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兄就這麽被殺了？！”看到這一幕，牛至懵了。
    作為同族之人，牛至深知牛猛的強大，甚至麵對小天尊，牛猛也有一戰之力。
    可現在呢，卻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一劍斬首。
    這讓他徹底失去戰意，甚至一瞬間都忘記了逃跑。
    “那可是荒牛族的尊者，居然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甲辰亦是忍不住吞咽口水。
    可笑的是，就在牛猛被殺之前，他甚至還在擔心蘇命的安危。
    現在後頭想想，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小醜。
    像這樣的強者，自己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命哥還是這麽猛啊！”隻有藍過一臉淡然，因為蘇命能贏他絲毫不意外。
    唯一是感受到這一劍的恐怖的之後，藍過忽然發覺，蘇命好像又變強了。
    這讓立誌抱緊蘇命大腿的他心裏產生了些許急迫感。
    老大變強了，自己要是一直原地踏步，早晚有一天會被蘇命遠遠甩開。
    等到了那時候，自己就是想繼續跟著蘇命也不可能了。
    “你們給我等著！”
    藍過感慨之餘，耳邊驟然傳來牛至憤怒而驚恐的聲音。
    回神看去，這才發現牛至已經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對此，不遠處的蘇命隻是輕輕點出了一指。
    這一指看似平常，但虛空中卻是演化出了一柄透明短劍，一股驚人的波動在短劍之內肆虐。
    那是蘇命的絕殺一劍，突破到尊者境界之後，這一劍已能輕易斬殺同境界的尊者。
    劍光破空，虛空震顫，以急速逼近逃離的牛至。
    “我還不想死啊！”感受到身後的攻擊，牛至大喝，胯下忍不住流出腥黃的液體。
    他嚇尿了，心中更是一陣叫苦。
    原本，遇到蘇命他還在好好說話，試圖以理服人。
    可誰曾想，突然殺出一個族兄，一來就要殺人滅口。
    現在倒好，此舉不光是把他葬送，還給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牛至越想越冤，身下如長河，尿得更多了。
    可一切都是無用的。
    “轟！”
    伴隨著一道流光劃過，虛空之中的牛至被一劍命中後背，整個人在虛空炸開。
    從出手到結束，不過瞬息時間。
    等甲辰反應過來，兩名荒牛族的尊者已經全部隕落。
    “好……好強！”甲辰低聲喃喃，他估摸著，便是在他道天宮內，也得是至強的那幾位長老，方才是蘇命的對手。
    “嗖！”
    炸裂之處，一道流光極速破空，朝著虛空遠遁而去。
    那是牛至的元神，絕殺一劍雖然滅殺了牛至的肉身，但他不知道用了什麽秘法，居然是保留了元神，最終逃脫。
    “前輩，決不能讓他離開，否則後患無窮！”甲辰見狀急忙開口。
    可聲音剛剛落下，蘇命卻早已不知何時消失在原地。
    沒有人比蘇命更清楚斬草除根的重要性。
    虛空之上，牛至的元神瘋狂逃遁，早已是被蘇命嚇到膽戰心驚。
    他暗自在心中發誓，隻要這次能活著離開這裏，他便選擇避世，不到無敵之日，再不會出世。
    但這一切的幻想，都被身後一道冷冽的氣息打破。
    回頭望去，隻見蘇命頭頂黑色天門，以急速逼近自己。
    “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非要趕盡殺絕。”牛至慌了，大喝出聲。
    “我這個人，從不喜歡給自己留下隱患。既然已經接下仇怨，那就徹底將你們埋葬的好。”蘇命冷語之間，身形一閃已經是出現在了牛至跟前。
    “我可是荒牛族牛魔大聖的親侄子，你殺了我，荒牛族不會放過你的！”知道自己無法逃離，牛至隻能搬出荒牛族，試圖以此博得一線生機。
    “放了你荒牛族就能和我握手言和？”蘇命冷笑：“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了。”
    “這是你逼我的，你既然不讓我活，那我也要你付出代價。”知道事情再沒有回旋的餘地，牛至麵露瘋狂，他的元神急速暴漲，一股恐怖的波動在其中醞釀。
    他這是想自爆，用尊者級別的元神爆炸來重傷蘇命。
    “看起來，你並不知道你我的差距！”看到這一幕，蘇命卻依舊是臉色平靜。
    伸手，蘇命朝著虛空微微一握。
    下一刻，虛空之中瞬間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手掌。
    那就如同天神之手一般，輕輕一握之間，直接將牛至的元神捏在手中。
    浩瀚的力量猶如潮水一般爆發，在那股力量之下，牛至元神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整個人如同小雞一樣被捏在手中。
    他身上，爆發之力在不斷消散，而後歸於平靜。
    此刻的牛至已是身不由己，隻能睜大眼睛來表明自己的憤怒和不甘。
    蘇命默不作聲，體內死神印微微震動，一股恐怖的吸力爆發，牛至直接化作一道幽光消失在蘇命手中。
    剛剛做完這一切，蘇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他卻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目光猛然看向天空。
    在那裏，虛空扭曲，一股浩瀚的力量在積蓄，仿佛是有一尊超然的頂級神靈要顯世。
    “那是……”蘇命低語，那裏傳來的氣息波動，居然是讓蘇命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韻味。
    “是那股驅使天牛大尊殺我的力量！”終於蘇命反應過來。
    這股熟悉的力量，蘇命永遠不會忘記。
    當初，正是它將自己逼到絕境，這才導致白玄清不得不為了救他而陷入如今的境地。
    反應過來，蘇命早已是雙目猩紅，如此大仇，他永遠不會忘記。
    “世間變數之人，皆當誅殺！”
    伴隨著一道浩瀚的聲音響起，那片扭曲的虛空中緩緩走出一道由神光凝聚的虛影。
    或許是因為他並不屬於這片時空，因此他身上的氣息極為不穩定。
    他渾身上下縈繞著道道雷弧，整個人時隱時現。
    可在他身上，卻有一股浩瀚無邊的力量在爆發。
    那就猶如噴發的火山，狂暴到難以抗衡。
    “那是什麽？！”看到眼前突然發生的異變，藍過失聲驚呼。
    “那……那是一尊聖人！”甲辰眉頭一縮，臉上出現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凝重。
    “聖……聖人？！”
    明白過來，藍過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如果說，尋常修士和尊者，乃是區分強者和螻蟻的分界線。
    那聖人，便是凡人和神聖的分水嶺。
    實力達到那一步，修士早已不能算是修士，他們已經是步入了一個超凡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