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屍體之恐怖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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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秋趴伏在井道裏,心情非常不爽,不知如何才能走出此巷道,重新回到地表,去與少女閑談一二,至少也得送她一束鮮花什麽的,聊表心意。念及此處,少秋的臉上悄悄浮現出一抹笑意,不過在這種黑暗中,誰也看不到而已。
    沒有一丁點的燈光,可能是斷路了吧,已然是停了電,或者是電線斷掉了。
    這時想起之前的那個叫著小毛的弟弟的家夥,不知怎麽就死去了,據說非常凶險,尋常之人,估計也不敢下井,少秋之所以進入,不過是聽信了花伯的話,說是能賺一大筆錢來著,不然的話,才不來這裏呢。
    可是他已然是進來了呀。一時之間,有什麽辦法呢,隻能是認命了。
    當務之急是如何逃出此礦道,特別是想起之前的種種傳說,甚至說這井下鬧鬼,一些運氣不好的人,比如小毛的弟弟,不就是碰上了鬼而亡嗎?想起這種種不堪的傳說,肺病纏身的少秋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想必那些鬼怪不幹淨的東西,找的就是像他這種不太強壯的人吧。
    “有個人陪伴自己就好了。”少秋在心裏默默地祈禱著。
    可是在這種時候,能有何人陪伴他呢,根本就什麽也沒有,隻有不遠處一陣陣恐怖的笑聲不斷地傳來,仔細聽去,卻又並不存在。
    空氣中有股非常不堪的氣味,聞上去,刺鼻得緊,都不敢呆在此處了,知道空氣可能有毒了,不然的話,呼吸幾下之後,為何就感覺不爽了呢?本來這種肺病,縱使是呆在外麵新鮮空氣裏,都有些缺氧,此時就更不堪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不斷地咳嗽起來了。
    “可是好好的空氣為何就有毒了呢?”少秋在心裏悄悄地問了一聲,可是沒有任何人回答。
    漸漸地感覺到呼吸都有些不暢了,而那種刺鼻的氣味越發地濃烈,可以聽到一些老鼠逃跑的聲音傳來,可能也是受不了那種毒氣吧,不然的話,在逃跑的時候為何還摔倒了呢?
    動物尚且不堪,何況少秋這種肺病患者,此時幾乎都快要完蛋了哈。
    在這種生命的最後時刻,少秋仍然想著少女,想與之一起到小河邊去散散步,甚至想與之悄悄地坐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共同賞看月輪之嫵媚,在飄舞的雪花或者紛亂的落英裏。
    可是此時恐怕不成了,因為感覺到呼吸不暢了,再過一陣子,隻怕就要去見馬克思了哈。念及此處,少秋臉上流下了淚水,晶瑩剔透,清澈如水。
    ……
    少女怔怔地站在礦道口,勸阻著人們,甚至破口大罵起來了,不準人們往下麵澆土,神經質地一遍遍地說著一些胡說。
    “下麵還有人,少秋並沒有死,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麽見死不救啊。”少女的聲音回蕩在眾人的耳畔,可是對此,人們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準備匆匆完工了之後,可以去吃頓好的。
    “我知道你喜歡著那個人,”二佬撲上前來,吼了一聲,“可是大家都說人已經沒了,你就節哀順變,不要再這麽鬧騰下去了。”
    “不準說少秋死了,”少女幾乎要殺人了,“不然的話,我和你沒完。”
    “埋了,快點把這口破井埋了,”二佬吼了一聲,“老子不要這口井了!”
    “可是……”有人嚅囁著說道。
    “可是什麽?”二佬的聲音。
    “好像看到礦道裏出現了一個人影了。”一人神秘地湊到了二佬的耳朵邊悄悄地說了一聲。
    “埋了,肯定是鬼,媽的。”二佬邊這麽說邊往下麵不斷地澆土。
    ……
    少秋終於是爬到了井口位置了,看到這麽多人不斷地往下麵澆土,知道是要埋了這口破井,當時也並不說什麽,跳出了井口後,直接就與人們一起幹起活來了。
    少女臉上帶著笑容,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離去,啐了一口口水,旋即消失不見,不知何處去了。而二佬呢,怔怔地看了少秋一眼,覺得再沒有埋礦道之必要,遂下令,叫人們不要埋了。
    “真的不要埋了嗎?”有人問了一聲。
    “媽的,”二佬啐了一口口水,“這還用問嗎?”
    “可是都往裏麵埋進了這麽多的土,差一點就要埋滿了,怎麽忽然就不埋了呢?”那人搔了搔自己的腦殼,頗有些想不明白。
    “操,”二佬憤怒地湊上前去,二話不話,直接往那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好的,“能不能閉上你他媽的那張臭嘴?!”
    ……
    一時之間,人們準備離去,既然不往裏麵埋土了。可是不成,二佬叫住了人們,說不能回去,得把裏麵的那些剛剛埋進去的土重新弄出來。
    “不是剛剛埋進去的嗎?”之前與二佬抬杠的漢子又想不明白了,“怎麽又要弄出來了呢?”
    “叫你弄出來就弄出來,怎麽這麽哆嗦,他媽的!”二佬非常生氣。
    “既然要弄出來,”那有些愚蠢的漢子繼續問道,“之前為何又要往裏麵埋土呢?”
    “滾!”二佬再度往那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腳,“老子開除你了。”
    “問一下而已,這有什麽。”那人邊搔著自己的腦殼邊悄然離去,在人們的嘲笑聲中。
    ……
    人們開始不斷地工作了,得把剛剛澆進去的土再度弄出來,不然的話,非影響到明天開工不可。少秋此時也側身其中,本來不想幹了,可是不成,為了幾個錢,隻能是豁出去了,不然的話,想必以後是無法將少女迎娶進家門的。
    在這個時候,天上忽然刮起了陣陣可怕的黑風,不久之後,便落了大雨,成滂沱之勢,所過之處,簡直了,什麽也沒有剩下。
    經過人們的努力奮鬥,終於把巷道裏的那些澆進去的泥土再度弄了出來,銅礦又恢複正常了,到了夜裏,這不,少秋仍舊得鑽進那種恐怖的巷道裏去。本來不願意的,可是不成,地裏的莊稼已然是不成其為莊稼了都,不知為何,眨眼之間,竟然就變成了一些沒有葉子的東西了。
    為了生活,萬般無奈之下,少秋隻好是鑽進這種巷道裏幹活了,不然的話,長此下去,卻要拿什麽來過日子呢?
    ……
    開工這天,花伯也出現了,硬著頭皮進入了巷道後,見不是個事,立即選擇逃離,卻不成,逃不掉,沿有辦法,隻好是夥同人們一起,不斷地幹著活罷了。
    可能是出於惡作劇吧,二佬非要花伯去抬小毛的弟弟的屍體,這對於花伯來說,簡直是不可想象的,當時就打算拒絕,卻在人們的勸說之下,好歹答應下來了。
    過去了這麽多天,小毛的弟弟的屍體已然是處於非常不堪的境地了,初步看去,上麵似乎還長了些恐怖的東西,並且留有手印,顯然是當時少秋摸了一把留下來的。
    花伯看著那小毛的弟弟屍體上的手印,估摸著與少秋的手掌相差不多,應該就是同一個人所為吧,於是趁著夜色深沉,悄悄地溜走,去二佬處控告了此事,覺得與少秋有莫大的關係,說不定啊,此人就是少秋打死的。
    一時之間,人們紛紛說開了,這小毛的弟弟之死,確實與少秋有關,不然的話, 也不至於在屍體上麵留有手印不是,而那樣的手印正好是少秋的。當然,也虧花伯及時告發,不然的話,想必沒有人會想到小毛的弟弟真的是死於少秋之手。
    ……
    少秋隻是默默在呆在巷道裏幹著活罷了,到了這種時候,似乎也隻能是如此了,不然的話,往後的生活可能就難了啊。不努力幹活,以後呀,拿什麽去把少女迎娶進門呢?
    可是這時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件事情,當時自己竟然陰差陽錯地摸到了一具屍體,並且那屍體據人們調查之後,已然是確認下來了,非小毛的弟弟莫屬。問題是當時自己為何要摸一把呢,摸一把當然也沒有什麽事,可是那人死了。
    這麽一來,問題就大了,可能那人真的是自己摸死的?
    “你打死人了。”正這時,有人對少秋忽然如此說道。
    “這怎麽可能呢,”少秋努力為自己辯解道,“當時我不過隻是摸了一把而已。”
    “應該是掐死的吧?”有人如此問了一聲。
    “這得有多大的仇呀,”有人如此附和著,“不然的話,想必也幹不出這種殺人的勾當來啊。”
    “我真沒有殺過人啊。”少秋幾乎都要罵娘了。
    “可是人已然是死了,並且屍體上留有你的手印,你怎麽解釋?”二佬也接腔了。
    “我……”少秋不斷地長歎著。
    ……
    不過人們並沒有去告發少秋,隻是要他呆在礦道裏幹活而已。沒有辦法,少秋隻好是答應了,不然的話,恐怕這些人真的要去呂鎮控告自己啊,在這種沒法說清楚的地方,結果如何,不是明擺著的嗎?
    在這種恐怖的銅礦幹活,少秋還真是有些吃力,本來幹不了的,可是不成,為了生活,隻能是這樣了。幸好在幹活的時候花伯會在一邊幫襯著,不至於出大的事故,不然的話,那些從巷道上麵落下來的石頭還少嗎?
    到了這時,不知為何,花伯變得非常熱情,推車的時候,也是爭著幹,而讓少秋隻是輔助性地在一邊打著下手而已。這使得少秋真的非常感謝,有時甚至都要流出淚水來了哈。
    “你就認了吧。”休息的時候,花伯忽然這麽道了一聲。
    “認什麽?”少秋有些不明白。
    “就是小毛的弟弟那事。”花伯抽了一口煙,漠不關心的說道。
    “真不是我幹的,當時出事的時候,一片漆黑,我不過隻是不小心摸了一把而已,可是人們竟然說是我殺的人。”少秋幾乎都要流出淚水來了。
    “不是你幹的就好。”花伯的聲音。
    “真不是我幹的。”少秋無奈地長歎著。
    ……
    本來已然是冬天了,可是不知為何,這天夜裏,出巷道口的時候,天上竟然打了雷,打雷就打雷吧,可是少秋不知為何竟然被雷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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