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飛魚服繡春刀(第一更,求好評,求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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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寬心頭一陣苦澀。
    前有空降下來的最強關係戶領導,後有盯著自己位置,時刻準備背刺的同事。
    他統領錦衣衛多年,錦衣衛指揮使也算是混上了正二品的官職,聽起來好聽。
    但實際上,錦衣衛的一切權力都是慶帝給的,他們是皇權的延伸,他任寬也不過是皇帝的家奴罷了。
    而李徹是慶帝親子,來此奪權,任寬又能怎麽辦?
    “屬下,聽令。”任寬無奈地拱手道。
    李徹冷然地點了點頭,看到任寬一臉垂頭喪氣,而另一位副指揮使曹庸則是躍躍欲試,頓時計上心頭。
    他看向兩人,語氣緩和了一些:
    “本王不過暫領指揮使之位,年後還要回奉國去,這錦衣衛最終還是要交給你們統領。”
    兩人微微一愣,眼中多了些亮光。
    “我知道,這番大刀闊斧的改革,你們很難接受。
    但你們也要明白,錦衣衛終究是天子親軍,是朝廷的臉麵。
    難道錦衣衛被百官們輕視,暗地罵你們是廢物,你們身為指揮使臉上會有光嗎?
    你們可以忍受罵名,難道要讓父皇也和你們一起忍受流言蜚語嗎?”
    任寬二人拱手道:“屬下羞愧。”
    李徹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好好幹吧,本王向你們保證,到時候會還給你們一個不一樣的錦衣衛。”
    “隻是日後這指揮使的位子由誰來坐,還要看你二人的表現。”
    任寬一怔,剛準備說些什麽。
    身旁的曹庸已是率先開口道:“屬下願為殿下效力,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任寬扯了扯嘴角,轉過頭看去。
    卻見曹庸目光灼灼,眼中有光。
    當年曹庸娶了小十歲的嬌妻時,任寬都沒見過他這麽激動。
    曹庸:莫要怪我,我實在是太想進步了!
    李徹也看出了曹庸的積極性,嘴角帶著笑意:“曹同知如此有幹勁,本王這裏正好有個事情交給你辦。”
    “請殿下吩咐。”
    “去找些手藝高超的裁縫過來,越多越好。”
    “是!”曹庸也不問為什麽,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李徹眼中滿是欣賞。
    真是好下屬啊,沒有那麽多問題,埋頭就是幹,天生工具人聖體!
    倒是一旁的任寬一臉懵逼地追問:“殿下,找裁縫做什麽?”
    李徹有些嫌棄地看向他,相比於老曹,這老任的覺悟就低了不少。
    不過任寬已經是錦衣衛中為數不多能用的人才了,李徹對他也沒有太過苛刻。
    “自然是裁剪衣服,給你們換一身行頭。”李徹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你們的製服太醜了!穿這身出門,也好意思叫自己錦衣衛?”
    曹庸:???
    不是,穿什麽衣服和是不是錦衣衛有啥關係?
    李徹也沒和他們多說,揮揮手將所有人都趕出去幹活了。
    距離年關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他要在旦日之前將錦衣衛的事情搞定。
    李徹讓人準備紙筆,霸占了任寬的房間,飛速寫寫畫畫起來。
    他繪圖作業的成績不錯,穿越後又經常畫各種圖紙,技術更上一層樓。
    如今畫個衣服的設計草圖,還是手到擒來的。
    明代錦衣衛的服飾有很多種,其中最出名的,當屬飛魚服。
    值得一提的是,飛魚服不是隨便穿的,更不可能像影視劇和小說裏一樣,是個錦衣衛都能穿著飛魚服招搖過市。
    飛魚服和麒麟服均為朝廷賜予的榮銜服飾,隻有正六品、百戶以上的中高級官員,在皇帝明令賞賜之後,才有資格穿著。
    普通的錦衣衛在日常執勤時通常穿藍色棉袍、腰帶,頭戴烏紗帽,腰佩彎刀或長劍。
    執行任務時,還會在外麵穿上輕便的鎧甲,稱為"緹騎’。
    當然,無論哪種服飾,都比現在大慶的錦衣衛穿得好看多了。
    大慶的錦衣衛一色的青色短衫,上麵雖然也繡了錦緞,但看著就沒有威勢,像是高檔酒樓的小廝。
    李徹大腦飛速運轉,不多時,記憶中的飛魚服便躍於紙上。
    飛魚服設計為單袍,領口交疊,單邊右襟在上,闊袖束腰,下擺寬大呈‘曳撒’式。
    前胸、後背、兩肩、通袖及膝瀾處彩織以飛魚、流雲、海浪及江崖圖案。
    這些圖案就是放到現代也依然帥氣,但日常穿搭就顯得有點花哨了,隻適合出現在cos展會。
    不過,古今審美大不同,古代的百姓大多穿樸素的單色衣服,因為顏料對他們來說是奢侈品。
    唯有達官貴人,才有能力穿豔麗的服飾,這是身份的象征。
    ?飛魚服的顏色主要有三種:黑色、紅色和銀白色?。
    這些顏色分別對應不同的職位,黑色對應總旗,紅色對應千戶,銀白色對應百戶。
    但無論哪種,顏色都會更加豔麗,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
    亮眼的顏色和花紋,能瞬間將錦衣衛和普通衙役區分開來,間接提高他們在別人眼中的地位。
    李徹停下筆,細細打量著這套草圖上的細節。
    雖說他的記憶力不錯,但肯定不能百分百還原飛魚服的原貌,不過還原了八成也夠用了。
    一旁的秋白眼中流露出羨慕之色,忍不住開口道:“殿下設計的這套服飾,真是......”
    “帥氣吧?”李徹含笑道。
    秋白和李徹相處這麽久,早就習慣了李徹的那些奇怪的口語,連連點頭:“帥,太帥氣了。”
    “不用羨慕,你也能穿。”李徹又道。
    “我?”秋白疑惑道,“屬下不是錦衣衛啊......”
    “如今錦衣衛就是個空架子,那群校尉沒一個可堪大用的,難道本王還要手把手教他們?”
    “你們都得給本王頂上,先當個百戶吧,等到我們離開的時候,再推舉合適的人接你們的位子。”
    “是,我聽殿下的。”秋白撓了撓頭,應了下來。
    李徹放下飛魚服的草圖,又畫起了普通錦衣衛的藍色製服。
    這套製服就簡單多了,突出一個幹淨幹練。
    至於繡春刀什麽的,時間上來不及製作了,用普通的佩刀就行。
    李徹這邊加班加點地畫圖,反觀任寬那邊,前腳離開了錦衣衛衙門,後腳就去了養心殿。
    輕車熟路地走進殿內,任寬不敢直視桌案後的帝王身影,低頭單膝跪地:
    “臣,任寬,參見陛下。”
    “起來吧。”慶帝似乎對任寬的到來早有預料,“何事啊?”
    任寬抬起頭,麵露糾結之色:
    “陛下,奉王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