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酒後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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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薑令芷說到做到。
    將蕭景弋推回屋裏安頓好,立刻便將蕭宴揪去榮安堂告狀。
    國公爺和蕭老夫人氣得不得了,斥責了陸氏,又將蕭宴帶去祠堂受了二十棍子家法,又讓他罰跪五天。
    薑令芷這才順過了氣。
    用罷晚膳,她又去了浴房沐浴。
    如今時間緊,任務重,她忙著和將軍延嗣呢,哪顧得著那些有的沒的!
    她往自己身上澆了一瓢花瓣水,還不忘回頭交代了雪鶯,去找牧大夫再要壺酒,今夜,她要去服侍將軍。
    正屋。
    蕭景弋看似毫無動靜,實則一直在回想著傍晚在院子裏聽到的那些話。
    從蕭宴那隻言片語中,他不難明白,侄媳婦改嫁給自己的真相。
    定然是自己那個混賬侄兒對不起她,和她的繼妹有了苟且被她撞見,她才不堪受辱,換親嫁了自己。
    他心裏一邊譴責蕭宴這小兔崽子行事實在荒唐,一邊又有點不安。
    雖然自己姓蕭,可國公府這般行事,實在有些對不起一個無辜的姑娘。
    薑令芷從嫁給一個人渣,到換親嫁一個昏迷不醒的癱子。
    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
    是的,恢複意識不過才短短一日,他的所有傲然都已經消散不見。
    從便溺都無法自控的那一刻,他便認清現實了,自己如今不過是個任人揉捏無法自理的廢人。
    他也想過咬舌自盡。
    可當把舌頭置於牙齒之間的時候,他又覺得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死了。
    他還未查清,伏擊一事背後到底是誰的手筆?
    他還未替冤死的將士們報仇,怎麽能死於懦弱?
    他怕那些將士的冤魂在九泉之下不安寧。
    最後,他還是冷靜下來,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
    包括,這個新婦。
    他想著,日後自己若是醒了,相敬如賓便是了。
    他有他的事情要做。
    薑令芷沐浴完,走出浴房,蕭景弋立刻便聽到了她的腳步聲。
    聽到她走進這裏屋,繼而又聽到她吩咐屋裏下人都出去。
    然後就是她窸窸窣窣地在自己床邊坐下,他還能聽到她細細的呼吸聲。
    這個時候,蕭景弋有點得意,得意於自己哪怕癱了卻還能保持著敏銳的耳力,可隨即又覺得無聊,自己像個偷聽的變態。
    薑令芷在他床邊坐下,跟他拉家常一般,說了說蕭宴那事府裏如何處置了,繼而又說起了回門的閑事。
    越說越是怨念:“......什麽人呢,讓我叫他二哥,結果連根糖葫蘆都不肯給我買,你說他是不是想得美?”
    蕭景弋聽她帶著一副告狀又依賴的語氣跟他說這些,竟然莫名生出了幾分憐惜。
    糖葫蘆而已,誰小時候沒吃過呢。
    他從前也給自己的妹妹買過,姑娘家喜歡吃個稀奇零嘴,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
    這薑二公子也是夠小氣的。
    薑令芷說著說著又拉起他的手:“以後我們若是有孩子了,一定不會讓他像我這樣,沒人疼沒人愛,什麽都沒見識過。”
    蕭景弋:“......”
    看來她真是傷心過頭,說胡話了,他這樣,怎麽可能和她會有孩子啊!
    緊接著,他又聽到丫鬟雪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四夫人,您要的酒送來了。”
    “放下吧。”
    “是。”
    蕭景弋不由得疑惑,她要酒做什麽?
    難道是打算借酒消愁?
    想想也是,她倒也是個可憐人。
    一出生母親就沒了,被親生父親扔在鄉下,好不容易成了親,大婚當日受辱,換了親又嫁個時日無多昏迷不醒的廢人,回門被自己的從未見過的親二哥那般刻薄。
    的確是挺難過的。
    隻是......他還是想勸她,難過的時候不要飲酒,很傷身。
    他感受到柔軟的手掌抽離,腳步聲遠去,酒壺被拿起又放下,繼而腳步聲又朝自己回來,在床邊停下。
    緊接著,他又聽到一聲酒杯跌落在地的聲音。
    繼而感覺下巴被溫熱纖細的指尖抬起,鼻子也被捏住,呼吸不暢的他,下意識地就張開了嘴。
    隨即唇瓣被擒住,他隨即覺得渾身像是被雷擊了一般,酥麻的感覺,從腳心直奔天靈蓋。
    是她在吻他。
    還十分大膽地將口中的酒水渡給他。
    蕭景弋:“......”
    大膽!
    ......罷了,到底是自己名義上的妻,看在她這麽可憐委屈又無依無靠的份上,就陪她飲一些吧。
    薑令芷若是知道他怎麽想,一定忍不住翻個巨大無比的白眼給他。
    借什麽酒?消什麽愁?
    她真的隻是以為他不行!
    牧大夫知他脈象,調的酒自然不會傷身,所以她才要給他喝一些。
    還有方才跟他絮叨那麽些話,她也隻是想讓自己覺得跟他熟悉一些,做起那事來,才能更放鬆些。
    蕭景弋哪會知道呢,他隻能感受到,唇上的那個吻在一點一點加深。
    感受著她靈巧的舌尖,輕輕掃過自己的上顎,隨即便又是一陣陌生愉悅之感。
    可他下意識地又有些生氣,她喝了點酒,竟如此亂來了嗎?
    沒等他再多想下去呢,那毫無章法的吻,在他唇齒間肆意橫行著。
    叫他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抗拒,還是想反客為主。
    那吻又落在他鼻尖上。
    額頭和喉結她也沒放過,緊接著,又是耳垂。
    蕭景弋心頭竟然升起詭異的期待感。
    從前,他在戰場上橫刀立馬以一當百,閑雜人等近不了他的身。
    可現在,他看不見也動彈不得,他甚至不知道,她下一個吻,會落在哪裏。
    期待之餘,又免不了擔憂,她該不會還要做些別的什麽吧?
    她用行動告訴他,她會。
    她拉開他的衣裳,吻上他的鎖骨,頭發四散開來,胸膛上細細密密的癢意,讓他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薑令芷自然沒錯過他的變化。
    她忙停下來,高興地問他:“你有知覺的是不是?”
    不光問,她還伸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胸口,果然,雞皮疙瘩又多了些。
    她越發喜出望外:“既然有了知覺,就一定能醒過來的!”
    看來,牧大夫說的一點也不假,床笫間的親密,果真對他是有幫助的。
    如此想著,她便覺得自己要更努力些,說不準哪一日就雙喜臨門呢,既懷上了子嗣,又喚醒了將軍。
    她歡歡喜喜地放下床簾,當下便解了自己的衣裳,又去解他的。
    她的心情實在是太好了。
    以至於她的動作都大膽放肆了許多,不安分的手指在他身上到處遊走,學著小冊子教的那些,肆意施為。
    蕭景弋:“......”
    她居然真的要這麽做嗎?
    回應他的,是她仍舊青澀卻堅定的動作。
    罷了,他想著,隻當是盡些為人夫君的責任了,總不能讓她守活寡吧?
    於是心裏也便沒了抗拒。
    蕭景弋感覺自己像是入鞘的寶劍一樣,骨子裏所有的淩厲反骨都被撫平了,隻願意沉溺那片的溫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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