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國外的月亮真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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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場有些辣眼睛,程龍正在跳舞,舞姿一言難盡。
    劉景正在唱歌,歌聲比舞姿還要一言難盡。
    但這個場合,沒有人在意這些,唱了跳了就行。
    劉景並沒有喝多,在外喝酒,不比家裏,他留著量呢。
    而且這一局的目的並不是喝酒,小酌開道,這樣接下來的活動才放得開。
    抱著酒瓶,喝個酩酊大醉,那才是真的煞筆。
    “Hi!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老朋友的確是老朋友,依稀可見舊時模樣。
    劉景豈能不認識,大徒弟來了,《小鬼當家3》中的姐姐斯嘉麗·約翰遜。
    《小鬼當家3》殺青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聯係過。
    大徒弟不靠譜,師父喊一聲,調笑成分居多。
    小徒弟很癡纏,喊一聲師父,真放在心上了。
    斯嘉麗並不高,但很大,穿著低胸裝,看著很晃眼。
    她伸開雙臂,朝著劉景走來,輕輕抱著師父。
    “當然,我美麗的徒弟,斯嘉麗女士。”劉景笑嗬嗬,這女人比艾瑪勢利多了。
    他以前也來過米國,這位從不來找他。
    這次他出演《尖峰時刻3》,再加上因為艾瑪的因素,他在好萊塢再次出名,這才來找師父敘舊。
    “原諒我,沒有讓塔克告訴你,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斯嘉麗道歉。
    “這份驚喜,我很喜歡。”劉景笑了。
    隨著斯嘉麗的到來,氣氛更加熱烈,而且正經了很多。
    “咳咳,那啥。劉景,這裏太嘈雜,你應該帶她去隔壁聊聊。這裏有很多房間,記塔克賬上。”程龍友善提示。
    “為什麽不記你賬上?你也是這裏的會員。”塔克嘟囔。
    “你是地主,說好了,這頓你請。等你什麽時候去香江,自然是我請。”程龍拍著塔克的肩膀,悄悄使了個眼色。
    塔克秒懂,來了個電燈泡,他倒是無所謂,但程龍這老不休還要臉麵。
    於是,劉景帶著斯嘉麗,師徒二人去了另外的房間。
    這裏的風格截然不同,鮮花處處,格外浪漫。
    waiter送來小吃,還有一瓶紅酒,輕輕關上了門。
    “這些年怎麽樣?”劉景倒上紅酒,隨口問道。
    大徒弟的近況,他還是很了解的,當然是市麵的一些新聞。
    2003年一部《迷失東京》,獲得2004年奧斯卡的多項提名,以及第61屆金球獎最佳影片。
    斯嘉麗也因為這部戲,聲名鵲起,因此獲得第60屆威尼斯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第57屆英國學院獎最佳女主角。
    從此之後,成了米國金球獎的提名專業戶。
    2004年,憑借《戴珍珠耳環的少女》,獲得第61屆金球獎最佳女主提名。
    2005年,憑借《給鮑比·朗的情歌》,再次獲得第62屆金球獎最佳女主提名。
    2006年,憑借《賽末點》,獲得第63屆金球獎最佳女配提名。
    連續三年,年年提名,年年沒拿獎,不過倒是刷足了存在。
    不過也是在2004年,主演的五部電影撲街三部。好萊塢不會容你一直犯錯,她的事業遭受重挫。
    關鍵時刻遇到貴人伍迪·艾倫,一部《賽末點》,斯嘉麗打了個翻身仗。
    “過得不太好,沒好意思見你。”斯嘉麗笑了笑。
    別管真的假的,劉景當真的聽,幹巴巴的安慰,“我們華夏有句話,先苦後甜,撥雲見日,一切都會好的。”
    “嗯!很有深意,歡迎你回到好萊塢。”斯嘉麗舉起杯子,輕輕碰了一下。
    “我是好萊塢的過客,沒有什麽回不回的。”劉景笑了笑。
    “你總是這麽睿智,十年前咱們拍攝《小鬼當家》,我都不敢相信你才十歲。我有一個姐姐,兩個哥哥,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那時候我經常拿你和他們相比,感覺他們好愚蠢。”斯嘉麗連比帶劃,動作有些誇張,蕩起層層的波。
    “那時候都還年輕,那不叫愚蠢,應該叫天真。”劉景抿了口紅酒,壓一壓驚,他對於大熊們抵抗力嚴重不足。
    “但我覺得,他們現在更愚蠢了。”斯嘉麗微笑。
    “不管聰明也好,愚蠢也罷,他們是你的家人,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我去年訂婚了。”
    “恭喜,什麽時候結婚?我會送上祝福的。”劉景嘀咕,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天上一腳地上一腳,外國人聊天,真讓人受不了。
    “祝福就不用了,我們又分手了。”斯嘉麗眼神迷離。
    劉景詫異,好像才喝了一點,酒量這麽差?不應該啊。
    “以後會遇到更好的。”劉景幹巴巴的安慰,他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Master,你談過戀愛嗎?”
    劉景沉默,這姑娘肯定提前喝了,這會兒到狀態了。
    果然不用他回答,人家自己回答了起來,感情他就是個聆聽者。
    接下來的劉景,當了位稱職的捧哏,不時附和兩聲。
    他覺得如果有觀眾的話,自己的表現不比石富寬和於謙這對兒師徒差。
    斯嘉麗說了半個小時,內心的苦楚,遭遇的磨難,這些年的不容易,就像倒豆子一般,悉數說了出來。
    就連第一次和人辦事,和誰辦過事兒,都說的明明白白。
    劉景心中嘀咕,咱倆隻有一個師徒名義,你這對我有些過分相信呐。這份信任如此沉甸甸,他反而懷疑對方沒有喝醉。
    聽著聽著,他漸感無聊,這是你的故事,但我興趣不大。
    美好的夜晚,浪費在聽故事上,實不應該。
    “你是我的Master,不過今天我要先教你一課。”斯嘉麗忽然起身。
    “當然可以。”劉景下意識捧一句。
    “你知道什麽是女人嗎?”
    “什麽?”劉景發覺不對頭了,這女人貌似不懷好意。不過他喜歡接下來的故事,這才是今夜的主題嘛。
    “你嚐過女人的滋味嗎?成為我斯嘉麗的Master之前,你要先成為一個男人。”斯嘉麗緩緩坐在劉景懷裏。
    劉景哪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兒,他跟著程龍出來,本來就是想開一開洋葷的。
    什麽洋葷不是開?這位總比那兩位強。
    師徒近十年未見,做師父的太失職,怎麽能讓徒弟教師父?倒反天罡。
    劉景親授奧義,不辭辛苦。
    師徒二人秉燭夜談,談了此去經年,談了良辰美景不虛設。
    教睡了徒弟,累壞了師父。
    劉景並未留宿,畢竟師徒一場,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他去了隔壁,那裏早已曲終人散,兩位大洋馬正玩著手機,還在等著他歸來。
    他已經在徒弟那裏興盡,不想進行第二場。
    問了問兩位同僚,好嘛,都沒閑著。
    程龍帶著倆姑娘,去講解生命的意義。
    塔克早已白加黑,兩片藥下去,又是生龍活虎。
    劉景沒有告別,人家也沒工夫搭理他。
    他對洛杉磯不太熟悉,但回到酒店還是沒問題的。
    打開酒店門,他還沒反應過來,茜茜揉著眼睛從沙發上起來,“木頭,你回來了?”
    “你怎麽在我這屋?”劉景嚇了一跳,這丫頭穿的白色睡衣,長發飄飄,大半夜多恐怖。
    “我找白冰要的房卡。”茜茜解釋,看了下時間,淩晨兩點,心中挺滿意。
    不管在外麵幹了啥,她也不想知道幹了啥,但起碼回來了。
    “躺沙發上,你也不怕感冒了。”劉景嘀咕。
    “不小心睡著了。”茜茜赧然,她是在背劇本的,背著背著就睡著了。
    “窗簾也不拉。”劉景走到窗前,天邊一輪明月,分外皎潔,“國外的月亮真圓。”
    也真白!
    晃得他眼花,晃得他頭暈,晃得他抓不住。
    “你不是看不上國外嗎?”茜茜站在劉景身邊,也看向了明月。
    “這是兩碼事兒。”劉景拉上窗簾,真實含義不能解釋,否則會被打死。
    茜茜鼻翼抽動,酒臭味兒,混雜著濃烈的香水味兒,撲鼻而來。
    她想打噴嚏,然後還真打了出來,接連打了幾個。
    喝多的人,聞不見別人的酒臭。
    沒喝酒的人,聞著簡直不要太臭。
    “你趕快洗澡去,惡心死了。”茜茜非常嫌棄,香水味兒並不是一種,這家夥沒少玩兒啊。
    “你在這屋,我怎麽洗?”劉景問道。
    “你當著張敏的麵,當著高媛媛的麵,怎麽就敢洗澡了?”茜茜嘲笑。
    “這能一樣嘛。”劉景嘀咕,這丫頭知道的有些多啊。
    “我睡了。”茜茜小臉通紅,剛才脫口而出,說完就後悔了。
    “喂!這我房間,這我的床……”
    “我的了。”茜茜蒙頭,聲音從被子下傳了出來。
    “真霸道。”劉景笑了笑。
    他身為主演之一,劇組定的房間是頂尖,比茜茜那屋大多了。
    這是一間套房,劉景不以為意,還真在這裏洗澡了起來。
    聽著外麵嘩啦啦的水聲,茜茜羞惱不已,“這個死人,還真在這裏洗澡。”
    她也不想想,劉景不在這裏洗澡,能去哪裏洗澡。
    要是跑隔壁陳東房間,她肯定不是羞惱。
    不大會兒功夫,劉景洗的幹幹淨淨,洗掉了她的香水味,換上一身幹淨的睡衣。
    “你的房卡給我,我睡你那屋。我這屋寬敞,以後你就睡這吧。”劉景倒了杯水,有些口幹舌燥,剛才揮汗如雨,沒有來得及補水。
    聽著倒水的聲音,他還有心思發散思維。
    不過大洋馬是真好,他在高媛媛、張敏那裏施展不開,可以在大洋馬身上盡情施展。
    不管什麽招式,對方都能接下,而且不用擔心玩壞了。
    “我還是回去吧,這是你的床。”茜茜起身。
    “得了吧!你又不是沒霸占過我的床,這屋裏就咱倆,演給誰看啊。”劉景神色不屑。
    “你……”茜茜氣急,我就客氣一下,你不會讓一讓,拆穿做什麽?有意思嗎?
    “好了好了,天兒也不早了,趕快睡吧。”
    “不行!你陪我說會兒話。”茜茜很霸道。
    劉景拉開被子,躺在另一邊被窩,暖的挺熱乎,“你說吧,我聽。”
    “你怎麽上床了。”茜茜大急。
    “以前不是經常一個床,我剛進家第一個晚上,咱倆就睡一張床。”
    “不記得。”茜茜輕哼一聲。
    “你睡姿真不好,睡覺還不老實,半夜踢了我幾腳。”劉景說起了往事,恍若昨天。
    “你也太小心眼了吧,這都多少年了,你還記著賬。”茜茜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的確不記得了,但好溫馨的感覺。
    “還有一次,我和麗姐去燕都,你哭著鬧著要跟著。麗姐幫你請了幾天假,咱們晚上住酒店。你和麗姐一個屋,我和小姨一個屋。你不願意,非要跟我一個屋。最後麗姐和小姨一個屋,咱倆睡一個屋。半夜你不老實,一個翻身,從床上掉下來了。疼的眼淚汪汪,就是不敢哭,害怕麗姐她們知道後笑話。”
    “呸!肯定是你不老實,半夜把我踢下去的。”
    當年的往事,曆曆在心頭,劉景娓娓道來,絲毫不覺得厭煩。
    不知過了多久,茜茜忽然問道,“木頭,我這麽霸道、刁蠻、任性,就像白秀珠那樣。我看了白秀珠,都覺得討厭。你忍受這麽多年,是不是覺得我很討厭?”
    “我也是沒辦法。”劉景長歎,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茜茜乜視,“什麽沒辦法?”
    “別人都能躲,我也躲不開啊。”劉景解釋。
    “你也可以躲。”
    “為什麽要躲?躲什麽?習慣了,就這樣挺好。”劉景喃喃。
    “你給我講個故事,我要睡覺了,我睡著了你再走。”茜茜嘴角噙笑,我也覺得挺好。
    “你都多大了,幼稚不幼稚?”
    “講不講?”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