棚，一方潰不成軍，接下來就是單方麵的清掃式屠殺。
    “老朋友，咱們這個聯盟少了你遲早得散~”甘道夫笑嗬嗬地來到楚薪身旁。
    然而，他發現楚薪沒有回應，而是遙望著北方。
    “荒野之靈的卡牌碎了。”楚薪淡淡自語，不禁疑惑究竟是誰有那本事，荒野之靈雖然談不上強無敵，可擅長鑽地的它想要逃跑再輕鬆不過。
    除非雙方的實力差距極大！
    “我不過是遵循了合作的事項，更重要的是你們的堅持奮戰，不然也等不到我的到來。”楚薪回答。
    甘道夫挑挑眉，沒料到楚薪也會毫不吝嗇地誇讚。
    “讓追兵回來吧，窮寇莫追，小心遭遇埋伏。”楚薪說道。
    但很快，阿拉貢等人就頗有常識地回了城，並未魯莽地追求全殲。
    “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整大軍，這隻是中土動蕩的第一場大戰，我們必須有充足的時間與精力去應對未來的種種突變。”阿拉貢冷靜地對波洛米爾說道。
    “你說的有理，我讚同。”波洛米爾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如這位皇室正統，先不提戰鬥力，單就人格魅力這一塊就有不小差距。
    “其實這些小家夥挺讓人省心，他們聰明著勒~”甘道夫欣慰地笑道。
    楚薪默默地點點頭，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卡牌界麵。
    文字浮現：
    “化作戰場及時雨，以一己之力改變龐大戰局，並從容應對敵人的各種招式，逐一破解，屬於符合水準的一係列操作；
    或許是敵人沒有達到要求，相比以往，宿主的廝殺少了些許放縱、桀驁與暴戾；
    溫馨提示：過於無波無瀾的‘穩’與‘浪’並不有助於身心成長，平淡生活需要情趣與刺激，戰鬥同樣不可或缺；
    熟練度+5，達到74；
    解鎖穿越權限，可隨時去往下一個世界；
    獲得特殊獎勵：
    一次性道具【屍者複蘇】（可將一定範圍內的較完整屍體轉化為骷髏生物，並化作卡牌為宿主所用）。”
    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類似骨灰盒的金屬箱子，六個麵都雕刻了精美的可怕圖案，仔細一看遍布屍骸。
    楚薪放眼望去，此刻堆積了無數屍體的平原不就是最佳場所嗎？
    現在使用？
    他猶豫片刻，並未將其拿出。
    直覺告訴他，不著急，先穩一手。
    而白城的士兵們也沒有閑心去打掃戰場，他們不是累得精疲力盡倒頭就睡，就是渾身傷痕飽受折磨，之所以還能浴血奮戰完全靠一口硬氣撐著。
    由此就能看出，阿拉貢的決定十分明智。
    突然，城中傳出驚呼。
    眾人連忙湊了過去。
    “出什麽事了？”波洛米爾推開層層人群，擠進了一座倉庫。
    “節哀。”先到的阿拉貢與他擦肩而過，低聲歎息。
    波洛米爾渾身一顫，加快了步伐。
    宰相德內梭爾的屍體印入了眼中。
    他跪在地上了無生機，一頭長發散亂地披在肩膀，手中的長劍已經折斷，周圍全是死亡的奧克。
    而身後，是一百多個滿臉悲傷的平民。
    “宰相大人是為了保護我們才犧牲的~”一個平民哭泣道。
    “父親，您成功了，他們都沒有受到傷害。”波洛米爾跪下，用手將德內梭爾瞪大的眼睛合上。
    在場的士兵們無不動容，紛紛取下頭盔置於胸前，低垂腦袋無聲默哀。
    不遠處的城牆上，甘道夫感慨地道，“一個時代結束了，新的時代才會開始。”
    楚薪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不想將掌權之位拱手讓人的宰相死亡，身為王室血脈的阿拉貢才能毫無阻礙地登上人皇寶座。
    如果德內梭爾還活著，他必然不會承認與認可阿拉貢，畢竟剛鐸已經數百年沒有國王，一直都是由宰相家族執政。
    而德內梭爾在今日光榮戰死，終歸是保住了不錯的名聲。
    原著中，十幾年後的德內梭爾受到索倫的影響而變得瘋癲、多疑、頑固、懦弱，最終難以承受壓力而墜樓死亡，後世對他的評價多以負麵為主。
    太陽照常升起。
    死去的人卻再也沒有明天，他們的旅途徹底停留在了昨日。
    淚眼朦朧的婦人帶著年幼的孩子呆呆地站在城牆上，試圖從堆積如山的屍骨中找到丈夫。
    滿頭白發的夫妻互相攙扶，對著腥臭撲鼻的平原一聲聲呼喚兒子的名字。
    這些畫麵，作為次神邁雅的甘道夫都不忍直視。
    可眾人根本沒有時間去悲傷，在經過一上午的休息後，阿拉貢和波洛米爾就開始統計人數、重整軍隊，一直到晚上都在忙碌，所得到的數據也並不明朗，一想到魔多接下來無止境的攻勢，所有人都感到頭疼。
    這時，甘道夫開口了，“隻要把至尊魔戒扔進末日火山之中融化，索倫的力量便會徹底消散。”
    於是乎，眾人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趴在城外一山頭的楚薪。
    “與他結盟的關鍵就在於至尊戒，他會聽從我們的建議嗎？”波洛米爾苦笑一聲。
    “我會找時間和他聊聊的。”甘道夫也很無奈。
    ……
    翌日。
    清晨的風吹拂過白城的大街小巷，為人們送去了新鮮的腥臭，頓時聽得嘔聲一片。
    可沒人笑得出來，因為這難聞的味道來自他們的親朋好友。
    不僅如此，風中還夾雜了一股令人不安的灼熱，既嗆鼻又惡心。
    “是我的錯覺麽，我似乎聞到了極度黑暗的氣息正在逐漸臨近？”甘道夫眉頭緊皺地爬上安吉莉特所在的塔樓。
    “你想的沒錯，確實是不折不扣的黑暗。”安吉莉特目光深邃地遙望北方連綿起伏的大地。
    甘道夫一聽，就要薅起袖子出城。
    “你急什麽，他不是在這嘛~”安吉莉特說道，朝遠處的楚薪挺了挺下巴。
    這一天的太陽格外熾熱，上午時分氣溫就攀升到了35攝氏度。
    高溫加速了屍體的腐爛，鮮血已經凝固成粘稠的黑色沼澤，大量的蒼蠅蛆蟲快樂地飛行蠕動。
    “不能放任不管，不然將會瘟疫肆虐。”阿拉貢嚴肅道。
    “不過這鬼天氣是不是有毛病，怎麽突然這麽熱！”吉姆利抱怨道。
    “隻有用火燒了，我這就帶人出去處理。”波洛米爾歎了口氣。
    嗚——
    然而，他前腳剛邁出去，山頭的哨所就吹響了敵襲號角。
    楚薪緩緩抬起頭，暗暗呢喃：“這股熱浪，殺死荒野之靈的果然是炎魔。”
    言出法隨一般，在白城眾人驚駭的注視中，魁梧的火焰惡魔出現在北方的大地。
    它攜著澎湃的熱流而至，每前進一步，就令本就炎熱的天氣更加幹燥。
    極具壓迫感的氣勢滾滾來犯，如沉重的天幕下墜，讓吉姆利、萊戈拉斯等英雄人物為之窒息心顫，唯獨阿拉貢不為所動，保持了始終如一的心誌堅定。
    “我仿佛看見了滿是岩漿的黑暗深淵，一股讓我膽寒的邪惡似乎要把我吞沒。”緩過神的萊戈拉斯低聲道。
    “那是炎魔，來自遠古的強大敵人，論身份，與索倫是同一層次的黑暗生物，”甘道夫悄然來到眾人身邊，“不過，這家夥怎麽會如此龐大，實力也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
    嘩！
    他們交談間，楚薪已經升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停下腳步的炎魔。
    他看見了被套在左小臂的荒野之靈顱骨，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殺氣。
    “你就是薩茹曼提到的史矛革？也不過如此，比黑龍安卡拉剛小多了，你那一身脆骨頭該不會一敲就斷吧？”炎魔甕聲甕氣地嘲諷道。
    見楚薪沒有搭理，它又自顧自地說道，“我可以不殺你，但必須成為我的坐騎。”
    或許是多年沒有與人說話，炎魔多少有些話癆，把種族特有的桀驁不馴表現得淋漓盡致。
    楚薪則仔細審視著炎魔，愕然於它的體型、外貌與電影裏的差異，從種種跡象來看，這絕對是目前為止遭遇的最強敵人，哪怕是薩茹曼也比不過。
    但思慮過多反而束手束腳，楚薪幹脆利落地俯衝而下。
    “當我不會飛？吼！”
    炎魔展開雙翼，煞氣騰騰地拔地而起。
    咚——
    誰也沒有退避閃躲，以最為剛猛的正麵姿態互相衝撞。
    見過打鐵花嗎？
    他倆碰一塊，楚薪就如同鐵棒，炎魔就像一盆子鐵水，瞬間炸得漫天都是火星子。
    短暫的接觸，楚薪就心中一喜，意識到炎魔正是自己目前所需的強敵。
    幾乎是一秒不到，他就進入了完全沉浸狀態，並爆發出狂暴的拳拳攻勢。
    嘭嘭嘭！
    骨拳一次次重擊在炎魔身上，毫不喘息的節奏陡然壓得炎魔隻能防守吃癟。
    “噗”的一下，尾骨刃猶如殘影幽靈，紮穿了炎魔的小腹，正要三百六十度攪動時，炎魔的右手死死抓住並拖拽，繼而讓楚薪的飛行輕微失去了平衡。
    炎魔趁機轟出左拳，荒野之靈的顱骨重重捶在楚薪的腦門上，把他砸出數百米遠。
    “這家夥有點東西。”
    楚薪瞥了一眼自己的尾巴根，居然出現了一絲絲裂紋，正是剛才被炎魔硬生生拽裂開的。
    “嘶~~”
    炎魔撫摸著自己的胸膛，好幾道流淌出岩漿血液的抓痕無比清晰。
    它也收斂內心的輕蔑，換上認真的態度。
    轟轟！
    右手從腰間拔出了熔岩火劍，炎魔再度飛向楚薪。
    反應迅速的楚薪當即噴出一大口殉爆龍炎，他想測驗一下是否有效。
    果不其然，炎魔毫發無損地從爆裂中躍出，且慍怒地嘲笑道，“居然用火焰攻擊我？你是在小覷我嘛！”
    看到這，楚薪便大致確定了炎魔將會以何種方式死在自己手下。
    炸不死，燒不死，那就活生生打死。
    “今晚上就用你的骨頭熬湯！”
    炎魔高舉燃燒的火劍，猛然下劈。
    鏗——
    巨大刺耳的金鐵之聲響徹雲霄。
    炎魔驚愕地看著手中爆碎的火劍，又發現楚薪手持一抹憑空出現的藍光斬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