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劇情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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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吳龔盤算出路的時候,老熊嶺外,卸嶺魁首陳玉樓和軍閥羅老歪聚集在一起。
    倆人看著一枚八思巴虎頭圓符牌,正在交談。
    “陳兄,實不相瞞,此寶物乃是從老熊嶺一帶的一個苗寨所得。”
    羅老歪滿臉堆笑,朝著陳玉樓道:“怎麽樣,願不願意和兄弟,同去探寶?”
    陳玉樓看著羅老歪貪婪的嘴臉,默然不語。
    老熊嶺的元代大墓,卸嶺一脈早有記載。
    向來是深埋大葬,不封不樹,加上凶險難辨,堪稱有去無回。
    個中厲害,陳玉樓作為卸嶺魁首豈能不知。
    隻是看著城外滿地走的難民,心生憐憫,思慮片刻終究還是逃不過內心的譴責,心裏歎息一聲:
    “罷了,如今時局大亂,百姓流離失所,便用我這無用之身,行些有益之事吧。”
    想通了以後,陳玉樓便答應了羅老歪探寶盜墓的邀請。
    開始回去動員自家卸嶺盜眾,準備一探老熊嶺。
    湘西氣候濕熱,天氣變化無常。
    白天還是太陽高照,夜裏便是大雨傾盆。
    吳龔遊走在地宮大殿之間,聽著外麵傳來的震天雷鳴,抖了抖六隻半透明的翅膀。
    大雨天的濕氣太重,六翅都蒙上了一層小水珠。
    順著丹井深入其中,吳龔很快來到了一處開闊之地。
    這地底丹井深處,堆積著數百口來自各個朝代的棺材和陪葬的寶物。
    中間矗立著一尊近乎兩米來高的青銅丹爐,其上銘刻符文鳥獸,古意盎然。
    說起這青銅丹爐,來頭很大。
    最初乃是歸墟之國以陰墟龍火煉製的青銅卦鼎,曾匯聚海氣,獻與周穆王。
    其上本來鑲嵌有一麵卦鏡,以及人鬼龍魚四枚青銅符。
    可惜,這些東西都失落了。
    青銅卦鼎還曾被天雷劈成了碎片,現在這座青銅丹爐就是卦鼎的碎片重鑄而成,被曆代帝王用作煉製不死藥的寶爐。
    “這座丹井現在還不到發掘的時候,裏麵存著瓶山最大的秘密和造化,得等一等。”
    環視了周圍一圈,吳龔爬上青銅丹爐遊走了幾圈,絲毫不害怕四周積攢的古屍陰氣。
    這裏曾有無數術士丹師煉藥,雖然最後使用了風水地脈裏掘出來的古屍燒陰丹,但是其中必有煉丹的傳承,其中還有丹房、火室、藥閣等待發掘。
    吳龔盤踞在青銅丹爐上,開始回想劇情。
    “我記得劇情應該就是從義莊避雨開始的,耗子二姑的屍體被老貓叼走耳朵,陳玉樓追蹤後遇到了狸子精,幸虧得搬山道人鷓鴣哨所救,差點死於非命。”
    吳龔回想著以前看過的劇情,忽地想到了找尋不到的狸子精。
    作為能使用幻術的精怪,狸子精必然活了不少歲月,肯定吸收了不少瓶山的靈氣,若是能收服也是一員猛將。
    “可惜,那老狸子身形短小,最擅長鑽洞躲藏,警覺無比,想找也找不到啊。況且現在外麵電閃雷鳴的,飛出去十有八九要被雷劈,為了一隻狸子精,不值得。”
    聽著外麵滾滾雷聲,吳龔也沒再多想,轉頭吞吐內丹修煉起來。
    雖然吸收不到什麽靈氣,但是打磨內丹講究的就是慢功出細活,此時隻是不停地用妖力祭煉內丹。
    隻見數米高的青銅丹爐上,一頭巨大的千足蜈蚣吐弄丹丸。
    一時間,地宮內赤光閃耀,妖氣彌漫,映照得猶如魔窟。
    卻說陳玉樓、羅老歪、紅姑娘等五人一路過了苗寨。
    恰逢天降大雨,隻好到山間義莊避雨。
    黑燈瞎火的,幾人被耗子二姑嚇得夠嗆。
    又遇到老貓叼走了二姑的耳朵,陳玉樓一路追出去後半天不見回來,急得幾人團團轉。
    不過幾人沒有夜眼也不能視物,加上陳玉樓手腳功夫厲害,便在義莊等著。
    沒想到直到了天大亮,陳玉樓才滿身狼狽的提著一隻老狸子回來。
    也是那狸子精沒有造化,若是投靠了吳龔的話,這會早已混上了狸大將的編製。
    如今被鷓鴣哨一招魁星踢鬥直接打死,又被陳玉樓幾人剝皮拆骨,磨成了粉。
    收拾一番後,陳玉樓、羅老歪、紅姑娘幾人連同匯合的軍隊、卸嶺盜眾一起朝著瓶山進發。
    數百人的隊伍蜿蜒在山道上,正好被巡山的白猿看的清清楚楚。
    地宮丹井裏,吳龔正在打磨內丹,忽地聽到一聲重物落下的聲音,接著粗狂結巴的聲音響起。
    “大,大王,人,人群,上山了。”
    吳龔一口把內丹吞回腹中,便見到一隻壯碩的白猿幾步蹦到眼前,一雙大手砰砰捶打著胸口,著急的嘶吼著。
    這白猿就是原著裏的boss之一,被吳龔使用頭疼磬折磨了一番後收服為巡山將軍。
    吳龔賜了一顆化骨丹後已經能口吐人言,靈智提升了不少,就是說的話有些結巴。
    “白猿,別急,話要慢慢說才不會結巴,你看到人群上山了?”
    吳龔從青銅丹爐上遊走下來,觸須顫動。
    “是,人,很多人上山了。”白猿說著指了指山穀外。
    “劇情終於開始了,搬山、卸嶺、軍閥混雜在一起,真是熱鬧。”
    吳龔抖動六翅飛天而起,朝白猿說道:
    “白猿,你現在上去,告訴他們,若是不想全軍覆沒,便派首領下來,我會使用頭疼磬製服所有人,不用擔心火槍。”
    說罷,吳龔催動布霧神通,眨眼間便見到濃濃大霧自深穀升騰而起,白猿也快速攀登山壁朝著穀口上去。
    吳龔這麽做,自然是不願意三方勢力有所折損。
    現在來瓶山的人,已經被他視為了自家的勢力,收服了以後少不了這些人出力。
    若是讓他們提前死了不少,難免積讚怨氣,不利於今後使喚。
    在這末法世界,想要修出個名堂來,可不是孤家寡人能成事的。
    而且瓶山經過了吳龔這兩年的經營,穀中毒瘴越發濃鬱。
    上半部分還好,下半部分隻怕常人進來立刻便要化為濃水。
    白猿能入毒瘴而無恙,隻是因為身上有吳龔的法力護身。
    瓶山懸崖上,陳玉樓、鷓鴣哨、羅老歪幾人正看著卸嶺盜眾搭建蜈蚣梯。
    忽然滾滾白霧自穀底升騰,片刻時間就籠罩了附近的山嶺。
    “搞什麽鬼,哪裏來的大霧?”
    羅老歪眼見寶藏在前卻突發情況,不禁怒火上湧。
    鷓鴣哨、陳玉樓兩人對視一眼,隻感覺事有蹊蹺,麵色凝重,連忙讓眾人停手,戒備地看著山穀。
    “鷓鴣哨兄弟,霧裏好像有東西,你怎麽看。”
    陳玉樓天生夜眼,大霧彌漫山嶺,朦朦朧朧間仿佛看到一條巨大的身影在白霧間騰飛遊走,不由看向鷓鴣哨。
    “看不清。”鷓鴣哨麵色凝重。
    作為搬山道人的魁首,他自幼修行秘傳功法,也算是半個修行中人。
    此時隻能感覺到巨大的壓力自濃霧中傳來,仿佛被某種猛獸妖物盯上,全身汗毛直豎。
    附近數百人也是躁動不安,心頭發寒,整個穀口一時間吞咽口水的咕咚聲不絕於耳。
    也就是此刻,一聲清越的玉磬擊打聲從濃霧裏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