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造化玄奇(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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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川平,記。”
“玄陰屍桂,為百桂之最惡,樹生人麵,其色玄黑,聚鬼納屍。”
“其液紅,其味甘,其性寒,服之陰氣衝體,生機滯澀,為生靈克星,不可入藥。”
地底空間,葛長根截下一小段玄陰屍桂的樹皮,仔細品嚐後,命令崔川平記述。
崔川平也是心甘情願,當即拿出隨身藥冊,一字一句,認真記錄。
葛長根見藥冊上一字不落的記好後,一口吐出含在嘴裏的樹皮。
緊接著兩眼一翻,陷入昏迷。
周圍幾位神醫早就圍在他周圍,似乎早有預料。
這邊剛一倒下,幾人便紛紛伸手去扶。
同行之人,像是陳玉樓、鷓鴣哨、孫國輔等人,見到葛長根倒下,也是快速上前幫忙。
這老頭子是這一次行動的主力軍,見到從未見過的玄陰屍桂,研究欲大發,竟然要當場查驗藥性。
眾人勸之不住,也就隻好隨他。
不過,看樣子藥性是驗出來了,就是有些費人。
吳龔在一旁看得感慨萬千,二話不說,拿出一枚九花玉露丸遞給崔川平。
“這寶藥是我剩下的唯二之一,采集補益大藥,輔以沾染了朝陽紫氣的晨露練成,最是能治陰氣衝體,拿去給他服下吧。”
崔川平點點頭,拜謝道:“多謝妖仙大人。”
吳龔搖搖頭,欽佩道:“葛長根乃是真正的醫藥大家,竟然敢效仿神農嚐百草,親自嚐驗玄陰屍桂,屬實佩服。”
崔川平也是點頭讚道:“葛長根雖然嘴巴不饒人,但是一身醫術驚世駭俗。這品嚐一番就能得出藥性的法子,我等十來位同道裏,也就隻有他能行。”
“哦?怪不得他要親嚐藥性,你們都不阻止,原來如此。”
崔川平臉色有些發紅,解釋道:“一來是這老頭子倔得很,他決定的事沒人能改。二是我等醫術有限,也確實沒辦法,便隻好讓他冒險了。”
“也幸虧妖仙有寶藥,可解陰氣衝體。”
崔川平說著,把九花玉露丸化為藥水,給葛長根服下。
片刻時間,人便蘇醒過來。
這老頭子得知在沒意識的情況下,已經服下了一枚九花玉露丸,立刻就開始掏嗓子眼。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老朽一大把年紀,怎可輕易浪費一枚寶藥?”
他激動異常,一把抓住崔川平的手臂,痛惜不已:
“崔川平,你怎麽敢擅自做主?寶藥隻有三枚,你給我服了一枚,要是推演不出方子來,你就是千古罪人。”
看著滿唾沫星子亂飛的葛長根,崔川平翻了個白眼,無奈道:
“行了,那一枚九花玉露丸,是妖仙大人單獨賜下來的,研究的三枚寶藥沒有人動。”
葛長根一聽這話,立刻閉口,狐疑地看著崔川平:“當真?”
吳龔接話道:“無妨,一顆九花玉露丸,能夠測試出玄陰屍桂的藥性,還是值得的。”
葛長根得了確認,麵色瞬間轉陰為晴,拜謝道:“多謝妖仙大人。”
其餘眾人見他已經蘇醒,都鬆了口氣。
吳龔凝視著玄陰屍桂下,精鐵打造的四幢閣樓,開口道:
“既然屍桂藥性查驗完畢,那就繼續探索吧,藥閣裏珍稀寶藥無數,爾等登記造冊,不可損毀一絲一毫。”
說罷,吳龔便自顧自爬了上去。
他如今身形巨大,想要進屋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隻能攀爬在整棟樓體上,通過門窗查看裏麵的東西。
不過,足肢剛一接觸到閣樓,吳龔就知道這閣樓不簡單。
“咦?這東西怎會如此陰冷?硬度還這麽高?”
吳龔發現,這閣樓看起來像是精鐵鑄造,但是觸感比起普通精鐵卻又有大不同。
他的足肢經過法力的洗練,早就不是凡物。
若是普通精鐵,隻需輕輕用力,就能抓出幾個窟窿眼。
但是,這四幢閣樓,卻像是一塊散發出陰寒之氣的大鐵塊。
吳龔仔細打量了周圍一番,瞬間得出一個猜測。
“莫非此物經過幾千年的的陰氣浸泡,已經蛻變成了陰冥寒鐵?”
吳龔目光大亮,細細觀察此物,
同時,開始和九天道經裏記載的靈物進行對比。
一番對比後,吳龔發現,果然如自己所想。
這四幢閣樓,已經完全蛻變成了陰冥寒鐵所鑄造。
幾千年來的,此地一直密封。
瓶山地勢玄奇,源源不斷匯聚地氣、天光、星輝,包羅萬有,神鬼伏藏。
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天地造化的寶爐。
若是此地勢生在那等靈氣充沛的世界,恐怕內裏將會有驚世的天地奇珍孕育。
不過,如今在這盜墓世界,卻也不差也就是了。
玄陰屍桂深入瓶山之底,吸納了太多的屍氣、陰氣,這四幢閣樓又都緊緊圍繞在屍桂四周。
能有此變化,吳龔是半點也不驚奇。
天地自有造化,蘊生萬靈萬寶。
此乃自然之道,合乎天道轉輪,無需懷疑。
“瓶山啊,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等著我!”
吳龔心中興奮,隻是感慨天地造化玄奇。
地煞七十二小神通裏,有一門神通,名為識地。
識地,洞察天地玄奇,曉陰陽,擅五行,明風水,觀一地而知百寶伏藏。
這是風水堪輿之學的集大成神通。
吳龔原本壓根看不懂一點,但是此刻,吳龔發現自己竟然對裏麵記載的法門,明悟了不少。
“難道這就是感悟嗎?”
吳龔原本對於修仙練法,隻以為是吸納靈氣堆疊境界。
但是此刻想來,卻是大錯特錯。
能成仙道者,無一不是學識淵博的存在。
不論是人,還是妖,亦或是其他異類。
仙,又可作仚。
乃是人立於三座大山之上。
這山,可以是精氣神,也可以是道心、學識、毅力。
吳龔不知道其他人對於仙道的理解如何。
但是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抓住了仙道的一點小尾巴。
微不足道,卻又無比重要。
就在吳龔陷入沉思的時候,陳玉樓已經一馬當先躍上藥閣。
和吳龔的感觸一樣,陳玉樓隻是一落在上麵,就感覺一陣強大的寒意浸入髒腑骨髓。
“嘶好冷,這精鐵鑄造的閣樓,怎麽比寒冰還要襲人?”
他重新退了回去,揉了揉手臂上起來的雞皮疙瘩,張口就呼出一口寒氣,哆哆嗦嗦道:
“這地方怎麽處處都有古怪?前有玄陰屍桂,如今不會再來幾幢勞什子玄陰鬼鐵鑄造的藥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