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這人不會是受虐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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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氏嘴唇顫抖。
    這,就是她親自選的兒媳,身份尊貴,金枝玉葉,她得罪不起,可現在,她身心俱疲,不想卑微恭維。
    “今晚,他不回府了。”
    徐嘉雲揪著她,不讓她走。
    隻有婢女看出夫人的情緒不對勁,她懇求道:“公主,夫人身體不舒服,您就讓她進屋休息吧。”
    宋氏眼睛裏,隻有床。
    她隻想躺下,好好地睡一覺,可她走不動,她哽咽道:“我都說了,他不願回來。”
    徐嘉雲威脅道:“他不回來,我就死在府裏!告訴天下人,你們宋家是逼死兒媳的肮髒人家。”
    宋氏頭重腳輕,差點被拽得摔倒,聽著公主和貼身女婢的爭吵。
    她掄起胳膊,看著重重摔在地上的公主。
    她臉色通紅,額頭露出青筋,滲出些許汗水。
    “他不會回來了!他去西格國了!你不用再鬧了,他已經不喜歡這個家,不認我這個娘了…”
    婢女眼瞅著不妙,趕緊扶住捂著心頭,又暈倒的夫人。
    “快、快去找大夫!”
    頓時,宋府又亂成了一鍋粥。
    ——
    月光透過狹窄的窗戶,落在被綁在木架上的女人身上。
    刑部獄中,充滿了森嚴。
    一桶冷水下去,昏迷的女人睜開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自己這是被抓了,她看著麵前的幾個人。
    她認識宋妄,刑部尚書。
    那麽,那個女人怎麽回事。
    “你不是女醫?”
    久酥笑道:“我跟你說過,我是假的了啊。”
    喬紅玉咬牙:“那你也不是什麽美容師,從一開始就是騙我的。”
    “誒,不能這麽說,美容師是我的副業,也是個正經的工作。”久酥眼底泛起無奈,“我的主業是鹽運使。”
    喬紅玉愣怔,她當然聽過,有個女人當上了官,隻是沒想到,她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她字正腔圓地咬牙道:“那你還真是多才多藝啊。”
    久酥輕笑:“過獎了。”
    火爐燒的滾燙,烙鐵冒著火花。
    刑部審問犯人的手段,能足足寫一本書。
    喬紅玉道:“你們為何抓我?宋大人,你想恩將仇報嗎?奴家可是為了你,泡了一晚上的冷水,傷了身體呢~”
    宋妄仰起頭,坦坦蕩蕩道。
    “落水一事,是你自行設計,再者,你根本都沒有傷到身體,那些大夫都同我說了,你脫下衣裳威脅、勾引他們,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他們說實話。”
    喬紅玉咬牙,那些老不死的,牙齒都掉光了嗎?嘴這麽不嚴。
    她看向男人,說:“既然大人早已知道了真相,那為何不趕奴家走呢?是不是喜歡上奴家了?”
    宋妄道:“因為,本官的真正目的不是這些。”
    “那是什麽?”喬紅玉看著他們上揚的嘴角,除了這件事,她身上唯一的秘密,便是後背…對了,後背。
    她想起久酥給她做頸部護理時,不小心扯下衣衫。
    “你、你真狡詐!”
    久酥樂意至極:“多謝誇獎,我相信你也是個聰明人,就老老實實交代吧,免受皮肉之苦。”
    喬紅玉大笑幾聲,反問:“在背後畫蝴蝶圖案犯法嗎?哪條律法規定,不能畫蝴蝶圖案了?”
    久酥道:“你可以畫藍蝴蝶、白蝴蝶、粉蝴蝶,可你偏偏畫與凶手留下的蝴蝶一樣的顏色和圖案,喬紅玉,別找這些蹩腳的理由,隻會讓人相信,你是真的沒腦子。”
    丘漫展示出母親死時,手帕上繡著的蝴蝶。
    她紅著眼睛:“你們殺這麽多人,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
    喬紅玉看著手帕,愣了一下神,她抿嘴說:“你娘死時,我才六歲,怎麽可能殺人,嗬嗬,誰讓她不聽話?”
    丘漫強忍心中酸澀問。
    “你知道我娘是怎麽死的?求你告訴我。”
    喬紅玉挑釁道:“你跪下,我就告訴你。”
    丘漫深吸一口氣,手指攏起,膝蓋將要彎下,久酥握住她的胳膊,朝她搖搖頭,“就算你跪下,她也不會告訴你的,她隻是想以人取樂,這種人別期待有什麽善良和同情心。”
    “哈哈哈。”喬紅玉欣賞道,“你確實挺聰明。”
    宋妄沉著臉道:“幾位先出去,本官要用刑。”
    然而,牢獄裏,並沒有傳來慘叫聲,而是痛快的大笑。
    久酥皺眉,“這人不會是受虐狂吧?越打越興奮?”
    “真有病。”丘漫氣紅了眼。
    咚咚咚。
    宋妄抬手,讓人停止了用刑,他走出去,歎息:“這些懲罰都對她都沒有用,我懷疑,他們有周密的培訓,就算被抓住了,也有應對之策,滾燙的烙鐵,壓在皮膚上,她卻沒有掉一滴眼淚,還在大笑。”
    久酥道:“我有一個辦法。”
    她招手,示意幾人靠近。
    “人在想睡覺的時候,卻不能睡覺,豈不是很痛苦,你們想想,在什麽時候又難受又想睡覺。”
    江璟毫不猶豫道:“發燒,身體疲倦的時候。”
    宋妄立刻吩咐下去,將牢房燒成熱爐,又把女人丟出去凍了一炷香,再回到屋裏,反反複複。
    天微微亮起時。
    喬紅玉終於感冒了。
    她臉紅得不正常,冷笑:“你們都不如用刀割我的肉,就把我拉出去凍一會兒,我剛好想清醒清醒,還真是謝謝你們,阿嚏!”
    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久酥伸了伸懶腰:“你渾身上下,就隻剩下嘴硬了。”
    喬紅玉仰頭:“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刑部的早餐,不是很好吃,宋妄道:“給各位安排了廂房,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兒,如果有什麽需要,直接喊我。”
    與此同時。
    江念吟在寢屋裏,看了一晚上的案卷,她想到了一件事,打聽到他們都在刑部,匆匆洗了把臉,抱著卷軸,就朝門外跑去。
    甜甜喊道:“小姐,您這麽早幹什麽去?奴婢陪您!”
    “去找酥酥。”江念吟回頭擺手道,“你在府裏等我。”
    這時候,街上的人還不多,路過石橋,江念吟看向一旁麵對著河的婦人,覺得很熟悉,低頭思考的瞬間。
    婦人爬上了橋邊。
    “夫人!”
    靠近一看。
    竟是熟人!
    “宋夫人,您別想不開,晚輩帶您回府。”
    宋氏看到江念吟,苦笑幾聲,連掙紮都不想掙紮了,這也給了江念吟機會,順利地被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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