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栗末部,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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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雲和其他人不同,穿的是燕軍具甲騎兵的全甲。
    一人一馬,再加上全身鎧甲,加起來怎麽也有六七百斤重。
    如同泥頭車般直撞過去,其威勢絕非人力所能抵擋。
    但那漢子竟不躲不避,隻是站在原地,死死盯著不斷接近的越雲。
    眾人屏氣凝神,死死盯著場中不斷接近的兩人。
    就當越雲跨下戰馬已經衝到溫克麵前,手中自然下垂的長槍已經快要頂到他胸口之時。
    那壯漢竟瞬間爆發出完全不屬於他體重的靈敏,閃身躍到馬頭的側麵。
    與此同時,身體一側,肩膀微微聳起,衝著擦肩而過的戰馬肚子,猛然撞了過去!
    唏律律——
    戰馬發出一道近乎哀嚎的嘶叫聲。
    那如同大山般龐大的身軀,將力量集中於一點綻放出來,迸發出的威力是驚人的。
    三百多斤的戰馬前蹄猛然踏空,一側身體傾斜。
    眼看著要發生側翻,與地麵發生親密接觸,帶著馬背上的越雲一同摔飛出去之時。
    越雲麵色沉靜地伸出手中長槍,插入地麵之中。
    雙手緊握韁繩的同時,雙腳從馬鐙中抽了出來,身體靈活地轉移到另一側。
    全身肌肉繃緊,將重量死死壓在戰馬另一側:“籲!!!”
    戰馬彎曲的身體硬生生被他拉直了!
    戰馬無力掙紮,隻能發出低沉而無助的嘶鳴聲,在這場力量對決中,成了犧牲品。
    越雲這一下雖然避免了和戰馬一起摔飛,但可憐的戰馬遭受兩次重創,已經癱軟在地,站不起來了。
    沒了馬的騎將實力要去一半,溫克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趁他病要他命,溫克從背後拿起一把沉重的石錘,錘頭大概有人頭大小。
    三步並兩步跑過去,掄起手中石錘帶著勁風,狠狠砸向越雲。
    千鈞一發之際,越雲驟然從地麵躍起躲避這一擊的同時,順手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長槍。
    砰——
    溫克砸了空,石錘狠狠落在地麵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塵土飛揚過後,眾人凝神望去。
    卻見地麵上竟被砸出了一個小坑,像是小威力的炸彈爆炸了般,錘頭深陷地麵之下。
    溫克對著越雲殘忍地笑了笑,單手拔出沉入地麵的石錘。
    那幾十斤重的石錘,被他當做釘子一般釘入地下,又輕輕鬆鬆地拔了出來。
    “天生神力!”李徹身旁的王三春偷偷瞄了一眼身側的胡強,“吃肉長大的蠻族,果然更容易出現天賦異稟的大力士。”
    李徹沒有搭話,而是默默拿起了弓箭。
    若是越雲稍有不慎,他已經做好了不講武德,一箭射死溫克的準備。
    什麽鬥將?什麽單挑?什麽規矩?
    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更何況禮崩樂壞這麽多年了。
    把目擊證人都殺了,自然沒人知道自己破了規矩。
    然而,李徹錯估了對方的實力,也錯估了越雲的實力。
    雖然失去了戰馬,越雲卻沒有絲毫慌亂,冷靜持槍暴退到安全距離。
    隨後趁著溫克拿起石錘時,以槍做棍,一槍掄了過去。
    啪——
    這一槍掃在溫克的胸口,後者悶哼一聲,身體一個趔趄。
    顯然,越雲的力量並不差,麵對溫克這種壯漢,仍能撼動對方。
    溫克被抽得有些發怒,怒吼一聲,石錘帶著勁風就撞了過來。
    越雲不緊不慢,手中長槍如同蛟龍般纏繞而出。
    槍頭繞過石錘刺入溫克懷中,槍杆抖動出弧度,隨後狠狠拍打在溫克的手腕上。
    溫克手掌一鬆,石錘竟脫手而出。
    他一臉呆滯地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槍尖,心中一片冰涼。
    越雲卻沒有刺下去,隻是穩穩停在他的鼻尖處。
    身體筆直,白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冷聲道:“你輸了。”
    槍的形製有有多種,按照長度可以分為長槍和短槍,按照槍杆的材料可以分為硬槍和軟槍。
    越雲練的是長槍軟杆。
    越長的槍需要的體能越多,越軟的杆對槍的控製力要求就越高。
    越雲這種流派,難度和技巧要求極高,一杆槍用得像是自己的手臂一樣,最克製溫克這種純靠蠻力的對手。
    得耳布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又是這種感覺,麵對大慶這個對手時,無助感總是貫徹始終。
    無論是兵器、戰陣、戰術,以及越雲這種高深莫測的武功,都是靺鞨人所沒有的。
    這是文明對野蠻的碾壓。
    “為何不殺他?”得耳布開口問道。
    越雲收回長槍,淡然道:“我王身邊還缺一個牽馬扛刀之人,我看他剛好適合。”
    得耳布歎了口氣,看向頭上的王旗,心中最後一道防線轟然倒塌。
    “降了。”他喃喃道。
    身旁的靺鞨武士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我說,降了!”得耳布走上前,跪在地上,“靺鞨栗末部,向天朝上邦寧古郡王,乞降!”
    。。。。。。
    對栗末部的招降很輕鬆。
    得耳布當了十多年的首領,積威很深,當他說出投降二字時,整個部族都放棄了抵抗。
    男人們放下了武器,乖乖站在一起,甚至不需要士卒們動手,自己就把自己捆了起來。
    戰死的屍體集中在一起,受傷的送往醫護營,躲在帳篷裏的靺鞨女人和孩子也被挨個找了出來。
    這一路都沒開葷,士卒們早就憋紅了眼,獰笑著靠了上去。
    關鍵時刻,卻被李徹攔住了。
    王三春搓著手,陪笑著湊了上來:“殿下,當初您不是說過,大慶的女人不能碰,但蠻族的女人隨便我們玩嗎?”
    “兄弟們憋了好久,您看......”
    李徹瞪了他一眼:“冰天雪地的,還有心思想那事,你是牲口啊!”
    王三春憨笑不語。
    李徹也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可能攔得住的。
    是人就有需求,更別提這些血氣方剛,精力旺盛的士兵了。
    “男人還沒死的不能碰,當著人家丈夫的麵,不能這麽沒素質。”
    “至於死了男人和沒男人的......”李徹思考了一下,“都集合到一起,回城之後我按照功勞分發有功的將士。”
    王三春頓時眼睛一亮,頓時樂出了聲。
    殿下這意思,不是讓我們玩一次就算了,而是直接賞賜給我們了?
    “樂屁啊!”李徹沒好氣道,“去,把校尉以上的都叫來,還有正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