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可以停拍，糖人不能停擺。
    老蔡的應對方案，便是拍攝《聊齋奇女子》。
    糖人曾拍過單元劇《新聊齋》，一共六個單元。去年年底上映，引起的反響不錯。
    以前大家拍攝《聊齋》，都是往恐怖方向拍攝。糖人這次別出心裁，找了很多俊男美女加盟，少了很多恐怖氣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第一版遞交審查，直接駁了回來。
    《陸判》刪了所有有關陰曹地府的畫麵，花錢製造的特效，比如地獄場景和刀山油鍋，全都刪除了。
    恐怖氣氛不夠，就用音樂效果來湊。
    即使如此，這部戲還是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比如楊蜜的聶小倩，靈氣逼人。
    比如曾漓的梅三娘，冷豔淒美。
    這兩個角色，也成為兩人的經典角色之一，尤其是梅三娘。
    糖人拍攝聊齋有經驗，這次匆忙之下準備製作四個單元，《連城》、《辛十四娘》、《俠女》、《宦娘》。
    片名《聊齋奇女子》，自然是女性角色不少，戲份重要的足有近十個。
    孫利產後不到一年，便急忙忙複出拍戲，為糖人助威。
    四個單元，糖人推劉師師和孫利，剩下角色讓春秋藝人優先選擇。
    春秋和糖人如今一個戰壕，糖人沒幾名藝人，尤其是女藝人，但春秋有很多。
    幾位男藝人，春秋全部塞了進去，女藝人這塊兒作難了。
    《聊齋》十二月份開機，很多人調不出檔期。
    高媛媛很忙，年前兩三部戲等著。現在正拍攝《第三個人》，年底還要拍攝幾個億的大製作《投名狀》，沒有丟西瓜撿芝麻的道理。
    去年一部《寶蓮燈》，舒唱爆火，顏丹辰也火了。嫦娥姐姐之名，隨著口碑發酵，風頭不比女主差。沒有多少劇本找上她，但很多商務活動紛紛向她發出邀約，檔期都排到明年了。
    陳子涵是今年火的，《白蛇傳》中的小青，《神雕》中的郭芙，一年兩個經典角色。她劇本接的手軟，以前都是劇本選她，現在她挑選劇本。
    春秋影業五位大姐姐，李小燃的名氣甩其他人一大截，這兩年被高媛媛趕了上來。她從來不缺女主的本子，聊齋這樣的單元劇對她吸引力不大。
    大姐姐都沒參與，劉景把唐煙、童亞亞這位全部扔了進去，順帶著還多扔一個趙小刀。
    “好恐怖！終於把他送走了，感覺跟遺體道別似的。”目送胡戈上車，趙小刀如釋重負，好像操辦事項的人是她一般。
    劉景默默點頭，在這一刻，大家都是朋友，不管以前熟悉還是陌生。
    劉師師側目，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姑娘說話能噎死人，倒是和花心大蘿卜挺像。
    怪不得和範小胖約會，還要寸步不離的帶著，看樣子挺欣賞。
    劉景注意到小獅子的目光，埋怨了起來，“你沒事兒往香江跑什麽？老胡這麽大的人，旁邊又圍了一堆人，這也不需要你。”
    “有事兒。”小獅子悶聲悶氣，這是吃醋了？還以為就記著範小胖呢。
    昨晚劉景帶著範小胖和趙麗影夜遊香江，今天媒體風向漸漸變了。
    很多人相信，這兩人是純友誼。不是純友誼也無所謂，男未婚女未嫁，談個戀愛怎麽啦？
    劉師師壓根不信，這倆人絕對有一腿，說不定還不止一腿。
    “你能有什麽事兒？”劉景詫異。
    茜茜說有事兒，說不定是想找事兒。
    楊蜜說有事兒，一般沒啥事兒。
    高媛媛說有事兒，大多數時刻是想來事兒。
    小獅子和其他人不一樣，她說有事兒，那是真有事兒。
    “李導覺得我基礎太差，讓我趁這段時間，找個培訓班加強訓練下。”劉師師解釋。
    “的確挺差，不過你來錯地方了。”劉景搖頭。
    “李導一個朋友，以前是無線訓練班的學員。在香江開了個培訓班，李導想讓我去學習兩個月。”劉師師深吸一口氣，暗暗吐槽，你這樣說話，有女朋友才怪。和你在一起的，都是喜歡你的資源和錢財。也就我這樣的傻子，真正喜歡你這個人。
    “我還以為他把你介紹進了無線班，畢竟老李曾經當過TVB的監製。你進無線班突擊訓練幾個月，的確能突飛猛進。不過跟著其他培訓班的話，還不如回家學習。燕都有很多培訓班，何必舍近求遠，不比在香江強嗎？”劉景搖頭更厲害。
    “香江演員演技好啊。”趙麗影踴躍發言，當了一回劉師師的嘴替。
    “誰說的？”
    “大家都這樣說，周星星、梁超偉、梁家輝、周潤發……”趙麗影掰著手指頭數。
    “有幾個那樣的人？訓練班就三個月，你說能訓練什麽？演技是有一點，但不多。你說的那些人，他們剛出道時也是菜鳥。後來經過大量的實操實練，參演很多作品，才形成自己的表演風格。”劉景打斷，話音一轉，“何況演戲其實沒啥技術門檻，誰都會演，誰都能演，隻不過演的好壞不同罷了。”
    “那為什麽還要上表演班？”趙麗影不太認可大神的話。
    “你考駕照，為什麽要去駕校？你拿了駕照，全部都是滿分通過，難道就能在路上把車開好？”劉景反問。
    “我沒有駕照。”趙麗影嘀咕。
    “演技從哪來？演技從實踐中來。你上了學，實踐的時候事半功倍，能少走很多彎路。即使不上學，閱曆夠了，生活夠了，演技也能上去。很多商人和官吏，他們很有生活，演技一般都不差，起碼吊打一些所謂的演員。”劉景聳了聳肩膀，很多比影帝還要影帝。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沒機會拍戲，去哪兒實踐。”趙麗影的確虎，聽得劉師師瞪著眼睛，她從來不敢和劉景這般說話。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實踐未必要拍戲，生活處處都是戲。北電表演班的老師，讓學生學貓學狗學老虎……”
    “為什麽不學習人？”趙麗影納悶。
    “還沒學會走，不要想著飛。飯一口口吃，步子一步步邁，否則容易……咳咳，等你演技達到一定程度，才可以學人。”
    “達到什麽程度？我學了她，會不會以後都是她的影子，不再是我了？”
    “當然不是，如果被一個框架固定住，那你注定成不了好演員。”
    “香江這邊的表演和咱們內地好像很不一樣，哪種形式更好？”
    “看問題要一體兩麵，合適你的才是最好的。香江這邊的表演比較誇張，流於形式化，但很快能入門。內地的老師提倡微表情法……”
    大部分都是趙麗影在問，她不但問，而且還把劉景的話錄了音。
    劉師師很少提問，眉頭緊皺，努力消化知識。
    一直到老蔡過來，劉景才結束即興授課。
    趙麗影意猶未盡，頗為遺憾。
    劉師師鬆了口氣，抹了把汗。
    劉景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係統對趙麗影的說明每條都很別致，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劉師師的基礎差，有些方麵還可圈可點。而趙麗影的基礎更差，可以說是沒有基礎，沒有什麽值得讚賞的地方。
    如果趙麗影和劉師師一個起跑線，小獅子的成就比不上趙麗影。
    小獅子有糖人力推，未來成就不會差了。
    範小胖有其他心思，沒想著讓趙麗影在演藝事業上重點發展。
    “找地方坐坐吧。”老蔡一臉疲憊，滄桑了不少。
    她沒有去韓國，老胡帶著團隊去的，她還要籌備《聊齋奇女子》。
    “不了，忒忙。這次拍戲，春秋能提供的支持都在這裏，你自己看吧。”劉景懶得費口舌。
    劉師師撇嘴，還真是色狼。剛才幫趙麗影講演技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麽懶。這是看老蔡年老色衰，所以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替我向敏姐轉達謝意，服化道比市場報價低兩成，能省不少錢。”老蔡快速翻到關鍵一頁，板著的臉泛起一抹喜色。
    “老K，你覺得這姑娘咋樣？”劉景把趙麗影推到老蔡麵前。
    “挺好，嗯，很可愛很喜慶。”老蔡努力組織語言。
    “你看著隨便安排個角色。”
    “好。”老蔡回答的很爽快。
    她正好翻到演員那一頁，四名女演員，三名男演員，沒有指定出演哪個角色。
    她期待的顏丹辰、陳子涵和李小燃，一個名字也沒見，至於高媛媛，她之前就沒期待過。
    “老K，什麽時候來燕都，別忘了請我吃飯。”劉景覺得事情辦完了，急著想回酒店。
    時間還有不少，能和小範多玩幾個遊戲，起碼讓她帶點東西離開，這才是待客之道嘛。
    “好，我想吃……嗯？憑什麽我請你吃飯？你才是地主。”老蔡心不在焉，她正琢磨怎麽把顏丹辰挖過來。嫦娥仙子演聊齋，這也是一種宣傳。
    “燕都又不是我的，我是哪門子地主。”劉景撇嘴，這要是十年前，我肯定請客很積極。
    老蔡花期不在，天天板著一張臉，劉景不想倒胃口。
    如果要是孫利，他肯定請客積極，雖然做不了什麽，但養眼啊。尤其是喝點小酒，喜歡跳舞，展示才藝。
    這位糖人一姐的舞蹈，別具一格，和劉師師完全不一樣。
    “K姐，我……我跟劉景一起回燕都。”劉師師咬著嘴唇，不敢看老蔡。
    “什麽？”老蔡抬頭，從資料裏回神，“你不是要去培訓班學習？”
    “我想在燕都學習，長期學習。”劉師師神色堅毅。
    劉景談演技的時候，說了香江培訓班和內地培訓班的不同。
    一個快速見效，立竿見影。一個穩打穩紮，步步為營。
    趙麗影選擇第二種，她也想選擇第二種。
    “去吧……”老蔡意興闌珊，這是被劉景勾走了魂兒啊。做了幾天的功夫，不頂人家幾句話。
    她望著劉師師的背影，好像看到了關詠荷和孫利的影子。
    關詠荷在事業巔峰期，毫不猶豫結婚生子，事業放在第二位。
    孫利也是如此，剛在圈內嶄露頭角，為了抓住黃壘，毫不猶豫結婚。為了穩固地位，選擇快速生子。
    “希望肉爛在鍋裏吧。”老蔡苦笑。
    劉師師對劉景的感情，她當然看得出來，但一點也不看好。
    劉景明白劉師師的心思，放在尋常，肯定竊喜。
    他現在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帶著劉師師去找範小胖，還怎麽鬼混？
    他和範小胖鬼混的時候，趙麗影在一旁，他很坦然，因為沒有當回事兒。
    但帶著劉師師，別說當麵鬼混，就是悄悄鬼混，他也有些心虛。
    這個電燈泡的亮度，僅次於茜茜。
    倒不是說在他心中，小獅子比楊蜜的地位更高。
    而是她比較保守，賢妻良母型的，他不忍欺，也不敢欺。
    “大神，你不是說女主角嗎？”出了醫院大門，趙麗影再也忍不住了。
    昨晚說的好好的，糖人的戲，給她個女主。
    為了這句話，她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鋪床迭被，差點直接暖床了。
    剛才她聽得明明白白，隨便安排個角色，肯定是配角中的配角，龍套中的龍套。
    “這部戲叫《聊齋奇女子》，每一個角色都是奇女子，每一個奇女子都是主角。”劉景攔了輛車，還是先回酒店吧，等會兒見機行事。
    “我要罷工。”趙麗影熟練地坐在副駕上，這是最近幾天養成的習慣。
    劉景喜歡坐後麵，她隻能坐前麵，畢竟等會兒還得結賬。
    “你又不是我的人，找你老板去。”
    趙麗影張嘴欲言，好像還真是，她都把這事兒忘了。
    最後悻悻然冷哼一聲，閉目養神，被劉景一句話整EMO了。
    劉景沒有直接進車，而是拉開車門，很紳士的伸手邀請。
    劉師師屈膝欠身，微微一笑不露齒，說了聲謝謝。然後她拎了下裙子，很優雅地坐在後排。
    劉景不覺得奇怪，外麵是公眾場合，蹲了不少狗仔偷拍，小獅子自動切換了模式。
    私底下很爺們的小獅子不見了，現在是很淑女的劉師師。
    “嘁！”趙麗影撇嘴，閉目養神的她，依然很清晰的看到了這一切。
    她自小沒受過這樣的教育，看著這些不順眼，覺得故弄玄虛。又不是走紅毯，參加晚宴，裝的有些過了。
    趙麗影閉目養神，更不想說話。
    劉師師保持優雅，不想先開口。
    劉景樂得清淨，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女人一般唱不起來。
    這一路很沉默，一向健談的司機也保持沉默。
    到了酒店門口，付賬下車，趙麗影一馬當先。
    劉師師神色淡淡，好像在和其他人說話一般，“師兄一般不開口，隻要特意開口，K姐絕對會給個女主。”
    “師兄？”劉景和趙麗影異口同聲，什麽時候冒出來了這個人。
    “K姐讓我們這樣喊的，他說你是我們的前輩，直呼姓名不好聽。我們私底下怎麽喊，她管不著……”
    趙麗影連忙打斷，一臉好奇，“你倆私底下怎麽喊？”
    “你管的有些多。”劉景沒好氣，私底下他讓小獅子喊他哥，小獅子不願意，偶爾喊聲老弟。
    劉師師小臉微紅，“K姐告訴我們幾個，公司出道晚的藝人喊你師兄，以示尊重。喊你前輩或者劉總什麽的，距離拉的太開。喊你師兄比較親切，潛移默化，還會增強你對糖人的歸屬感。”
    “一個稱呼，讓老K玩出這麽多花樣。”劉景感慨，細節決定成敗，怪不得糖人的藝人對老蔡那麽服帖。
    “這個師兄啊。”趙麗影恍然，繼而小聲嘀咕，“我還以為是師師的兄，額，你看什麽，兄長的兄。”
    劉景的確誤會了，下意識看向劉師師的胸口。小獅子當做沒發現，俏臉飛紅，看著酒店門口的垃圾桶，好像那是件藝術品似的。
    劉景又看了眼趙麗影，“你捂什麽捂，她還有點，你一無所有。”
    劉師師耳根子都紅了，花心大蘿卜，天天就知道盯著這些。
    “你……”趙小刀臉色漲紅，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羞辱，氣的直哆嗦。
    “趕快幫師師訂房，一點眼色都沒。”劉景催促。
    “師兄，K姐幫我訂的有房……”
    “那是她定的，這是我定的。想住哪邊，隨你。”劉景揮了揮手，大步流星穿過大廳，先回自己房間再說。
    “明明是我定的。”趙麗影嘀咕。
    “你好，咱們認識一下。我叫劉師師，糖人的藝人。”劉師師微微一笑，向趙小刀伸出了手。
    “你……你好，我叫趙麗影，以前是華藝的，現在跟著冰姐。”趙小刀都結巴了，沒有劉景在身邊，忽然感到一陣心虛，以及強烈的壓迫感。
    劉景並不知道大廳中的情景，兩個未來霸屏的85花，正展開人生中第一次交鋒。
    “回來的挺早，不留在那邊吃飯？”範小胖開門，一點也不意外，趙麗影早就跟她匯報了。
    “你在這邊等我，我怎麽可能和其他人吃飯。”劉景笑道。
    “你的嘴比咱們剛認識的時候，甜了很多。”範小胖笑吟吟，暗暗猜測這家夥經曆了多少女孩兒，把這張嘴練甜了。
    “有多甜？”
    “那我得嚐嚐。”
    範小胖嚐了幾分鍾，不滿足於甘甜，她還想嚐嚐鹹淡。
    “下午你就要離開香江了，離別之際，我想和你進行精神層麵的溝通。咱們的關係不隻是肉體，還有更深層次的羈絆。”劉景製止，開什麽玩笑，還沒進去，說不定小獅子就要進來了。
    “咱們什麽關係？”範小胖問道。
    “夥伴，誌同道合的夥伴。”劉景回答的很堅定。
    “不敢讓我吃，因為劉師師？看來她在你心裏，不一般呀。”範小胖輕笑，說的這般高尚，不還是怕被小姑娘發現。
    “趙小刀還真是好跟班。”劉景神色幽幽。
    “趙小刀？”範小胖詫異。
    “你不覺得趙麗影的嘴，有時候像刀子一樣嗎？”劉景反問。
    “也是，的確像刀子。馬上中午了，不吃你了。我帶你們去吃一家餐廳，味道挺不錯。”範小胖撇嘴，她剛才就是試探，果然啥都試探出來了。
    餐廳就在附近，幾人走路就能過去。
    味道的確不錯，劉景多吃了兩碗米。
    範小胖言笑晏晏，很有分寸。既熱情又保持距離，好像和劉景隻是好朋友一般。
    幾句話寒暄，她很快解除了小獅子的敵意。
    這頓午餐結束，小獅子“冰冰姐”喊的很順暢，儼然成了好朋友。
    範小胖又帶著幾人去商場，買買買，小獅子喊的更順暢了。
    劉景暗暗感慨，如果範小胖去泡妞，絕對是個好手。
    他們幾個玩的嗨皮，狗仔們很崩潰。很多尾隨的狗仔，直接放棄。
    劉景昨天帶兩個女孩兒玩，今天帶三個。招搖過市，毫不掩飾，他們覺得不像是逛街，倒像是遛狗。
    送走了範小胖，劉景帶著小獅子取回行李，然後又請小獅子喝下午茶。
    小獅子沒有回應，但顯然選擇留宿劉景定的酒店。
    “師師，我知道幾個培訓老師，水平還不錯。回頭我把資料發給你，你挑一個。”劉景癱坐在沙發上，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昏昏欲睡。
    “師兄，你幫我選。”小獅子也很隨意，正攪拌著咖啡杯。
    她一句句師兄，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比喊冰冰姐還要絲滑。
    “好吧。”
    “師兄，聽說有些培訓老師是變態。他們借著培訓的名義，占女學員便宜，還……還……”小獅子說不下去了。
    “你是我的人，咳咳，我介紹過去的人。誰敢欺負你，我把他三條腿打斷。”
    劉景心中一動，無線有培訓班，春秋是不是也整一個培訓班。不隻是表演，還可以有舞蹈、編劇、特效、攝影、音樂等等。
    春秋有這方麵的人才，也有這方麵的資源。培訓班的學員，就是未來春秋的人才儲備庫。
    規模發展到一定程度，還可以和院校合作，或者獨立建校。
    劉景越想越覺得可行，神色興奮，拿出紙筆寫了起來。
    劉師師撇嘴，真是個工作狂，顯然這是有靈感了。
    她也不打擾，一手撐著臉蛋，一手摸著杯子，靜靜地看著劉景。
    紅袖添香夜讀書，她及時添茶，忽然間覺得很幸福。
    “師兄，你想喝什麽？”一壺茶完，劉師師想要換新茶。
    “嗯。”劉景點頭，當做回應。
    小獅子好奇，這在寫啥啊，這麽投入。
    她起身坐到劉景身旁，用腿碰了一下劉景的腿，“師兄，來壺普洱怎麽……”
    她說不下去了，師兄一隻手寫字，另一隻手覆蓋她膝蓋上，還有漸漸向上的趨勢。
    她穿的是裙子，連絲襪都沒。
    “咳咳，那啥，今天天氣真滑，額，真好。”劉景感覺到不對，連忙鬆手。
    “師兄，中午吃飯，你也是這樣摸範小胖的吧。”劉師師整理裙擺。
    “什麽？”劉景裝糊塗。
    “你帶著範小胖走了哪些路，你也得帶我去。”劉師師輕哼一聲。
    “她走的路可不尋常，很痛苦。”劉景遲疑。
    “我說的是，你帶她去哪兒玩，去了哪些地方……”劉師師一字一頓，這齷齪男想的是什麽啊。