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這不是去醫院的路
字數:7139 加入書籤
陳樹生從後麵粗魯地將筱塚一男抱起,像是在拖著一條死狗似的重新放回車上。
期間,他粉碎性骨折的那條腿和地麵又來了好幾個親密接觸,弄不好以後真得成殘廢。
“老鄉坐穩了!”陳樹生的聲音剛剛落下,吉普車就像離弦的箭,強大的推背感傳來。
不過這次在碰到土坑時,陳樹生果斷減速或者是繞開。
車在前麵開,筱塚一男的魂在後麵追。
好不容易筱塚一男才熬到了進城,城內的路要好走不少,加之有百姓在過路,不得不將車速放緩。
可是開著開著,筱塚一男發現了不對勁。
這不是去醫院的路!
作為一名優秀的情報特工,他對自己的記憶力,尤其是對地形的記憶很自信,用過目不忘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在第一個路口時就該右拐,但吉普車去拐進了左邊的路口。
本來這也沒啥,右邊的路沒有左邊的好走。
但第二個路口的時候,陳樹生照舊沒有往右拐,錯過這個路口再想開去醫院起碼要繞城半圈。
所以,筱塚一男判定這不是去醫院的路。
難道是自己暴露了?
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筱塚一男的心猛地一沉,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慌。
他強作鎮定,目光迅速掃視四周,試圖尋找逃脫的機會。
車內空氣仿佛凝固,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沉重。
他暗暗運力,準備在關鍵時刻反擊,盡管受傷的身體讓他動作受限。
吉普車旁,行人匆匆,市井喧囂,卻仿佛與他隔絕在兩個世界。
吉普車的顛簸中,筱塚一男緊盯著前方,心中默念:隻要有機會,就必須拚死一搏。
前麵有一個十字路口,陳樹生一定會減速通過,那便是最好的時機。
筱塚一男上半身微微靠向右側車門,隨時做好跳下去的準備。
一百米……
五十米……
三十米……
吉普車果真按照筱塚一男所設想的那樣,正在減速。
“就是現在,天鬧黑卡,板載!”
筱塚一男在心裏中二的喊出澎湃激昂的口號,直接將車門打開飛撲而出,在空中的時候緊縮核心盡量控製身體的平衡。
但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意外陡升。
另外一輛吉普車以極快的速度從對麵衝過來,不出意外的自己落地後一定會和那輛高速行駛的吉普車撞上。
可此時身體已經在空中失去重心,筱塚一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迎麵駛來的吉普車撞飛數米。
意識開始渙散,腦袋暈沉沉的,渾身的骨頭仿佛都已經斷裂。
筱塚一男的肋骨和手臂的骨頭被強大的衝擊力撞斷,躺在冰冷的地麵。
能夠隱約耳邊的對話聲。
“軍長,你怎麽來了?”
“鬼子的特務呢,去哪了?”
“額……軍長你看那邊。”
陳樹生無語的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的筱塚一男。
難怪剛才開車的時候感覺撞到了什麽黑乎乎的東西,沒想到陰差陽錯把鬼子的間諜給撞的半死不活。
薑勤輕咳幾聲,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他試圖讓自己忙起來。
“陳樹生,你趕緊這這頭鬼子送去醫院,看看還能不能搶救回來,衛兵必須全程看守他!”
“是!”
陳樹生拎著筱塚一男的一隻胳膊將其重新塞回吉普車上,往醫院駛去。
望著走遠的吉普車,薑勤差點尷尬的腳拇指扣出三室一廳。
筱塚一男從進入帳篷區開始,就被人盯上了。
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偽裝術,在情報科眼中就跟沒穿衣服一樣。
歸根結底還是筱塚一男輕敵了,認為第1軍和他以往接觸的華國軍隊一樣,都是一幫草包。
結果垂死榻臥裏坐起,小醜竟是他自己。
筱塚一男的傷並不嚴重,大多是一些骨折之類的,隻有一處斷裂的肋骨險些插進心髒。
麵對鬼子,野戰醫院的醫生們可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於是,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筱塚一男遭到了獸醫一般的待遇。
明明是左腿骨折,醫生卻將他的右腿和第三條也給他打骨折,然後再打上石膏就大功告成。
筱塚一男的病房外,七八個全副武裝的龍牙士兵全員戒備。
“手術順利,就是在做手術的時候我們的護士手滑,不小心把他的第三條腿也給打斷了。”
戰士們倒吸一口涼氣,暗自下定決定以後絕對不惹這幫玩刀的醫生。
筱塚一男剛做完手術就被情報科的人帶走,在龍牙的協助下將筱塚一男送到了一間審訊房。
撲哧!
一把軍刺毫無征兆的紮入筱塚一男的大腿,然後逆時針攪動軍刺的刀柄。
滔天的疼痛讓筱塚一男不得不清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陳興國手持軍刺。
“八嘎!你們”
陳興國冷笑,直接兩記耳光甩在筱塚一男的臉上。
頓時,筱塚一男的臉腫得像個豬頭,夾雜著血水的牙齒血淋瀝地躺在地上。
“你現在還有三十秒的時間,三十秒之後會因為失血過多休克而死。”
“哦對了,忘記提醒你了,你的第三條腿在醫院的時候不小心被手術刀給切斷了,還有多虧了你身上的東西,我們已經找出了潛伏在義縣的特務。”
陳興國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任何一絲感情,仿佛是在陳述一件實事。
前麵的內容筱塚一男不屑一顧,但聽到自己的第三條腿被打斷和這次負責和他接頭的人被抓,他徹底絕望了。
“不可能,你們不可能抓到她!”
“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情況,你的接頭人代號蝴蝶,曾混入學生中跟隨第1軍轉戰到義縣,不過她比你識相,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都說了。”
咯噔!
筱塚一男感覺自己的心髒漏跳了一拍,如果先前還以為對方在詐自己,那麽從陳興國說出準確的接頭人代號,他相信了。
“你還有十秒鍾的時間。”
一名衛生員一隻手抓著止血鉗,一隻手拎著血漿袋,隨時準備搶救。
筱塚一男能夠感受到體內的鮮血正在不斷往外湧,腦子變得異常笨重,仿佛墜入冰窟一般,打著寒顫,嗓子快要渴的冒煙。
這是失血過多後,身體給出的預警特征,
“我我說!”
筱塚一男仿佛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眼皮沉重地想要睡覺。
“給他止血!”
有了陳興國的命令,盡管衛生員不情願也必須要執行命令。
第1軍臨時指揮部。
“報告!”
“進來!”
“軍長,我們通過昨天抓住的間諜口裏套出了潛伏在第1軍中的好幾個日軍間諜,我已經派人去盯著他們了,這是間諜的名單。”
陳興國將整理好的資料放在木桌之上。
薑勤深邃的眸子裏閃過淩冽的殺氣。
“新兵的篩查工作呢,有沒有新發現?”
“軍長,這次招收的新兵數量太多,但情報科人手不足目前篩查工作隻進行到了三分之一。”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讓兄弟們加油,這次你們情報科立了大功等忙完這一陣子,老子給你們情報科辦慶功宴。”
陳興國受寵若驚,敬禮說道:“謝軍長!”
薑勤從抽屜裏拿出一條煙推過去笑道:“別謝我,這段時間免不了熬夜,把這條煙拿給兄弟們分了吧,回去後給我指定一份詳細的抓捕計劃,這件事宜早不宜遲!”
“是!”
陳興國抱著薑勤獎勵的那條香煙美滋滋地離開指揮部。
0824軍校,情報科學員宿舍。
波多野潔一坐立難安,這麽久過去了,上麵竟然還沒有派人來和她對接。
而且昨日的時候,情報科的老兵們傾巢出動,她隱隱感覺到發生大事。
而且很有可能是來和自己接頭的人被逮捕了。
咚咚咚!
宿舍的門敲響,波多野潔一警惕地問道:“誰?”
“是我,王梅,雅蝶科長叫我們集合,有一項秘密的抓捕任務需要我們負責維持現場。”
忠君的人,通常都會終於皇家,極少有說隻尊一人為主的。這樣看來,陳七的的確確離經叛道,並不是什麽中規中矩的臣子。
顧長風在一見到沈愫愫的時候,就有些察覺到了,愫愫為何這副模樣,可是有哪裏不適了?
就算是兩國不曾成為姻親關係之前,大安國的太上皇和太後就來過楚國,當時給楚國帶來的改變不可為不大,但也不過就是最末等的商人手段罷了。
牧笛在後排有些費力的指路,畢竟來到江城沒多長時間,他也不是很熟悉,但鄧嘉安沉浸在許欣圓變成喪屍的悲痛中,隻能由他來了。
按照菜單上需要的東西,趙誌勇找了族裏的兄弟,大家分頭明天一早去購買。
從花無心那裏氣呼呼出來,林遇就讓秋風帶她去找大黑熊,她一定要製作冰塊,而且她相信冰塊在這個夏天,一定會受歡迎的,一定會熱賣,到時候她就有大把的銀子了,她就用銀子砸的常武喊爸爸,想想就全身充滿幹勁。
行走江湖,無恥的人見過,無恥得如此清新脫俗的人,白竹瀝第一次見到。
丁了了自不會隨意往陌生的地方亂闖,此時看著那扇木門,卻不知怎的久久不願離去。
辰時,石招娣和顧長生站在東邊的台階上,擔當有司的兩個丫環指揮著沈玲瓏的那些協理的繡娘端著托盤站在涼亭四方,觀禮的人都站在不遠處等候。
就算是葉楓需要挑選武技的話,那也可以有目標的挑選呀,這是一種種武技的挑選,想要鬧那樣。
五月十六日,一隊四百餘人的叛亂份子離開駐地,進入其他黑人武裝份子的地盤,與對方發生武裝衝突,導致雙方共一百多人死傷。
一出手一個化龍境的人便死了,就連他這個聖子對付這樣的一個化龍境都需要花費點力氣,就更別談什麽秒殺了。
明明兩人是命中注定要鬥個你死我活的對手,現在卻這樣,和樂融融的。
櫻滿真名她自己也是覺得,這一生能夠碰到楊聰也是最為幸運的,楊聰給了她新的生命,讓她重生的。
因為比起美國,距離更近、運輸成本更低的原因,過去的十年,前往澳大利亞的華工數量倍加,到了1879年10月份,當地的華工數量達到了20萬人,僅次於美國35萬人,在西方諸國留居華人數量方麵排名第二。
通過剛剛的那一擊寒月影也是大概猜到了管家的實力,劍狂境的實力而已,隻不過寒月影的確是無理在先,自然也是不會對對方下狠手了。
亨特上尉憤恨的甩下頭上的帽子,毫不客氣的將城鎮失守的責任全怪罪在薩瓦托頭上,隨即立刻下達撤退命令。
而麵對秘魯人的多次勝利,也讓華人獨立軍高層形成了固定的認知,華人部隊和敵人交戰,隻有本方以少量傷亡的代價殲滅對手才算得上勝利,雙方傷亡比為1:2,或者傷亡率接近都屬於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