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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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前輩,怎麽突然便邀請本王來你這風雲會的閣樓上了。”
    梁王沈頜踱步來到了公孫郴的閣樓之上,便看見了那虎背熊腰的漢子正端坐在了一個蒲團之上,麵前擺放著的,是他的那把成名的闊刀,‘斬虎’,而公孫郴此時正看著自己的這把闊刀是一句話沒有說。
    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他在這九州的江湖上走了多少年,‘斬虎’一直陪著他走了多少年。
    看著這把略微顯得有些歲月斑駁的痕跡,但是依舊是和從前一樣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的闊刀,公孫郴的腦海又不禁回憶起了這些年的歲月時光。
    ……
    雲州在五十多年前,因為北境邊防戰力不足的緣故,在當時左家衰落,人丁凋零,雲州的李家甚至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江湖世家,那時候的雲州和燕州,在北戎和北遼的侵擾之下,不說慘淡,也隻能說和富庶祥和沒有什麽關係。
    黃沙過處,在北境外族的鐵騎之下,靠近邊疆的地方基本上都是滿目瘡痍,斷壁殘垣。
    而他公孫郴,便是在這樣的雲州裏麵,學習了武藝,不忍受雲州那糟亂,隨時可能死在北遼鐵騎的彎刀之下的情況,僅僅剛剛步入了江湖高手層次便背上了師父贈下的,他們武館的鎮館之刀,這把在當時還不叫‘斬虎’的闊刀,南下了。
    在他剛剛踏入梁州時,公孫郴並不認路,甚至沿著官道還能進到了梁州和雲州分界的那座雲山之中。
    進了雲山裏麵之後,他年紀輕輕的也沒有過多得去考慮後續的後果,便隻身一人地往大山裏麵亂撞,在冬日的雲山裏麵,他甚至還斬了一隻猛虎做自己的幾日的夥食。
    就在這之後,山腳下的一個村寨來了一個獵戶,正碰巧看見了他在烤這隻猛虎大快朵頤,便欣喜的請他往山下走去。
    在有人領著走出雲山之後,公孫郴後麵到了村寨裏麵才知道,原來那隻被自己殺死的猛虎已經在這裏肆虐多年,它不僅吞噬了許多人的生命,還讓周圍的村民們生活在恐懼之中。得知這個消息後,公孫郴感到無比震驚。
    然而,當他意識到自己的無意之舉竟然拯救了整個村寨時,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喜悅。
    他明白了,雖然自己是在無意中殺了一隻老虎,隻是因為這老虎要襲擊自己,自己就順便宰了他以此來果腹罷了,但沒有想到卻是在實際上做了為民除害的一件好事。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他重新審視起了自己的行為,並開始思考如何更好地運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他人。
    於是,他將手中的闊刀取名為"斬虎",以紀念這次事件。
    同時,他也希望通過這個名字來激勵自己,讓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勇敢、正義的人,用手中的武器斬殺那些危害百姓的惡勢力。從此,公孫郴帶著"斬虎",心中也多了一個目標,就是靠著自己手中的刀,去劈砍出一個百姓祥和的太平江湖。
    隨著時間的推移,公孫郴也逐漸在江湖之中一邊修行一邊闖蕩著。他憑借著手中的"斬虎",不斷地在一次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下,保衛了一方平安。也在一邊和同自己一樣的江湖人切磋,磨礪自己的武藝,憑借著極佳的武道天賦,公孫郴進步神速,很快就在梁州小有名氣了起來。
    後麵,他輾轉來到了青州,認識了和他一樣差不多年紀的周鼎,因為自己年長周鼎五歲,周鼎便以兄長稱呼自己,而兩個人也一見如故,成為了誌同道合的摯友,繼續去闖蕩江湖,希望繼續將自己的名聲打出了。
    在十年多之後,二十七八的他便達到了一等宗師的高度,也確實在江湖上打出了自己的名聲,‘斬虎刀’公孫郴的名頭也成了江湖上,評書先生口中響當當的稱呼,在這種光景之下他回了雲州,在看見當初收養了自己的武館早就不在了,甚至那個自己出生的鎮子也仿佛被風沙埋沒了之後,他最後還是來到了自己第一次有了名氣的地方。
    梁州。
    在這裏開辦了自己的武館,而現在,這個武館的名字,也早就成了天下聞名的另一個名字——“風雲會”。
    他開宗立派在了梁州的青城內,希望以風雲會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去收納那些閑散的江湖人,間接的約束他們,也同時希望借助自己的這風雲會試著將青城打造成自己理想中的那個太平之地。
    而手中的這把闊刀‘斬虎’,也一直陪著他見證了從雲州出世,去到了梁州斬虎,打出了名聲,再輾轉去到了青州,而後再去了並州,荊州,京城……最後晉級武聖,對於他來說,周鼎不在了之後,‘斬虎’便是他僅存的夥伴了。
    ……
    看到了梁王上來了,公孫郴也是微微一笑,請梁王坐了下來,然後給他麵前早就準備好了的一個茶杯倒上了一杯剛剛沏好的茶水,沒有說話。
    梁王沈頜有些不明所以,因為上次他過來風雲會這邊見公孫郴的時候,似乎已經將後續的安排都已經和他商量完畢了,怎麽今天這麽突然地又請他過來了一趟,莫非是公孫郴還有事情要說,上次沒有說完嗎?
    “公孫前輩請我過來是想說什麽嗎?”
    將茶杯往沈頜那邊推了一下,公孫郴便自顧自地說道:
    “我也沒有什麽事情想說,隻是心裏突然有了些許冥冥之中的奇怪感覺,特來請王爺過來我這裏與王爺說道一二,若是我死了,我希望王爺將我的這把闊刀送到雲州殘陽鎮便葬了,也當是我落葉歸根了。”
    這仿佛是交代後事的話讓沈頜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他還是按下了心中的這點疑惑,耐著性子點了點頭:
    “雲州殘陽鎮嗎?明白。”
    “我出生在在五十多年前的雲州,在我打小記事的那時候起,雲州和燕州便一直在受到北戎和北遼的侵擾,在北境外族的鐵騎之下,靠近邊疆的地方基本上都是滿目瘡痍,斷壁殘垣。
    後麵我在殘陽鎮上的一個武館裏麵習武,最後在步入了江湖高手之後,便背起了師父贈與我的這把闊刀南下了,在我南下闖蕩江湖的時候,我在雲山之內斬了一支肆虐鄉裏的猛虎,從此,這刀就有了名字,我也在江湖裏麵有了些許名聲,在我快四十的時候,與並州突破到了武聖,思來想去還是回到了我最初揚名的地方,梁州,來開宗立派,建立了風雲會。
    周鼎被左寧殺了,堂堂正正的打不過被斬了,而我無論是出於什麽目的,現在終究還是走上了和周鼎一模一樣的道路,這便是殊路同歸吧,我們在青州走到了一起,最後估計也是同樣一個下場,也不枉我和他兄弟一遭了。
    無論後麵怎麽樣,我和左寧之間肯定有一場戰鬥的,這一戰,可不和青州那次一樣,點到為止了,是要分生死的,就是不知道是要等左寧領大軍打到青城之下,還是不久之後他和殺祝天和一樣獨自來到梁州找我。
    我和王爺交代了的事情,王爺要切記啊,對於荊王,要陽奉陰違,若是北青打的是我們,隻要不敵,王爺切勿死磕,我風雲會殿後即可,王爺隻要活著去到並州,荊王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對王爺能怎麽樣,屆時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隻是王爺切勿忘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才是。”
    突然感覺自己越發有些奇怪的預感了的公孫郴此時好似一位長輩在交代後事一樣,和沈頜說了這些話,卻不知道的是,沈頜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早就將和公孫郴的約定扔到了一邊去,去暗中促成了屈家如今在青山郡,世家豪族在衙門,郡府內完完全全一家獨大,讓寒門士子早就沒有一丁點生存空間的境況。
    公孫郴的話讓沈頜也是連忙點頭,說著明白,但是這個陽奉陰違,沈頜又豈止隻是對荊王如此?
    公孫郴也怎麽會知道,自己的風雲會和麵前這個年輕的王爺,甚至早年就合作了的梁州豪族們,為了權力,早就和他在一些方麵貌合神離,陽奉陰違了呢?
    又聊了片刻之後,沈頜最後還是告辭離開了。
    而公孫郴一個人坐在了殘陽已經照不亮的閣樓裏麵,送別了沈頜,手中依舊是那邊‘斬虎’,已經顯出了滄桑的麵容上,也沒有多少表情,隻是默默地在昏暗的房間裏麵,試圖再次看清楚‘斬虎’上的斑駁痕跡。
    (最近一直在做重新理大綱和思路的工作,這兩天更的有點糟,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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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拖了!
    他突然大喝一身,再也不考慮後果了,全身的黑暗氣息一時之間瞬間發生了巨大提升!
    “墨河!”
    姬煌看到李墨河突然間不再刻意保持陰陽元脈的平衡,徹底釋放黑暗元脈的力量,大驚失色。
    失衡的結果就是,李墨河在一段時間內自身經脈會收到巨大的損失,性情也會變得和平時有著較大的不同。
    李墨河雙手高高舉起紫鸞:“不要管我,給我恁死這個死玩意兒!”
    隨即一劍劈了下去!
    “死!”
    信仰化身再也扛不住了,體內混亂的能量在一瞬間受到了黑暗能量的巨大衝擊,終於崩壞了。
    一劍之後,那尊信仰化身變成了青金色的光點消散在了半空中。
    與此同時,孫廷間猛的噴了一口血,再被姬煌一拳,掄到了城牆上。
    “你先去辦你的事,這裏交給我。”姬煌對李墨河道。
    李墨河點了點頭,化成一道黑色的流光衝向東吳皇宮。
    孫廷間陷在城牆上,看不到李墨河,但他真的,李墨河一定去的是那座偏宮。
    “全軍,入城!東吳皇室中的,登記在冊的成員,一個不留!”
    “殺!”隨著姬煌的一聲號令,軒轅的大軍跟隨著李墨河,衝進了應天城。
    孫廷間掙紮著起來,再一次衝向了姬煌。
    一聲巨大的破空聲撕碎了他的耳膜,在他的注視下,一把赤紅的長槍洞穿了他的身體,將他死死的釘在了城牆上。
    孫廷間此時已經再無戰鬥的能力,他雙手握住長槍,但根本拔不出去。
    隨著長槍中的那股火能量將他的全身經脈焚燒,破壞了之後。
    他注視著姬煌,再無氣息。
    東吳王孫廷間,隕落了。伴隨著他的自私和野心,死在了姬煌的長槍之下。
    姬煌斜著眼睛看著城牆上的那具屍體,麵無表情,隨即將目光投向了秦堇的那出戰場。
    接著,他就飛了過去。
    ……
    李墨河的速度太快了,在那個和她們偶遇的那個巷道上追上了菲爾德,不等菲爾德說出什麽話,紫鸞的筆鋒便割開了他的咽喉,將他身首異處。
    他提著菲爾德的首級,走進了那個小巷裏麵。
    當他走進了那個小小的別院裏時,他看見了那個白色長發的少女安安靜靜的坐在了院子裏的那個石桌前。
    周圍的布置還是和去年一模一樣。
    端木玲瓏扭頭看著他,眼神中有些詫異。
    那個外國人死在了他的手裏呀,那個無情的人看來已經輸了。
    那我們呢?按照軒轅的戰爭條例,皇室成員可是屬於必須處死的行列中啊。
    李墨河看著她,沒有說話,就隻是在靜靜的看著她,全身的戰甲是飛濺的血跡。
    實際上全都是剛剛殺菲爾德留下的。
    端木玲瓏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李墨河的身前,附身跪了下去。
    “求求王爺救救母親和妹妹,玲瓏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求求王爺了。”
    多年來一直積壓在心裏的情緒一下子都爆發了出來,她止不住的抽泣著,她不明白,憑什麽她們一出生就要受到這種待遇,是人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