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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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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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馮雨鬆了口氣,連忙問:“你怎麽才回來?”
    薑寧說:“等警察等了半天。”
    馮雨問:“你把人交給警察了?”
    薑寧點頭。
    馮雨又問:“你打人了沒有?”
    薑寧道:“沒打,我就給他醒了下酒。”
    馮雨哭笑不得,幹脆不問了。
    怎麽醒的酒?
    還用再問嘛!
    薑寧瞧瞧馮雪,問:“姐沒事吧?”
    馮雪比劃了下。
    馮雨說:“沒事,就是有點被嚇到了。”
    薑寧就道:“要不去睡那邊的小臥室?”
    馮雪搖頭,不想去。
    馮雨勸了幾句,見她真不去,也隻得作罷。
    回到301,還又問了下薑寧:“你是不是又打人了?”
    “沒打!”
    薑寧先是否認了下,隨即鬆了口:“就扇了幾嘴巴,讓他嘴臭。”
    馮雨很不放心:“你別給人打壞了,回頭又要告你。”
    薑寧嫌煩:“你真囉嗦。”
    馮雨很是無奈,就沒再嘮叨。
    翌日周末。
    張玉龍下班回了家,有段時間沒見這小子。
    薑寧叫他吃了頓飯,張玉龍帶著相親對象來的。
    妹子相貌平平,稍微有點胖。
    但不難看。
    本來就想哥倆吃個飯的,沒想到這小子會帶上相親對象。
    看著張玉龍忙著給妹子夾菜倒茶,根本沒功夫理他,薑寧那個無語,舔狗這種物種他隻是聽說過,從來沒見過,這是第一次見到,這特喵的是沒見過女人還是啥情況?
    薑寧想不明白,男人怎麽可以這麽沒骨氣。
    吃了頓飯,問了問情況。
    妹子叫姚麗麗,初中上完跟著人到南方去打工。
    今年沒有出去,說是家裏人不讓出去,打算找個對象結婚。
    看著和馮雨差不多,二十三四的樣子。
    結果一問年歲,泥瑪竟然十九歲。
    看走眼了。
    有的人三十歲,看著像是二十歲。
    有的人二十歲,看著卻像三十歲。
    這個姚麗麗顯然是後者。
    怪不得舅舅不同意,薑寧也覺不靠譜。
    但這種事就不是他能管的了,等著看結果就好。
    ……
    過了兩天,馮雨提前上班了。
    還有三天開學,老師們要提前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
    開著大g,帶著給同事們代購的東西和準備的禮物去學校,沒結婚之前,開這車去學校還總是會考慮一個影響,結婚後進步不少,現在已經不怎麽在意了。
    學生還沒開學,車可以直接開進學校。
    把車停在行政樓旁邊空地上,拎著兩個袋子上了樓。
    到教研室,其他老師還沒來。
    放下東西收拾了下衛生,老師們陸續到來。
    先去年級組織長那報了個到,打了個招呼。
    然後回教研室跟一個辦公室的老師們交流假期心得。
    教語文的高老師問:“澳洲咋樣?”
    其他老師也豎起了耳朵,都知道馮雨春節去了澳洲。
    都沒出過國呢,當然很好奇。
    馮雨笑笑:“也就那樣,和國內差不多吧!”
    教數學的徐老師道:“別啊,什麽叫也就那樣,大家都沒見過外國的月亮呢,你給大夥好好說說,聽說澳洲那邊的風景特好,而且氣候跟咱們這邊不一樣?”
    馮雨點頭:“風景還行,氣候確實不一樣,那邊現在是夏天。”
    “真的是夏天?”
    “真的啊!”
    “你們過去穿短袖?”
    “肯定啊,那邊30多度,熱的要死。”
    “都去了哪些地方?”
    “去的地方不太多,就去了墨爾本、悉尼和珀斯,堪培拉也轉了一下。”
    “珀斯是哪裏?”
    “西澳大利亞州的首府。”
    “聽說那邊的海鮮很好?”
    “還行吧,個頭都挺大。”
    高老師問:“你能用英語和老外交流嗎?”
    馮雨還挺遺憾:“不行啊,我隻能聽懂一些簡單的短句和單詞,稍微長一點句子,就聽不太懂了,出去都是我老公和人交流,我就隻能看著。”
    高老師問:“你老公英語說的咋樣?”
    馮雨說:“挺好的,反正我看他跟老外交流沒什麽障礙。”
    高老師就唏噓:“人還是要出去見見世麵的,不然就隻是坐井觀天。”
    其他老師紛紛點頭,這話沒毛病。
    就像馮雨老公,區區一學渣,大學都沒能考上,跑去外麵不但發了大財,而且還學會了英語,都不用報團就隨便帶老婆出國,要一直待在北安這小地方,哪有那個本事。
    徐老師問:“你們這趟出去花了多少錢?”
    馮雨說:“我不太清楚,都是我才公負責買單。”
    高老師道:“給大家說說唄,讓我們看看有沒有那個實力也出去轉一圈。”
    馮雨就說:“好像花的蠻多。”
    徐老師追問道:“具體多少,澳洲的物價如何,你仔細說說。”
    馮雨就挺頭疼,這個還真不好說。
    來回的機票錢就快四十萬了,加上其他的開銷,這趟澳洲行花掉了小一百萬。
    這怎麽給人說。
    高老師問:“來回機票多少?”
    馮雨想了一下:“經濟艙的話單程五六千,來回一個人一萬左右吧,提前訂的話可以買到打折票,我看網上最便宜有四千的,來回八千應該夠了。”
    徐老師問:“你們坐的頭等艙還是經濟艙?”
    高老師直接道:“那還用問,肯定頭等艙。”
    馮雨點了點頭。
    徐老師問:“頭等艙多少錢?”
    “這個……”
    馮雨有點遲疑,不好說。
    高老師也好奇:“到底多少,說出來讓大夥漲漲見識。”
    馮雨無奈,隻得道:“五六萬吧!”
    “噝!”
    老師們都倒抽涼氣,一張機票五六萬。
    三個人不得十幾萬?
    來回不過三十多萬?
    怪不得馮雨不肯說,這確實有點離譜。
    教思想品德的鄭老師咂著嘴,道:“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普通人奮鬥一輩子,也不過在北安買套房子,你們這出去一趟,光是機票錢就能在北安買套房子了。”
    這話不太好接。
    馮雨笑笑,就沒有吭聲。
    高老師問:“其他的呢,住酒店貴不?”
    馮雨說:“挺貴的,普通的一天也得一百以上,貴的三四百?”
    “澳幣還是rb?”
    “澳幣。”
    徐老師道:“那你們光住宿一天不得一千多啊!”
    馮雨說:“我們不住酒店,薑寧提前過去租了一套房子。”
    高老師問:“租房子多少?”
    馮雨說:“我老公租的有點貴,聽說有便宜的,郊區有每周100的,一個月四百塊應該夠了,換成咱這邊的錢,差不多兩千左右吧!”
    徐老師道:“那也不便宜。”
    馮雨點頭:“確實不便宜。”
    高老師問:“你們租的大別墅吧?”
    馮雨點頭:“是的。”
    徐老師問:“那邊治安咋樣?”
    馮雨說:“沒有國內好,我們在墨爾本碰到了一次搶劫的,好多老黑當街打砸店鋪搶錢和值錢的東西,還打人,不少無辜的路人都被打傷了。”
    高老師驚訝道:“這不就是短視頻上老美黑人的零元購嘛!”
    馮雨笑道:“差不多吧!”
    徐老師卻表示懷疑:“不是說澳洲治安挺好的嗎?”
    馮雨道:“可能我們比較倒黴吧,正好碰上了這種事。”
    高老師們:“你們沒事吧?”
    馮雨說:“沒事,我老公挺機靈,拉著我們躲進了一家麥當勞逃過一劫。”
    高老師就唏噓:“聽著都挺可怕。”
    馮雨就應和著,至於自家男人神勇無敵打人的事情還是不說了,那不是什麽好事,說出來隻會給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印象,不值得炫耀。
    ……
    大姑父忽然病倒了,住進了醫院。
    親戚們都紛紛前去探望。
    沒在縣裏,直接住的市醫院。
    薑家人組團去,但女人不去,隻去男人。
    薑有信開著他的普拉多,老哥三一輛車。
    薑寧的兩輛車被人借去當婚車了,索性沒開車,小弟兄四個坐薑偉的路虎去。
    到了醫院,見到了大姑一家。
    大表姐夫劉偉和大表姐周愛萍也在醫院。
    大姑見了娘家的人就哭。
    一問情況,卻診了,是胃癌。
    發現的挺突然,也讓人措手不及。
    好在隻是中期,還沒到晚期。
    聊了幾句。
    大伯才問:“中期應該能治好吧?”
    大表哥周愛國道:“能治好,但市醫院肯定不行。”
    大伯就道:“那就趕緊往省裏轉。”
    劉偉卻道:“省裏也不保險,咱們省的醫療水平還是差了些。”
    二伯問道:“那去哪裏?”
    劉偉道:“正在聯係西安的醫院。”
    大伯點頭:“西安確實可以,有熟悉的醫生和醫院沒?”
    劉偉道:“有幾個朋友,正在幫著聯係醫院。”
    站樓道裏聊了一會。
    薑寧哥四個都覺的無聊,就下樓抽煙。
    薑偉唏噓:“這可真是人生無常,明年就七十了,竟然也能得上癌症。”
    薑澤道:“其實西安也不太保險,癌症不是一般的病,以國內的醫療水平,沒有哪個醫院保證能治好,其實最保險的還是去國外治療。”
    薑偉卻道:“國內醫療水平不比國外差的。”
    薑澤道:“醫療水平不差不代表能治好病,前陣子不還曝出醫生割人腰子,甚至沒病故意給人割幾刀,這不不是水平的問題,進去不把你榨幹別想出來。”
    薑偉無話可說,這確實是個問題。
    薑澤又問薑寧:“國外治這種病得多少錢?”
    薑寧道:“不知道,我又沒治過,不過發達國家費用肯定不會便宜,症癌怎麽不得花個大幾十萬美刀,先不說錢的問題,你覺的誰能帶大姑父出國去治?”
    薑澤歎息一聲,這也是個大問題。
    一輩子沒出過國門,出國治病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實在太遙遠了。
    樓下抽了支煙,又上樓去看了看。
    熬到中午,一起去吃飯。
    點了菜一邊等,一邊聽長輩們討論著轉院的事。
    薑偉無聊,拿著手機刷了一會短視頻。
    忽然看到條大消息:“打仗了。”
    薑澤問:“哪裏打仗了?”
    薑偉說:“大毛揍小毛。”
    “我看看!”
    薑寧搶過手機,看了看不知誰發布的視頻。
    看起來像真的。
    事實上也有可能是真的。
    眼皮跳了兩下,莫名有點懷念那些年出生入死的生活。
    當然讓他再過那種生活肯定是不想的,能過安生日子誰願意提著腦袋去拚命,就跟當兵的懷念軍旅生涯一樣的,絕對不是好日子,隻是有些東西確實值得懷念。
    大毛竟然會幹小毛,確實挺意外。
    但也隻是意外,世界隻有那麽大,除了老家一直安安穩穩,其他地方就算了,沒出過門的人沒啥體會,他是見過世麵的,非洲天天在打仗,這也沒什麽稀罕的。
    不過對於薑偉等人來說,卻有點不能置信。
    太平了幾十年,忽然鄰居打仗了。
    這泥瑪的……
    真不知該如何表達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下午回北安的車上,薑華不參與討論,薑寧和薑偉、薑澤哥三化身軍事專家,從各個角度分析討論大毛和小毛能打多久,小毛打不過大毛是沒疑問的。
    有疑問的是大毛多久能把小毛揍爬下。
    薑偉和薑澤認為大毛實力強,很快能把小毛揍爬下。
    薑寧果斷反駁,對兩個堂哥很不尊敬:“扯什麽蛋呢,你們懂個屁,大毛最能吹,論吹牛大毛稱世界第一,沒有人敢稱第二,就他們那外強中幹的樣,這仗不打個一年半載,想屁吃呢!而且你以為小毛憑什麽和大毛叫板?這幾十年全世界打的仗,哪次沒有漂亮國在後麵煽風點火?等著瞧,這要是不打出狗腦子,我給你倆一人買箱華子。”
    兩人精神一振:“真的買?”
    薑寧言出必踐:“買,要是短時間打不贏你倆一人給我買一箱華子。”
    兩人對自己的觀點很信心,老美打伊拉克那叫個摧枯拉巧,大毛不比老美差,打小毛還不是一樣摧枯拉巧,於是毫不猶豫的應下了賭約:“好,以三個月為限。”
    薑寧直接罵人:“滾犢子,三個月也算短期?”
    薑澤振振有辭:“老美打阿富汗打了多少年,三個月已經算很短了。”
    薑偉附議,雖然對自己的觀點有信心。
    但涉及到賭約,時間寬餘點自然更好。
    薑寧同意:“好,就按你說的,以三個月為限,不準賴皮啊!”
    兩人忽然有點心裏沒底,兩箱華子對薑寧來說就是灑灑水,可是對他們來說,即使每人一箱也會心疼好久,可話都說到這了,也不好反悔,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回到北安的第二天,大姑父轉院前往西安治療。
    薑家人一商量,大伯二伯薑爸三個小舅子都跟著去。
    萬一有事也能幫襯一下。
    大姑父一家再加上周家親戚,十幾口子人。
    薑寧幹脆給派了考斯特,一車拉過去。
    進入三月,學校正式開學了。
    馮雨也忙起來。
    天氣越發暖和,已經不需要穿羽絨服,一件厚點的夾克就可以了。
    熱力公司說是3月15號停暖氣,結果剛進三月就不燒了,太陽出來了不冷,但早晚還是有點涼,好死不活的,薑寧好幾年沒感冒了,忽然就病倒了。
    早上起來有點頭昏,感覺身上沒什麽力氣。
    還沒在意。
    等中午吃飯時,胃口都沒了。
    午睡後馮雨起來去上班,薑寧多睡了一會。
    結果睡到三點左右,直接發高燒,渾身上下疼,身子挨著床就疼。
    以前從沒覺的床硬,現在感覺床硬的像是睡在水泥地板上。
    渾身疼的厲害,不但肌肉疼,感覺骨頭都在疼。
    渾身沒勁,感覺爬起來都難。
    薑寧覺的這不科學,以他被五行之源改造過的身體,竟然會感冒。
    這真特喵離了大譜。
    關鍵感冒怎麽會渾身疼,太不科學了。
    馮雨中午走的時候,專門給馮雪說了。
    讓馮雪看著些,再嚴重就趕緊上醫院。
    馮雪三點過來看了一下,看到薑寧還在睡,碰了兩下胳膊沒反應,就摸了下額頭,結果被嚇一跳,那額頭湯的,像是暖手煲一樣,燒成了這樣,難怪沒反應。
    估計都被燒迷糊了。
    趕緊把毛巾用涼水浸泡,然後擰半幹。
    回來給覆在額頭上。
    馮雪找了一下,家裏有常備的藥。
    薑寧從不吃藥,都是馮雨的。
    找了個退燒藥,到臥室放床頭上。
    然後坐在旁邊,開始搖。
    她說不出來話,隻能搖人了。
    搖了一陣胳膊,薑寧迷迷糊糊的總算醒了。
    睜開眼睛見是馮雪,想說讓她別擔心,自己沒問題,卻嗓子幹的話都快說不出來,看到馮雪拿過來藥和水,示意他吃藥,薑寧就掙紮著坐起來。
    吃了藥後,繼續躺下睡。
    馮雪比著手語,意思是讓他上醫院看。
    薑寧搖頭,聲音沙啞的像是木頭摩擦:“不上醫院,燒退了就好了。”
    馮雪拿下他額頭的毛巾,摸了下額頭,感覺沒剛才那麽燙了,再看毛巾,原本被冰水泡過的毛巾已經成了熱的,就去洗手間重新用泡水泡了下。
    回來繼續給覆在額頭上。
    然後給馮雨發了個微信:“薑寧發高燒呢!”
    馮雨問:“嚴重不?”
    馮雪說:“很嚴重,人都快燒迷糊了,我剛給他拿了藥吃了,讓他上醫院看,他不想去醫院,等一下退燒了再看看,要是不行我再給你說。”
    馮雨回:“那也行,實在不行我讓婆婆過去吧!”
    馮雪說:“先看看再說。”
    薑寧睡的迷迷糊糊。
    過了半個小時,馮雪又來了。
    看到薑寧掀掉被子,就穿著個褲衩子躺在床上。
    真心有點尷尬。
    好在這種尷尬不是第一次了。
    馮雪就走過去,先拉過被子給蓋身上。
    然後拿掉毛巾摸摸額頭,稍微有點熱。
    但沒之前那麽嚇人。
    高燒應該已經退了。
    馮雪就去找了點感冒藥,接了水給他把藥吃了。
    正準備再給馮雨發微信,卻聽到有人敲門。
    過去把門打開,卻是薑媽和薑華來了。
    馮雪比著手語。
    張玉蘭說:“剛剛他爸打電話說手機沒有人接,我給馮雨打電話,才知道病了。”
    馮雪繼續比劃,意思是剛吃了藥。
    張玉蘭看不懂,就去臥室看。
    看到平日裏從來都是生龍活虎的兒子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顯然病的不輕,先問了一下情況,就讓薑華把人扶起來送去醫院檢查。
    薑寧不去,又不是沒感冒過。
    以前感冒了連藥都不吃,挺幾天就過去了。
    若非這次病的太重,他一樣不想吃藥。
    張玉蘭其實也覺的沒必要去醫院,頭疼感冒什麽的吃個藥睡幾天就好了,見他不去也不強求,說:“暖氣停了,樓上太冷了,別在這睡了,送到農場去。”
    薑寧這次沒有反對,他現在忽冷忽熱。
    熱的時候仿佛身處火爐。
    冷的時候凍的哆嗦。
    去農場也挺好,農場的暖氣自己燒的。
    肯定不會這麽早停。
    別墅暖和,不遭罪。
    掙紮著爬起來,先穿上褲子,再穿上衣服。
    張玉蘭看到他連秋褲都不穿,腿上就一條褲子。
    又忍不住嘮叨幾句,難怪會感冒。
    穿成這樣不感冒才怪呢!
    馮雪去趟對門,把電腦關了,也跟著下樓。
    到了樓下,薑華去開車。
    薑寧瑟縮著站單元門口,沒什麽精神。
    往日剛陽自信,永遠精神滿滿的人,現在卻病了沒了半點精氣神。
    張玉蘭和馮雪說話:“開春這一陣暖氣停了最是難熬,過了清明才會慢慢熱起來,農場暖氣不停,你們幹脆住到過了五一再回來。”
    馮雪一邊點頭,一邊比劃著。
    張玉蘭看不懂,就連蒙帶猜的跟她說。
    心裏覺的小兒子命挺好,娶對了老婆。
    這要換了老大,媳婦不在家,生病了都沒人管。
    父母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身邊。
    小兒子就沒這擔憂,就算馮雨去上班,病了還有大姨子照顧。
    就是有點可惜,這麽好看的姑娘一輩子不嫁人,老天爺太殘忍了。
    等了一陣,薑華把車開過來。
    薑寧罕見的沒上副駕駛,準備上後座。
    隻是拉車門時,拉了兩下竟然沒拉開。
    平日裏力能拔山的手臂,現在竟然連拉個車門都費勁。
    可見病的有多嚴重。
    馮雪見了,連忙拉開車門上他上了車。
    然後跟著上了後排,她從不坐副駕駛。
    張玉蘭本想坐後麵,見馮雪上了後排。
    就去了副駕駛。
    到了農場別墅,屋裏暖洪洪。
    把人送到三樓,薑寧繼續上床上躺著。
    張玉蘭拉過被子給他蓋身上,問:“晚飯想吃點什麽?”
    薑寧有氣無力:“什麽也不想吃。”
    張玉蘭道:“總得吃飯,不然怎麽才能好。”
    薑寧就說:“酸湯麵片。”
    張玉蘭下樓看了看,冰箱早就清空了。
    於是讓薑華去菜地取菜,順便再去趟食堂。
    拿點肉和雞蛋過來,去市場買太遠了。
    薑華開車到了菜地,薑爸正在忙。
    看他過來,問:“什麽情況?”
    薑華說:“感冒挺嚴重,送到農場了,我過來拿點菜。”
    薑有信問:“怎麽不去醫院?”
    薑華說:“他不去,先吃幾天藥看看。”
    薑有信就沒再多問,頭疼感冒什麽的確實沒必要去醫院。
    之前他感冒了,去醫院掛了三天瓶子都不見好。
    最後跑去小診所掛了兩天瓶子就好了。
    這可不是瞎說,醫院真的看不好頭疼感冒。
    至少北安的縣醫院和中醫院都看不好。
    摘了些菜,薑華又去了一趟食堂。
    食堂現在增加到了十幾號人,基本上全是親戚,大姨和小姨都在食堂打雜領工資,看到薑華還挺詫異,小姨張玉芳問道:“你咋來食堂了?”
    薑華說道:“薑寧病了,拉到了別墅,我來取點肉做飯。”
    張玉芳問:“啥病,嚴重不?”
    薑華說:“感冒了,發燒呢,看著挺嚴重。”
    張玉芳問了問情況,就去找了食堂管理員。
    給取了一條子早上才送過來的新鮮五花肉,又給拿了些雞盡蔥蒜什麽的,拎了兩大袋子送到別墅,坐了一會就走了,他不打算在這吃晚飯。
    家裏還有老婆和孩子呢!
    張玉蘭卻沒走,兒子病成了這樣,她這個當媽的怎麽能丟下不管,收拾了下屋裏,就去廚房做飯,馮雪幫著把菜洗好後,見暫時沒什麽事,就上三樓看了看。
    薑寧半睡半夢。
    馮雪拿掉毛巾,用測溫槍打了下。
    顯示37.8,體溫到不算太高。
    看到薑寧睜開眼睛,就比著手語。
    意思是問他怎麽樣。
    薑寧就說:“熱。”
    馮雪掀開被子看看,指了下衣服,意思要不要脫掉。
    薑寧雙臂抬起,讓她脫衣服。
    馮雪就俯下身,抓著衣服下擺往上卷。
    薑寧配合著抬了抬身子,讓她把衣服脫掉。
    馮雪又指了下褲子。
    薑寧抬了下腰:“也脫。”
    馮雪解開腰帶,給他把褲子脫掉。
    然後拉過被子蓋上。
    等她出去。
    薑寧抬腳就把被子踢開,太熱了。
    飯快好的時候,馮雨下班回來了。
    之前打過電話,所以下班就直接來了農場。
    先到廚房跟婆婆說了幾句話,然後上三樓。
    看到平日子自信剛強的男人病的精神全無,就覺的有點不太真實,拿掉毛巾,先摸了下額頭,在發燒,拿著床頭櫃上的測溫槍打了下,顯示38.6。
    比之前馮雪測的時候高不少。
    馮雨問道:“你感覺怎麽樣?”
    薑寧有氣無力:“冷。”
    馮雨就忙給他蓋好被子,問:“要不要上醫院去看看?”
    薑寧嗓子沙啞:“不去,我躺幾天就好了。”
    馮雨手伸進被窩裏,說:“在出汗。”
    薑寧卻說:“渾身發冷。”
    馮雨道:“應該是寒熱失調了。”
    薑寧沒有說話,感覺說話都很累。
    過了一會,晚飯做好了。
    掙紮著爬起來,也不想下樓,馮雨給他把飯端過來,在臥室吃了小半碗,吃的還沒馮雨多吃,就吃不下了,然後吃了一堆藥,繼續睡。
    沒過一會,別墅來了人。
    卻是大姨和小姨吃過晚飯來看望。
    大姨父和二姨父也來了。
    一並來的還有不少親戚,都是農場上班的。
    到臥室看了看,也沒打擾他,就去了一樓。
    天擦黑的時候,親戚們離開。
    薑爸送薑媽回小區,別墅又安靜下來。
    馮雨和馮雪收拾了一下屋裏,又回了一趟小區,帶回來幾件換穿的衣服,準備暫時不回小區住了,先在別墅住到四月份再說,樓上沒暖氣確實挺遭罪。
    晚上睡覺倒是好辦。
    實在冷了還能插電熱氈。
    但馮雪白天坐在電腦前,就挺遭罪的。
    還是農場舒服,暖氣燒的熱乎乎。
    睡覺之前。
    馮雨接了杯水放在床頭。
    正準備上床時,薑寧卻沒讓她上:“這感冒會傳染,你去隔壁睡,別和我睡了。”
    馮雨不太擔心:“應該沒事!”
    薑寧就道:“聽話,這感冒太邪門了,我都差點爬不起來,別傳染上了。”
    馮雨糾結半天,還是答應了。
    坐在床邊摸了摸頭,囑咐了一番,才去了隔壁。
    第二天早起過來看,還是沒什麽精神。
    不過體溫下降到了37出頭。
    馮雪做了早飯,薑寧也沒什麽胃口吃。
    就喝了半碗小米粥,吃了藥繼續躺著。
    馮雨吃過早飯,囑咐一番就去上班了。
    馮雪每過兩個小時就進來看一下,十點的時候,進來看他又把被子踢到一邊,就穿個褲衩子躺在床上,過去看了下,頭上全是汗,身上也像是剛洗過澡一樣。
    先把頭上的毛巾拿去衝了下,重新給覆上。
    然後又洗了條毛巾,給他擦了擦身子。
    中午馮雨回來吃飯,薑寧總算感覺到餓了,吃了兩大碗麵條,睡到下午三點,感覺恢複了些力氣,雖然還是沒精神,但比上午好多了,就爬起來穿上衣服出去溜達。
    馮雪有點不太放心,跟後麵看著。
    陽春三月。
    萬物……還沒複蘇。
    西北冬季漫長,等到冰雪融化後,還沒感覺到春天,夏天就到了,三月上旬,土地剛剛開始解凍,想要感受到春回大地,得等到三月底了。
    不過農場的春天似乎來的比較早。
    薑寧剛出了門,就看到草坪上多了抹綠色。
    雖然淡到幾乎快看不見。
    但確實是有了綠意。
    走到草坪上蹲下看,沒有看花眼。
    遍地的枯黃中,確實有小草探出了個尖尖。
    也不知道是不是喂了乙木精氣讓這些草生命力變的頑強了,大地才開始解凍,就迫不及待地冒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了,但這是好事,滿園春色總比一片枯黃好。
    薑寧拔了一根草芽,說:“春天到了。”
    馮雪說不出話,就蹲下扒拉了下。
    在外麵轉了會,正準備回屋。
    一輛帕薩特開過來,老楊和孔芳菲過來了。
    原本上午就要過來,薑寧沒讓來。
    下午幹脆電話也不打了,直接過來了。
    車停在院子裏,兩人下了樓。
    看著精神還有些不是太好的老板,老楊問:“好點沒,怎麽不去醫院?”
    薑寧道:“醫院哪治的好頭疼感冒。”
    老楊無話可說,問了問情況。
    孔芳菲也關心了下老板,好奇的看著馮雪。
    早知道老板有一位妻姐,是個殘疾人。
    聽說不打算嫁,就跟著老板和老板娘生活。
    這還是第一次見人,第一感覺就是老天不公平。
    老板這個妻姐身上有一種其他女人沒有的氣質:安靜,給人一種強烈的遺世而獨立的即視感,在如今這個浮躁社會,想找個擁有這種氣質的女性實在是太難了。
    司機也下了車,站一邊聽著。
    老楊說了下幾件開春要幹的重點工作:“我和你舅舅研究過了,現在可以開工了,施工隊已經找好了,明天就動工,從南門開始,爭取五一前把圍牆建起來。”
    薑寧點頭:“這些事交給我舅舅就行。”
    老楊又道:“種樹工作也安排下去了,下周看情況,要是天氣允許,就開始補種,農場的事都熟門熟路了,沒什麽問題,不過縣裏上午開了個專項會議,叫我去參加了,今年縣裏也要繼續在大西口和瓦北溝造林,我聽領導的意思,要等等看大西口防風林去年種的樹今年能活多少,要是成活率達標,估計要把防風林項目直接交給公司。”
    薑寧問道:“你覺的能接不?”
    老楊點頭:“能接,去年不能接是因為太得罪人了,今年情況不同,陸老板承擔了那麽大的壓力,把幾十號人送了進去踩縫紉機,誰還敢中飽私囊,這項目就算你不接,林業局也不敢隨便亂給別人,要是今年的防風林項目還幹不好,牛局最多幹到年底。”
    薑寧點了點頭,又忍不住笑起來:“北安的局座還真不好幹,稍不留神就得進去,攤上老陸那種老板,北安的這些領導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算他們倒黴。”
    老楊卻解氣道:“都是活該,至少北安人能有陸老板這樣的父母官是一件大好事,難得遇到個幹實事的父母官,北安得抓住這幾年的時間好好發展,不說經濟發展成什麽樣,至少能把造林工程落到實處,給北安人改善一下居住和生活環境,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薑寧深以為然,這話確實有道理。
    都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可乘涼的人有很多,願意栽樹的卻沒幾個。
    在門口說了一會話。
    薑寧把人讓進屋裏,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馮雪給泡了茶,孔芳菲搶著幫忙,把茶端過來。
    聊了十幾分鍾,老楊也不耽擱他養病,起身離開了。
    在農場將養了三天,除了傷風還沒好,嗓子有點堵。
    已經基本沒問題了。
    最近事多,薑寧正準備工作。
    結果馮雪又病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