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殺青
    第186章 殺青
    《那些年》的拍攝現場。
    首次擔任電影女主角的左子妍，有點入戲上頭了。
    拍完範無眠爆親新郎，就有機會親她的戲份之後，左子妍本來應該以一種“七分懷念，三分釋然”的姿態，和他閑聊幾句。
    然而一想到相愛的人無法在一起，她就哭得稀裏嘩啦，主要是在為戲裏的人物故事而感動。
    副導演本來打算暫停。
    範無眠卻繼續往下演，走到左子妍麵前，露出個釋然又開心的笑容，說道：
    “你還是那麽愛哭，大婚的日子，哭這麽難看，你可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新娘哎。”
    這不是劇本裏的台詞。
    左子妍看向他，幸好沒忘記正在做什麽，露出笑容說道：
    “笨蛋，你也要幸福下去哦。”
    “放心好啦.”
    伸手幫左子妍擦掉眼淚，像範無眠這種圈子裏的老油條，也被她的表現給觸動到了。
    等拍攝結束，比劃個ok手勢，他說道：
    “改一下劇情，這一條可以用，為自己的青春感到懷念，哭出來很合情合理。”
    緊接著。
    範無眠要來一張紙，遞給左子妍說道：
    “還在哭，戲份好像全部結束啦，如果待會兒看完沒有大問題，伱已經殺青了。”
    左子妍哭到抽抽，問道：
    “我們異地戀之後，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分開？那我不要去英國啦。”
    顧不上眾人在場，範無眠伸手揉揉她的腦袋。
    之所以明明扛不住，卻還是沒有徹底吃掉住在樓上的馮穎兒。
    原因就在於衝動和理智總是在打架，經過這大半年的相處，會讓他有點內疚感，很難徹底跟脫韁的野馬一樣。
    最起碼此時此刻，他抱了抱左子妍，有種美妙的感覺，語氣帶笑說道：
    “你現在隻是被感性衝昏頭腦，如果為了我，放棄做自己，反而不太合適。”
    “電影裏的範無眠，是個不懂感情的幼稚鬼，我跟他可不一樣，異地戀也沒關係的，我支持你。”
    “實在空虛寂寞了，大不了幫你找個妹妹”
    瞬間破了大防。
    左子妍忘記要哭這件事，說道：
    “果然隻要還有呼吸，就會是渣男，你居然還想幫我找個妹妹。”
    被範無眠打岔，左子妍的情緒很快平靜下來。
    等到確定剛剛拍攝的內容可以用，劇組工作人員捧來一個蛋糕，鼓掌慶祝正式殺青。
    前後總共拍了一個多月，後期製作估計要耽擱點時間。
    為了早點從米拉麥克斯影業拿到尾款，估計等到7月底、8月初時候，就要再次開機拍攝《寂靜之地2》，初版劇本已經被編劇團隊琢磨出來了。
    當晚。
    範無眠在公寓的沙發上，摟著左子妍吃披薩，聊天說道：
    “我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畢竟有限，像投資《瘋狂的石頭》那樣就很棒了，呂浩導演的電影正在拍攝，我下一步打算多構思幾個劇本出來，以投資人的身份批量製作電影。”
    左子妍聰明的小腦瓜又回來了，問道：
    “你的這一部電影非常不錯，但讓其他導演拍攝，能保證質量嗎？”
    “最近很多港城的電影公司，都喜歡北上撈金，像華仔的《天下無賊》，星仔的《功夫》，票房成績相當不錯，我還從報紙上看見新聞，說汪晶導演也去內地拍電影了。”
    “不過，你在好萊塢那邊已經有點名氣，說不定可以嚐試投資些好萊塢電影？對這些我不太懂啦，我隻是覺得好萊塢電影的票房更高”
    範無眠搖頭說：
    “好萊塢太過於商業化，即使有些賺錢的機會，也不是我想投資就能去投的，它們內部就已經瓜分完了。”
    “《寂靜之地》的成功，基本上算一次意外，其他電影投資巨大，失敗的風險也太高。”
    “等有機會時候，我會想想新的劇本，最好有機會繼續以小博大”
    左子妍爸媽都在家，她拿劇組聚餐當做理由，才有空跑來跟範無眠約會。
    認真聽完。
    她語氣感歎：
    “也對，動不動就投資幾千萬、上億美元，萬一搞砸了一部劇，會讓你傷筋動骨，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
    範無眠羨慕道：
    “好萊塢電影的質量，絕大多數其實也就那麽回事，因為影響力覆蓋全球，能吃下所有重要的票房市場，所以舍得砸錢投資，拍陣容豪華的商業大片。港城的最高票房才6000多萬港幣，投資金額太高，肯定收不回成本。”
    內地最近流行的商業大片電影，是建立在“好萊塢願意高價采購”的基礎之上。
    單靠兩岸三地的票房市場，還無法支撐起投資上億港幣的大片。
    比如內地。
    截至目前為止，隻有兩位“億元票房導演”，而《功夫》和《寂靜之地》則都被視為港城電影。
    最近幾個月以來，範無眠學習如何站在“資本”的角度看待問題。
    感覺靠拍電影、拍電視劇、製作批發專輯之類賺點現金流，然後把利潤拿去創造更多收益，日子已經十分滋潤。
    說起來已經很有錢，其實範無眠自己的錢，大部分都被換成了企鵝股票。
    剩下的資產，則靠質押這些股票，通過銀行加杠杆進行投資，暫時還沒帶來太多收益。
    算算個人淨資產，總共四五億港幣。
    在港城所有富豪當中，要排到300名開外了，還不如之前接觸過的麥老板。
    手裏的子彈有限，範無眠隻能精打細算，想辦法賺些快錢，像股票、房產、視頻網站等等，全都屬於遠水解不了近渴的長線投資。
    批量投資幾部電影，有機會在幾個月之後，幫他補充現金流。
    吃飽喝足。
    範無眠對左子妍說：“要不然今晚你就別回去了？”
    明白他的小算盤。
    已經走出拍戲情緒的左子妍，趕緊往旁邊挪了挪，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嘴裏說著：
    “那怎麽行，我從來都不會夜不歸宿，我爸媽會起疑心的，以後在家還怎麽做人。”
    第n次試探失敗。
    範無眠回答說：
    “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被死死管著，我什麽時候才能抱著你睡覺。對了，我的專輯今天批發出去五百多萬張，大概能賺到3000萬的毛利潤，之後還要交稅款、打廣告、支付員工獎金等等。”
    除了錄歌以外。
    這次發行專輯的其他細節方麵，他沒怎麽親自操心，已經格外滿意。
    對山寨窩點嚴防死守，從盜版市場上搶回利潤，這個數字差不多就是發行專輯的收益天花板。
    由於互聯網正在普及，很多人開始從網絡上聽歌，未來實體專輯的銷售額，必定隻跌不漲。
    少了這方麵的收入，知名歌手們依然風生水起，中底層的音樂愛好者們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不過，有了開放的網絡平台，一批網絡歌手們也有機會，繞開唱片公司的壟斷，靠自己的實力出道走紅。
    範無眠不知道，等到下一次發行專輯，能不能再創下單日批發超過500萬張的驚人數據。
    但算上手機彩鈴所帶來的分紅，這二十幾首歌的總收益，其實已經跟《寂靜之地》在兩岸三地賺到的錢旗鼓相當，未來還有機會靠這些歌開演唱會。
    左子妍欣喜說道：
    “哇真的太棒啦，等最近忙完，我們一起找個地方旅遊幾天？”
    “當然沒問題啊。”
    就在這時候。
    樓上傳來一陣高跟鞋的“噠噠噠”聲音。
    左子妍抬頭看了看，說道：
    “幸好我家住在頂樓，比較安靜，萬一遇到難搞的鄰居，每天日子怎麽過。可能被你給刺激到了，我老爸最近又在山頂看房，如果搬到那邊去住，以後我到淺水灣找你就方便啦。”
    範無眠也在抬頭看向天花板，揣著明白裝糊塗。
    過了半個多小時。
    剛送走小女友，範無眠再次聽到樓上傳來動靜，發短信給馮穎兒，問道：“拆家呢？”
    秒回。
    樓上的小妖精，發來短信寫著——“我開門了，上來？”
    最近幾天，馮穎兒已經安分許多。
    估計是抱上大腿，心裏有了底氣的緣故，相處時候也沒那麽招搖。
    畢竟從小被家裏富養，又很天生尤物，知道範無眠不喜歡她世俗浮躁，擺出清冷感時候，像模像樣。
    當範無眠走樓梯來到她家，隻見馮穎兒紮著丸子頭，穿了件粉色薄襯衫，搭配牛仔褲。
    被這姑娘，換著花樣撩撥好幾次，他一時之間竟然有點不習慣，打趣說：“怎麽不露腿穿黑絲了，家裏冷氣開那麽足，終於凍出關節炎？”
    馮穎兒白了他一眼，回答說：
    “今天要上課啊，你又不在我們學校，我穿那麽漂亮給誰看？現在我是你的人了，不能再招搖過市，假如傳出風言風語，容易丟了你的麵子，你要是喜歡，我隻在你麵前穿。”
    “先打住，還不是我的人。”
    範無眠掏口袋，拿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信封，接著說道：
    “預支給你的簽約費，自己拿去繳納房租，最近稍微收拾一下，我會想辦法聯絡記者，去學校拍幾張你的照片，然後想辦法炒作。”
    接過信封看了看。
    都是嶄新的千元港鈔，總共有10萬塊。
    馮穎兒拿著信封晃了晃，對他說：
    “我不管，反正你別想撇下我，有部日語電視劇叫做《寵物情人》，我也想當你的小寵物。”
    “造孽啊.”
    範無眠在心底感慨一句，終究沒有反駁，岔開話題說：
    “先給你上上課，教你怎麽當個明星，以你的外貌條件，走神秘清冷的路線比較合適。你雖然長得漂亮，可容貌太有攻擊性了，容易丟掉很多女粉絲，最好給人的感覺非常淡薄、靈動的感覺，同時帶一點與世無爭的氣質。”
    說完。
    隻見馮穎兒收斂笑容，接著把頭發放開，簡單打理一番，淡淡告訴說：
    “我平時就是這樣啊，無非在你麵前，才卑躬屈膝、任你拿捏，其他男人我都不搭理。”
    “我感覺，我才是被你拿捏的一方吧。”
    範無眠沒好氣，接著說道：
    “想想有我幫你撐腰，一年暴賺上千萬，把那股發自內心的自信心給展現出來，就像走秀的模特一樣。如果走紅之後，能夠男女通殺，你的前途就厲害了。”
    底子沒話說，馮穎兒隻缺了點機會，處境還有得救。
    範無眠幫忙指點完，讓她去洗臉換個淡妝，一下子顯得嫩多了。
    圈子裏的炒作套路，翻來覆去無非就是那幾招。
    想著個性空間正在流行，他打算讓馮穎兒試試“初代網紅”的路線，作為企鵝控股的大股東之一，讓這家公司幫點小忙，沒有任何難度。
    談不上被她利用，以馮穎兒的底子，確實很容易捧紅。
    各路資本已經開始湧入內地娛樂圈，可以懷疑他們的人品，但沒辦法懷懷疑他們的審美，再加上有了網絡這個宣傳渠道，美女帥哥更容易脫穎而出。
    先前。
    還沒有發生被她主動硬撩的事情，範無眠就已經想簽下她，考慮自己湊個“四小花旦”出來，借助話題流量，捧紅旗下的簽約女藝人。
    《寂靜之地》的院線票房分賬陸續到位，華宜兄弟開始統計分紅金額了，再加上《無眠之夜》專輯應該能帶來不少收益，範無眠手裏的資源，應該很快就能充裕起來，足夠捧紅一批藝人。
    拍戲、上節目的機會不用發愁，而廣告代言、商演活動之類，隻能各憑本事。
    如果有哪位演員，能夠出門接些工作，也不會選擇攔住他們。
    跟許多沒本事還要硬上，廣撒網簽下一批新人的經紀公司不同，他想走“高端精品”路線，自己培養造星，試著開源節流。
    現在電視劇、電影項目的投資金額還不算高，吃獨食屬於普遍現象，資源被各大影視公司掌握，且項目少演員多。
    再過幾年，則會變成許多項目一起爭搶知名演員，經紀人的地位一落千丈，從“家長”變成了“秘書”。
    想想左子妍。
    馮穎兒以為，範無眠喜歡高冷的調調，回答說：
    “好的，那我以後端莊優雅一點，請老板你自重，不要以為養著我，就能對我為所欲為。”
    “你這不還是在調戲我？”
    “.不，我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