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白蓮花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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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5月25日,天外國語學院,《金粉世家》攝影棚外。
周傑侖已經趕赴北平,在中央音樂學院接受爵士鼓培訓。
路寬回來補拍幾個歐陽於堅的鏡頭,然後帶著劉伊妃一起回到劇組,正式開機。
“大爺,一碗嘎巴菜,一套煎餅果子!”
剛剛晨練完的路寬瞄了眼牛大爺的攤位,補充道:“給我來大雁蛋的,倆!”
“謔!小夥子,今天吃這麽奢侈啊。”
許久不見他的牛大爺驚為天人,一個大雁蛋得2塊錢呢,都是撿的野生的!
劉伊妃如影隨形地跟過來打秋風:“大爺你不知道,他最近發財了!”
“我也要一樣的!”
猶豫了半晌:“我就要一個大雁蛋吧。。。”
有點發愁地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最近白秀珠旗袍都穿著緊巴巴的。
路寬一邊吸溜著嘎巴菜一邊調侃小姑娘:“長身體呢,多吃點兒,你一點都不胖。”
劉伊妃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也會說好話?”
“那是,你那不叫胖,叫肥而不膩。”
“滾!”
路寬看了有段日子沒見的劉伊妃,這丫頭個頭好像又高了,跟胖還是遠遠不沾邊的,反倒有些抽條了。
“誒,我說。”
“外麵那麽多記者,你怎麽一個都不見啊,這不是提升知名度的時候嗎?還能給我們劇組做做廣告呢。”
路老板對著自己的嘴巴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姿勢:“我拿了封口費了,出來混要講誠信。”
不是看著這600萬的份上,我路老板不把他們噴死才怪。
“小劉,這兩天幫我個忙。”
“不幫。”很幹脆的拒絕。
“早飯欠款120塊5毛一筆勾銷。”
這丫頭是真能吃,路寬不在劇組這十多天日均要消費掉10多塊的早餐錢。
“說!”
路老板心有餘悸地看看攝影棚:“今天沒事兒就呆在我邊上別走,給我做做擋箭牌。”
“切,您路導演不是挺風流的嘛,之前跟董姐姐關係這麽好,這就要拒人於千裏之外了?”
沒錯,董小姐這兩天他媽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正準備賣房賣車加杠杆,全倉了路寬這支低位概念股,一個跌停她就嚇跑路了。
沒想到翻過頭人家十幾個一字板打不開,買一還有巨量排隊,搞得她徹底懵逼。
“別胡說!我現在是你老板!”
隨著路寬劇組守得雲開見月明,紅星塢的股權轉讓和工商登記也“奇跡”般地加速了。。。
他暫時以10的持股比例成為劉伊妃經紀公司股東,如果《爆裂鼓手》成功進入威尼斯主競賽單元,他還要再受讓10。
劉伊妃傲嬌道:“我才不理你呢,幫不幫你看本姑娘心情!”
兩人吃完飯一起回劇組,特地從攝影棚外繞了個大圈,從幾輛道具車中間穿行,就為了避開圍追堵截的記者。
“小路,等下!”
路寬、劉伊妃默默對視一眼,這女人在這等多久了,一回來就被守株待兔了。
董小姐今天發絲稍微有些淩亂,不知道是不是沒睡好還是有什麽傷心事,眼眶微紅,撲閃著長長的睫毛看著路寬。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伊妃,我想和路寬說兩句話,你方便的話。。。”
“哎呀!”劉伊妃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腳踝不撒手。
“路寬,我腳崴了,好疼啊!”
路老板嘴角有些抽抽地看著她拙劣的演技,一如在坑陳冠西的時候哭不出來一樣糟心!
基本功還得練!
他給小姑娘使了個眼色,回頭對白蓮花笑道:“董婕啊,那個,小劉腳好像崴了,我給她送回去,回頭聊哈。”
董婕怔怔地看著離去的青年男女,高挑的劉伊妃半靠著路寬,看她微微露出的側臉,儼然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樣。。。
該死的劉伊妃!你這個綠茶!勾引我男人都不背人了是吧!為什麽要這樣傷害我!
白蓮花仿佛心悸般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淚眼婆娑地看著那個依偎在路寬肩頭的少女,那位置本該屬於自己。。。
“茜茜,路寬,你們。。。”
蘇暢愣愣地看著笑鬧著走過來的青年男女,感覺閨蜜在心裏的濾鏡破碎了!
劉伊妃觸電般地收回了和路寬糾纏的藕臂,扶額痛苦道:“暢暢,我腳崴了,快來扶下。”
“哦哦!”不明就裏的蘇暢趕忙上前。
路老板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攙扶著走遠,莫名覺得張無忌他媽說的話真對。
15歲的小姑娘編起瞎話來眼都不帶眨的,這長大了還得了。
路寬施施然回到房間收拾行李,門突然被“咚咚”敲響。
臥槽!不會是董小姐追來了吧,這光天化日的,萬一自己忍不住怎麽辦,豈不是前功盡棄。
“哪位?”
“我!兵兵。”
路寬驚疑不定地漏開一條門縫,全副武裝的青島大妞就擠了進來。
看她拍著胸脯長舒一口氣的樣子,顯然也是穿越了長槍短炮的圍追堵截。
“稀客啊,床上請!”
“呸!就知道欺負人!”
兵兵俏臉微紅地啐了一口,就知道嘴上逞強,有本事你來啊!
“幹嘛來了?”路老板沒當她是外人,繼續收著自己的衣物。
範兵兵多麽人情練達的一個人,嫌棄地推開路老板,貼心地幫他疊起衣物來。
“你們這些大男人就是沒用,衣服都不會疊。”
說著臉色坦然地開始給他整理內衣內褲,看得以厚黑著稱的路老板都有些羞赧。
高手,這是高手!
玩曖昧,勾人心的水平又上了一層台階。
“我剛剛從劇組殺青回來啊,之前你出事也沒能陪著你,這不過來看看你嘛。”
路寬樂得輕省,好整以暇地點上支煙,要麽說人家兵兵比白蓮花段位就高了不知道多少。
比董婕還小一歲,出道和星路也比董婕坎坷得多,但是這情商、手段已經能看出後世範爺的一些端倪。
路老板被鷹皇和謝、陳等人的粉絲群起而攻之的時候,範兵兵不可能沒接到過采訪,但是人家愣是什麽也沒說。
要說她對路寬有什麽迷信到骨髓裏的濾鏡那不可能,就是給她寫了一首歌,知道他和梅燕芳交好而已。
而此時投靠港圈,靠著香江劇組吃飯的範兵兵就是能守住自己的嘴,而不是愚蠢地提前表態向港圈獻媚,這就是差距!
蹭了範兵兵的車回到了北平,後者也深諳潤物細無聲的真諦,一陣風似地離開。
路寬回到師兄的公寓,兜裏的手機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路大師嗎,我是趙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