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白蓮花極限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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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趕緊洗澡睡覺吧,明天你還要早起出晨功。”
從路寬正式入股紅星塢開始,每天早晨六點半雷打不動的一小時晨功成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從格洛托夫斯基的聯合呼吸開始,到分門別類的形體訓練、表情訓練、組合訓練、發聲技巧等等。
路寬按照自己的規劃,在她正式入學前就開始著手提升基本功,再慢慢調教演技和理解能力。
平心而論,作為演員的天賦她是沒有多少的,但是得天獨厚的外型條件,堅韌不屈的目的意識,也是演員能夠獲得成功的重要因素。
“媽媽,今天我想和暢暢睡。”劉伊妃抱著母親的胳膊撒嬌。
剛剛飯桌上的不愉快早就忘記幹淨了,從小被保護得太好,讓快15歲的女孩還處在沒心沒肺的狀態。
“行啊,去吧,明天需要我叫你嗎?”
兩個孩子關係好,劉曉麗也習以為常了。
“不用,我手機定鬧鍾,我走啦!”
蘇暢房間在路寬旁邊,因為他們倆是最後兩個進組的,都被分在了四樓東邊,這一層就剩他們兩間房了。
“茜茜,剛剛飯桌上你好逗啊,把那個瘦猴唬的一愣一愣的。”
蘇暢猶然記得剛剛閨蜜相聲似的語言輸出,一力降十會,驅趕了那隻香江蒼蠅。
“這幫人太囂張了,都是路寬劇組的演員,但是好像一點也不聽他的話。”
蘇暢又和小姐妹聊起八卦:“誒,你說路寬的電影我們能不能去試試鏡啊?”
劉伊妃癟著小嘴:“你去吧,我肯定沒戲,每天早晨都被他罵。”
路寬平時嘻嘻哈哈,喜歡開玩笑逗弄她,但是真正拍戲和訓練的時候從來都是不苟言笑。
有點像古代的學藝師傅一樣,古板、嚴厲,有時候把她訓得狠了,劉曉麗看著心疼也隻敢在一邊站著。
舞蹈演員出身的她最清楚,這是真正學本事、打基礎的時候,她的溺愛隻會害了女兒。
“哎呀,你別喪氣,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會演戲的,他路寬又怎麽樣,他。。。”
倆姐妹對視一眼都有些敗興,就不該拿路寬舉例。
因為他確實演技太好了,連陳昆這樣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都服氣,李大偉有時候都讓他給演員講戲。
關鍵人家也才20歲,又能演戲,還能做導演。
除了花心好色,不愛洗手,好像也挑不出什麽缺點來。。。
倆人正鬱悶著,耳中傳來“咚咚咚!”的聲響。
劉伊妃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你嚇我一跳,隔壁的,不用管。”
“噓!”劉伊妃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她知道隔壁住的是路寬。
是董婕的聲音!
倆姐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眸子裏看到了熊熊八卦之火。
有點像啥呢。。
像後世十五六歲的高中生,對班上那個學習最好、長得最帥、笑起來壞壞的男生特別感興趣。
他今天跟哪個女的講話啦?
他哪門課又考了第一啊?
這年頭娛樂工具還是比較匱乏的,劉伊妃基本是個電腦盲,電視劇也不怎麽看,手機嘛也沒什麽好玩的。
今天倆姐妹算是有樂子看了!
房間裏彌散著靜謐曖昧的氣息,燈光柔和地灑在床前,男女坐在小幾的兩邊,路寬遞過去一稿劇本。
“你可以在這裏看,也可以拿回去看。”
路寬看著董婕低下的螓首,不免想起了無錫那一夜和江琴琴在窗前的敘話。
江琴琴大了他四五歲,對他有一種姐姐似的關愛。
對他暗生情愫後便習慣性地插手他的生活和工作。
比如讓他攢錢、讓他不要投李陽的地下電影雲雲。
即使兩人關係破裂,江琴琴還是通過關係給他介紹了《金粉》的角色,這一點是從李大偉口中確定的。
不論江姐姐之前的情事如何,對路寬她總是沒有虧欠的,因此再厚黑的路老板也不忍心傷害她。
白蓮花和江姐姐不一樣,她的動機和目的都非常明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更符合路老板的生物習性。
等價交換罷了,就像現在他給董婕的兩個選擇。
你是在這裏看,還是回去看,自己選。
房間裏靜地隻有她翻頁的沙沙聲,角色難度不大,又能和香江當紅演員謝霆風搭戲。
她事業的第一次騰飛,就是從春晚上演謝霆風的新娘開始的,那一年的謝霆風大概和後世的流量小生差不多地位。
隻是戲份不算多,她不確定這值不值得自己今天以身飼虎。
路寬看出了她的掙紮:“你是不是一直想到港圈去?”
她驀然抬起頭,突然想到陳昆跟她開玩笑似地介紹起這位青年演員、導演:
他是張繼中劇組的禦用道士,給娛樂圈很多人算過命,指點迷津,聽說挺準的。
彼時對神鬼之說還不屑一顧的粵省軍區戰士歌舞團舞蹈隊成員,這一刻把震驚寫在了臉上。
時間也不早了,路寬決定直接破掉她的心防:“我可以幫你聯係簽約香江的影視公司,或者你想做音樂的話可以請梅燕芳女士幫忙。”
本來她2002年底就會被王佳衛看上簽約,順水推舟罷了。
想做音樂更簡單,隨便甩幾首歌給她,即使發歌紅了也是給自己賺錢,左右他不吃虧。
給出的條件太好,好到讓董婕突然明悟過來,我這是在幹什麽啊!
如果隻為了一部還不錯的片約犧牲一晚倒也罷了,這樣優質的男人她為什麽要做一次性的買賣?
比自己還小一歲,演技超群,音樂才華出眾,港圈背景深厚,影視資源豐富。
能輕鬆攢起來千萬預算的劇組,像傳言一樣隻是個下山的小道士,誰信啊!
她是懂得怎麽釋放自己的性魅力的,輕輕把頭發攏到耳邊,一身淡雅的連衣裙把整個人都襯托地仙氣飄飄。
“我不知道路總在說什麽,我來這裏不是為了和你做什麽交易。”
她癟了癟嘴,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雙手自然地在身前絞起來:“我隻是見你今天在桌上不開心,想來安慰安慰你罷了。”
路寬有種想仰天長歎的衝動。
都特麽是渾濁的黃河水,你裝什麽農夫山泉有點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