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疑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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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疑心病
第143章 疑心病
孔芳菲竟然在加班。
看到老板很是驚訝:“你怎麽還沒走?”
薑寧道:“有點事不去了,你在幹嘛?”
孔芳菲說:“縣裏臨時要些資料,我過來給弄一下。”
薑寧問:“都放假了還要什麽資料?”
孔芳菲道:“說是要做匯報材料,裏麵要提到農場。”
薑寧就過去道:“提的什麽,我看看。”
孔芳菲往後讓了下,說:“就是一些數據。”
薑寧瞅了兩眼,是表格,有營業收入,也有木材和牧草的銷量。
孔芳菲好奇問:“什麽大事,杭城都不去了?”
薑寧也沒瞞著,給她說了說。
遲早都要知道。
孔芳菲聽了眼珠子瞪的老大:“還有這種事?”
薑寧嗯了一聲:“社會險惡呐!”
孔芳菲深以為然的點頭:“幸好你沒被帶走,不然到了人家地頭就身不由己了。”
薑寧道:“沒有北安的人陪同,我怎麽可能任他們拿捏。”
孔芳菲想了下:“也就是你,普通人見了xx就怕,哪敢反抗啊!”
薑寧覺的這話在理。
人家用強,普通人確實不敢反抗。
隻能乖乖就犯。
等到了人家的地頭,有沒有問題就不是你說了算了。
也就他沒畏懼之心,而且知道些程序。
才敢反抗,沒有被拿時政。
說了幾句,也沒和孔芳菲多說。
就下樓開車走了。
沒再去找兩個堂哥,先去了趟城關鎖。
問了一下進展。
結果一幫人聊天呢!
薑寧很不滿意,把鎖長叫外麵,寫了張20k的小紙條。
鎖長眼睛發亮,回去立馬安排硬菜。
兩個外地佬就慘了。
一夜沒睡。
兩個外地佬享受特殊服務時。
正在高速上的馮雨接到了薑寧電話。
薑寧說了一下情況,讓她不要擔心。
出去就好好玩。
說了幾句,讓她把電話給許文靜。
許文靜坐在副駕駛,本來側著身子跟兩人聊天呢!
聽到二姐手機響,就再沒說話。
馮雨把手機遞過去:“你姐夫讓你接電話。”
許文靜驚訝道:“我?”
馮雨點頭:“是啊!”
許文靜就接過手機,喂了一聲:“姐夫。”
薑寧說:“文靜啊,你二姐懷孕呢,大姐也說不來話,出去你要照顧好她們,該玩就玩該買就買,遇到壞人不要怕,實在不行就給我打電話……”
許文靜嗯嗯著點頭。
薑寧交待了好一陣,才掛了電話。
許文靜把手機還給馮雨,挺興奮:“姐夫讓我照顧你們倆呢!”
馮雨道:“我又不是殘廢,還用你照顧啊!”
許文靜笑嘻嘻地道:“你現在懷著姐夫的寶寶呢,是被保護對象,姐夫都不放心,還專門給我交待呢,所以這次出去你和大姐要聽我的,我給你們安排。”
馮雨啼笑皆非,嘴裏答應著。
隨了她意。
許文靜又好奇:“二姐,姐夫會武功嗎,看他收拾那兩家夥,真帥呆了,我還沒見過這樣子打人的呢,電視上都沒見過。”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豎起了耳朵。
老板的過往員工們不太了解。
直到今天看到老板動手,才知道手下很硬。
不是一般的硬。
有錢也就罷了,武力值還那麽強,就太讓人驚訝了。
馮雨道:“他上學天天打架,你不是知道嗎?”
許文靜不相信:“上學打架就能這麽厲害嗎?”
馮雨點著頭道:“對啊,他有打架天賦,還在非洲當過保安,厲害點不奇怪吧!”
許文靜不知道怎麽問了。
愛打架當過保安就這麽厲害?
這邏輯不對啊!
但又不知道怎麽問,隻好不問了。
一路風馳電掣,司機把油門踩到了140k小時。
晚上十點零幾分趕到了機場。
打登機牌,過安檢。
直到進了候機廳後,馮雨才給薑寧打了個電話。
薑寧打麻將了,說了幾句就掛了。
玩到淩晨三點,馮雨給他發了個微信。
到杭城了。
薑寧把電話打過去,說了幾句才掛話。
沒有再玩,就在酒店睡下了。
第二天也沒睡懶覺,七點起來在酒店吃了早飯。
然後開車去了農場。
辦公樓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老楊知道他要過來,早上沒來。
薑寧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給城關鎖打電話:“搞清楚了沒有?”
鎖長說:“沒有,嘴挺嚴的。”
薑寧道:“你們這辦差的能力不行啊!”
鎖長道:“畢竟是同僚,不能太過分,你別急,撐不了多久。”
薑寧就沒再催,掛了電話。
左右沒事,就玩了會遊戲。
正玩的沒勁呢,馮雨打來視頻。
薑寧接起,馮雨在外麵呢。
背麵是個大湖,碧波蕩漾。
薑寧就問:“這是西湖?”
“是呀!”
馮雨轉動鏡頭,讓他看個清楚:“這裏的風景好美啊,湖上春來似圖畫,亂峰圍繞水平鋪,不來一趟西湖,真想象不出來那些流傳千古的讚美詩詞是怎麽來的,真是可惜了,你沒過來,就是五一人太多,你看路上,人擠的都過不去了。”
薑寧看的咂舌,人確實太多了。
多到讓人看著眼暈。
擠成這樣,哪還有看風景有興致啊!
薑寧問道:“那條大壩是什麽?”
馮雨笑出聲來:“是白堤,好像是為了紀念的居易修的吧!”
薑寧是曆史盲,問:“紀念白居易幹嘛?”
馮雨笑的不行,說:“白居易在杭州幹過刺史,我記的他好像寫過一首詩: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裏白沙堤,應該就是因此得名的。”
薑寧和她聊了幾句,說:“你玩的開心點。”
馮雨嗯了一聲,問:“有結果了嗎?”
薑寧說:“還在等消息,不是大問題,你就別操心了。”
馮雨答應一聲,又說了一陣才掛掉。
薑寧收起手機,退出遊戲,準備出去轉轉。
這時,樓一響起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
薑寧起身,出門看了看。
來的是孔芳菲。
今天天熱,這女人穿了件小短褲。
腳上是一雙平底休閑鞋,兩條大長腿那個辣眼。
快三十歲的女人了,非要裝嫩學人家小姑娘穿短裙。
薑寧無力吐槽,問:“你來幹嘛?”
孔芳菲道:“縣裏又要資料。”
薑寧更無力吐槽了,衙門就這樣。
今天要這,明天要那的。
以前都是老楊親自負責,下麵的人不頂用。
孔芳菲來了後,都是孔芳菲負責。
薑寧就沒再問,下樓轉了會。
去後麵看了一下新開的菜地,菜已經出苗。
綠油油的一片,看著就喜慶。
施了點肥,又去牧場看了下。
牧場的草正在茁壯生長,但還不具備放牧條件。
少說得再長上十天,才能讓牛羊歸圈。
薑寧去種著甜杆的區域,拔了些甜杆拿手裏嚼。
這是個好東西,不但人愛吃,牲口也愛吃。
牛羊愛吃,兔子也愛吃。
而且怎麽吃都不膩,生能吃,攔涼菜最好。
自從這個玩意培育出來,就成了職工們最受歡迎的涼菜。
味道清清甜甜,特爽口。
轉了一圈,回到辦公樓。
繼續上辦公室坐著,等消息。
坐了沒幾分鍾,孔芳菲在門口探探頭。
見他坐著,就走了進來。
薑寧問她:“你忙完了?”
孔芳菲說:“完了,老板沒事幹?”
薑寧嗯了一聲。
孔芳菲就走他旁邊,笑眯眯:“要不要玩點刺激的?”
薑寧皺眉:“別在農場發騷。”
孔芳菲抓著他的手,放腿上:“老板口不應心啊,明明想的要命,卻非要一本正經的裝正人君子,你就不累嗎?你老婆去了杭城,你就不想趁機嚐點葷腥啊!”
薑寧嘴角抽抽,想把手拿開。
卻有點舍不得。
軟軟的潤潤的,手感好的不得了。
孔芳菲幹脆坐在椅子扶手上,主動進攻。
薑寧問她:“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麽還穿小姑娘的衣服?”
孔芳菲說:“哪個女人不喜歡年輕啊,好看嗎?”
薑寧向來從心:“好看。”
孔芳菲挺得意:“你們男人不就喜歡這樣的嗎?”
薑寧無話可說,這到是實話。
過了一會,手機響了。
薑寧抓過來看了下,財務打來的。
就隨手接起來:“喂!”
財務道:“老板,賬戶被凍結了。”
薑寧問:“凍了幾個?”
財務說:“全凍了。”
薑寧說了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四十多分鍾後,孔芳菲心滿意足的離開。
薑寧提好褲子,坐沙發上打電話。
打給局座,打事說了下,問:“賬戶怎麽解凍?”
局座說:“解不了。”
薑寧問:“咱們這邊解不了?”
局座說:“解不了,哪裏凍的哪裏解,什麽原因被凍的?”
薑寧道:“說是有一筆八十萬的木材款是髒款。”
局座道:“等上班再研究吧,我在外麵呢!”
薑寧就沒再說,掛了電話。
琢磨了下,又打給了三表哥何成:“哥,給我查幾個人。”
何成問:“查什麽人?”
薑寧說了一堆名字。
何成嚇了一跳:“你查這些人幹嘛?”
薑寧道:“你別問,幫我查就行了。”
何成不太想幹:“這種事情不合規,你不能坑哥哥……”
薑寧道:“二十萬。”
何成精神一振,卻還在矜持:“哥們弟兄的談錢多傷感情啊!”
薑寧道:“那不談錢了,回頭給你捉幾隻兔子。”
何成:“……”
……
下午,鎖長打來了電話:“交待了,一會給你發材料。”
薑寧問道:“是不是姓王的?”
鎖長說:“那個下麵的人也不清楚,一會你看材料就知道了。”
薑寧就沒再問,掛了電話等了會。
一份材料發到了手機上。
點開看了一下,是談話記錄。
一字眉交待了很多。
木材商人是托,專門下套的。
相當於是誘餌,拋出去讓人上鉤。
當然身份並不是固定的,這次是木材商,下次有可能是服裝商。
總之化身千萬。
一旦有人咬鉤,收網行動就會隨之展開。
薑寧看的歎為觀止,這種手段真是防不勝防。
他也不可能去調查來買木頭的木材商有沒有問題。
更沒那個本事調查木材商打來的貨款是不是髒錢。
按照反詐條例,收髒錢就得被凍卡。
薑寧也不得不感慨,這社會真特喵的險惡呐!
老老實實種樹,也會碰到這種事情。
根據一字眉男交待,對方將農場調查的清清楚楚,賬上有多少資金,他的行蹤等等全都盡在掌握,昨天本來打算將他直接帶到梁州,然後慢慢泡製。
目標是五千萬,還有他手裏的東西。
什麽東西?
當然是讓樹一年成材的東西。
胃口不小。
隻要把人弄到梁州,有沒有問題由不得薑寧。
料到了他會不配合。
唯獨沒料到他過於紮手。
沒能把人帶走。
半小時的錄像,一字眉交待了不少東西。
就連一些與這次行動無關的都交待了一大堆。
卻沒有薑寧想要的東西。
他想知道是不是姓王的在下黑手搞他,可惜一字眉也不知道,顯然就是個小嘍囉,但薑寧有直覺,這就是姓王的設的套,隻是還沒找到證據。
好久沒動過殺心了。
薑寧眼神晦暗,風暴在醞釀。
不過不急。
如果真是姓王的在搞事,不會就這麽結束。
肯定還有後手。
再等一等,等妖魔鬼怪都跳出來了再收網。
按照流程,鎖裏所情況匯報給了局裏。
局裏放假,等過完五一再說。
可是,局裏想等過完五處理,有人卻不等。
梁州那邊在知道人被北安扣下後,第一時間通知了合作夥伴,於是,假期第二天,電話就層層打到了北安,語氣相當的嚴厲,讓北安立刻放人。
局裏麻了,這下亂子了。
沒敢放人,立刻匯報給老板。
陸老板聽了後勃然大怒,直接給市裏打電話匯報了詳細情況。
薑寧隻管看著,在小本本上寫下了一個個名字。
二號,五一假期第三天。
幾家西川的兔子加工類企業負責人來到了北安。
縣裏隆重接待,陸老板親自出麵。
接風宴後,又親自陪同幾位客商前往仙靈農場考察。
薑寧和老楊在辦公樓下等著。
考斯特開過來之後,下車寒暄了幾句。
也沒上樓,就上車直接去了林區。
一號林區剛剛完成改造,牧草還在長,暫時沒開放。
二號林區正在改造,不適合參觀。
就近去了三號林區,車停在道旁,一群人下車查看。
扒開草叢,看到四散而逃的兔子。
幾個客商大為吃驚:“這兔子是野的?”
薑寧點頭:“對,主要是本地的野兔,我們還從外麵引進了其他優良的品種,豐富兔子基因,現在最大的能長到十幾斤,一般也就五六斤或者七八斤。”
有客商問:“你這裏有多少兔子?”
薑寧道:“兩百萬隻左右。”
幾個客商大驚:“兩百萬?”
薑寧點頭,很肯定:“對,根據我們測算,農場的林區每畝地兔子數量為100隻,具體數據沒法統計,隻能估算個大概的數,不過也差不多。”
幾個客商難以置信:“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野兔子?”
薑寧道:“我這的條件你們也看到了,吃喝不愁,兔子當然繁殖快。”
客商不能理解:“你這也不像是專門設計的養殖基地,我看好多草都是野草,怎麽可能承載兩百萬隻野兔,兔子食量可不小,不投喂怎麽能養活兩百萬隻兔子?”
薑寧道:“我們在林區撒過草種,還有一些蔬菜種子,之前的模式有點粗放,好多兔子愛吃的草被啃光了,所以最近我們在改造林區,把野草全部清理掉種兔子吃的草,這玩意兒繁殖太快,預計明年數量就得上千萬,不改造的話明年估計養不起了。”
幾個客商臉臉相覷,一臉的不敢置信。
兔子有多難養,他們這些人最清楚了。
別看那玩意小,胃口卻不小。
隻要人不幹預,能一天到晚不停的吃。
最關鍵的還是各種疾病,那玩意兒太容易得病。
西川養兔子不管是技術還是規模,都是毫無爭議的全國第一,各種大型的養殖場,但養的都是馴過的肉兔,從來沒想過,竟然有人在農場裏養野兔。
而且規模還是如此之大。
或者不能叫養,因為人家的兔子根本就不用養。
全是自然繁殖。
關鍵還是規模有點嚇人。
要知道兔子的出欄量和存欄量那可是兩個概念。
西川最大的養殖基地別看年出欄量上百萬,實際存欄的兔子並沒有多少,因為這玩意兒太能生了,而且生長周期短,十萬隻母兔一年就能繁殖幾百萬隻兔子。
三四個月就能出欄。
存欄兩百萬隻,這是個什麽概念?
就算隻有一半母兔,就算野兔子繁殖不如家兔。
隻要沒有人工幹預,隻要食物跟的上。
一年就能繁殖幾千萬隻。
劉姓客商問道:“你這裏每年能出欄多少兔子?”
薑寧道:“這個我沒辦法回答你,我們也不是專業養兔子的,我隻能告訴你,農場的兔子數量明年肯定會超過千萬,一年出個幾百萬應該不是大問題。”
候姓客商問道:“每月能不能保證供應十萬隻?”
薑寧道:“十萬隻沒有問題。”
實在考察完後,幾個客商不想走。
坐著車參觀了一下農場,去了辦公室座談。
員工放假,薑寧也沒讓加班。
除了老楊,今天隻有孔芳菲來了。
於是孔主任化身服務員,給端茶倒水。
幾個客商驚歎不斷,今天在農場看到的一切都太讓人吃驚。
從來沒想過在幹旱缺水的大西北還能看到這樣的一家農場,確實太讓人吃驚,不過大家最關心的還是那些兔子,請教了不少問題,從來沒有人想過這樣養野兔。
因為野的根本沒辦法養。
結果……
請教半天,才發現問道於盲。
這農場根本就不是專門養兔子的。
真要討論養殖經驗技術……
薑寧有個屁的經驗,隻能說實話:“兔子也不是我們養的,如果非要說,也隻能是我們給野兔提供了一個合適的棲息地,那些野兔自己跑過來就不走了,在這裏住下繁衍了。”
幾個客商驚歎,覺的很不可思議。
陸老板難得發個言:“北安情況不同,不能和西川一概而論,這裏太旱,野外的生存環境對野兔很不友好,冬春時節野外能吃的東西不多,仙靈農場的食物鏈豐富,所以那些野兔才選擇在這裏棲息繁衍,這個屬於個例,沒辦法複製的。”
幾個客商點頭,確實沒辦法複製。
野兔不是家兔,那玩意兒沒法養。
除了這種特殊情況,野生動物躲避人類都來不及呢!
怎麽會往人類生活的地方跑。
隻能說這農場太不可思議了。
在北安這種幹旱的地方,這家農場和其他地方感覺就是兩個世界。
也不怪野兔會主動跑來安家落戶。
也不回縣裏了,就在農場辦公樓討論起了投資條件。
商人逐利,能占便宜就不肯吃虧。
各種的獅子大張口。
試探半天,第一次會談就結束了。
把人送走。
薑寧和老楊在樓下商量。
老同誌問:“你覺的有戲沒?”
薑寧道:“我覺的有戲,那些幹加工的,成本是第一個要考慮的因素,要論成本,誰能跟咱們比,咱的兔子零成本,隻要價格給到位,不怕這些加工廠不來。”
老楊覺的有理:“一個月要是能賣出去十萬隻兔子,一年下來不少錢。”
薑寧來了精神:“要是一個月能賣十萬隻,就給員工再漲漲工資。”
老楊道:“賬戶被凍怎麽辦,過幾天有筆錢要付款。”
薑寧一點不急:“必須要走公賬的給解釋一下,實在急用錢我先拿錢給墊上,走借款的形式,完了再平賬,不需要走公賬的直接從我的私人戶頭出。”
老楊憂心忡忡:“就怕凍的時間太長。”
薑寧道:“不會凍太久,縣裏會想辦法的,假期結束就會有進展。”
楊老點了點頭,這到是實話。
小閘子村的動遷工作已經開始了。
馬上就要花錢,就等著仙靈農場拿錢墊付呢!
賬戶被凍,影響的可不隻是仙靈農場。
縣裏的重點工作也得受影響。
怎能不想辦法。
下午,剛吃過晚飯,薑寧就接到了鎖長電話:“那東西給梁州了。”
薑寧意外:“給梁州了?”
鎖長道:“對,縣裏讓給的。”
薑寧都不用想,就知道什麽意思。
一字眉交待了許多見光死的東西,裏麵涉及到梁州不少人,可是問題是,那玩意兒沒啥用啊,文字材料能有什麽用,想要什麽樣的都能造出來。
薑寧問道:“那玩意兒有用?”
鎖長說:“發的錄像。”
薑寧一愣:“你們還錄像了?”
鎖長道:“當然,怎麽可能不留證據。”
薑寧就道:“發我看看。”
鎖長說:“不能給你,那東西不能外泄的。”
薑寧還挺可惜,還想看看他們怎麽審一字眉的呢!
要是有視頻資料就不一樣了,一字眉可是交待了不少東西,這要是捅到網上,絕對夠讓梁州喝一壺的,等於捏住了尾巴,估計有人會倒大黴。
私下發給梁州,意思很明確:不要搞事情。
抓著你的小辮子呢!
薑寧問道:“賬戶什麽時候能解凍?”
鎖長說:“最晚明天應該會有消息。”
薑寧說好,說了幾句就掛了。
鎖長沒有猜錯,第二天賬戶就解凍了。
假期最後一天,梁州來了幾個人,悄悄接走了精神萎靡的四人。
薑寧有點遺憾,他還想再看看誰是壞人呢!
小本本上才寫了沒幾個名字。
應該先讓子彈飛一會的。
縣裏也太沉不住氣……
下午五點,一架波音寬體客機降落在省城機場。
馮雨三人拎著大袋小袋,隨著人流出機場。
剛出機場,就看到有人舉著一塊牌子。
上麵寫著仙靈農場四個大字。
過去一看,正是送她們去省城的司機。
司機接過馮雨手裏的好幾個紙袋,領著三人到車前。
放好東西,上車後。
司機問道:“馮老師,是直接回北安還是吃個飯了再回?”
馮雨不怎麽想吃飯,但考慮到司機估計沒吃飯,不能讓司機餓著肚子開車,說:“那就吃個飯再回吧,不然回去太晚都沒地方吃飯了。”
司機說好,在機場附近找了一家麵館。
點了四個酸湯麵片,還特意給司機加了半斤肉。
店裏沒人,飯上的很快。
不到十分鍾就好了。
吃過晚飯,已經過了五點半。
出了飯館上車、
許文靜坐在副駕駛,馮雨和馮雪坐在中間。
司機開車往北安趕。
中午飯都沒吃就往機場趕了,趕了半天路,三人都很累了,也沒說話的心情,車子上路沒一會就靠著坐椅打起了盹,說真的,旅遊真是個體力活。
尤其時間不太充裕的情況下,趕路確實挺累人。
等車上了高速,三人就睡了過去。
等一覺睡醒時,發現還在高速上。
前方堵車,烏龜一樣慢慢挪。
許文靜打了個哈欠,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九點了,就問:“這到哪了?”
司機說:“古城縣。”
許文靜驚訝道:“怎麽才到古城?”
司機說:“今天假期最後一天,出去旅遊的都往回趕,高度太堵。”
許文靜哦了聲,理解了。
司機又說:“前麵好像出車禍了。”
馮雨和馮雪也醒了,探著頭往前麵看。
看了一陣,又降下車窗,換了換空氣。
夜風吹來,頭腦瞬間清醒了許多。
馮雨後知後覺:“節假日就不適合出來旅遊,路上車太多了。”
司機深以為然:“五一高速免費,能出來的都出來了,今天是最後一天,出來的車都往回趕,路上最堵的一天,剛剛過來的時候已經碰到了三次車禍。”
馮雨就說:“你慢點開,咱們不著急。”
司機答應一聲,也確實不敢大意。
拉著老板娘呢,怎麽敢大意。
龜速挪了二十分鍾,總算看到了導致交通堵塞的罪魁禍首。
五輛小車連續追尾,造成了了擁堵。
駛過擁堵路段,前方的車流在提速。
司機跟著提速,黑夜之下全是燈光。
不少車似乎急著去投胎,各種亂插。
司機是老司機,一點不著急。
能讓就讓,不爭那一秒。
遇到大車更是高度警惕,有些大車司機不講究,說變道就變道,本來路上車就多,又是半夜,遇到大車突然變道想避都避不開,太危險了。
跑了半個小時,前麵車又慢了下來。
排著隊墨跡了十幾分鍾,卻是下高速的車堵了。
許文靜歎著氣:“回個家也這麽難。”
原本四個小時車程,愣了跑了六個小時才到北安界。
結果進了北安界沒跑幾公裏,老遠就看到又堵住了。
夜色下看的很分明,前方十公裏外一溜的車燈,卻停著不動。
顯然又出事了。
車速下降,沒跑多遠就不得不停下。
等了十幾分鍾,司機下車點了煙根。
一邊抽煙,一邊跟前麵下車的司機交流。
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馮雨三人也下了車活動,詢問情況。
司機回來說不知道。
好多車熄了火、關了燈,人站在路邊等。
司機早就把車熄了,大燈也關掉了。
這一等就是半小時。
眼看到了淩晨。
司機那個歎氣,要交過路費了。
許文靜也沒耐心了,對馮雨說:“姐,你給姐夫打個電話問問什麽情況。”
馮雨考慮了下,就給薑寧打電話問情況。
薑寧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就打電話問了一下,問完給馮雨回電話:“兩輛半掛刮在一起翻在周口村附近了,東山出口沒堵,我打招呼了,走應急車道,從東山出口下高速!”
馮雨遲疑:“這樣不太好吧?”
薑寧就道:“我問過了,還不知道多久才能處理完,估計得半夜了,下高速吧!”
馮雨一聽,也顧不上了。
給司機說了下,立刻上車出發。
後麵有幾個車看到前麵有人開上應急車道,也立刻跟下來。
結果,快到東山出口時,就堵住走不動了。
前麵一溜小車堵住了應急車道。
前麵有警燈在閃爍,跑上應急車道的車全部靠邊停。
馬路叔叔正在給這些不守規矩的車輛寫慰問信。
從應急車道跟下來的車一個個後悔不迭,欲哭無淚。
早知道就老老實實的排隊等了。
這下可好,被抓個現形。
都是前麵這破別克害的。
很快到了這裏,馬路叔叔態度到是挺好:“為什麽開上應急車道?”
司機連忙表明身份:“新城酒店的車。”
馬路叔叔一愣,往車裏瞅了眼。
司機就說:“我們老板娘。”
馬路叔叔過去看看車牌,確定了下,瞬間頭疼:“這也過不去啊!”
司機沒有下車,就在車裏麵等。
兩個馬路叔叔商量了下,一個去了後麵。
繼續慰問那些不守規矩的家夥。
一個去了前麵,將開上應急車道的車全部從東山出口趕下了高速。
司機跟著下了高速,從東山鄉繞了一圈。
開上國道直奔縣城。
到了農場,已經一點了。
薑寧還沒睡覺,一直在等呢。
聽到動靜,就下樓去看。
剛到一樓,三人已經拎著大袋小袋進來。
許文靜還不忘吐槽:“還以為十點就能到來呢,沒想到折騰了七個小時。”
馮雨卻說:“一路車禍,能回來就不錯了,要是不下高速,還不知道要等到幾點,早知道就不讓車去接了,咱們坐火車,這會也早到家了。”
馮雪點頭。
許文靜也後悔不迭:“哎呀,還真是,火車可不會堵。”
薑寧問道:“你們怎麽買這麽多東西?”
許文靜說:“好不容易出去一趟,總不能空著手回來,當然得購物,而且多數都是給你買的,大姐和二姐給你買了不少衣服,姐夫你們慢慢聊,我先睡覺啦!”
說罷將紙袋扔在沙發上,先跑上二樓。
薑寧看看馮雨,又看看馮雪。
兩人穿著裙子,還是同款的。
以前沒有見過,應該是到了杭城買的。
新中式國風提花半身裙,穿著還挺顯氣質。
馮雨婉約大方,馮雪則安靜柔美。
同樣漂亮,卻是兩種不同的氣質。
薑寧點評了下:“這裙子挺好看,以後別放櫃子了,買了就要經常穿。”
馮雨說:“也就周末穿穿,上班的時候不讓穿。”
薑寧點了點頭,沒評價馮雪。
時間太晚,趕了一天路,兩人也累了。
明早馮雨還要上班。
薑寧沒看兩人給他買的衣服,就招呼上樓睡覺。
馮雪去了二樓。
薑寧和馮雨上三樓,馮雨去衝了個澡。
出來搓著肚皮疑神疑鬼:“你看我肚子是不是大了?”
薑寧哭笑不得:“還兩個月不到哪能看的出來。”
馮雨卻犯了疑心病:“我怎麽感覺肚子比以前大了?”
薑寧敲敲額頭:“你的感覺不準,我早查過了,至少四個月才能看出來,三個月都看不出來,你這還兩個月不到呢,怎麽可能看出來。”
馮雨這才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