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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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電話修羅場的第二天,朝夕吃了一頓安室透親手做的苦瓜三明治,就連平時會當做獎勵給她的小蛋撻被沒收了,還被再三警告不能隨便跟其他男人回家。
    雖說冷靜之後安室透已經想起那是萩原研二的聲音,但對於朝夕隨隨便便就跟著別人回家這件事還是耿耿於懷。
    朝夕委屈地拉住安室透的衣角,抗議道:“有什麽關係嘛,反正他們又打不過我!”
    她還打算下次再去找鬆田陣平家玩遊戲,昨天隻玩了一會兒就被安室透查崗了,一點都不過癮。
    安室透正在廚房裏煮著咖喱,白色的襯衫外套著小貓圖案的圍裙,手裏拿著一個湯勺,他壓著眉眼盡量顯得凶一些:“但是萬一他們在糖果裏麵下了藥怎麽辦?總是有很多手段,並不是你身手好就能防住的。”
    朝夕積極舉手:“沒關係的,姐姐大人說我的身體很強壯,很多藥物對我都沒有用。”
    安室透微微愣了一下,眸光一凜:“是天生對藥物有抗體嗎?”
    朝夕歪著腦袋想了想:“不知道呢,我對小時候的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都是姐姐大人告訴我。”
    “你還有個姐姐?”
    提及最喜歡的貝爾摩德,朝夕一雙漂亮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形:“是我的監護人,我最喜歡她了。她現在還在國外有工作,但是我會乖乖等她回來的。”
    安室透的眼神在朝夕揚起的笑容上停滯了片刻,隨後移開目光,借著煮咖喱的動作思考著之後的計劃。
    他要趕在花見朝夕考入警校之前,以“波本”的身份來接管她,在成功之前,為了避免其他變故,他決定繼續向花見朝夕隱瞞自己同為組織成員的身份。
    將來如果要暴露的話,也得選個好的時機和理由才行。
    “好香啊,安室透,我可以先吃一口嗎?”朝夕站在安室透身旁,抓著他的衣袖,眼巴巴地看著鍋裏的咖喱。
    安室透回神,從旁邊拿了個小勺子給她,一邊叮囑道:“很燙哦,你要……”
    “嗷嗚好痛啊!”
    安室透的話還沒說完,朝夕的嘴角就被咖喱燙紅了,眼角都忍不住掛了兩滴眼淚,顯然是真的覺得痛了。
    安室透沉下臉色,立刻拉過朝夕的手腕到了洗手池邊,打開冷水浸濕了帕子,一手捧著她的臉,一邊給她冰敷著燙紅的嘴角。
    朝夕嗚嗚兩聲,又委屈地耷拉下眼睛:qaq
    還好朝夕剛才沒有把咖喱全都放進嘴裏,所以隻是燙到了一點嘴角,安室透仔細看了一下傷處,見沒有要起泡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但又冷著臉道:“剛出鍋的東西怎麽可以直接放進嘴裏,貪吃也要記著生活常識啊!”
    一天被安室透訓了兩次的朝夕嘴巴一撇,剛才溢出的一點眼淚突然積蓄起來,在眼眶裏打轉,但又仰頭倔強地看著安室透。
    眼神仿佛在告訴安室透,凶什麽凶!她都受傷了,如果還繼續對她說教,而不是努力安慰她的話,她就要離家出走!
    順帶一提,離家出走的地方她都想好了,她要去鬆田陣平家!
    安室透原本還板著的臉色,在看到朝夕泛著水光的眼睛,還有嘴角如同抹開的口紅似的燙傷痕跡後,也隻堅持了三秒鍾。
    真是輸給她了。
    安室透心裏歎了一口氣,緩下神色,繼續用帕子給朝夕敷著嘴角。
    朝夕想來吃軟不吃硬,在感覺安室透身上的氣勢不再像剛才那麽強硬以後,小聲嘀咕道:“我今天還沒有吃到三明治。”
    “也沒有小蛋撻。”
    “還補了很多作業。”
    “今天哆啦a夢也不播。”
    “還有……我不喜歡你對我凶巴巴的,我們不是同伴嗎?”同伴對於朝夕來說,是僅次於監護人之下的第二親密關係。
    安室透安靜地聽完了朝夕天真的抱怨,一一回應:“明天會有三明治和小蛋撻的,你今天的作業也完成的很好,你喜歡哆啦a夢的話,下次我們可以去書店買漫畫。”
    “果咩呐,我沒有想要凶你的意思,我隻是不想你總是受傷,我想你能多學會一些暴力以外的事情。”
    “學會看童話書或者玩遊戲也可以,知道吃燙的東西之前要吹涼也很厲害。”
    &ni才十八歲,就算是在組織裏麵長大的,但她並不是什麽罪大惡極的罪犯,她的未來還有通往光明的可能。
    “唔……安室透,這個帕子味道怎麽聞起來怪怪的?”
    “……”不好,拿到抹布了!
    ……
    練習長達一個半月,朝夕終於走進了公務員考試的考場,就是臉色不太好。
    臨近考試的這幾天,她的腦袋裏仿佛被安室透塞滿了哆啦a夢裏的記憶麵包,全是考點知識,就連做夢都夢拿到了自己坐在教室裏接受安室老師一對一的輔導。
    除此以外,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不知道發什麽瘋,一個非要大半夜給她講題,一個又時不時對她來一頓心理輔導。
    終於在這三個男人的日日夜夜的折磨下,朝夕的腦袋裏裝的知識,比她過往十八年學的還多。
    今天的考卷上最好把她死記硬背下來的那些題目全都考到,不然她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黑中介找出來沉進東京灣!
    朝夕拿出手機看了看,還是沒能收到安室透的回信。
    也不知道安室透今天在哪個考場。
    可惜安室透今天要去並不是考場,而是混進了一個極道組織的宴會會場執行任務。
    他穿著服務員的衣服遊刃有餘地穿插遊走在人群中,耳朵裏戴著微型耳麥,在確定了目標身份後,對已經埋伏在外麵的兩個狙擊手同伴匯報了情況。
    宴會結束後,目標人物從會場出來,等待上車的那十幾秒中,狙擊槍的子彈命中他的額頭,一槍斃命。
    會場內外立刻響起了尖叫聲,波本借著此刻的混亂換掉身上的應侍服,飛快地從現場脫身,趕去約定地點和另外兩人會合。
    穿著深藍色衛衣,頭戴兜帽的男人倚靠在路邊,背上背著一個吉他包,像是哪個流行樂隊裏的成員。
    蘇格蘭低垂著頭,不管做過多少次臥底訓練,完成過多少次組織任務,他還是沒辦法習慣殺人這件事,哪怕對方也是個壞人。
    “抽煙就算了吧,不適合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拿著煙盒的手一頓,蘇格蘭從不好的情緒裏抽身,抬眼看向波本。
    “剛去便利店買水的時候,看到就順便買了一包,本來想試試的。”蘇格蘭閉了閉眼睛,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萊伊先離開了,起碼這個角落先可以屬於我們。”
    “那家夥還真夠我行我素的。”波本冷笑一聲。
    “你還真討厭他。”蘇格蘭笑了一下,藍色上挑的貓眼霎時間像有冰川融化流淌,與剛才滿臉肅殺氣息的樣子完全不同,“近期還好嗎?”
    波本:“一切順利。”
    “料理學習也順利嗎?”雖然在組織裏為了不引起懷疑而避免見麵,但私下兩人還是有安全的聯係方法。
    波本想起花見朝夕,莫名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嗯,還算可以吧。”
    &ni很好養活,不管他做出來的食物味道怎麽樣,hanai每次都會露出滿足的表情全部吃下去,說什麽他做的三明治是世界第一好吃。
    “咦?”蘇格蘭挑了下眉,像是洞察到了什麽似的,“最近有什麽好事發生嗎,zero?”
    波本張了張嘴,他沒有什麽秘密是不能和蘇格蘭說的,隻是花見朝夕那樣的人,除非親自相處過,不然光靠話語來形容應該很少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情。
    “姑且算是……養了隻貓吧。”
    “那很好啊,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可以摸一下zero的貓呢。”
    波本幹笑了兩聲。
    達咩!就算是hiro也不可以隨便摸女孩子!
    ……
    朝夕迷迷糊糊從考場出來,感覺出來的一瞬間,身體就像是被榨幹了似的,腦子裏的東西一滴都不剩了。
    其他考生出來都有家屬接,快要碎掉的朝夕孤單一人地站在角落裏,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要給安室透打電話。
    “小朝夕!”
    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朝夕抬頭左右看了看,然後就見穿著出警製服的萩原研二快步往她這裏跑來,身後還有戴著墨鏡,邁著長腿大步跟著的鬆田陣平。
    “恭喜你考完啦!”萩原研二手裏變出一杯奶茶,笑著送到朝夕麵前,“這是給超努力備考的小朝夕的獎勵!”
    朝夕接過奶茶,用吸管戳開喝了一口,好好喝!
    對上萩原研二笑眯眯的臉,朝夕傲嬌地輕哼一聲:“也沒有超努力啦,一般般而已……”
    鬆田陣平:“你應該有記得在卷子上寫名字吧?”
    朝夕對他翻了個白眼:“看不起誰呢,臭卷毛!不過你們怎麽會在這裏,你們不是爆處班的嗎?難不成這裏還有炸彈嗎?”
    “怎麽可能每天都有炸彈,而且我們也是隸屬機動隊的,巡邏排查之類的任務每天也有很多。”提起拆彈以外的任務,鬆田陣平也有些煩。
    萩原研二不動聲色地推開鬆田陣平:“好了,我們也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小朝夕現在要回家了嗎?”
    “我在等我的同伴。”
    萩原研二以為朝夕終於交到其他朋友了,也沒多想:“那我和小陣平就先走了。”
    “不要推我啊,hagi。”
    朝夕忽地又想起一事,衝著萩原研二喊道:“等一下,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回頭,有些無奈地道:“其實你叫hagi醬或者研二都可以啦。”
    “你的u盤我不小心弄丟了。”朝夕抿了抿唇,“你有什麽願望嗎?我可以幫你實現。”
    朝夕從來沒有向別人認錯道歉過,就連當初差點炸死琴酒,她也沒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但是萩原研二對她很好,所以在弄丟了他的東西以後,朝夕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良心突然開始反複鞭撻她。
    “什麽都可以。”朝夕又補充了一句,大不了就是賠錢啦……完全高興不起來呢。
    萩原研二胳膊還搭在鬆田陣平的肩膀上,回頭看著朝夕可憐又天真的樣子,讓他生出想把她舉高高,好好哄她開心的衝動。
    萩原研二眨了下眼睛,笑著道:“那小朝夕以後就來警視廳和我當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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