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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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圍有些尷尬,路寬決定欲揚先抑:“江姐姐,要不我先回去?”
“不行!我也喝酒了,本來開車就手生,我怕。。。”
江琴琴情急之下拉住小道士的胳膊,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這才慌張鬆開,假裝給周訊正了正身子。
“那你們進裏間睡覺吧,我今天在沙發上湊合一宿,給你們做一回門神。”
江琴琴這會兒有些聲如蚊呐:“嗯。。。先讓她在這裏待一會兒,免得待會兒吐裏頭。”
“嗯。”
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沉默。
“那個,要不我們再喝點兒?這還早呢。”
路寬看著套間裏擺放整齊的高腳杯和雜牌紅酒,小心翼翼地出言試探。
“啊?行。”
江琴琴今天一改川妹子的潑辣豪放,進了屋也沒有脫掉外套,隻是把圍巾拿掉,兩人就這麽坐在大落地窗前小酌起來。
“小路,你看得真準,可惜訊哥兒那脾氣。。”
她回想白天在醫院裏發生的一幕幕,不禁有些黯然神傷,既為了周訊,何嚐又不是為了自己。
路寬輕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迅哥兒的性格很好呢,她有很強的鈍感力!”
“鈍感力?”
路寬不小心蹦出了個後世的詞匯,耐心解釋道:“遲鈍的鈍,意思是外界的看法和評價對她的影響很小,心理承受能力強。”
“你信不信她明天起來又是活蹦亂跳的訊哥兒?我看曲穎是爭不過她的。”
江琴琴皓腕輕搖著紅酒杯,猩紅色的酒液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看得她有些沉醉迷離。
“我。。。”
“我按你說的做了,和那人一刀兩斷了。”江琴琴似乎有些羞於提起自己的不堪往事,特別是在這樣一個俊秀睿智的年輕人麵前。
路寬輕輕地和她碰個杯:“那是好事啊,恭喜啊江姐姐。”
有了此番提前收拾的收尾,想必這樁醜聞八卦對她的影響能小一些。
後世灣省導演張笑正的原配於女士怨念極深。
不僅2002年通過媒體揭發和炮轟,還在2014年燒炭自殺後留言控訴,對她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特別是2002年初江琴琴準備從古裝戲向現代都市劇轉型的關鍵節點,打消了很多劇組拋去橄欖枝的念頭。
路寬見她一杯一杯地愁腸不斷,心道這是因為周訊的事情觸景生情了吧。
娛樂圈的感情太難判斷是非對錯,不乏敢於挑戰和嚐試的勇者,最後粉身碎骨、遍體鱗傷的居多。
特別是路寬這樣熟稔各種公關事務和潛規則的明白人,很難讓他全身心沉浸到這口大染缸去,頂多是及時行樂罷了。
還是那個原則,等價交換。
“是要恭喜我,但我也要謝謝你呢。”
她看著小道士棱角分明的側臉,對麵大樓光幕反射的餘光映照著他高挺的山根,心想如果不是做演員,就找一個這樣的小情郎也不錯。
兩人很快喝完一整瓶紅酒,不知道是因為酒水比較劣質還是房間內暖氣開得太大,江琴琴直呼氣悶,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起身脫掉了外套,又甩脫了細支高跟,踉蹌著走向門口要去把空調關小。
沙發上的周訊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陪床了男朋友兩天,今天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我去關吧!”路寬看她站都站不穩,起身扶住江琴琴,輕輕地按住她的肩膀。
喝酒的人哪裏是能聽人擺布的,逆反心理一上來,更是瞞珊著往沙發盡頭走去。
屋內光線黑暗,周訊昏睡間突然一個激靈伸出一腳,把兩人絆了一個趔趄。
江琴琴驚呼著拽緊了路寬的襯衣,呈著女上男下的姿勢摔倒在地毯上,幾乎是全身心地貼靠在一起。
路寬看著她目眩神迷的眼神有了一絲清明,光潔的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若隱若現,薄薄的嘴唇一張一翕,簡直要把人的魂都勾走。
四目對視,小道士看著她杏麵桃腮,顏如渥丹的嬌俏模樣迅速充血,這一世絕對不能做禽獸不如的人。
他伸出大手按住江姐姐的標致的後腦勺就這麽莽了上去,後者一番掙紮後也情動地反摟住他,過了幾瞬才拉著絲分開雙唇。
“小路,抱我進去。”
曠夫怨女,天雷地火。
女明星咬著牙恨聲道:“小道士,今天便宜你了,下不為例!”
路寬嘿嘿笑著不再理會。
嬌鶯初囀,嚶然有聲,一夜魚龍舞,此處按下不表。
酗酒者最大的煩惱有兩點,就是既容易半夜口渴又容易上廁所。
晨光熹微,宿醉的周訊從大床上醒來,撐著細嫩的手臂睜開惺忪睡眼,身旁是穿著浴袍的江琴琴。
她隻覺得自己的煙嗓真的要冒煙了,起身下床找水,頸椎和後腦勺一陣針紮似的疼。
“你醒啦訊哥兒?”
她翻了個身才堪堪支起藕臂,隻覺得全身被大卡車碾過一般酸疼無比,嚐試著雙腳站在地麵,又是一陣不可描述的痛感襲來。
周訊記起了昨晚發生的事,知道是閨蜜貼心地照顧了自己,出言關心道:“怎麽了琴琴?”
“啊,嗯,還不是昨天照顧你照顧的,摔了好幾跤,腿都發軟現在。”
江琴琴背對著周訊穿著貼身衣物,俏臉已然是紅霞一片。
周訊抱歉地轉過身來看著她膝蓋上淤青,尷尬道:“下次再也不喝了,難為你了琴琴。”
江琴琴心道你最好說到做到,你喝醉了不要緊連累自己被。。。。
兩人收拾妥當,門鈴聲也突然響起。
“叮咚!叮咚!”
“誰啊?”
“路寬,我讓他接我們。”
小道士拎著兩份早餐進屋,嫌棄地打開窗戶:“迅哥兒,你這酒量也太差,看這屋味兒的!”
“少廢話,一大早趕著來看你姐姐笑話是不是?”
路寬嘻嘻笑道:“我冤啊!是江姐姐說你昨晚喝多了,讓我一早過來搭把手。”
“是吧?江姐姐!”
吃著鹹豆腦的江琴琴突然被cue,慌張地抬頭白了他一眼,伸手把幾綹細發拂到腦後。
路寬在心裏嘖嘖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